“人天生就喜欢躲藏,渴望消失。”——袁哲生《寂寞的游戏》
有时候,我们不仅仅只是在看书,更是透过书中看人生百态。
看这本《寂寞的游戏》时,和读白先勇先生的那篇《寂寞的十七岁》给人的感觉有很多相似之处,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大概是这本书所收录的每一篇,都给人一种落寞与忧伤。

在这书里,有充满童年神秘色彩的《寂寞的游戏》;有难以弥补人生遗憾的《再见舒伯特》;有父子间近乎默剧般的《送行》;有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后毅然离家出走的父亲,又因车祸丧生的《父亲的轮廓》;有如单口相声的《没有窗户的房间》;有因《密封罐子》游戏郁郁而终的妻子;还有无法左右生活的中年《木鱼》。
这一个个故事里,目之所及皆是荒凉,情至深处都是落寞。
有人说中国文化的基调是喜剧,无法接受命运的悲怆与苍凉之感,所以我们在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还要安排他们化蝶相守,牛郎织女被迫分离了却依然能够一年一次在鹊桥相见,许仙与白娘子人妖殊途却生死不弃……
所以像袁哲生这样带着悲怆的作品,可能并不为大多数人喜欢,甚至有读者会认为这是无病*,为赋新词强说愁。
作者大概是极其敏感的人,所以才能在文中写出许多令人感同身受的句子。
"“ 一汤匙舀下去,热乎乎的油花围拢过来,油绿的九层塔叶子从碗底绽放开来,世界仿佛就是那样永恒地自给自足。”"
又如:
"“不变的味道还是会老去的,在绿头苍蝇嗡嗡的声音下,老旧的汤碗摔破了一个就少一个。”"
写出这样充满生命美学小说的作家,却在39岁时选择自*,无形中给这部作品蒙多了一层“悲怆”的气息。
我们在袁哲生的小说中,看到了一个个个体无法消弭的孤独与寂寞,人生如同一条半圆的线条,上升又下滑。这些在他小说中的孤独灵魂,他们不求感同身受,求的只是一份理解与温暖。人类个体孤独的普适性,生活的无常、人际的疏离、社会的虚假,在其笔下无处遁形。
不管你喜不喜欢今天的这本《寂寞的游戏》,但小菜头想起这么一句话,赠与你我他:
世间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依然热爱它。
有的时候,我们总是很容易就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认为当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天大的事,这种时候会很容易陷入负面情绪之中。如果我们学会用另外一种眼光来看,将当下认为不得了的这些事,放在我们一生几十年的时间长度中去度量,它又是否还那么重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