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古代男主重生「宠后当道」她十七岁了,未婚夫依旧是未婚夫

推书:古代男主重生「宠后当道」她十七岁了,未婚夫依旧是未婚夫

首页角色扮演无双庶子更新时间:2024-07-31

本文文案

蒋舒瑶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有了一个五岁王府世子未婚夫,
七岁时,未婚夫他爹造反成功,她有了一个皇子未婚夫,
十二岁时,未婚夫斗败一众皇子,她有了一个太子未婚夫,
十五岁时,未婚夫他爹死了,她有一个皇帝未婚夫。
但,她十七岁了,未婚夫依旧是未婚夫……

其他姑娘这等年岁早就该嫁了,但皇帝未婚夫似乎忘了她,又似乎不中意她,嫁不了皇帝,她只能嫁给佛祖了……
就在所有人都这般以为的时候,一道圣旨,她成了皇后。

据说皇帝早有心头朱砂痣和窗前明月光,她是传说的摆设和挡箭牌。
但是三年抱俩,十年快一打儿的皇后,真的无宠?(人家读书少,表骗人!)

重生皇帝未婚夫X软萌女主;甜甜甜,宠宠宠,生生生!

前三章赏析

天色微曦,左右偏房便有仆妇起床走动,“咔咔”两下,紫萝院的院门的那道横栏木被卸下,院门被缓缓打开,随后起身的仆妇,丫鬟就更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到紫萝院主屋里的宁静和安然。

  承紫萝院遍地紫藤的风格,屋里的装潢设计也都以紫色为主色调,从深紫到淡紫,再加上紫萝院二进二出的房屋布局,确实是个宽敞大方的好住处。

  只是紫色调大气深沉,其实不大适合用作未出阁少女的布置色系,不过在紫萝园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因为独到的匠心,这个屋子并没有半点不该有的深沉,反倒大气之下尽是温馨精致,赏心悦目。

  只一眼,便可知这是一个极懂享受的少女的屋子,任意一摆设以舒适享受为主,并不一味奢华。

  可事实上,在昨日之前,这空置许久的紫萝院像是搬来了土财主的半生积蓄,可劲儿的炫,奢华是奢华,却土得掉渣,比六七十老太太的屋子还要让人觉得压抑。

  然只是被撤走几道幔布,调整了些摆设布置,搭配格局,却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一道西洋屏风,两幔青紫轻纱隔开里间和外间。外间设茶几,软榻,古玩摆设,左右两侧分别通向一洗浴间一储物间。而里间就比外间简单多了,只一快占了半间屋子的拔步床,一妆匣高立梳妆台,梳妆台边一流银帖窗,隐约可见主屋后堂的那丛郁郁青竹,极是清幽。

  此时外间屏风之外,两个年纪不过十来岁的丫鬟却皱着眉头,裹足不前,似有些烦恼,最后还是那看着个头稍长些的丫鬟,鼓起勇气,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入里间。

  紫木雕花拔步床,淡紫色床幔垂到了床根处,一条条珐琅吊坠借着朦胧的天色,泛着浅浅清光,越是走进,越是能隐约感受到拔步床内一个舒缓轻稳的呼吸声,显然这呼吸声的主人还坠在酣甜的梦乡中,让人不忍打扰。

  寻梦咬了咬牙,挽起了床幔,带动了一阵悦耳的珐琅轻晃的碰撞声,缓缓俯身,鼻尖一股似幽兰的冷香抑或药香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眉宇间的焦急也舒缓了下来,真是好闻。

  “姑娘,该起了,”寻梦年岁十一,声音清脆悦耳,可如此轻柔的一声唤去,侧对着她酣睡的主子自然无半点反应。

  “姑娘,该起了,”寻梦又唤了一声,声音比之前要大上许多,在外间候着的另一个丫鬟都听到了,可她主子依旧毫无反应,鼻息悠长,还在酣睡。

  寻梦又连着唤了好些时候,但这声音对于她主子来说,估计和窗外悦耳的鸟鸣没有太大差别,埋在小丫鬟阴影中的她,依旧睡得小脸红扑扑,脖子往下缩了缩,似乎睡得更香了。

  “还没起啊,”寻翠不知何时也到了床边,她也烦恼,这可不是在青州老宅,老夫人宠着,她们姑娘爱睡到什么时候起便是什么时候起,这可是京城的国公府,如今主事的是姑娘的继母韩氏。

  姑娘作为晚辈,每日的晨昏定省不能免,更不能晚了,否则落人口舌,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样的名声来了。何况今日是第一次见,更是不能有半点差错。

  “就知道你俩儿没用,”

  比寻梦和寻翠大了两岁的寻香终于来了,她身后跟着比她们都小上许多的寻诗,这四个丫鬟只有寻香是老人,寻翠虽然也伺候过几年,却都在外围,不过近来快进京了才被提拔了上来,而寻梦和寻诗却才伺候了不过俩月,自是没有寻香处事圆滑有章法。

  寻梦和寻翠虽然挨批,可也不敢有任何抱怨,而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能叫醒姑娘啊!

  “姑娘起来了,等请安回来,我们再睡,”

  那寻香教训寻梦和寻翠的时候,可是威风,可她一俯身,那声音轻柔的,和她们不也一样?寻梦和寻翠对视,相互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却是更加焦虑了。

  寻诗年岁最小,瞪着圆目一旁站着,完全插不上嘴儿。

  “今儿第一次给夫人请安,万不能迟啊!”寻香也是着急,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了好梦的主子。

  “嗯,我晓得了,服侍我起来吧,”一个软糯清甜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随之起身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青葱少女。

  她闭着眼睛,越发显得那睫毛长得像两排小扇子,轻轻颤动,许久才睁开来,迷离的杏眼里带着朦胧的雾气,清澈透亮,朱粉未施,却天生黛眉樱唇,便是再好的眉笔和胭脂也不能画出这般的好颜色,再那含烟杏眼,精致琼鼻,堪称国色天香。

  只见她娥眉轻蹙,眸光里的水汽越发浓郁,似有早起缺觉的不适,让看着的几个丫鬟都将惊艳变成了心疼。

  可再是心疼,此时也不能让她们姑娘回去接着睡了。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便手脚麻利地将她拉了起来,穿衣洗漱装扮,好一顿鼓捣,其间她们主子全程闭着眼睛,若不是还能稳稳站着或者坐着,她们还真怕她又睡过去了。

  她们姑娘姓蒋,闺名舒瑶,是蒋国公府国公爷的嫡长女,只是生母早产,生下她后挨了三个月便去世了,她刚满周岁就被接到蒋氏老宅所在的青州城,跟着老夫人长大。

  生在腊月除夕,只出生了一晚就比别人虚长两岁,时年虚岁十七,却是刚过了十五周岁的生日,但年岁却还是在那儿,这开春才不久,就跟着老夫人和特意来接的三爷进京来了。

  因为早产,她的身体从小便不好,每次病一场,都让人觉得她要养不成了,极是凶险。从小都在鬼门关里打转儿,却没养出半点郁气,反倒勃勃生机,娇气又坚韧。

  也是一次机缘,老夫人带着年幼的舒瑶在青州城的一个寺庙里上香,遇到一个刚好到此游历的苦行僧,那苦行僧精通医道,给了舒瑶几个方子养身,这些年来,舒瑶身体才越来越好。

  只或许因为在娘胎里少睡了几个月,又或许是因为方子的原因,常人每日只要睡三四个时辰便够,她却要睡上足足六个时辰,才能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如此这般,这清晨时刻被叫醒,可不就是一件极为痛苦和伤身的事情了。

  此次进京,也是有因为打听到那行僧出自京城的皇觉寺,若能遇上,便可让舒瑶再给他看看,也算是了却了老夫人的一番心事。

  先天不足,舒瑶走路比同龄人慢,说话比同龄人慢,就是长身体也比同龄人慢,在一水儿的十七岁姑娘里,她的身材还比不过虚岁十五的姑娘。

  扬长避短是必要的,一身粉海棠罗裙,将她身上属于少女的曼妙和青涩展现得淋漓尽致,又有寻梦精心梳起的元宝髻,最后插上一个金叶步摇,在这份少女曼妙上更添几分灵动。

  也只有她们姑娘能压住金饰尽显贵气而不庸俗了,寻梦几个丫鬟款步走开,打量着梳妆镜里娇美可人的她们姑娘,不由想到。

  “走吧,”

  舒瑶很相信寻香的手艺,往镜子里扫了一眼,就不再多关注,她身材青涩,着装自然也往青涩打扮,长得慢这点,她必须比任何人都能接受。

  舒瑶左右被寻香和寻翠搀着,身后寻梦和寻诗跟着,前后各有仆妇引路垫后。

  北国的景致全不同南国风光,而舒瑶一路却只微微眯着眼睛,下颌微收,步履轻慢如春风,像是从画卷里走出的最典范的贵族仕女,那股子特别的江南娇美,透着不同于京城姑娘的气韵,让人如沐春风之余也不敢有任何轻视。

  那些眼利的仆妇扫了几眼,便不敢多看,虽是从小待在青州城那样的小地方,可是却由曾经名满京华的老夫人教养长大,光看这走路仪态便可知道,这大小姐,丝毫不差府中的任何一位姑娘的。

  而最赤/裸的真相,其实是蒋舒瑶她在养神而已,她困觉得厉害,到了韩氏那里,自是得打起精神,此时能养神一会儿是一会儿了,这一点估计只有伺候时间略长的寻香会有猜测。

  老太爷七年前就以伤病致仕,甚至连国公爷的爵位都让给曾经的世子现在的国共老爷蒋言旭继承,自也不住代表国公府主人身份的主院,而是另找了一处僻静的庭院养身,说起来倒是和紫萝院很近,只是舒瑶等人昨日才到,还未来得及正式拜见。

  国公府代表身份地位的荣华院,如今自然是作为国公府主人的蒋言旭韩巧蓉居住,老太爷老夫人都健在自是不能分家,国公府的地盘够大,老太爷三个嫡子两个庶子,除了远在边疆的二爷和出仕在外的五爷,其他三房都住在府中。

  老夫人和老太爷生了三男一女,幼/女不到笄礼便夭折,其他三子都仪表堂堂,还算争气,只不知何故,她在二十多年前,蒋国公府最为繁荣的时候就离了京城,回到青州城老宅,说她和老太爷感情深厚实在说不过去,偶有回来也不和老太爷住,只是这次老夫人却住到了老太爷的沅安堂里,可是让好些人纳闷。

  放下这些不说,舒瑶已经出了紫萝院,穿过一花园一梅林到了荣华院的主屋前。

“大小姐来了,夫人从昨儿起就念叨着小姐了,”

  一门帘打开,迎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插着一只红梅簪花的女子,身材曼妙,容貌秀丽,举止中透着一股风情,极有味道,昨日便是她带着人到紫萝院张罗问候,舒瑶自是知道她的身份。

  明面上是继母韩氏身边□□的第一人,其实是她那父亲的房里人,也不知那继母是怎么想,肯在她房里给她父亲张罗这样的女子,看样子成为屋里人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舒瑶杏眼完全睁开,打量的眸光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淡淡的慵懒,缓缓才道,“我来给父亲母亲请安。”

  声音软糯酣甜,再那弱柳扶风的病娇模样,无论男人女人,心中升起的第一感觉便是怜惜,芙雁嘴角的笑容不变,引着舒瑶便进去了。

  只昨日她便知道这蒋舒瑶不是她能招惹的人物,那紫萝院一味奢华的布置就是韩氏摆给国公爷看的,顺便还想让蒋舒瑶有苦说不出,可不想舒瑶照单全收不说,轻易就让她们一番看笑话的心思打破。

  便是从小没经历过京城的繁华又如何,她身边有贵女出生老夫人,该有的教养眼界,半点不弱于人,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法,芙雁敢保证府里任何一位姑娘面对那境地,也不会有她做得更好了。

  她惹不起这大小姐,更惹不起大小姐身后的老夫人,故而今日她见着舒瑶又比昨日要恭敬上许多。

  荣华院的荣华堂确实是富丽堂皇,光是这堂屋的摆设就能显示出蒋国公府的世家底蕴,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有的。

  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正是舒瑶今日请安的对象,蒋国公蒋言旭,虽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看着和三十出头的男子没有两样,多了些许岁月的沉淀,越发儒雅温和,谦谦君子,十足的美男子。

  韩氏比蒋言旭小了七岁,三十出头,容貌秀丽端庄,比不过二八芳华的绝艳女子,却别有一种成熟风韵,身着华服,头戴蓝雀发饰,十足的主母做派,也是个美人。

  而他们的下首,左侧站着两位年轻男子,一个二十又三是大她五岁的大哥蒋书玴,一个二十出头长她三岁的二哥蒋书玦,却是舒瑶嫡亲的两位哥哥,只见他那二哥转过头对她眨了眨眼睛,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去。

  舒瑶的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大哥她只见过数面,二哥却有在青州城求学过三年的时间,彼此之间甚是熟悉,这是让她不要怕的意思呢。

  而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蒋书珉,是她父亲一房妾室所出的庶子。

  说起来,她父亲的继室韩氏也是个妙人,进门没三个月,就给她父亲张罗了一水儿的妾室,梅兰竹菊,各有风情,要知道她的嫡母在世的时候,她父亲的后院连个通房丫头也不让有的,如此一对比,可不就韩氏越发得贤惠了。

  韩氏的下首同样站着三个少女,最大不过十三岁,此时正张着一双琉璃美目滴溜溜地看着她,透着一股新奇和打量,还有一丝丝隐而不漏的异样情绪。

  这是韩氏所出的继妹蒋舒玥,虽然比她小了四岁,可是发育得却很好,身量基本和舒瑶齐平不说,前后凹凸有致,发育得极好,根本看不出比舒瑶小了四岁。

  便是一身大红色的套裙,她也完全撑得起来,再加上精致的五官,飘渺如仙的气质,越发美艳逼人,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她在青州也有耳闻了。

  她身后是一对年十岁的双胞胎姐妹,蒋舒珍和蒋舒珠,也是妾室所出,加上她,大房一脉三子四女,也算子息繁荣了。

  到了堂屋之后,寻香和寻翠自是放开了舒瑶,和屋内的其他丫鬟仆妇站到一起,而独自面对众人的目光,舒瑶也不露怯,她依旧是那慢悠悠的步调,低眉浅笑,缓缓上前,

  “舒瑶给父亲母亲请安,”对着蒋言旭和韩氏蹲膝叩礼盈盈一拜,于子女而言,是极为庄重的一种见礼,“望父亲母亲身体安泰,福禄不尽。”

  “起吧,你身体不好,以后不用这般见礼了,”蒋言旭深深地看着舒瑶,眼中闪过几许恍惚,又似有几许愧色,随后声音越发地温和。

  “老爷说的是,”韩氏的神色顿了一下,随即附和道,她目光未有变化,可是手却不自觉抓紧了又再抓紧,“瞧这单薄的,可让人心怜。”

  “谢父亲母亲,”蒋舒瑶缓缓起身,盈盈的目光看向了左侧,“大哥二哥安好,”

  “妹妹舟车劳顿,余下日子该好好休养才是,莫叫祖母忧心,”

  蒋书玴不同国公爷蒋言旭一身温雅文质之气,更多的是一种多年习武的锐气和冷肃,也难怪,他在五岁那年就被请封为世子,韩氏进门之后,他就一直被老太爷带在身边教养,老太爷武将出身,蒋书玴受他影响并不奇怪。

  “合该如此,莫要让老人担心,”蒋言旭打量了次女和这嫡女,再看舒瑶脸上不能掩饰的困觉之色,越发如此觉得。

  韩氏的神色越发僵硬,却依旧抿唇不说话。

  还真不愧是那女人的女儿,只这一见面,就让国公府里现在和未来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对她心怜至此了,狐媚子生下的也是个狐媚子!

  韩氏心中越发恶毒地咒骂,目光扫过倾国倾城的女儿,心里才好受了许多,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眉色越发舒展。

  在舒瑶和她两位哥哥说话的时候,蒋舒玥也在打量她这好久不见的大姐,上辈子从她进宫为后,她便只能在偶尔节庆的宫宴上看到这个大姐姐,那般的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又那般的让人可怜可叹。

  一堂堂皇后,无宠无子,比不过一五品官的女儿,让那女人成为一国宠妃,若不是她早年贤名在外,那皇后的位置可不定能保住。

  而蒋国公府作为皇后母族,本该位高权重,可事实却是比一般一等功勋家族混得还不如,啧,可真是白白浪费了这等的好命和运道。

  而她同是公府嫡女,嫁的还是比不上蒋国公府的侯府嫡次子,不能为侯府主母不说,丈夫长年在外征战,聚少离多,夫妻感情单薄,便是有一个皇后姐姐又如何,她只求她让她丈夫回京任职都不能如愿。

  她死于宫变的那晚,还未能知道发生什么,便让乘机入府的歹徒要了性命,所幸老天怜悯,这一世她重生回来,定不做那不明不白的死鬼,那荣华富贵她也要争上一争。

  蒋舒瑶转过头去,对上的便是这样一双狠厉中带着决绝的眸子,让她本就存在的戒备更浓郁上几分,这继妹戾气太重,不能相交。

  蒋舒玥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引起蒋舒瑶的戒备,在她看来,蒋舒瑶是一个注定失败的人,她不觉得她能有这眼力,对她的能力更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

  “妹妹就住在牡丹阁,里紫萝院不算太远,只求能和姐姐多亲近亲近才好,”她接过蒋舒瑶递来的见面礼,一个精致的香包,摩挲了几下,语气亲热,半点没有初见的陌生和客套。

  “是啊,你们终归是姐妹,多亲近亲近的好,”韩氏略有些奇怪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话语上却还是帮衬着说,心中自是不忿,可女儿自从三年前那场病之后,就特别有主意,她也是信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说的。

  “自该如此,”蒋舒瑶一笑,头顶的步摇轻轻一晃,灵动娇美。

  而后,她又一一给了剩下三个弟妹的见面礼,一些针线之外,还有一些江南才有的玩意儿。

  “走吧,一起去沅安堂请安,”蒋言旭开口说完,就率先起身,老太爷偏居沅安堂,修身养性,往日里不插手国公府的事情不说,也鲜少让他们过去。

  但今日老夫人回来了,他们作为晚辈,这晨昏定省是不能免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荣华院出去,而本该走在前头的二爷蒋书玦却落后几步,走到了舒瑶的身侧,温言雅语地给舒瑶介绍起了府中一路的景致,

  “这梅林最美时节自是腊月之时,今年冬天便能叫你领略,可不比青州的十里桃花差的,”

  蒋舒瑶看着侃侃而谈的二哥,心中自是暖意不断,他是怕她初到府中不能适应,她糯音应和,“腊雪红梅,还有哥哥家人相伴,怎能错过?”

  “二哥和大姐姐感情真好,”跟在蒋舒玥身后的蒋舒珍和蒋舒珠低声嘀咕道,蒋书玦十岁到青州求学的时候,她们才刚出生不久,自不知道,只以为是初见,平日里不爱搭理她们的二哥就对大姐姐另眼相看了。

  “是啊,毕竟是兄妹嘛,”蒋舒玥也不大记得蒋书玦游学的事情,不过上辈子也是如此,只可惜她三年来刻意讨好,也还是比不过这十多年未见亲妹,终究是从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也是她那母亲,太过矜贵,只因为生她时差点难产,自那之后就不肯再*,虽说,即便有儿子,也不能对世子之位造成任何冲击,可终究是她的同胞兄弟,总是不同的。

  说笑间便到了沅安堂,远远的便见一婆子立在门前,看着他们浅笑,目光一一滑过,最后落在蒋舒瑶身上,看她脸色尚可,这才算安下心来了。

“见过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二爷,三爷,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林嬷嬷一口气唤了下来,却是没有半个疏漏的,极为妥帖,话语间更是熟稔,

  “老夫人老太爷一早便等着了,”

  “林嬷嬷身体可还好,”蒋言旭点了点头,随着林嬷嬷进去,随口问起了老嬷嬷的身体来。

  这林嬷嬷从老夫人还未出阁时便跟着伺候了,到了蒋家配了管事,也一直伺候着,便是老夫人回了青州城,她也不离不弃地跟着,算是国公府里的老人,有看着国公爷这一代的长大的情分,不能以寻常伺候的仆妇看待。

  “谢大爷关心,好着呢,”林嬷嬷笑吟吟地回道,这声大爷更是唤起了蒋国旭许多过往的回忆,神色也越发温和。

  “小除夕,祖父脾气怪,别吓着了,”蒋书玦本要快步上前,想起了自家老太爷不靠谱的行事风格,怕小白兔一样的妹妹给吓到,便在舒瑶耳边迅速低语到。

  在他的意识里,蒋舒瑶还是那个病弱却坚强的幼妹,软糯可人的娇儿,让他这做哥哥的忍不住想要为她挡住所有风雨。

  蒋舒瑶眨了眨眼睛,“有祖母在,我才不怕呢。”

  和其他人不同,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舒瑶,对老夫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和信任,区区祖父,不在话下。

  蒋书玦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立马认同地点了点头,算是他杞人忧天了。

  “还有,以后别小除夕,小除夕的叫啦,人家长大了,”舒瑶皱了皱鼻子,她生在除夕当天傍晚,便有一乳名除夕,只随她长大便少有人叫了,也不知蒋书玦哪里听了一耳朵,私下里便爱如此叫。

  当然,更让蒋舒瑶不愿被这么叫唤是因为,她二哥院里养了一只闻名久矣的狼狗,名唤端午,除夕和端午……这么一来,也难怪蒋舒瑶不愿意了。

  蒋书玦却是不认同地摇头,“哪里长了,都比不过二妹。”

  舒瑶被噎了一下,也不理他了,探着脑袋,就去寻祖母。

  沅安堂确实清净,背靠着一矮山,在蒋国公府的西南角,有一偏门直通府外,庭院中还有一农田,他们进院子里的时候,还见一老农装扮的人,扛着锄头在郁郁葱葱的农田边缘往外垦地,看样子还要把农田弄大,种些什么。

  蒋国公蒋言旭率先停下脚步,大家伙儿自然也停了下来。

  “父亲,”蒋言旭温雅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不过也没有惊讶的意思,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场景,就是蒋书玴蒋书玦也同样如此。

  只其他女眷小辈多少都有些惊愕,显然没料到意识里合该高高在上的老太爷,成了这农夫模样。

  “给父亲请安,”

  “请祖父安……”

  参差不齐的请安才一结束,老太爷就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可等不及你们吃饭,进去吧,你母亲早等着了。”

  舒瑶奇异的目光在老太爷身上停留的几秒,也没有多说,早在上京之前就听祖母林嬷嬷说过老太爷混不吝的性格,又有刚才蒋书玦提醒,自没有惊愕。

  随着众人到了堂屋,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最上首右边的女子,她手里翻着一本经卷,身着寻常锦服,头饰更只有一个白玉簪子,却有一种多少华服金玉都不能酝酿出的独特气势。

  她只露出一个侧脸,那脸上有岁月留下不能掩饰的痕迹,却依旧能感觉到一种美,不同于年轻女子那种生机勃勃绝色倾城的美,而是一种自内而外来自修养和灵魂的美。

  “都来了,”她合上经卷,抬起头看向众人,嘴角一抹浅笑,目光更是沉静睿智,似乎能让所有的浮躁和不安都在她的眼神中安定下来。

  掌管公府多年的韩氏瞬间就没有了气定神闲,只觉得在这目光之下,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无处可藏,便是经历了重生的蒋舒玥也是如此觉得。

  这是一个早年聪慧绝伦,晚年更为睿智的妇人,蒋舒玥重新审视眼前本没了多少印象的老夫人,上辈子老夫人在蒋舒瑶进宫之后不久,就和老太爷一同回了青州城,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回京。

  而如今只这一面,她就知道这是她想成事,就一定要放在心上的人物。她收紧目光,再不敢多打量了。

  一番寒暄见礼,老夫人陈氏又重点问了蒋书玴和蒋书玦的情况,这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把书玴和书玦教育得很好。”

  其实陈氏心里头门儿清,书玴身上的锐气得益于老头子的教导,而书玦除了在青州那三年,基本算放养长大。

  但书玴娶妻生子,娶是一县主,身份尊贵,也算配得上,总有她这风流儿子的一份功劳。

  陈氏对韩氏不算待见,但也不算讨厌,只要她不犯了她的忌讳,该给的体面,她都会给的。

  “瑶儿过来,”唤着舒瑶的时候,陈氏的声音可见的轻柔了许多,舒瑶盈盈一笑,款步上前,顺从地让陈氏拉她近身,一双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充满了信任和喜悦,能看得人心里更柔软上几分。

  “早起,可有不适?”说着,还摸了摸舒瑶的脸,脸上的疼惜半点不掩饰的。

  “瑶儿很好,祖母昨夜可睡好?”众人都还在,她也没有像往日那般贴到陈氏怀里,只是低了些许的软糯声音里,同样是没有掩饰的依恋。

  辈分上是祖孙,可感情却比一般人家的母女还要好上许多,蒋言旭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又是了然,祖孙相伴十多年,这种感情,自是亲厚的。

  “一起用完早膳,你们再走吧,”陈氏看舒瑶的脸色算可,这才放开,对着蒋言旭等人说道。

  老太爷一早就独自用过膳,在外头勤恳锄地,其他人早起或许用过茶点,早膳却是没有吃过的,沅安堂有自己的小厨房,再有蒋舒瑶他们从青州带来的厨子,这一顿早膳除了往日里常见的膳食,还有江南才有几样吃食,明显是为蒋舒瑶准备的。

  蒋舒玥突然而起向老夫人讨好的心思马上就淡了下来,讨好蒋书玴蒋书玦三年,都未必能让他们偏向她,和蒋舒瑶相处了十多年的老夫人更不可能了。

  当然她放弃这一想法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老夫人给她的压力过于大了,和她预想和朦胧印象中的老妇人完全不同。

  吃过早膳不久,蒋言旭就带着蒋书玴蒋书玦几个男丁离开了,大人都各自有公务,而最小的蒋书珉也有族学要去,不能耽误。

  又过许久,四房的谭氏带着一嫡女一庶女前来请安,四房五房是庶出,这回来的第一顿早饭,老夫人自然没有请他们过来的意思。

  而三房蒋言昪(bian)舒瑶她三叔,官任从四品城防营副统领,因家事离京三个多月,回来的当夜就去了城防营,估计接下去十天半个月不能再见着他了。

  而且他也是个奇葩,年过三十却没有丝毫娶妻婚配的意思,或许有怎样的原因,老太爷和老夫人会有规劝,却也没有强行安排,比起人丁兴旺的其他四房,三房可算是安静。

  四房的两个妹妹,十五岁的蒋舒玢(bin)是谭氏的亲女,虽是十五岁,其实只比舒瑶小了十多个月,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各房都没分家,蒋舒玢在族里是排行行二,京城里可没有这大姑娘没嫁,二姑娘就开始谈婚论嫁的道理。

  谭氏本就小家出生,四房的蒋言旷比起仕途更喜欢经商,长年走南闯北,身家是有,但在这满是勋贵的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反倒没分家,有这蒋国公府姑娘的名头更好找人,只是蒋舒瑶一耽搁,蒋舒玢也被耽搁了下来,除了她,谁还能为她的女儿谋划呢。

  至于庶女蒋舒瑗和蒋舒玥同岁,俱是十三岁,也都来得及,且韩氏出身京城侯府,蒋舒玥又早有名声在外,自是不担心,只可怜她的玢儿,年过十五了,还无人问津,还不敢张罗……

  如此一来,谭氏看蒋舒瑶自不会有太好的脸色的,那股子埋怨的味道,不看脸色,只听那酸言酸语就能感觉得出来了。

  “母亲您可回京里来了,您这些孙女儿可盼着您给她们做主呢,”谭氏这话一出来,可把蒋舒玢臊得慌,可见谭氏没少私下里在她面前抱怨,

  “母亲,您说什么呢,”蒋舒玢性子温和,只红着脸,却拿自家母亲没办法。

  “有什么不能说的,婚姻大事自是该母亲给你们做主,”谭氏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半点不敢看陈氏,只怕看她一眼,她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了,”陈氏应了一句,声音平淡,看不出喜怒,谭氏却被冻了好一阵,接着唯唯诺诺,也知道在说什么了。

  早间的请安没多久,陈氏就让众人散去,舒瑶自是留下来了。

  “姑娘,药膳来了,”林嬷嬷端着一蛊子味道不算难吃,但也算不得好吃的药膳上来,蒋舒瑶从七岁那年就没断过这药膳,便是再好吃的东西都能吃没味儿了,更不用说这药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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