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从尊贵公主沦为杀手,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却娶了别人

故事:她从尊贵公主沦为杀手,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却娶了别人

首页角色扮演血染天下单职业更新时间:2024-05-09

我与贺遇舟青梅竹马。

贺遇舟曾说过,待我及笄就会娶我。

我等呀等,终于等到了十五岁,等到了和他的新婚之夜。

等来了,他亲自带兵,攻破了我父皇的城池。

1

关山雪落尽。

阔别十年,我又踏入了长安。

记忆中巍峨的城墙无声伫立,喧嚷的集市,追逐的孩童带着笑意。不羁的诗人卧在酒楼的窗边,饮罢壶中酒,借着几丝醉意,高歌了一曲——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客栈的小二瞧见了我一番风尘仆仆的模样,将手上的布利落地向肩上一甩,弯腰行至我身侧:“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我未应答他的话,将视线落在他身后客栈的牌匾之上——问君安。

我从前便与贺遇舟说,待我及笄,要送我一家客栈。

贺遇舟觉得我的要求奇怪,却还是一口应下:“那客栈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问君安。”我告诉他,“这里不问来时,不问去处,只问你当下是否安好。”

贺遇舟笑着应下。

他一贯如此,对于我的要求从不拒绝,除了十年前晋国覆灭的那日。

街市的吆喝唤回了我的思绪,我转身离开了问君安,身后传来店小二带着费解的声音。

“嘿,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哑巴?”

身后的江湖茶客拽了拽店小二的衣袖,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她不来才好哩!你没瞧见她的剑坠,上面印的可是七*门的纹章。”

店小二愣住了,一阵后怕:“你是说,方才那人……是七*门的*手?”

2

事实上,在成为七*门的*手之前,我当了十五年的晋国公主。

只是现在这个公主的名号前得改成亡国二字,就像这长安,从前是晋国的长安,现在是永国的长安。

晋国的覆灭我谁也不怪,可有一人我一定要*。

——贺遇舟。

他踏着边疆无尽的风雪,携军入城,以满身的肃*之气斩断了我的长安。

那一日,我于宫墙之外乞求贺遇舟:“你不要将晋国的长安摧毁。”

贺遇舟皱了皱眉,拂开了我拽着他衣袖的手:“阿澄,你还是没懂,长安不属于你父皇,不属于晋国,它属于万民。”

他言道:“并不是我要摧毁它,而是大厦将倾,我不过让它的崩塌提前到来罢了。”

我从来说不过他,但我仍怀着最后的希冀:“贺遇舟,下月初一是我的生辰,也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贺遇舟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行动却仍然果决,他将我交给了手下的侍从,转身踏入了朱红的宫墙之内。

他从前同我道边疆雪冷。

长安天暖,至少在这宫墙之内是暖的,我没有体会过他所言的刺骨严寒。可那一刻,大军压城,寒意袭来,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成霜。

我想问问贺遇舟,这寒意较之边疆雪哪一个更痛彻心扉?

3

我与贺遇舟青梅竹马,自我记事起,我便知道这个人将来是要娶我的。

贺家是晋国几代的忠臣,执掌一支铁血军驻守边疆,贺遇舟长我三岁,懂事之后便随了贺家军,在疆场上驰骋。

最初我只将他当做普通的玩伴,听他讲些边疆的见闻排解高墙之内的无趣。待情窦初开之时,却发现心中除了他再无别人了。

清平关的战役了结了,贺遇舟凯旋,又同我说起边疆的风雪。

宫墙于我是保护,亦是囚笼。

我憧憬和他共度的将来,见腻了这宫墙内数年如一日的咤紫嫣红。边疆雪落,都不需岁月,我们便可白首。

可我又带着些许遗憾:“若我以后随你去边疆,岂不是终年大雪覆盖,除了无垠的白,再没有其它景致了。”

贺遇舟卸下了不带温度的铠甲,揉了揉我的头:“待清平盛世,每逢春三月,我便带你去江南的湖上泛舟。”

“一言为定。”

我笑着记下了他的承诺。

彼时正值年少,春光盛景,总觉得万般好景皆聚于此,恨不能此刻成为永恒。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时间很长,长到我有几十年的光景可以慢慢同他度过。

我并没有等到江南的春三月,连边疆的风雪也未曾见到。

晋国覆灭了。

贺遇舟说大厦将倾。

我窥不见晋国的腐朽,却偶尔也能感觉到这不是他想要的清平盛世。

我是晋国的小公主,出生时父皇已近半百,那时他已一门心思随着无名道士求长生之道。

苛税繁重,民不聊生。

天降大旱,君王无作为,致人相食。

这些都是亡国之后我才知道的事情,我也才知道我那些锦衣玉食的日子背后是不见天日的黑暗。

有光就有影。

朱红的宫墙遮住了我的眼,也成为了我和贺遇舟之间不可逾越的阻挡。

4

贺遇舟或许是想让人把我带离皇宫的,才会托手下的侍从将我照看好。

我不知道在晋国覆灭之后,他欲作何打算,但我知道,我是不会再回到长安了。

他所拥立的君王应当会是个贤王,可再贤明的君王也不见得能容下前朝的余孽。

众人言,宫墙之内,有无能的太子,懦弱的皇子,他们劝不动昏庸的君王,于是皆罪。

无论旁人怎么说,于我而言,他们都是给予我关心的兄长,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趁着侍从不备,夺了匹马,入了皇宫。

我是晋国的公主,便是以卵击石,我也不能逃。

冷刃无眼,混乱中,我被一支箭射中,倒在了被血染红的青石阶之上。待我再有意识时,已处于一片尸肉横陈的乱葬岗之上。

夜间下了雨,或许会将皇宫内的血迹全部冲刷殆尽,连同那令人作呕的腥气。

一名鹤发老翁覆着破旧的蓑笠,穿过尸山血海,我拼着最后的劲拽住了他的衣摆。

他似是吓了一跳,惊道:“好脏的一张脸。”

然后话锋一转,甚至带上了笑意:“不过眼神不错。”

老翁叫展彦鸣,是七*门的门主,自那日起,成为了我的师父。

5

七*门从前是江湖最大的*手组织,如今慢慢没落了,却仍不至于无人听闻。

展彦鸣开始教我习剑,他告诉我:“作为一名*手,生存要义就是无心无情。”

可七情六欲方为人,至少当下我的活是因为恨。

我瞧着有些破败的七*门,问展彦鸣:“你将我捡回来,不会是为了要我继承你这七*门吧?”

展彦鸣摇头。

“挟恩不图报?”我并不相信七*门的门主会因为单纯的善心从尸山血海里救回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他道:“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他当时没有说,只道:“真想知道就好好练剑,哪天你能伤到我了,我就告诉你。”

后来我才知道,与我所设想的恰恰相反,他是为了自己的死才教我习剑。

展彦鸣多年以前便存了死志,只是尘间事未了,又苟活了数年。

他一心求死,却不自戕。

似是曾经有人对他说,自尽的人魂魄会困于世间数百年,受孤寂之苦,这是天罚。

展彦鸣道:“我总不能让她等我那么久。”

我问展彦鸣:“她是谁?”

展彦鸣没有回答我,只是他提起那个人时眼里的温柔我从未见过。

我习剑习得晚,十五岁才拿起剑,但好在有股狠劲。同展彦鸣过招之时,我没少受伤,甚至于很多次都是直接迎着他的剑锋而上。

我不在乎受伤,只要留有一口气在,我什么都不怕。

正月启蛰,这应当是万物生的时节。

习剑第九年的惊蛰,我终于能伤到展彦鸣。

我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他的语气带着释然——

“展空澄,我要你*了我。”

6

展彦鸣死后,七*门名存实亡,众人皆作鸟兽散。晋国覆灭后,我再未回过长安,展彦鸣和他的七*门为我提供了一个遮风挡雨之所。

展彦鸣从前不许我再回长安,我并未对她提起过我的身份,但我一直觉得,他知道我是谁。

如今展彦鸣已经不在,我也不算违背对他的承诺。

我又踏入了长安。

我从前鲜少有出宫的机会,父皇不允。偶尔的几次都有贺遇舟作伴,甚至说是我拜托他带我偷溜出去的。为此,他没少受罚,可下一次,依旧是二话不说便应下我的要求。

我从前不知,贺遇舟带我出宫是要受罚的,他从未向我提起。后来我知晓了,便再也没再提过出宫。

生不出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有格格不入的陌生和唏嘘。

我走过寻常巷陌,戏楼茶舍,听众人市井日常与朝堂圣贤。

无人为晋国的灭亡感到惋惜,戏曲里偶尔演到,也是说晋国国君昏庸无度。

听了几日曲,我从酒肆闲谈中得到了关于贺遇舟的一个消息——贺遇舟是驸马。

何其讽刺,我成了亡国公主,自此漂泊,贺遇舟却仍是驸马。我察觉到心中的恨意暗暗滋生。

永国的永安公主在长安百姓之中颇有贤名,众人提及贺遇舟更是崇敬,他为着他心中的万民踏碎了晋国的旗帜。

晋国的覆灭于晋国王室之外的人而言,或许皆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可我想问问贺遇舟,既然他说这是万民的长安,他心中的盛世和万民有没有我的一番立足之地。

7

晨间雾气尚未散去,几声钟声惊起了飞鸟。

伴随着飞鸟的啼鸣声,我踏入了无相寺的大门。

一日前,茶楼的茶客交谈间提起:“驸马的身子不太好,旧疾缠身,便在无相寺静修。”

既是寺庙,那便人人去得。

无相寺的扫地僧见我入了寺庙,却不参拜,同我道:“施主不信佛,为何来见佛?”

我将袖中的玉玦递给了他:“我并非来见佛,我来见贺遇舟。”

扫地僧接过玉玦,入了后院。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行至我面前:“贺施主有请。”

行过一条清幽的小道,我站在了一间厢房之外。屋内传来声声咳嗽,我抬手,叩响了厢房紧闭的门。

我带着*贺遇舟的心而来,可见到他之后,我知道,都不用我*,贺遇舟已经活不久了。

贺遇舟对我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我语带讽刺:“驸马,别来无恙。”

贺遇舟似是自嘲一般,笑道:“驸马一事,不过是同永安公主做的交易罢了。”

多年后,机缘巧合之下,我见到了永安。她告诉我,宫内彼时已有我仍存活的消息。贺遇舟成为她的驸马换永安公主揭过此事。

只是此时,我对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易并不感兴趣。

贺遇舟沏了壶茶,唤我道:“阿澄,坐。”

他言语之中带着熟稔,明明阔别十年,却像我们昨日才见过一般。

我冷言道:“贺遇舟,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同你叙旧的吧?”

贺遇舟像是没有察觉我语气中的针锋相对,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那阿澄是来做什么的呢?”

我并未作答,我发现我没办法轻松地将我的来意同他说清道明。

贺遇舟也不着急,我不开口,他便像从前与我说起边疆战役一般,说起他这些年所经历的每一场战役。

并不多,但每一役皆惊心动魄。我倒也不奇怪他会落得如今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我也奇怪自己并不打断他,好像没有了晋国的覆灭,没有了十载光阴的消磨。我仍是晋国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他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最后,贺遇舟说到了十年前的一场战役:“阿澄,秦宥死了,死在灞桥关一战中。”

语气中带着或许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恨意,经年累月,依旧不散。

8

秦宥是铁血军的副将,是贺遇舟信赖的大哥,也是贺遇莹的夫君,贺遇舟的姐夫。

刀剑无眼,古来征战几人回?

战役之中死人本是寻常,可贺遇舟提起秦宥的死,那语气中除了遗憾和痛楚,更多的是恨。

他在恨谁?

贺家便是在灞桥关一战后,揭的反旗。我意识到二者之间必有联系,好在贺遇舟也没有存让我猜的心思。

他告诉我:“你父皇和齐国做了两桩交易换取齐国一座破败的城池,只因那道士言那城池有龙脉可佑他福寿绵延。”

贺遇舟觉得可笑,冷嗤了一声:“其中一桩就是要让铁血军不复存在。”

粮草断绝,援军无信。铁血军一灭,边疆防线势必被突破,届时必生灵涂炭。贺家众人一边要抵抗外寇的入侵,一边又要提防内部的侵蚀。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奋战了数日,亦不见任何增援,终是死伤惨重。

贺遇舟在此役中伤了心脉,而秦宥为救他死在了敌军的马蹄之下,贺遇莹闻讯大恸,恰逢临产,终是一尸两命。

我知贺遇莹难产而亡,却不知其中还有这样的因果。我默然不语,旋即又想到他方才说的话,问他:“还有一桩交易是什么?”

贺遇舟看着我,语气轻得几乎不可察觉:“已经不重要了。”

我曾想过很多次,当我再次见到贺遇舟,一句话都不要听他说,直接一剑封喉了却一桩旧事。

可我还是听他说了许多。

最后,他望着我手中的剑,又问了我一遍:“阿澄,你如今出现在这里,是来做什么的呢?”

我握紧了手中的剑,半天说不出那句“取他性命”的话。

贺遇舟面色苍白,却仍带着笑意:“阿澄,你知道,你的心愿我都是要满足的。”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澄澈,带着洞察一切的目光和眷念。

我近乎落荒而逃。

9

贺遇舟死了。

死在我造访无相寺之后的夜里。

我不知道他留了什么指示,只听人说起,无相寺所有僧人和驻守的护卫皆言驸马谁也没见过,一切如常。

大理寺只得结了案,断为旧疾发作。

听闻这个消息时,我正坐在酒楼的二楼喝酒,斟酒的手甚至一抖,洒了好些在桌上,形成一团水痕,映着我有些苍白的面容。

我见他时,心中已有所觉,他虽时日无多,却也不至于只有这三两日的活头。

我心里突然涌现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我忽然发现,我其实是不希望他死的,可他活着的时候,我又恨不得将他亲手了断。

我生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我或许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再见他一面。

恰逢邻国的使臣签了降书,归去的途中在酒楼暂歇了脚。

我从二楼向下望去,发现为首的那人我曾见过一次,是齐国的齐远林。

我们仅有的一次会面,是在晋国尚未覆灭之际。他同父皇在偏殿议事,我带着新做好的糕点欲献给父皇,却撞上了刚踏出偏殿的齐远林。

糕点撒了一地,我连忙致歉,他居高临下,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轻蔑和鄙夷,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饮罢几杯酒,齐远林的言语中带着几丝愤恨:“想当初晋国的皇帝还想将自己的女儿献给我齐国求庇护,只待行了及笄礼,便入我齐王君的后宫。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齐国却要割让土地来求永国的庇护。”

说罢,又连饮了好几杯酒。

齐国的君王我有所耳闻,荒淫不堪,经常将有弄出人命的消息传出来。

我从前不知其中还有这样的承诺,只觉得齐远林来访那日之后,父皇待我比从前好上不少。现在想来,或许是觉得亏欠。

只是他们的盘算终究是落了空,还没等到我及笄,晋国就覆灭了。

10

我从未怀疑过贺遇舟满腔的赤诚,当他说着天下大义,为国为民的话时,眼底的光带着灼人的温度。

只是我忽然在想,十年前,当他溅血的马蹄踏入金碧辉煌的宫殿,由他所经之处袭来的风有没有几分是为我而来?

海晏河清,清平盛世。

这是众人所愿的长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却不再是我该留有任何痕迹的地方。

离开长安的前夜,我去了问君安,客栈后头是一片清幽的竹林,我提着几坛好酒,坐在了凉亭里。

我一杯一杯的饮着,饮到醉倒伏在酒案上。

几片竹叶落在了酒坛里,荡起一圈圈涟漪,像江南的轻舟划过水面。

我闭上眼,梦见了我的长安。

(原标题:《*手生存指南》)

本故事已由作者:芜桐,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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