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本名杨杰,1972年生于绥阳县旺草镇茅家铺村,大学本科文化,中共党员,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理事、贵州省诗人协会常务副主席、贵州散文学会副会长。《贵州诗人》主编。个人入选2013年度中国新锐作家诗人榜,贵州省第二届尹珍诗歌奖提名奖获得者。著有报告文学集《兵歌》、散文集《永恒兵心》、抒情诗集《诗想家》、主旋律长篇叙事诗集《没有退路是路》《大道出黔》《决战贫困》等。
手棒蒋能诗友这本《觉醒与回声》,见证其沉重的罗列、客观的分析、低调的握拳、胸中的力量……是2018年初给我注入的一针兴奋剂,因为,这是又一次贵州诗歌的呐喊。
诗乡绥阳和纳雍诗乡两地的诗歌及土壤都是肥沃的。
绥阳是我的老家,是国家文化部2008年正式命名的“中国诗乡”,而纳雍因为诗歌的繁荣和诗人倍出,被誉以“诗乡”美名。
一
满铺霞光的绥阳,让我看到一个县那么多人都在抒写着自己的梦想,以《诗经》的方式,风、雅、颂的方式,将百姓喜闻乐见的喜怒哀乐,从胸腔中最真挚的地方流出落于纸上,投出去,去落地的地方生根发芽,呈现出村村寨寨、老老少少、街道农村都读诗、诵诗、写诗的氛围,堪称一绝!一组组惊人的数据让我看到了诗歌在黔北、诗歌在我的家乡绥阳那片土地上的勃勃生机。我对我的家乡总是充满自信和偏爱,我自己给绥阳定位于贵州诗歌的“领跑”者。
鸽子花城的纳雍在我的心目中属于“快跑”。我要强调的是“快跑”不是“陪跑”,更不是压后的掉队的“跑”,而是很有可能超越领跑者的“跑”,但愿,这样说蒋能诗友的家乡不会让人觉得厚此薄彼,也但愿不要惹其它的在一条起跑线上的诗人们的不快。
二
说纳雍诗歌在快跑,主要来源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当诸多地方的诗歌还被50后、60后、70后“把持”的时候,纳雍出现了前人甘当“陪跑”的行动。
我们可以关上书眼睛一闭,站在全省的角度去放眼一观,就可以发现,当诸多地方还在“以在纸刊上整体刊发多少诗歌为荣”的时候,纳雍却已探索出“走质量的路子”“让年轻人担岗的路子”“多媒体百花齐放的路子”等,向好发展于贵州前列。诸如并不算老的程韵、陈绍陟、西篱、居一、空空、陈菊等50后、60后、70后诗人都还在不断创作的时候,他们却总是以最激情的方式“助推”“陪跑”着70后、80后甚至90后诗人们“发声”,这是难得的,是可喜的,是真正的“大家”,是一种“让贤”的、在我们心中构筑起的让人顶礼膜拜的尊重,这些“老诗人”没有放弃创作、但更多的是退到了幕后,然后才出了以蒋能、闵云霄、徐源、朱永富、李光明、杨刚、鲁海、王晋、左安军、张志等一大批主力军,恰好在我熟悉的这群主力军中,我很少看到他们说“在什么刊物发了多少”,而是常见到他们在群里、圈内为诗歌的尊严、诗歌的真诚、诗歌的质朴、诗歌的文本、诗歌的血性上做着自己该做的、发出自己应该发出的声音。恰好,纳雍诗歌的包容现象与一些群里“教条式的”“训人式的”“动不动就踢人式的”的诗歌氛围相反,纳雍是一块适合年轻诗人生长的宝地。
这点与我的老家绥阳一脉相承。
二是当有的地方还继续躺在前人光环里睡大觉的时候,纳雍的新生力量与绥阳的百花齐放让人感觉势不可挡。
不用回避所有的事实。诗歌运动向前的规律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得住,诗歌前进是马拉松式的长跑,是一个又一个的接力棒的交替,我的家乡绥阳近年的文学发展呈现出年轻的杨云龙、梁敬泽为代表的新生代,活跃着以陈乔、周光敏为代表的大批女诗人群体,在我心中依然是继续继承“沙滩文化现象”“清诗三百年、王气在夜郎”的优良传统。我有一半赞成赵卫峰先生“30年绥阳、30年纳雍”的说法。为什么是一半?是因为我不赞成其说“沙滩文化”后的绥阳“停滞”现象,因为绥阳诗人出现了以卜忠学、黄明仲为代表的“守土部落”,出现了以祝世军、韦忍为代表的70后80后“主力军”,从这一点看,绥阳继沙滩之后,以廖公弦、李发模、郑德明、崔笛扬、李裴、赵雪峰等等一大批“诗乡人”的痴心以求、一如继往,这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正如今天拿到纳雍这本书一样,绥阳的诗风和纳雍的诗意都是纯正的,人民的善良和百姓的福气都在诗中得以展示,但我不得不问我自己:我的老家在李发模之后,真的就没有“缩水”和“断层”吗?
请理解我对我家乡的苛刻,作为领跑的绥阳应该有“一字不安稳,捻断数根须”的治学精神,以“十年磨一剑”的定力,以“望尽天涯路”的胸怀,守住初心、潜心耕耘,不断打磨精品,做到“铁砚磨穿写绝句,要留精品在人间”,不是不退步“算成”,而是要创新才算“有功”的大格局、大理念。
而蒋能的家乡纳雍如一块整体移动的冰山,在诗歌的海洋里,保持着勇攀高峰的豪气,一派志存高远、勇于攀登创作“高峰”的精气神,美轮美奂。
三是当诸多肥沃的诗歌土壤还在“小圈子”自娱自乐、“小我”的时候,纳雍“万剑齐发”的力量让我感受到快跑者的厚积薄发。
孤芳自赏总有恶果相伴。诗人更应该诸事向前看三年五年,以年轻的蒋能为代表的纳雍诗歌部落似乎没有多少“圈子”而言,也没有什么协会学会那么多的框架(反正我只知道蒋能是贵州省诗人协会的理事),有协会学会是好事,学会、协会的任务是“服务”,而不是自我“获得”,职责定性之后,问题出来了。“服务于谁”是我们要找准的方向,就如一个家,服务就是对老人的“孝”和对年轻人的“扶”,中间力量是运动员,是用来比赛的,是用来拿冠军的,关键时候应该让他们冲锋,冲出圈子,冲出洼地,冲出当地,冲出贵州,而所有学会、协会就是他们“冲”的保障,而不是有好事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有机会时最没有忘记的也是自己,久了,就会让最有冲击力的那部分群体“失望”“伤心”。
恰好,在这方面,绥阳和纳雍诗歌群体的“接地气”式的写作和乌江上游的“纯性”写作是榜样。
三
拿着这本《觉醒与回声》我就激动,一是因为蒋能这个言语稀少的、如黔西北大山一样稳靠的小兄弟让我喜欢;二是他鞭辟入里的笔头和诗性的人物刻画让我入迷,全书三十万字力求真、准、狠,少了诸多的客套话和恭维话,这是诗人*事,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事。
在我通读蒋能诗友的全书后,给我一个想说说旁白的感觉,就是我不反对“纯”诗歌的争执,也不反对诗歌的批判,更不反对有诗歌的派别。但我反对一些人动不动就拿诗歌的“本性”说事,持反对意见。诗人是本性的,诗歌本质是纯粹的,有的诗人抒写真实的“现状”,写人的本心,写人的善良,写国家、民族的正能量,反被误认为是“另类”,被认为与社会背道而驰。我始终觉得,诗人是对这个国家、民族、人民最有感情表达的人,要尊重诗人抒写美好生活的情怀。
好的诗人和优秀的诗歌总给我们以启迪和感悟。
诗歌需要激情,需要眼泪,也需要义愤。很担心那些自我封闭和自我满足的长期一种表情的诗人们,有一天会肌肉坏死,他们长期一种心情,有一天心灵会提早老化。
最后,我要说“领跑者”和“快跑者”都是被“盯”上的跑者,诸多假以时日的、今天稍后的其它诗歌沃土也许正正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诗歌的地域发展同样需要居安思危,要有紧迫感、紧张感、紧身感,否则就会落后,如此美好的时代正是诗歌繁荣的时代,因为,我们伟大的祖国正繁荣昌盛。
祝福我的家乡绥阳,祝福蒋能的家乡纳雍,祝福天下诗人的家乡……
2018年2月6日
(本文系作者在“觉醒与回声:纳雍诗歌现象”研讨会暨《觉醒与回声:纳雍诗人访谈录》首发式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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