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图新编宋朝历史小说《五鼠闹东京》说唱鼓词卷一
第三回诗曰:
善良自有善人扶,奸恶终当遭折磨。
报应只分迟与早,莫谓神道不完图。
闲言剪断,却说那一众的放牛童子问道:“张氏大娘,有何话吩咐,赶紧说来?”张氏正要回答,抬头一看忽见那旁来了一位白发公公,手执拐杖,头戴儒巾,走到亭子面前,又见那些众牧童向着那公公叫道:“王老先生来了,你老人家到此做甚?早来一步,好同咱们吃酒呱。”
那公公微微笑道:老汉正不知你们所为何事,深怕你们成群结党的与别人打架,再闹出乱子来,故特前来看望。“
众牧童道:“难为了公公了。”
那张氏,听得牧童一派云;知道这,公公不是等闲人。
走上前,恭恭敬敬施一礼;就把那,年老伯伯口内称。
但不知,你老人家住何处;现如今,帐下几位大门生。
适才间,听得牧童称大姓;说姓王,此话可曾真不真。
还未敢,请教尊台两个字;望公公,一一指示奴当身。
那一傍,王老先生把头点;暗羡慕,张氏大娘伶俐人。
尊一声,娘子在上仔细听;为老汉,家中就住南山根。
本姓王,贱名教个王学广;数年前,也曾身入黉宫门。
只因为,家有九旬生身母;因此上,教读蒙童过营生。
这一众,牧童常在咱门首;所以然,个个识认咱当身。
话说这王老先生把自己名姓来由说了一遍,复又请问张氏姓氏来历,为何备酒赐赏牧童。张氏随把他婆婆如何*,如何生下三爷,二娘陈氏如何妬嫉,自已暗中如何抚养,并他娘家姓氏,与三爷贬在南山放牛的话,由头至尾说了一遍。说罢,两泪汪汪,直是闷哭。
那王老先生道:“你三叔放牛,你备酒席来做什么呢?”
张氏道:“奴家意欲教三爷读书,请众牧童替他帮忙照应。如果有人前来查问,仍请他们回好。”
王先生,听罢这段苦衷肠;不住的,夸赞张氏女贤良。
骂一声,恶妇陈氏还了得;可知道,善恶到头有报彰。
再丑些,同你丈夫一娘养;硬生生,你就想绝他一房。
若不是,遇着这位贤徳女;岂不教,白白一命见阎王。
问娘子,你家三叔在何处;喊出来,老汉看看又何妨。
不瞒你,老汉精通麻衣相;一见面,富贵贫贱咱知详。
这张氏,听得此话忙不住;随教了,原来了环人一双。
快些去,寻来奴家三小叔;把这位,王老夫子相一场。
未一会,两个丫环回来到;搀着那,包三公子到亭傍。
包三爷,一见王公忙施礼;王先生,连连称说不敢当。
话说那包三爷一见王老先生,走上进前,倒身忙忙施礼。王老先生连连直称不敢,一手把三爷拉起,细细留神一看,不觉哈哈大笑道:“恭喜大娘子,你这位一品嫂太夫人做稳了。此人后来定当拜相封侯。”
张氏道:“包家无福,岂敢妄想。老先生如何见得呢?”
那王先生之乎也者的说道:“麻衣相书上说,人脸黑如漆,牙白如霜,定居一品朝堂。又说人铁面银牙,官居极品。你家三叔爷这就应了。娘子呀,如你家这位令小叔后来不贵,就挖咱这付眼睛。”
这一傍,张氏听得王公云;与三爷,一同复把礼来行。
为奴家,心中有句冒昧话;决不敢,夫子面前来表明。
那王公,一见叔嫂这等样;心里头,已经猜着几分情。
莫不是,要你三叔把书读;怕的是,老汉不肯这样行。
只要你,娘子但把宽心放;些须事,何必如此太焦心。
他叔嫂,听罢王公这派话;嘴里头,连连谢恩不消停。
果能够,你老人家肯承认;为奴家,也是照常付修金。
有一年,总怗三石六斗米;有一月,总送香油一大瓶。
零用钱,奴家三叔自已备;决不敢,令老夫子暗寒心。
王公说,娘子讲的那里话;有何必,考较这样十指清。
话说那王学广老先生,承认三爷读书,张氏欢喜不已,随即又把一众的放牛童子唤来,就将三爷这样道理一一说明。那些众牧童道:“咱们只道大娘子有何等疑难大事,原来为这一点情节。你老人家放心,如果那陈氏来与咱们捣蛋,咱们就把他撕开来了。”说罢,一哄而㪚,各自去了。这一傍张氏回家不表。
单说那王老先生,把三爷带回家中,与王老太太及王师母见礼。由比教他先读《千文》《百姓》,然后又读《诗》《书》。包三爷聪明无限,过目不忘。
包三爷,就此读书在学堂;终日间,过目之后总不忘。
王先生,又替他起一大号;以备他,后来声名天下扬。
只因他,母亲有孕梦文曲;包文正,大名就是他身当。
那知道,文正聪明又伶俐;未三年,就能作笔做文章。
那一日,陈氏果然来查问;被这班,一众牧童满台腔。
把陈氏,衣服扯得纷纷碎;一个个,举脚全踢她裤裆。
只把她,留下一条遮羞裤;众牧童,通同一跑净大光。
那陈氏,直好算是吃软闷;还教个,没得地方喊枉。
一直儿。等到三更人脚定;一溜烟,才行转回自家房。
不表那,陈氏空吃一趟苦;再把那,三爷文正表一场。
话说包文正在南山读书,陈氏想来谋害他的性命,被这班众牧童一个煞手重,后来无论何事,再教她到南山,不由的浑身已经发抖了。但是张氏时常往来,送柴送米,礼物修金,每月总来数次。光阴迅速,日月如梭,春去夏来,不觉已有十载。文正读书十年,此时腹中篇篇总成锦绣,不但自已欢喜,就是王老先生也是得意无限。这日文正正在书房苦读,直见他张氏嫂嫂进来向他笑道:“恭喜三叔,为嫂特来报信。”
包文正,一见张氏进了门;急忙忙,离开坐位爬起身。
走上前,先行躬身施一礼;连连的,嫂嫂不住口内称。
今日间,不逢年来不逢节;为何事,前来道喜做什们?
那一傍,张氏连忙又开口;尊一声,三叔听奴来奉申。
今年间,皇上开科逢大考;招选那,天下读书众贤能。
三叔爷,十载寒窗何等苦;也可以,应试去到汴梁城。
倘能够,谋到一官并半职;那时节,奉旨回来祭祖坟。
再得位,贤良德惠三弟媳;岂不是,一同前去把任登。
因此上,为嫂特底来通信;三日后,奴就打发你动身。
一切事,三叔不必心焦躁;就此间,奴回娘家办盘程。
话说文正听得张氏嫂嫂这一派话,心中实在感谢张氏。又与王老先生说明来由,那王先生更是欢喜不已。就此张氏回到他娘家,借了三百两纹银,一匹骏马。到了第三天早起,张氏在家中又办了一桌高升送考酒席,把文正请回,悄悄儿在楼上。此时包龙也在家中,所以他夫妇与三爷文正一共三人开怀畅饮,席间说不尽的吉利话,文正连称托福。酒席终场,文正向张氏道:“嫂嫂,小弟今去起考,也该到堂前告辞一声才好。”
那张氏,听得文正话在情;到底儿,不愧三爷读书生。
说声好,三人一同把楼下;真奔那,一座内院后堂门。
真算是,冤家相逢路偏窄;将凑巧,撞见陈氏不贤人。
三个人,见过员外老夫妇;就把这,赶考事情说得真。
那陈氏,一听不住哈哈笑;随时间,公婆二老上口称。
丑事情,全行出到奴家内;现人眼,何必现到汴梁城。
倘若是,一路把人来吓死;岂不是,自已去惹鬼上门。
这种样,如能去把功名得;他二哥,龙袍早已穿上身。
你看看,银钱衣服带出去;回来时,讨饭棒总没一根。
忽听得,一声犹如春雷响;不知道,什么是,请在下回看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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