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速之客
茅山脚下,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小道童正坐在一个小凉亭里,在他们中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胖道士,正在喋喋不休地给周围的小道童讲着什么。
“我一茅从八岁起开始在茅山学道,对茅山的大小事宜可谓了如指掌啊。哼哼,不怕你们说,如果我想当掌门的话,那简直是小菜一碟!”那几个小道童互相望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傻胖子又抽疯了。众人擦掉被他喷到脸上的口水,各自散开。去忙自己的事了。
“喂!喂别走啊,小师弟,听我说嘛,我一茅自从八岁上山学道……”
“你自从八岁上山学道,然后怎么样啊?”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茅心中暗叫不妙,是师父。
“嘿嘿,师父……您老人家也出来透风啊……”一茅献媚地说。
“我好像是让你去厨房洗碗吧,难道这么快你就把碗洗完了?”
“嘿嘿,这个,这个。还没有。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等等,老规矩,一个时辰。”
“师父,不要吧,洗碗要紧……我还是先去洗碗吧……”看到他师父的脸色,一茅立刻闭上嘴巴,站到一片空地上,双手着地,两脚朝天,说:“师父,书上写了,头朝下容易得脑瘫啊……”
“哼,你头朝哪都脑瘫,记住,一个时辰,少一分就再加一个时辰。”老道士说完,向着大厅走去。
“师兄,你又在练功啦!”一个小道士从山下跑上来,对一茅喊道。
“嘿嘿,是啊,这样,容易避免脑瘫……师弟,干什么去。”一茅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
“哦,是南茅山的清明子师叔来了,我去通知师父。”小道士说完,向着大厅走去。
茅山大厅里,现任掌门玉玄子正在拜祭三清尊神。
“师父,南茅山派掌门清明子师叔率众师兄弟前来拜见。”方才那小道士匆匆跑进大厅,半跪在地上对玉玄子说。玉玄子听到小道士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也是时候到了,清心明月,你们随为师来拜见你们的师叔,无尘,你去通知九洞二十一峰闭关的诸位师祖,说清明子师叔来了。”
“是。”他身后的三个弟子毕恭毕敬地答道。三人中两男一女,是现在北茅山派里最有天资的三个三代弟子,颇受诸位师祖喜爱。
茅山一派自古就是Z国道教圣地,道教又分南北两派,北方道教为“符派””,符、都是写着神的名字的牌子,北方道教认为人生病是因为鬼魂附体所致,所以要拿符、来镇鬼,用剑来除妖;南方道教却认为人生病是由于阴阳不和,要想长生需要用丹补之,所以南方道教被称为“丹鼎派”。所以,捉鬼道士一般是北方道士,炼丹道士一般是南方道士。
道教的发展在Z国已经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南北道教为了“正统”一名,也随着道教的发展不死不休地对峙了几千年,直到元末明初,玄玄子张三丰打破南北道教数千年来的理论,融合了南道教的丹鼎说和北道教的符论,再加上自己高深的武学修为,自成一家,创立武当一派,从此,道教在Z国逐渐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清朝末年,西方列国屡犯Z国。少林寺空明方丈广发英雄贴号召武林人士组成武林联盟共御外敌,武当,娥眉,蜀山剑派,南北茅山等各大门派纷纷响应,道教千年来的正统之争也因此而结束。
自从新Z国成立以后,大多的门派都选择了隐姓埋名,在最后一次的武林盟主大会上,空明方丈只留下一封书信便飘然远去。
今天是北茅山现任掌门玉玄子的退位大典,身为亲密道友的南茅山掌门清明子自然要前来祝贺,老友重逢,感慨良多,清明子和玉玄子两人可谓道教的泰山北斗,两人又都是爱酒如命之人,这一见面,几坛子陈年老酒自不可少。
“老哥,不错啊,不错啊。”清明子喝光酒杯里的酒,不住的点头说。
“这酒可是我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专门为老弟准备,哪能错得?”玉玄子得意地说。
“我可没说这酒,老哥,我说的是人。”
“人?”玉玄子被他说得满头雾水,清明子见他满脸疑惑的样子,忍不住大笑:“想不到你老哥一生爱酒如命,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却能寻得两个好徒弟,不错,不错。”
“哈哈,不是我自夸,老道一生糊涂,平生最大的骄傲之处,正是能收得三个徒弟,清心明月,你们过来拜见你们师叔。”
“弟子清心,明月,拜见师叔。”两人走到空明子跟前,一齐跪下说。
“好,好,男的英伟不凡,女的出尘脱俗,而且,个个天资聪明,不错,不错,老哥,你说你有三个高徒,那,第三个呢?怎么不叫来让老弟我见识一下?难道还怕我抢走不成?哈哈。”清明子打趣说。
玉玄子等清心明月退下,凑到空明子耳边,得意地说:“这第三个徒弟,可是我老道的命根子。呵呵,他现在去通知九铜二十一峰里闭关的祖师了,等一下就回来,到时候,我包你羡慕死。”
“老哥这一退位,世上自当是又多了一个活神仙啊。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一个不错的徒弟。到那时候,我也可以放马南山了”
两人正在那里一边品酒一边闲聊,方才进来通报的那个小道士跑进来喊道:“师父,门外来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玉玄子疑惑地问,这时候,一道红光从外面飞射进来,打在那小道士背后,小道士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他们说,希望借贵派的震山之宝一用。”门外走进来一群打扮各异的人。为首的一个白衣男子说。
“外国人?”玉玄子看着这些人的长相和装束,明显的是外国人打扮,其中有几个还是白皮肤蓝眼睛。
“对,你们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比你们强大的人的,对吧,玉玄子道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大个子说。
“我好像没请你们进来。”玉玄子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同时他有种不祥的感觉,果然,随着一声刺耳的大笑,他的感觉得到了证实。
“哈哈哈哈,您认为死人会请我们进来吗?”另一个人说,他脑袋上上光滑得让人难以置信,连根眉毛都没有。
“你们这次不请自来,到底意欲为何?”玉玄子问,清心和明月拔出手中宝剑站在玉玄子身后。
“老道士,你可真健忘,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前来,只是想借贵派的震派之宝一用,如果你肯大方的拿出来,我们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笑话,别告诉我你们这些杂七杂八的人联合起来只是为了来这里借一把剑,而且,借东西借到你们这个份上,还指望我能把东西借给你们?”,“既然你知道我们不是诚心来借东西的,那你好好想想吧,对了,别想着南茅山的人会来救你们了,你们看。”刚开始说话的那个白衣男子得意洋洋地拿出一把精致的宝剑。
“莫邪剑!”一旁的清明子惊呼道:“你们去了南茅山了?你们……你们……”
“我们已经把您的徒子徒孙送到了一个他们一直想去的地方,西方极乐界,不是吗?哈哈。”
“玉玄子道人,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北茅山像南茅山一样血流成河,那么,就乖乖地交出干将剑,我们这次而来,可不是专门来*人的。”
“只可惜,老夫并没有把剑交给你们的意思,也不想让自己的地方血流成喝,而且……”
“而且什么?”一个忍者打扮的矮子说,同时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玉玄子身后的明月。
“而且,我还要为南茅山的弟子报仇!”玉玄子说完,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向着那群不速之客仍去,众人没防备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全都不自觉地闪开。
“把他们通通围住,一个也不要放过!”随着玉玄子的喊声,大厅两侧冲出许多手持长剑的小道士。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既然如此,就让戈尔来领教一下Z国道士的威力吧!”那个光头说着,他把右手中指放到自己嘴里轻轻一划,然后用被自己咬破的手指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小道士,一滴鲜血打在小道士身上,小道士惨叫着倒下,身子顿时裂开。
“滴血降,你是降头师!”清明子看着地上小道士完全翻开的尸体说。光头得意的笑了起来,说:“老道士好眼力。”
“玉玄子道人,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到底是让我们自己把干将剑找出来?还是您拿出来。”
“混蛋,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茅山弟子听令!现在所有的禁法禁咒全都解禁,上!”玉玄子想也没想,直接说,说完,他拿出一道黄色纸符,向着大厅中间那些人打了过去。只见对方穿着斗篷的那人轻轻一挥手里的魔杖,玉玄子打出的符咒在空气中自动燃烧起来。
“如果你们坚持的话,我们只好这样。”一个白皮肤蓝眼睛人说着,十根手指突然爆长,嘴里长出两颗白色的獠牙,向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小道士扑去……
第2章 血洗茅山
“大家小心。”玉玄子躲过一个D国忍者发来的毒镖,对混战着的众弟子说。但是,他的话还是说得太晚了。
“啊!”两个小道士被一道红光打中,整个大厅里的混乱局面让他们根本没有闪躲的空间,清明子拔出身上的佩剑,身为丹鼎派掌门,他很少用剑。
“老弟小心!”玉玄子大喝一声,随手向着清明子打出一道燃烧着的黄符,清明子被这道火符打得摔倒在地上,于此同时,一道红光刚好从他头顶上飞过去。
玉玄子奋力打退两个冲上来的忍者,扶起清明子,整个大厅里现在几乎成了一面倒的屠*,茅山弟子虽然在数量上占着很大的优势,但是对方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两人险而又险地躲过一道飞射而来的红光,一个纸人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清明子用手中的长剑向着纸人的胸口刺去,玉玄子道:“老弟不要!”
纸人被清明子的长剑刺了个对穿,但是并没倒下,而是举起手中的纸刀,向着清明子的脑袋砍了过去。脆弱的纸刀在碰到清明子身体的瞬间变得锋利起来,一刀划过,清明子的脑袋被齐刷刷的砍成两半。
“老弟!”玉玄子看着那具倒下的无头尸体,仰起头长啸一声,白衣男子站在远处,看着大厅中间的玉玄子,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他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走到玉玄子面前,说:“玉玄子道人请三思,现在您应该看到实力的差距了吧。如果您现在把干将剑交出来,我们马上离开,并且会向你们致以最真诚的歉意。”
“你们以为,道歉就能一笔带过你们犯下的罪恶了吗?”玉玄子冷冷地说,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就只有清心明月两个徒弟,其余的弟子,都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掉了。
“玉玄子道人说得对,光道歉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要赔偿你们的损失,至于赔偿多少,这个随您开口就是。”白衣男子以为玉玄子是想要钱,面带微笑地说,钱,他们有的是。
“好,我这就把干将剑拿出来。”玉玄子看了一眼周围这些人,双手连打出一套手印,周围众人见到他要召唤出干将宝剑,个个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有几个人为了争取能第一时间从玉玄子手里抢到即将出现的宝剑,已经开是和周围的人互相推挤起来。
‘清心明月,你们两个现在仔细听着,为师现在正在用意念传音和你们说话,记住,我现在开始开启神像召唤僵尸,你们要趁着大乱离开这里,去九洞二十一峰寻找你们的诸位师租,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带着干将剑去少林寺找空慧大师……”
随着玉玄子声音的结束,地板下面传来一阵咚咚的响声。一个吸血鬼兴奋地扑到地上,用自己尖锐的指甲把地板挖开,地板下面露出一道通往下面的阶梯。
“干将剑是我们的!”眼看着那个吸血鬼就要跳下去。两个D国忍者拿出一个闪着微光的小球,向着那个吸血鬼丢去,吸血鬼被迫闪开,随后,一道金色的光从他背后飞来,吸血鬼回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背后的那个巫师。
“他们要下去啦!”那两个忍者正要跳下去,降头师大喊一声,众人连忙把目光从倒在地上的吸血鬼身上移开,对着两个忍者发起了进攻,可怜的忍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处射来的符咒打成了马蜂窝。
玉玄子满意地看着他们在这里自相残*,这时,地版下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随着一声惨叫,离那条通道最近的一个巫师倒在血泊之中,从地下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干将剑!
“Z国僵尸!我们被耍了,混蛋。”白衣男子发出一声怒吼,双手捏出一个简单的手印,身子在原地一转,消失了。两个D国忍者正在趁着混乱疯狂地把香案香炉等物品放到自己背后的布袋里,被两具僵尸从背后抓住,整个人被一下子撕成两半。
“Z国僵尸果然不是吹的,呵呵,让戈尔领教一下吧。”那个光头说完,退后几步,盘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念起咒语,紧接着,他的脑袋离开身体,向着大厅里的僵尸飞去,鲜红色的肠子挂在脑袋下面,显得恶心极了。如果被这肠子碰到,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在瞬间被吸干所有血液。可惜……这降头师千算万算也没算到,Z国僵尸……竟然没有鲜血!
“怎么可能?妈的。”戈尔骂道,他的肠子落在一具僵尸的脑袋上,却感觉不到一丝血液,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身体里没有一点血液?但是,没有血液的东西怎么还能动呢?
“啊啊啊啊啊!”降头师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原来是一具僵尸突然跑过来,一口把他的肠子咬成了一段一段的碎肉。
“大家注意,不要被Z国僵尸碰到,他们是什么都不怕的,大家打他们脑袋上的那张黄纸。”一个巫师对旁边众人说,同时,他手中的魔杖发出一道赤红色的火焰,向着离他最近的一具僵尸扫去。
“白 痴,不早说。”一个吸血鬼挣扎着滚到那个巫师背后,刚才他一直在和一具僵尸打肉搏,无论他下手多狠,那具反应迟钝的僵尸死活没有受伤的迹象,到是他这个吸血鬼公爵被打的郁闷无比毫无还手之力。
“清心明月,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玉玄子一手挥舞着桃木剑,一手不停摇晃着响铃。周围二十余具僵尸跟着他舞剑和摇铃的节拍有次序地对敌人进行着攻击。
“先*了那老道士!”白衣男子从大厅一角冒了出来,随手打出一道手印,口中喃喃自语:“临兵斗者皆数组在前!”一道金光从他手里慢慢显出,两具僵尸闪躲不及,被金光打个正着,顿时全身着起火来,瞬间熄灭,原本那两具僵尸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两堆灰尘。
“D国怪密一宗,金武名。你不是说自己是H国人吗?怎么会D国怪密的九字真决?”那具被僵尸打得满脸挂花的吸血鬼说。
“H国?笑话,H国能有这么强大的道术?不怕告诉你们,金武名只是我的化名,我的本名叫做武田吉野。之所以要说自己的是H国人,只是为了便以统治你们罢了,你们不是要选一个最笨最无能的人做首领吗?哈哈,天皇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怎么样?玉玄子道人,你到底交是不交?我大D国帝国于贵国向来是礼仪之邦……”
“呸?龟 孙子,别把我老道说得这么下 贱。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着,只要谁能*掉这个戏弄大家的D国狗,我玉玄子对天发誓,把干将剑交给他。决不食言。”玉玄子看着眼前众人说。
“你们别被这老道骗了,大家先把他*掉,然后我们找到那把剑再做打算。”武田吉野说着,挥手打出一道金光,最后两具僵尸应声倒下。于此同时,一个巫师挥舞着手中的魔杖,一道红光向着玉玄子飞去,玉玄子举起桃木剑挡住红光,木剑被打成两段,那道红光穿过木剑刺进玉玄子的心脏。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武田吉野走到玉玄子面前说:“别指望你们九洞二十一峰的人会来救你了,他们已经被我们摆平了。”
玉玄子吐出一口鲜血,说:“如果我把剑交出来,那么,我和茅山派就是千古罪人,我们茅山派的,不怕死,怕只怕死了被人骂成罪人。我的意思,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
武田吉野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脸上摆出一个冷酷的微笑说:“好,很好,我倒要看看Z国人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今天,我就要你们Z国道教圣地茅山派从此在世界上消失。”说完,双手一挥,地上凭空出现一个纸人,向着玉玄子走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外面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同时,一句佛号传了进来。
“阿弥托福!Z国自古乃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诸位不请自来乱*无辜,实在是罪过罪过。”
“无量天尊!空慧大师说得有理,但是,对牛弹琴,又有何用呢?”
转眼间一佛一道出现在大厅里面,那老道士轻轻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浮尘,纸人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武田吉野等人打量着凭空出现的两人,只见那和尚红光满面,须发皆长,手持一根九龙禅杖。而那道士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背后背着一口宝剑。手拿浮尘,让人一眼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原来是周天师和空慧方丈,贫道玉玄子见过两位前辈了。”玉玄子说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老衲与道长可谓有缘,算上今天这一次,我们已经有了三面之交了吧。”空慧方丈说着,走到玉玄子身边,以手把脉,吃惊地说:“道长受伤不轻。”
“多谢前辈关心,贫道无能,为护神剑,使出了茅山禁咒唤尸咒,现在估计是咒语开始反噬了。”
“玉玄子道友为护神剑,不惜牺牲自己的修为,日后必能渡得大劫,修成真身。”周天师走到玉玄子身边,对他行了一个大礼,说。
“道友且先休息片刻,这里的事情,交由我们两人便是。”周天师说完转身看着在场众人,说:“八国高手果然实力非凡,今天,贫道有幸见到诸位,还望多多指教了。”
“前辈想必就是武当掌门周天师了,家师丰田信长多次夸赞道长的道术乃是天下第一”武田吉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天师打断:“贫道和贵派大师并无来往,今日贫道只想和诸位切磋一下,如果大家觉得不尽兴,我们不防赌上一把。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呢?”
“怎么个赌法?”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巫师打扮的人走出来问道。
“如果贫道没有猜错,阁下因该是法兰西帝国光明神教护法。”周天师说。
那人动了动嘴,还想在说些什么,武田吉野站出来说:“不知道周天师要赌什么,怎么个赌法,赌本又是什么?”
“好说好说,既然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当然要以道会友以修为赌高下了,至于怎么个赌法,贫道一直想练教八大高手联合的威力,我看不如,你们八个一起上,赌本,既然你们是来寻剑,干将剑贫道没有,不过,相信这把剑还不算太差。”说着,周天师取出背后的那口宝剑,打开剑身上缠着的白布,一把通体金色的宝剑出现在大家面前,金色的光芒照的整个大厅亮堂堂的。
“七星龙泉剑!”武田吉野发出一声惊叹,众人听到这把剑的名字,无不个个兴奋起来,Z国历代传有上古十大宝剑,干将剑只是第六,而这七星龙泉却是排行第五。
“怎么?难道大家觉得贫道赌本不够?”周天师说着,转过头对空慧方丈说:“不知道方丈可否将手中禅杖借给贫道当作赌本一用?”
空智方丈呵呵一笑,点头说:“好,好,能够一睹八大高手的风采,老衲赔上这根禅杖又有何防?”说着,他双手握住禅杖两端,喝声:“开!”禅杖应声而断,里面露出一把古朴厚重的黑色宝剑。
“湛泸剑!”武田吉野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忍不住喊了出来……这把剑,这把剑就是仅次于Z国帝王之剑之后的第二神剑湛泸剑。
“怎么样?不知诸位对这两件赌本可否满意?”周天师将两把剑拔出剑鞘,两把古剑发出柔和的光泽,晓是那几个对剑从不喜爱的外国巫师也忍不住有种想将它们据为己有的冲动。
“不知道天师要我们拿什么做赌本呢?”武天吉野问。
“好说好说,贫道要的赌本,是阁下手中的莫邪剑。”周天师轻声说。
“好,我们答应你。”其余众人望着周天师手中的两把宝剑,毫不迟疑地说。
第3章 幸存下来的婴儿
众人来到大厅外面的空地上,这时候,清心明月两人扶着受伤的无尘从外面走了进来,无尘跪到玉玄子面前,痛哭着说:“师父,诸位师租……已经……”
“好了,你先起来,为师已经知道了。”玉玄子示意他们三人跟自己进去,三人回头看了看空地上的众人,跟着玉玄子走进空无一人的大厅。
玉玄子站到三清神象面前,示意三人跪下,随后他自己也跪下来,说:“茅山派玉玄子,在茅山大劫中未能尽自己职责,上不能保诸位师租,下不能护弟子后代,无面目再苟活于人世,今对三清尊神起誓,将茅山派掌门之位传与大弟子清心,清心,还不过来受封?”
“师父!”三人异口同声说:“师父无须自责啊。”
“你们不用再说了,为师心意已决,你们过来,为师有话跟你们说。”
三人把玉玄子扶起来,玉玄子坐在椅子上,对三人说:“想我北茅山千年基业,传到我这一代竟然毁于一旦,你们三人以后要齐心协力,同舟共济,争取把茅山一派再度发扬光大。为师将茅山派三大震山之宝分别传于你们三人,现在,清心,你跪下。”
清心跪在玉玄子面前,玉玄子拿出一本古书,说:“青心,你天性善良,为人淳朴,天资还算聪明,为师将这本天兵召唤传授给你,希望你用心修炼。”清心双手接过那本天兵召唤,说:“徒儿日后必定好好修炼。”
“明月,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为师就把这本幽冥三箭传授给你,记住,幽冥三箭虽非禁咒,但是每次使用幽冥三箭之时功力就会以惊人的速度消耗,而且,三箭之末紫幽之箭虽然有吸人精力之功效,但是千万不要以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来增加自己的功力。”
明月眼里含着泪水接过玉玄子手中的幽冥三箭,玉玄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以后要多加练习,无尘,你过来。”
无尘跪在玉玄子面前,玉玄子看着这个小徒弟,心里感慨万千:“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一个弟子,为师将这本御剑决传于你,同时,特准你使用本门震山之宝干将剑。”
“干将剑唯有掌门师兄才能使用,无尘不才,师父既然已经将御剑术传于无尘,无尘自当勤加练习。”
“师弟说哪里话,我虽然是师兄,但是我的能力根本没办法使用干将剑,况且,你也知道,我对剑道并无爱好,干将剑就算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你拿去便是,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计较这些。”清心说。
“好,好,难得你们能如此团结互助,为师可以放心离去了。”玉玄子说完,身子向旁边一歪。嘴角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师父!”三人见玉玄子已死,抱头痛哭。
话分两头,却说大厅外面,周天师和八个外国高手正在空地上打的难解难分,武田吉野等人原以为以他们八人之力合击,就算那周天师有着通天的本领也能将其轻易打败,然而一旦动起手来,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以八敌一的比试并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周天师穿梭在八人之间游刃有余,清闲的像是散步一般,倒是八个各界高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他们的每次攻击都有可能伤到自己的搭档,同时他们每走一步都有可能被自己的盟友打到,而那周天师仍然不慌不忙的信步穿梭在众人中间,直到武田吉野大喝一声:“停下,我们都被耍了!现在大家各自退到一边,逐一使用法术攻击。”
“呵呵,还算小友聪明。”周天师随手一挥浮尘,挡住一道迎面飞来的红光,八人高手各自向后退去,把周天师围在中间,武田吉野一声令下,八大高手齐出手中法术,转眼间整个庭院阴云弥补,刹那间鬼哭狼嚎。首先朝周天师飞来的是Y国巫师魔杖里发出的两道绿色魔咒。
“索命咒。道友岂不知Z国自古素有手下留情一说,既然道友下此毒手,那贫道只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Y国巫师刚发出他的索命咒,耳边就响起周天师的这一番话,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发出去的索命咒围着周天师转了个圈,转头向着他的主人飞来。
这Y国巫师,发射咒语的能力确实了得,但是要说的躲咒,他们的身手离敏捷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眼看着自己的魔咒向自己飞来,他顿时像个二傻子一样愣在那里,紧接着,一道绿光照亮了整个庭院,然后是Y国巫师的身体重重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一阵阴风慢慢从地面升起,呼啸的风声里夹杂着几声凄力的惨叫。
“来的好,召魂师的召魂术果然名不虚传。”周天师说完,连退几大步。躲过一只从夜空里伸出来的枯萎着的手,双手连打数下,那股阴风被迫退后,周天师趁着这个空隙,盘腿坐在地上,手中连捏出几套复杂的手印,口中喃喃念道:“田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随着他手印的完成,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他整个身子笼罩起来,那股阴风见到这道金光,在原地打着转,似乎拿不定注意,是该冲上去呢?还是该跑开?
周天师手中捏出一到手决,大声喝道:“圣尊躯魔,金光一令破!”那道围绕在他身上的金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飞去,金光穿过那股阴风,直指远处的召魂师。
“救我!救我!”召魂师发出一声惨叫。一团火焰围在他身边,任他如何闪躲都无法甩开,最后。被那火焰活活烧死。
周天师站在那里,对着召魂师的尸体鞠了一个躬,这时,他背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动。原来是武田吉野向着他这里打出了三个纸人。周天师轻轻挥舞下一浮尘,三个纸人顿时化成碎片。武田吉野连打出数招手决,金色光速源源不绝的从他手中弹出,周天师也不慌张,用浮尘将飞射而来的金光全都一一挡下。
空慧方丈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中众人的斗法,突然感觉身后传来破风之声,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知道,这一定是那几个D国忍者在搞鬼。
空慧方丈转身避开迎面飞来的几支毒镖,对身后目瞪口呆的三个忍者说:“三为如此做法?岂不是有损贵国颜面?”
一个忍者线前走了几步,用不大纯熟的汉语说:“我们大D国帝国没说过我们是来要脸的,我们是来要剑的,老东西,赶快把那两把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送你去见你们的天皇!”
“老衲似乎不记得我有什么天皇。”
“那,那我就送你去见你们的上帝。”
“老衲与上帝素未平生,为何要去见他?”空慧方丈笑吟吟地说。
“少说废话,现在我就要你的命。”那忍者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手枪,对着空慧方丈砰砰砰连开三抢,空慧方丈也不闪躲,三颗子弹打在他胸前的袈裟上,犹如石沉大海。
三人交换了一个吃惊的眼色,把抢放进怀里,拿出一把短刀向空慧方丈冲去。空慧方丈摇头叹息一声,手中两把宝剑骤然出鞘,一道剑气在他们中间爆开,三个可怜的忍者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倒在了地上。
此时,一个召魂师和一个降头师正在合力围攻周天师,三人在场地中间打的难解难分,降头师用出了双头飞降,召魂师则使出了恶灵附身,为了能打败周天师,两人索性豁出去了。
武田吉野见自己派去的三个手下就这么被人挂掉了,而自己这边的斗法也随着自己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即将宣告失败,他们都可以死,只要能得到那两把剑,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炸弹,向着场地中间的周天石等人丢去,三人见到武田吉野丢来的炸弹,连忙各自分开,但是,他们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炸弹的速度,眼看着炸弹就要落到地上,周天师咬破舌尖使出土遁术,匆匆离开了中间那片空地。降头师的脑袋还没回到脖子上,所以根本不可能动,而召魂师身上因为有着强大的恶灵,再加上一时心慌自己乱了手脚,竟然向着那颗炸弹扑去。
“轰!”一阵巨大的响动过后,真个场地上只剩两具燃烧着的尸体,其他外国术士看到武田吉野这一举动,份份向他扑了过来,武田吉野见势不妙,急忙抱着手中的莫邪剑向着山下跑去。
“D国人真她妈的混蛋。我一旦回到Y国,必定要带人去D国找他要个说法。混蛋。”吸血鬼公爵望着武田吉野消失了的背影,狠狠地说。
空慧方丈走过去扶起来刚刚从地下破土而出的周天师,土遁的消耗在遁法里本身就是很高的,更何况周天师原本已经和他们斗法斗了那么久,周天师站起来,说:“想不到我十年不曾出山,第一次出山就受了重伤,老和尚,这下你可以好好的取笑我一番了。”
“臭道士,我真要取笑你也要等你伤好了是吧,万一你伤没好被我气死,我岂不是要背上个*人凶手的罪名?”
现在茅山上下就只剩下六个活人,除去空慧,周天师,清心三师兄妹,还有一个平日负责给诸位闭关祖师送饭的小道士一茅。
“这次茅山派遭此浩劫,若不是两位前辈及时出手,恐怕我茅山一派从此就要在世界上消失了。”清心说,现在众人已经来到大厅里,空慧和周天师两人刚刚拜完玉玄子和清明子的遗体。
“清心道友言重了,茅山派乃千年道教圣地,岂能是几位跳梁小丑说灭就能灭得?茅山道术源远流长,若能学得十之一二便以足够对付这些旁门左道了。”周天师说。
“不知道三位道长以后有什么打算?”空智方丈望着一片狼藉的大厅,问他们三人,一茅小道则在旁边慢慢清理着尸体。
“师父既然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我们当然不能有负师父的在天之灵,我们已经想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三个云游四海,广收门徒,希望能将茅山派发扬广大。”
“难得你们三个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想法,玉玄子道长果然没看错,日后三位道友若是来到武当山一带,还请到山上一叙。”
“多谢天师。”三人齐声答道。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结了,我们也要离开了,武田吉野出尔反尔,抢走了莫邪剑,等到老道士伤势好了,我们还要去D国拿回来。说起来,那莫邪剑本是南茅山震山之宝,既然南茅山已遭灭门之劫,那么,那把莫邪剑应当由北茅山保管了,等到我等取回宝剑,自当会亲手送回贵派。”空慧方丈说。
“如果大师找回宝剑,不防放到少林武当保管,一来,把宝剑放在少林武当更加安全,二来,莫邪剑本不是我北茅山派之物。”无尘说。
“南北茅山自古一家。现在既然南茅山已灭,自然要由北茅山代为保管。”周天师道。
“南北茅山从未合并,何来一家之谈?道长,武当与南茅山素来友好,且同是道家圣地,理应代为保管才是。”
“好了好了,这莫邪到底由谁保管,一时之间还说不清楚,总之,不能让他落在东洋D国人手上,我们不防先取回宝剑再商议到底由谁来保管。”空慧方丈打断他们的话,说。
“如此,我们二人先行告辞,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三位道友可派人来少林武当送信。”周天师说,清心三人再次向他们两人感谢一番,目送着两人离开,清心道:“我们三人若是各奔东西云游四海,以后这茅山由谁看管?”
“师兄,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三个去云游各地,一边修炼师父传下来的茅山术一边收些徒弟,这茅山嘛,可以先交给一茅小师弟看管,你们看这个提议怎么样?”明月说。
“好,这个提议不错,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下山云游收徒,茅山又不致无人看管。”无尘说着,把一茅叫到跟前说:“小师弟,我们三人准备下山广收门徒以便再次把茅山派发扬光大。你现在道行尚浅,就在此守侯,你意下如何?”
“我?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呢,三位师兄师姐。”一茅不好意思的说。
“所以我们才让你守在这里啊,你看我对你多好,嘻嘻。”明月笑呵呵地说。
“那好啊,只是守在这里的话,呵呵,那就守呗,”一茅憨厚地笑笑说。
“师弟,我们三个离开这里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应付不来可以向少林武当求助,对了,在此期间希望你能好好修炼茅山道法,这是藏书洞的钥匙。好好保管。”清心说着,把一串钥匙递给一茅:“我们三个各自云游,约定在二十年后回来,师弟多保重。”
“三位师兄师姐多保重。”黑暗里,一茅望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身影,喃喃地说。
把他们三人送走以后,一茅很快将整个茅山上的尸体清理干净,放到一起火葬,嘴里喃喃念道:“咱们都是好师兄弟,都是好伙伴,先说好啊,晚上你们不能出来吓我,如果有其他的……你们的同类跑来吓我的话,你们要帮我把他们赶走,我呢,会定期给你们烧些纸钱。你们如果可能的话,也给我烧点钞票,我这人很实在的,我不会掀少的。”
他正在那里自言自语,背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吓得他差点一头哉到前面的火堆里,等他回头看去,原来是一扇被打烂的窗户被风吹到了。
“老子都说了胆小了你们还戏弄老子,不行,先去山下村子里转转,沾点人气再上来。”一茅说着,站起来向山下的村子走去。
等他来到村口的时候,差点又被吓昏过去,只见街道上满是尸体,而且个个死状极惨,有的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有的是全身的血液被吸敢,整个人看上去只剩一幅骨架,几具女尸被丢在地上,身上到处是被利器划开的伤口。
“造孽啊,造孽啊。本道爷,哦,不,小道士我刚好路过,就顺便帮各位超度了吧。”说着,一茅又开始一具一具清理起地上的尸体来。
一茅正在清理尸体,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婴儿的痛哭声,这一茅平时就胆小怕黑,听到那小东西的哭喊,直接瘫痪在地上,直到他意识到自己身下面软绵绵的东西是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立马吓得又跳了起来。
哭声还在继续,让地上那具尸体一吓,一茅清醒许多,听出这声音不是什么鬼怪,只是单纯的婴儿哭泣声,难道还有活口?一茅想到这里,三两步走进那座传出哭声的房子,可不是?借着手中的火把,他看到躺在土炕上的,赫然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婴儿,正在那里哇哇大哭。
一茅走过去欣喜若狂地抱起那婴儿,抓住他小得出奇的“子孙根”,笑呵呵地说:“好小子,是个爷们,以后你我就在这茅山上相依为命吧,嘿嘿,三个师兄师姐还没收到徒弟,想不到我一茅倒是先收了一个,小子,你可是现在茅山派第二代大师兄啊。哈哈!”
一路上抱着那婴儿回到茅山,一茅一边走一边想着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你师父我叫一茅,你就叫二茅,你看怎么样?不行,人家一听上去还以为你是我弟弟呢,这样吧,你就叫二茅子?如何啊?”
怀里安静的婴儿听到一茅叫他二茅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一茅骂道:“我王八蛋还梃聪明的,那好吧,为师就给你再换一个名字。”望着地上稀稀拉拉的竹子,一茅说:“不管了不管了,你就叫竹无名,以后你想好其他名字再改吧……哎,你个小混蛋,不满意就说出来啊,干嘛要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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