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主宰》描述: 天武大陆一代传奇秦尘,因好友背叛意外陨落武域。 三百年后,他转生在一个受尽欺凌的王府私生子身上,利用前世造诣,凝神功、炼神丹,逆天而上,强势崛起,从此踏上一段震惊大陆的惊世之旅。
第1章 重生武神历2216年。
天武大陆至高之地——武域。
黑色的狂风疯狂地怒吼,天空被撕裂开一道道巨大的伤口,狰狞恐怖,吞吐闪灭的黑色虚空裂缝,犹如一头永不知疲倦的洪荒猛兽,吞噬着它所能吞噬的一切。
这里是天武大陆七大禁地之一,位于武域的死亡峡谷。
死亡峡谷中,恐怖的虚空风暴常年肆虐,永不停歇,数万年来吞噬了成千上万的强者性命,它如同一个绞肉机,绞*着所有进入其中的生命。
这里人迹罕至,哪怕再自信的强者也不会降临此地,那浩荡的虚空风暴,足以将一名九天武帝强者,轻易撕裂成碎片。
“为什么?上官曦儿,风少羽,你们为什么背叛我?”
秦尘浑身染血,站在死亡峡谷前的崖壁之上,神色愤怒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愤怒,一颗心,刀绞般的痛苦。
秦尘。
天武大陆的一代传奇,九品帝级炼药师、八阶皇级血脉师、八阶武皇。
他,自小便是孤儿,一身废脉,无法修行。
可他却生生的打破了这个桎梏,从血脉师开始,逆天改命,凭废血脉之力,登凌绝顶,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成为了千古以来第一人。
二十六岁,秦尘独闯天阵山,四十九天走过九九八十一座九阶大阵,成为了千年来天阵山唯一过关的阵法师。
二十八岁,突破九品炼药帝师,担任大陆药师殿名誉长老一职。
三十岁,以八阶血脉皇师的造诣,连挑血脉塔十大顶尖血脉皇师,无一败绩,名震大陆。
成为大陆至高的传奇!
他,有一红颜,名为上官曦儿,被誉为大陆一美人。
十年来,生死与共,秦尘倾尽所有,使上官曦儿修为突飞猛进,成为九天武帝,成就大陆一段佳话。
他,有一兄弟,名为风少羽。
十年来,肝胆相照,秦尘倾尽所有,帮其打下偌大江山,建立名震大陆的轩辕帝国。
可就在他帮红颜和知己都站在大陆巅峰的时候,两人竟然却一同背叛了他。
那一天。
睡梦中,上官曦儿突下*手,用他亲手炼制的帝兵刺入了秦尘的身体。
同时,早已埋伏在一旁的风少羽直接闯入他的宫殿,强势出手。
两大九天武帝高手,对他一个八阶武皇痛下*手,秦尘猝不及防,身受重伤,一路闯出宫殿,逃亡三天三夜。
但最终,还是被两人追*到了死亡峡谷。
此时。
秦尘早已精疲力尽,浑身经脉尽碎,奄奄一息,再无一战之力。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被他视为最亲之人,竟会联手背叛他。
“为什么?”
容貌绝美,如画中仙子一般的上官曦儿,面对秦尘不甘的询问,娇笑着依偎在了风少羽的怀中,而风少羽的大手,则直接抚摸上了上官曦儿的腰肢。
秦尘瞪大双眼,面露不可思议之色,心神剧震之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嘶声道:“你们两个竟然……”
上官曦儿嘲讽一笑,可悲地看着秦尘,讥笑道:“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和少羽两情相悦,之所以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利用你。”
“你以为我是真心喜欢你么?哈哈哈,错了……”上官曦儿怨毒的看着秦尘:“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和少羽带来好处,我才懒得与你虚与委蛇。”
“这十年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和少羽的计划之中。”
“这些年,你痴迷修炼和炼药,时常闭关,给了我和少羽许多相处的机会。”
“我们早就约定,待我们成为九天武帝之时,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日。”
“终于,在你的帮助下,我成了九天武帝,少羽建立了轩辕帝国。”
“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这,就是为什么!”
上官曦儿哈哈笑着,笑声中充满了肆意张狂、怨毒冷漠,和秦尘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淑的上官曦儿,是如此迥异。
秦尘面如死灰。
十年时间,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竟然就是为了接近他。
可笑自己,却浑然不觉,只知道一片真心的付出。
却不曾料到,这十年的红袖添香,原来只是一场骗局。
秦尘的心,有如万箭穿心。
更多的,则是恨!
那熟悉的脸庞,此时此刻是如此陌生,甚至连那绝美的容貌,都变得‘丑陋不堪’。
“‘好兄弟’,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风少羽嘴角上扬,笑容奸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忍了十年,不惜将我的女人拱手让给你,每当看着你和她缠绵在一起,我就发誓,待时机成熟,必定将你诛*,让你失去所有,而你的财富、地位、女人统统都是我的。”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风少羽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赤*裸*机,他盯着秦尘右手腕上的储物手镯,露出贪婪之色,得意的狞笑道:“你放心,等你死后,你的一切,我都会接收的,特别是你在神禁之地得到的那样东西,还有,你的女人!”
风少羽阴邪一笑,修长的手,直接抚摸上上官曦儿的丰臀,这一对男女,便在秦尘的面前,咯咯的笑起来。
秦尘眼神冰冷,凄凉一笑。
自己奉为至亲的两人,竟然一直在骗他,利用他闭关修炼的时间,吞食着他的一切,可笑他却浑然不觉。
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秦尘笑。
他笑这对狗男女,卑鄙无耻。
也笑自己,愚昧白痴。
笑着笑着,两行血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缓缓站起,充满仇恨的双眼,狠狠的盯着面前两人。
哀莫大于心死。
他恨,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了对方。
可是。
已经没有机会了。
秦尘望着身后狂暴的虚空裂缝,在那一对狗男女惊怒的目光中,纵身一跳,而后被无尽的虚空裂缝,瞬间吞噬。
临死前,秦尘眼神冰冷,嘴角带着冷笑。
想要他的东西,下辈子吧!
狂风呼啸,虚空破碎。
崖壁上,只有风少羽和上官曦儿惊怒的吼叫之声,久久回荡。
天武大陆,大齐国,定武王府。
“上官曦儿、风少羽,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好恨啊!”
一个少年从鎏金床榻之上豁然惊醒,愤而坐起,他怒目圆睁,眸似寒星,从中爆射出一团刻骨铭心的仇恨之光,浑身冷汗淋漓。
床榻之上,少年双手紧攥,任凭指甲深入掌心,传来钻心疼痛,却丝毫不觉。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床榻、屋檐,怔怔不语。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了么?
一股强烈的疼痛,突然从秦尘脑海传来,以至于他痛苦的大吼一声。
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一股全新的记忆。
“自己竟然,重生了?”
旋即,秦尘豁然睁开双眼,明白了发生什么之后,即便是他这个大陆顶尖强者,此刻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记忆中。
如今,已是武神历2516年,距离前世他陨落,足足过去了三百年。
三百年时间,沧海桑田,风云变幻。
曾经的轩辕帝国,在风少羽的开疆拓土下,成为大陆第一皇朝,威震天下,封号轩辕大帝。
而曾经的上官曦儿,则建立了飘渺宫,始号凌波女帝,享受亿万人敬仰。
凭借着秦尘留下的神兵丹药,两人已成为大陆至高般的存在,威临天下,跺一跺脚,整个大陆都要抖三抖。
而秦尘,却重生在了大陆这偏僻小国之中。
“上天让我重活一世,上官曦儿、风少羽,你们等着,我秦尘回来了,你们的噩梦即将来临,总有一天,我秦尘会亲自踏上武域,讨回所有的一切!”
秦尘握紧拳头,在这古朴富贵的房间中,对天发誓!
那浓烈的*意,在这房间上空化作一股无形旋风,久久不散。
“尘儿!”
突然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干净长袍,头戴玉簪子的美妇人焦急的走了进来,看到床榻上苏醒过来的秦尘,焦急的眼中猛地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太好了,尘儿,你终于醒了,娘亲担心坏了。”
美妇人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泪珠,一把抱住了秦尘,嘤嘤的哭泣起来,可哭声中,却带着欣喜之意,那温暖的怀抱包裹着秦尘,让苏醒过来原本心中充满仇恨的他,莫名的升起一丝暖意。
美妇人名叫秦月池,是大齐国定武王之女,也是秦尘的娘亲。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居然也叫秦尘,因为在王都的天星学院与人争斗,结果跌落武斗台,撞破脑袋,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一命呜呼。
最后,却被三百年前的秦尘的灵魂意外占据了身躯,拥有了第二世。
“尘儿,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吓死娘亲了,以后娘亲再也不允许你行事如此鲁莽了,听到没有,如果你不在了,让娘亲一个人以后怎么活。”
美妇人抚摸着秦尘瘦弱的脸颊,美眸中流露出殷切的关心。
秦尘看着美妇人,灵魂中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前世的秦尘,只是一个孤儿,没想到上天让他重活一世,竟给了他一个母亲。
在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中,母亲秦月池,对他极好,可谓是无微不至,母子之间的感情,十分融洽。
秦尘重生后,灵魂与原来这具身体的灵魂融合,自然也拥有了这具身体原来得的一切情感。
看着面前担忧哭泣的美妇人,秦尘内心一阵激动,脱口而出道:“娘,孩儿以后再不会鲁莽,让娘亲担心了。”
这句话说完,秦尘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石头般,灵魂一阵轻松,那原本残留的一丝的束缚感,也彻底消失了。
秦尘知道,这是原来的那个秦尘的意识,知道他的想法后,彻底的消散了。
从今往后,这具身体只剩下一个意识,那就是他秦尘。
“那就好。”美妇人一脸温柔的看着秦尘,眼中仿佛只剩下,自己的这个儿子。
“尘儿,你告诉娘亲,你怎么会和魏其侯家的公子决斗的,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秦月池蹙眉看着秦尘,面露担忧。
“没有,是孩儿我自己要和他决斗的。”秦尘低头道。
目光,却是很冷。
事实是,魏震在学院辱骂他是个野种,骂他母亲是个贱女人,他一怒之下才上台与之决斗。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因为,魏震一上台,就下了毒手。
如果他告诉娘亲真相,以娘亲的性格,一定会找魏其侯家拼命,可现在娘亲的处境,也很艰难。
秦月池年轻的时候,号称大齐国第一美人,是王都无数王侯公子暗慕的对象,提亲的媒人带着礼物踏破了门槛,甚至于当今圣上,都听说了秦月池的美貌,有意纳她为妃。
可秦月池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家出走,闯荡天下,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三年之后,秦月池回来了,带着刚刚出生的秦尘,回到了秦家。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王都。
未嫁生子,这在整个天武大陆,都是极为忌讳羞耻之事,属于不守妇德,在一些偏僻蛮夷之地,更是要浸猪笼的。
当时的秦家,气得差点没打死秦月池,是定武王秦霸天,也就是秦尘的外祖父,力排众议,以秦家的血脉名义,收留了秦月池和秦尘。
但整个定武王府的人,对秦月池和秦尘都是冷眼看待,认为秦月池是整个秦家的耻辱。
所以秦月池在秦家的日子,过的非常不好。
不然,秦尘也不会昏迷三天三夜,却没什么医师前来查看。
“尘儿,你虽然这一次没有觉醒血脉,但不要紧,以后还有机会的,不要一时冲动,就与人争斗。就算你成为不了一名强者,那也没什么,娘亲会一直保护你的。”
秦月池看着床榻上虚弱的秦尘,微微叹了一口气,鼻子又是一酸。
尘儿那么要强的性格,如果解不开这个心结,恐怕以后还会出事。
“没有觉醒血脉?”
秦尘通过融合这具身体的记忆,瞬间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拥有不错的武道天赋,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大齐国第一学院天星学院。
只是在学院的数次血脉觉醒仪式上,他都未能觉醒血脉,数天前学院又对学员们进行了一次血脉觉醒,秦尘依旧没有觉醒血脉。
天武大陆,以血脉为尊,没有觉醒血脉,便无法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深受打击,他一心想要变强,是为了改变他和娘亲在王府的处境,却没想到,老天竟然和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打击之下,他郁郁寡欢,浑浑噩噩,每天闷闷不乐。
所以秦月池才会以为秦尘之所以与魏震决斗,是因为没有觉醒血脉,心情不好的缘故。
“娘亲,你放心,这么点挫折,不会打垮孩儿的。”
秦尘感受到秦月池的关心,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微微一笑。
他不是在安慰秦月池。
没有觉醒血脉,对他这个前世的八阶血脉皇师而言,真不算什么。
秦尘那灿烂的笑容,让秦月池心中一暖,宽心道:“如此,娘亲就放心了。”
秦月池刚准备再说什么,突然——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而且声音十分之大,几乎是用脚在踢。
秦月池急忙打开房门。
一个身穿银鼠皮小袄的丫鬟,步入了房间之中。
“大小姐,怎么开门用了这么长时间?”那丫鬟不满的说道,虽然嘴里喊着大小姐,却一点都没有恭敬的样子。
“胭脂,尘儿他刚醒,身体还很弱,你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尘儿了。”秦月池说道。
胭脂听了这话,这才意外的瞟了一眼床榻上的秦尘,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容。
“原来是尘少爷醒了,那真是恭喜了。”
她嘴里说着恭喜,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眼神冷冷的,好像秦尘欠了她钱一样。
这丫鬟名叫胭脂,是秦尘大舅母赵夫人的贴身丫鬟之一。
秦家一门忠烈,祖上数代皆为武将,为大齐国征战沙场,立下过彪炳战功。
到了秦尘的外祖父秦霸天这一代,声势达到了顶峰,被大齐国王封为定武王,开宗立府。
而秦霸天之子,也就是秦尘的大舅秦远宏,蒙祖上福荫,被大齐国王赐封安平候,执掌定武王府。
因此秦尘的大舅母,也就成了如今定武王府的主母。
只是。
秦尘的大舅母赵夫人,对秦尘和秦月池一向极其厌恶,认为他们两人玷污了定武王府的名声,千方百计想要将他们赶出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秦尘冷冷的看着胭脂道。
“尘少爷,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胭脂诧异的看了眼秦尘,以前的秦尘可不敢和她这么说话,怎么这次捡回了一条命之后,变得这么有胆气了?
“大小姐,我家夫人猜你在尘少爷这里,果然没错,你应该没忘了和夫人之间的约定吧?”
秦月池身躯一颤,眼底掠过一丝屈辱,脸色也似苍白了几分。
她看了眼秦尘,给他盖上蚕丝棉被,站起身柔声道:“尘儿,娘亲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秦尘何等眼光,自然看到秦月池那一瞬间的颤抖,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妙,蹙眉道:“娘,你要去哪里?我随你一起去。”
秦月池脚步一顿,转过头,温暖的手触摸着秦尘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道:“傻孩子,娘就在这王府之中,不出门,你还怕娘亲在王府之中,被人欺负不成,你刚醒来,可别着凉了,好好养身体,娘亲去去就回来。”
秦尘蹙眉道:“不行,娘你告诉孩儿,你和赵夫人约定什么了。”
秦月池脸上,带着犹豫之色,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
胭脂不耐烦道:“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直接告诉你得了,你母亲答应了我们夫人,今天和祁王爷见面,现在祁王爷已经到了客厅,就等她过去了。”
“什么,赵启瑞?!赵凤你这个贱人,竟然逼母亲去见这个淫徒!”
整个王都谁不知道,赵启瑞是大齐国最荒唐的一位王爷,常年流连风月之所,妻妾成群,府中尽是歌姬舞女,整日淫糜不堪,被人戏称风流王爷。
赵启瑞一直垂涎母亲的美貌,数次上门,都被母亲回绝,谁知道,赵凤竟然将这个老淫贼邀来家中,简直欺人太甚。
秦尘狠狠的盯着胭脂,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怒道:“还有你这个贱婢,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
胭脂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秦尘,但被秦尘的目光慑住,不敢开口,而是对着秦月池怒道:“大小姐,你就是这么教子的么?还有你和祁王爷的事情,可是你当初一口答应的,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娘亲答应的?”
秦尘一震,看向自己的娘亲。
这怎么可能?
记忆中,娘亲对赵启瑞十分厌恶,对他的追求,更是很烦恼。
怎么可能答应去见他?
他想从娘亲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却见秦月池身躯一震,迟迟不语。
“尘儿,你刚醒,先休息,别伤了身子,那就不好了,娘亲只是见他一见,不会如何的。”
最终,秦月池艰难说道。
秦尘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月池,焦急道:“娘亲,为什么?赵启瑞这个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出去见他,等于是羊入虎口啊。”
“为什么?尘少爷,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胭脂一脸嘲讽的看着秦尘:“你与人私斗,昏迷不醒,眼看活不成了,是你的好母亲在我们夫人门外跪了一夜,求她赐下回神丹,赵夫人仁慈,答应了大小姐的要求,你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我要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你给我闭嘴。”
秦月池猛地看向胭脂,怒道:“赵夫人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你敢胡言乱语!”
秦尘看着发怒的娘亲,心中一痛,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娘亲答应赵凤见赵启瑞,是为了求回神丹救活自己!
回神丹。
不过是二品丹药,价值不过数千银币。
可娘亲却为了这一枚回神丹,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秦尘心中一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从床上爬起,一把抓住了准备离去的秦月池,咬着牙道:“娘亲,咱们就在这里,谁也不去见,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娘亲你吃任何苦,更不会让你去见赵启瑞那个混账好色的老王八蛋!”
秦月池,身躯一震,美眸中泪花闪烁的看着秦尘。
秦尘表情冰冷,冷冷的看着胭脂,两眼仿佛一把尖刀,寒声道:“至于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小杂种,你敢对我吼!”
胭脂脸上迅速爬上一层愤怒的晕红,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甚至连‘小杂种’都骂出来了。
王府中,许多奴婢仆人私下里讨论秦尘的时候,都叫他小杂种,但是在面对秦尘的时候,基本是没人敢这么叫的。
再怎么说,秦月池也是定武王的女儿,秦家的大小姐。
可胭脂愤怒之下,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她用手指着秦尘,一脸嘲讽地道:“叫你一声尘少爷,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我呸!”
秦月池面色发白,一片铁青,愤怒的看着胭脂道:“胭脂,你叫尘儿什么?记住你的身份,只是一个丫鬟!”
“呦,大小姐,居然对我摆起谱来了?”胭脂冷冷的看着秦月池,有恃无恐的讥笑道:“大小姐,你别急着跳出来,夫人早就料到你会不守信用,留了下手呢,来人啊,给我将大小姐带到客厅去,可别让夫人和贵客久等了。”
“砰。”
胭脂话音刚落,房门顿时被人给踢开了,两名虎背熊腰的秦家护卫从门外走了进来,迅速的来到了秦月池的面前。
“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两名护卫抬着头,冷冷的打量着秦月池,眼眸深处掠过一丝贪婪之意,说着,就要去拉秦月池。
秦月池天生丽质,倾国倾城,虽然这些年过的不好,但那绝色的容姿却愈发的清新脱俗,秦家哪个男人谈到大小姐,不垂涎欲滴,心中神往。
这种情况下,稍微揩点油,似乎,没人看得出来吧?
“我看谁敢动我娘。”
秦尘迅速的从墙上拿下一把剑。
锵!
长剑出鞘。
他跨前一步,站在秦月池面前,长剑斜立,双眼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芒,仿佛利刃一般落在那两名护卫身上。
一股莫名的气势,从秦尘身上绽放而出。
两名护卫只觉得浑身一冷,仿佛被死神盯住了一般,一股寒气从鬼椎骨直冲天灵盖,全身莫名的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都觉得困难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是为之一滞。
怎么回事?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都感到难以置信,此时的秦尘,容貌和气息都未变,可却让他们莫名的升起一股畏惧。
仿佛,一旦不听从他的话,便会遭遇噩梦一般。
两人忍不住看向胭脂。
“你们两个废物,一个秦尘就把你们吓住了?可别忘了,这个家是谁在做主,还不将大小姐带到客厅去,夫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么?”
胭脂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家伙,怎么搞得,竟然被秦尘这个小杂种给吓住了。
两名护卫也觉得脸上无光,自己居然被秦尘给吓住了,他秦尘虽然是少爷,但论地位,连一个普通管家都不如,而且行事一向胆小,连鸡都不敢*一只,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以后还怎么在秦府混?
想到这,一名护卫当即冷哼一声,跨前一步寒声道:“尘少爷,请你自重,我等是奉赵夫人之令,带大小姐去客厅,如果尘少爷胆敢阻拦的话,就休怪我们两个不客气了。”
岂料秦尘身形一动不动,长剑立于身前,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道:“你们要是不要命,就动我娘试试!”
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中蹦出来的一般,让两名护卫的脚步,再度为之一滞。
秦尘又看向胭脂,声色俱厉道:“还有你,狗仗人势,嚣张跋扈,敢在我娘亲面前张狂,信不信我将你流放三千里,沦为官妓,一辈子翻不了身。”
胭脂面色一僵。
若是真闹将起来,赵夫人或者没事,但他们这些奴婢、护卫,那是万万不会有好下场的。
“哦,是谁要流放谁啊?”
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自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一群身穿锦袍的奴仆,先行步入房间,站立两旁,紧接着一个身穿宫装,显得雍容典雅的中年女子从人群中间走了进来。
此人身穿金缕镶边云袍,头戴红玛瑙珊瑚玉钗,十根纤细的手指之上,戴着四五个宝石戒指,穿金戴银,好不富贵。
在其身边,还跟着一个容貌猥琐,身材臃肿,穿戴却十分富贵的中年男子,一进来,目光便落在秦月池的身上,色眯眯的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只差嘴里没掉下哈喇子了。
“夫人。”
胭脂见到此人,先前嚣张的表情顿时收敛,脸色发白,眼神有些惊恐的俯下了身。
此人正是秦家主母,赵凤,赵夫人。
她身边的,则是大齐国臭名远扬的风流王爷——祁王赵启瑞。
赵夫人冷冷看了胭脂一眼,冷哼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往是怎么教你的?”
胭脂吓得急忙跪在地上,脸色煞白道:“奴婢无能,还请夫人责罚。”
“先退一边去吧,丢人现眼。”
“是,夫人。”胭脂急忙退到一旁,战战兢兢,怨毒地看着秦尘,心中却冷笑道:“哼,小畜生,现在夫人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赵夫人看着手持长剑的秦尘,冷声地说道:“没想到,我这外甥昏迷了几天,居然变得这么有胆气了,不但敢要人命,还要将我的人流放三千里,充为官妓,呵呵,真是长志气了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开口的是我秦府的嫡长子呢。”
秦月池的脸色一变,急忙道:“赵夫人,尘儿他还年幼,只是一时冲动,口无遮拦,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赵夫人冷冷地道:“年幼?如果我没记错,秦尘他今年快十六了吧,听说不久前在天星学院的觉醒仪式上,依旧没有觉醒血脉,身为秦家子弟,他不知道勤学好进,为我秦氏争光,却在学院与人私斗,破坏我定武王府的名声,更在这里大放阙词,欺辱下人,违反秦家家规,该当何罪啊?”
秦月池身形一晃,脸色发白,赵夫人是要定尘儿的罪啊!
“该当何罪的人,应该是你吧?”秦尘目光一寒,抬头看向赵凤,面对秦家权柄极重的赵夫人怡然不惧,冷声道:“你身为秦家主母,纵容下人,欺辱家族弟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秦家家规?”
“你……”赵夫人没想到秦尘竟敢还口,忍不住勃然大怒。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秦尘接着怒喝道:“你身为妇道人家,与王都声名狼藉,淫糜不堪的赵启瑞相聚,勾三搭四,这就是你的妇德?”
一旁本来看着好戏,两眼色眯眯盯着秦月池的赵启瑞眼神陡然一窒,脸色涨红。
“这小畜生,怎么把我给骂了。”赵启瑞在心中怒骂道。
“你……”赵夫人用手指着秦尘,气得发簪抖动,怒道:“赵启瑞,乃是我家王兄。”
赵夫人祖上,和王室有些渊源,也曾贵为王爷,赵凤称呼赵启瑞一声王兄,倒也不算僭越。
“好啊,你们身为兄妹,私下幽会,则属乱-伦之举,更加不堪,你身为朝廷赐封的夫人,本该做天下妇人代表,行事端庄,此事若传出去,秦家又如何在大齐国立身。”
秦尘连连怒吼,眼中寒光绽放。
“你……你这个小畜生,简直胡言乱语,给我拿下他。”赵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对着两名护卫咆哮喝道。
她气得浑身发抖,秦尘说的话,若是真传出秦府,那她这个秦家主母,又哪里来脸面在王都继续待下去。
两名护卫听到赵夫人的命令,当即怒吼一声,朝秦尘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其钳制在中央。
秦月池惊呼一声,奋不顾身得挡在秦尘面前,怒道:“你们谁敢动我尘儿。”
一名护卫目光一寒,冷声道:“大小姐,抱歉了。”
言毕,他大手一推,想要将秦月池推开。
然而——
不等他的手碰到秦月池的肩膀。
忽然,一道凌厉的寒光掠过,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房间中的空气为之一冷。
紧接着,噗嗤一声,血光乍现,那护卫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半截手臂已经被秦尘一剑削下,鲜血溅了一地。
他剧痛之下,身形暴退,可秦尘手中的长剑,却如流星赶月,紧追而来,那护卫怎么闪避,都无法躲开,眼睁睁看着带着鲜血的剑尖,刺入了他的心脏,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出剑,收剑。
一气呵成!
噗!
一股热血自那护卫胸口喷溅而出,直冲出去两米高。
那护卫惊慌失措,试图用手捂住伤口,可那鲜血,却如喷泉一般,怎么捂也捂不住,最后,他眼中露出无比恐惧的目光,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我说过,谁敢动我娘亲一下,我就要谁的命!”
秦尘一字一句的道。
他手持长剑,就如同一尊*神一般,看都没看倒下的护卫一眼,声音冰冷的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
剑尖上的鲜血,缓缓滴下,房间中鸦雀无声,唯有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在回荡。
赵夫人这群凶狠的家伙,全都愣在了原地,像是脖子被掐住的鸭子一样,不知所措。
门外远远围观的下人,一个个面露惊恐,胭脂更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心中颤道:“这个小畜生,竟然真敢*人!”
至于另外一个护卫,只觉得脑门发寒,一头冷汗,身形僵直,不敢动弹。
他这才想起来。
这位秦尘少爷,虽然没有觉醒血脉,但的的确确,靠真本事考进的王都天星学院,年仅十五岁,就已经是一名人级的武者了。
天武大陆,武者共分九级。
人级、地级、天级、玄级、宗级、尊级、王级、皇级和帝级。
每一级又分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层次。
一层,修炼起来好似一重天。
在人级之前,其实还有凝脉期这一个境界,所谓凝脉期,就是打通体内经脉,只有打通七道经脉以上,才能凝聚真气,跨入人级。
因此人级,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武者了。
他们这些最普通的护卫,基本也都是在人级中后期的样子。
所以才会被秦尘一剑所*。
短暂的愣神之后,赵夫人第一个回过了神来,她一张脸涨的通红,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狠毒光芒来。
她实在没有想到,一向胆小,唯唯诺诺的秦尘竟敢干出当众*人的事来。
不仅是她。
就连秦月池也呆住了,心中震惊的同时猛地一沉。
“秦尘,你疯了,竟敢当众行凶,来人,给我将他拿下了,家法处置,以儆效尤。”赵夫人狰狞的厉喝道,声震如雷。
“是。”
另一名护卫,当即回过神来。
锵!
腰间的战刀被他抽出,一双眼睛如狼一般盯着秦尘,狠狠扑了上来。
只见他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踏,呼的一声,身形犹如猎豹,手中战刀化作一道寒芒,朝着秦尘的手臂斩去。
他这一刀,正是秦家赫赫有名的黄级刀法‘飞龙刀法’中的一招,叫做‘毒龙吐信’!
在天武大陆,功法武技的品阶由高到低分为四阶:天、地、玄、黄!
而每一个等阶,又分上、中、下三等,共分四阶十二等。
飞龙刀法虽然只是黄级的刀法,但却是黄级高等的刀法,其中的毒龙吐信,最是阴毒,战刀犹如毒龙喷吐毒雾捕猎一般,出手歹毒,狠辣异常。
竟然打定了注意,要在秦尘手上扎个窟窿,好给死去的兄弟出一口气。
反正命令是赵夫人下的,只要不*死秦尘,自己最多受点责罚。
其他人见到这一刀,除了秦月池外,都眸光闪烁。
这一刀虎虎生风,威势惊人,的确是有几分功力,叫人心中生寒。
但是赵夫人心中还不满意,她觉得护卫出手的部位,太过保守,不应该只是对准秦尘的一个手臂,而应该是他的脑袋。
即便如此,众人也仿佛看到了秦尘浑身鲜血,痛苦求饶的画面了。
但是——
叮叮叮!
预料中的场面并未发生,秦尘手中的长剑上在刹那间陡然暴起三道寒芒,接着金铁交戈的声音响起。
那护卫还没来得及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掌心一麻,手中刀柄连连剧震,战刀几乎拿捏不住,差点脱手而出。
他连催动元气,这才死死握住了手中战刀。
而后刚准备反击。
下一瞬间,一柄寒光四溢的长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冰冷的触感,仿佛死神的镰刀,控制着他的生命,令他浑身发寒,头皮发麻,宛若噩梦,身躯僵直不动。
刹那间。
周围众人都死死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说先前那个护卫是因为大意,才被秦尘得手的话,那么刚才这名护卫已经全力出手,可结果依旧令人大吃一惊。
就连那护卫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只有人级初期的秦尘,是如何挡住他的毒龙吐信?扛住他人级后期的修为,并占据上风的?
“这个小畜生,竟然……”赵夫人目光一寒,也是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秦尘,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把剑放下。”
她怒目圆睁,威风凛凛,这个时候,依旧有秦家主母的威风。
“放下?”秦尘咧嘴一笑。
就见他眼中射出一道冷厉的光芒,手中长剑猛地一压,而后一拉。
“尘少爷,不要……”
那护卫见状心下一寒,急忙开口求饶,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
一股热血像是喷泉,从他脖颈中喷溅而出,远远的洒了一地。
尸体,无力的跌倒在地。
“想*我,还想我饶了他?!”
秦尘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在人眼里,却让众人遍体生寒,如同恶魔一般。
一时间,整个秦府,鸦雀无声。
“还有你!”秦尘转头看向赵启瑞,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盯住了猎物的恶狼,冷冷道:“你若是再敢打我娘亲主意,小心我会忍不住*了你。”
赵启瑞脸上顿时露出愤怒之意,刚准备发怒,可看到秦尘的眼神后,一股寒气从他脚底莫名升起,脸色发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看向赵夫人,冷哼道:“赵夫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商议好了?”
赵夫人急忙解释道:“祁王爷,这里面有误会,你等我给你解释。”
紧接着,她死死的盯着秦尘,气得浑身发抖,头上发簪不住颤动,指着秦尘道:“好,好,小畜生,你有有胆了,竟连祁王爷也敢威胁……”
她目光凶狠的有如毒蛇,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屋外许多听闻动静,赶来看热闹的奴仆下人连吓得一缩脖子,悄悄退后了几步。
最终,她将目光落在了一名始终跟随在她身后的老者身上,怨毒道:“秦勇,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将这小畜生拿下了!”
“是,夫人。”
那叫秦勇的老者应答一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此人身穿幽蓝色长袍,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后面,目光冷漠,却带着一丝阴冷之气,先前一直冷冷的看着屋中的情况,表情始终没有一丝变化。
此时他走出来之后,众人的目光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人的瞳孔都是一缩,包括秦尘也一样。
从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地级高手。”秦尘心中沉声道,眸光前所未有的冷厉。
“尘少爷,你过分了,老奴不想和你动手,尘少爷还是束手就擒,乖乖听从夫人的发落吧。”秦勇淡淡说道,两只没有感情的眼珠,冷冷盯着秦尘。
秦尘面色不变,冷冷一笑:“想让我束手就擒,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地级高手而已,如果拼死一搏,并非没有抵挡之力。
秦勇眉头一皱,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奴就僭越了。”
话音落下,秦勇身形顿时如一只苍鹰,瞬间扑出,刹那间,一股可怕的劲风席卷整个屋子,秦勇双手成爪,瞬间抓向秦尘。
这一击,比之前两个护卫强了何止数倍,强烈的气息,镇压得秦尘呼吸困难,浑身骨骼咯吱作响。
“秦勇,你敢动尘儿一下试试。”
始终关注着儿子状况的秦月池,这时猛地冲了出来,拦在了秦尘面前。
而秦尘,身形一晃,又执剑将秦月池拦在了身后。
他眸光森冷,只等秦勇的手爪落下,便要暴起而动,地级的武者虽强,但他自诩对方在击中自己的时候,自己也能一举将其击*。
眼看,秦勇的手爪,离他只剩下数尺。
便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都给我住手。”
一个身穿锦袍,脚踏紫云靴,腰系三指金边蟒带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般走入屋中。
秦勇的手爪,在秦尘头顶一尺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后急忙闪到一边,恭敬弯腰。
“侯爷!”
屋子中众人,无不躬身行礼,恭敬开口。
来人正是秦尘的舅舅,安平候秦远宏。
赵夫人急忙来到秦远宏身边,气急败坏道:“侯爷,你来的正好,今天这小畜生,简直反了天了,不但*了两个护卫,还敢威胁祁王爷,今天若不弘扬一下家法,某些人恐怕都要上天了。”
“够了。”秦远宏冷喝一声,脸色阴沉,道:“你还嫌闹得不够么?”
“什么?”赵夫人一怔,两只小眼珠子瞪得滚圆,盯着秦远宏道:“侯爷,可不是我要闹事,是这小畜生……”
秦远宏怒喝一声,道:“闭嘴,小畜生,小畜生,这就是你身为秦家主母的仪容么?他是你外甥,他要是小畜生,那咱们秦家是什么?”
赵夫人脸色涨红,气得浑身颤抖,还想反驳,可看到秦远宏那阴沉似水的面孔,顿时将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其他下人见家主震怒,一个个都连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而后,秦远宏来到脸色难看的赵启瑞面前,拱手道:“祁王爷,我秦家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赵启瑞挑了挑眉头,冷哼道:“秦侯爷,刚才你们秦家的弟子,还在威胁我性命呢,我很想看看,侯爷你如何处置?”
秦远宏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秦某自然会给祁王爷一个交代,不过祁王爷你今天来贵府要见舍妹,传出去,似乎不大好吧?秦某府中还有要紧事处理,就不留祁王爷了。”
他是在下逐客令了。
赵启瑞脸色一变,白皙的脸庞更加惨白了,深呼了几下,似乎忍受不住要发作,但还是硬生生将这口气憋了下去,他一甩袖袍,道:“秦侯爷好大的威风,今天这事本王记住了。”
他冷哼一声,脸色难看的离开了秦府。
秦远宏看了眼在场的众人,冷喝道:“还有你们,该干什么就都干什么去,一个个杵在这里,是想被罚么?”
顿时,一群群下人纷纷惶恐的站了起来,急忙退出了庭院。
就连赵夫人,也脸色铁青的带人离开了这里,走之前,怨毒的目光恶狠狠的看了眼秦尘和秦月池。
不多时,庭院中只剩下了秦远宏和秦尘母子,还有几名秦远宏身边的下人。
“秦尘,你可真有出息,居然都敢*人了。”秦远宏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对着身边下人道:“把尸体处理一下,还有他们的家属,各自送去五十两,告诉她们,她们的丈夫为我秦氏尽忠了。”
“是,家主。”
几名下人很快将两名护卫的尸体处理了一下,搬了出去。
秦远宏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秦月池,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道:“三妹,你还在怪大哥?”
听到这声三妹,秦月池身躯抖了下,鼻子一酸,她抿着嘴唇,忍住让自己不哭出来,淡淡道:“侯爷,秦月池不敢。”
秦远宏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当初,你背着家里出去,又带着秦尘回来,在王都造成了多大的轰动,对我们秦家又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我身为家主,也是没有办法。”
“秦月池不怪侯爷,那都是月池自作自受。”秦月池咬着嘴唇道。
秦远宏见秦月池倔强的表情,不由得摆了摆手,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意兴阑珊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而后,他转头盯住了秦尘,冷冷道:“今天这事,我暂时不予追究,还有半个月,便是天星学院的大考,你可一定要努力修炼,争取在大考之前完成血脉觉醒,好让王都的达官贵人们知道,我秦家的每一个子弟,都是有成为强者天赋的,而不是一个废物。”
话音落下,秦远宏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屋子。
那钢铁一般的冷酷背影,令秦尘目光一冷。
嘈杂的院子迅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秦尘母子,秦月池眸光紧锁,死死盯着门外,脸色铁青,眼神冰寒。
秦尘感受到秦月池状态不对,关切问道:“娘,你怎么了?”
秦月池这才清醒过来,怜惜的看了眼秦尘,道:“尘儿,娘没事,你饿了吧,先休息一下,娘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秦月池来到外院,开始生火做饭,她这个秦府的大小姐,没有任何下手,动作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不出片刻,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被端到了秦尘面前。
秦尘也是饿了,刚刚苏醒的他,一番战斗之后自然极其虚弱,当即大口大口吃起来。
再世为人,吃到这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秦尘不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秦月池慈爱的看着秦尘,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但终是咬了咬牙,道:“尘儿,你还太小,有些事,娘本不该和你说,但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娘。”
秦尘感觉到秦月池话中有话,抬起头,道:“娘,什么事,你说吧。”
秦月池道:“你舅舅官拜中郎将,封安平候,他是一个极其铁石心肠之人,行事规矩甚严,赏罚并重,今天没有处罚你,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要牢记在心。”
望着秦月池担忧的面容,秦尘淡淡道:“娘的意思是,他今天表面上放了孩儿,实则是等孩儿通不过学院大考,到时更有理由,一并处置孩儿?”
秦月池一怔,抬头吃惊的看着秦尘,旋即忽然间笑了:“我的尘儿真的是长大了。”
秦尘目中寒光一闪,笑着道:“娘你不必担心,孩儿一定能觉醒血脉,通过学院大考的。”
“嗯,娘相信你。”
秦月池深深看了秦尘一眼,心头微微一叹。
事实上,她心里明白,秦尘已经快十六岁了,再觉醒血脉几乎已无可能。
但是,身为母亲,她能做的,就是鼓励自己的孩子。
片刻,她又坚定道:“尘儿,相信娘,哪怕是不待在秦家,我也能让咱们娘俩活下去。”
秦尘知道秦月池心中的想法,他没有多说,只是点头道:“娘,你放心,就算是现在出去,孩儿也能养活你,保证你不会再受一点委屈。”
他紧了紧拳头,意志无比的坚定:“娘,你就等着孩儿给你惊喜吧,孩儿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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