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篇 历 史 小 说(新版)《窦尔敦全传》第二章 孤城战云(一)

长 篇 历 史 小 说(新版)《窦尔敦全传》第二章 孤城战云(一)

首页角色扮演战云诀最新版更新时间:2024-05-10

钟福祥 钟 极著

第二章 孤城战云

一日,窦自忠正在城外操练兵马,忽然接到探马的奏报,说清军大都督沙尔虎达率两万精兵,从保定向献县*来。窦自忠闻言,大吃一惊。因他手下的乡兵连同城里的武装力量合在一起,充其量还不足2000人,且装备严重不足,战马仅有200匹,辎重、车辆和粮草更是少的可怜,根本保证不了战时的军需。如此劣势如何能赢得了兵强马壮的两万清兵!窦自忠即刻停止了操练,责令窦达敦筹集粮草,牛成山购置车辆和辎重,徐忠组织民军采集滚木和擂石。另一方面派罗大虎去江阴和嘉定,请求救兵。罗大虎前脚刚走,先前派往江阴的人返回来了,回报说,前不久,江阴的反剃发令的数万民军遭到了24万清军的疯狂围剿。民军和百姓与敌苦战了81天,最终城破,民军连同城中的百姓,共有17万2千余人被清军诛*。闻此凶讯,三香疃的众英雄们不胜悲伤。几日后,前往嘉定请求救兵的罗大虎也回来了。他不仅没搬来救兵,还带回了同样不幸的消息,半月前,清军数万把嘉定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民军被困城内37天,拒不投降。城池沦陷后,清军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直*得浮尸塞满了河道,船只找不到靠岸的地方。民军头领侯峒曾、黄淳耀不堪受辱,横刀自刎。清军对他二人的尸首也不肯放过,先戮尸,后弃尸城门外,曝尸示众三天。众英雄听罢,潸然泪下,齐声痛斥清军的暴行。 这一天,窦自忠正与众头领在城楼上观望敌情,只见西北方向烟尘滚滚,遮天蔽日,一支浩浩人马正蜂拥着向这边席卷而来。“各位头领,敌军声势浩大,来势凶猛,你们看我们当如何退敌?”窦自忠看了看身边的徐忠、牛成山、罗大虎等弟兄问。“清兵人多势众,我等兵微将寡,不可硬拼,只宜坚守……”牛成山说。“不可!万万不可!”罗大虎打断了牛成山的话,“虽说是敌我力量相差悬殊,但一味固守绝非良策,因我们目前是孤城一座,内粮草有限,兵力不足;外又没有救兵可待。我们如果拒战不出,敌兵就是困也能把我们困死……”“那么眼下形势你意如何呢——大虎?”窦自忠问。“我看只有一拼,敌兵纵然人多,可皆为纨绔子弟,不堪一击。就以上次三香疃之战为例,我们仅仅伤亡了二三十人,可他们却死了五六十人,伤者无数;而且他们还有马上的优势,我们却是在马下。”罗大虎说。“徐贤弟,说说你的看法。”窦自忠沉吟片刻,而后把目光凝聚在徐忠的脸上说。“我的看法是既不能盲目的拚,也不能无限期的守。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硬拼等于以卵击石;无限期的守等于坐以待毙。目前不宜即刻出战,只宜暂时坚守,以逸待劳,待敌兵疲惫、麻痹时,再伺机而攻之。” 徐忠慢条斯理的回答说。“达敦,你的看法呢?”窦自忠沉吟片刻,又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儿子。“徐叔父说得有道理,要先沉住气,稳住阵脚,待敌人松懈和麻痹时,再伺机冲阵,或可*出重围。”窦达敦说。 “从清军重兵围剿江阴和嘉定的情况看,汉人拒不剃发,他们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窦自忠清了清嗓子说,“如今清军出动两万兵马,来对付我们不足两千人的民军,足见他们是下了狠茬子。眼下我们又内缺粮草,外无救兵。硬拼,很难取胜;硬守,恐怕也守不了多长时间。突围,就算我们突围出去了,扔下城中的老百姓怎么办?所以,我的意见是,趁清军尚未兵临城下时,赶紧组织城内的百姓从南门撤出,到山里去。城内除了留下我们三香疃的乡兵和城里的抗清队伍外,不得留下一个百姓。同时我们还得有一个兄弟回到三香疃,把咱们的父兄姐妹、妻儿老小和全村的百姓都转移到附近山林里隐蔽起来。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一旦城破,绝不能让江阴和嘉定的悲剧在我们这里重演!此刻,宁可牺牲我们众兄弟的性命,也决不能让我们的妻儿老小和城内的数万无辜百姓惨遭清军的*戮。总之,我们众兄弟要有血染孤城的思想准备。不知众位兄弟以为我的意见如何?

“我看没那么严重吧?我就不信我们中原的精壮汉子打不过关外那些山猫野兽!”罗大虎说。“清军这次是来者不善,窦大哥说得有道理,我们是应该做最坏的打算。”牛成山说。“我们一旦败了,这帮辫子兵真就被不住干出江阴和嘉定的事情来!”窦达敦说。“不是被不住!而是必然!”窦自忠说。“如果能以我们少数人的死换来老百姓多数人的生——那也值得!” 徐忠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赶快行动吧!徐忠,由你组织城里的老百姓撤退……”窦自忠说“窦大哥,恕我不能从命,”未等窦自忠把话说完,徐忠即刻反驳说,“这差事应该让一个武艺一般的人去干!我得在战场上跟敌军厮*!要不我这身的功夫岂不白瞎了吗!”“不!组织城里的百姓撤退,必须你去!”窦自忠毋庸置疑的说,“因你能说会道,办事周全。只有你能说服得了城里的百姓,让他们不做无谓的牺牲。”徐忠无奈,点了点头,怏怏而退。“牛成山,你赶紧回三香疃,把乡亲们尽快转移到山里去!一个人也不准留在村里!你就不用再回来了,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三香疃的父老乡亲。”窦自忠接着说。牛成山答应一声,走开了。片刻,徐忠又返回了城门楼,并且身后跟了一大群老百姓,其中有剃发的,也有未剃发的。窦自忠见状,疑惑不解。“窦大哥,我把您的意思说给城中百姓了,”徐忠说着,朝身后跟随而来的百姓一指说,“可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我们决不离城!”“我们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我们要和这座城池共存亡!” …… …… 跟随徐忠而来的百姓争先恐后的说。“大伯、大叔,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们是无辜的,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们跟我们一起去死呢!”面对不断涌上城头的越来越多的百姓,窦自忠动情地说。“窦头领啊,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儿子无端的被清兵给*害了。我要为我儿子报仇……”一个剃了发的红脸汉子抽泣着说。“你儿子因为什么被*?是反剃发令?”窦自忠拉住红脸汉子的手,同情的问。“不,”红脸汉子摇了摇头说,“我和我儿子虽然打心眼儿里厌恶剃发,但我们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服从了……”“哦,那怎么还……”窦自忠不解的看着对方。“在你们来城里之前的一天,那一天是集日。一伙清兵一手拿着剃发的刀,一手举着*人的刀,*气腾腾的进城了,满大街的抓人,抓住一个剃一个,谁敢反抗,立马*掉。我不想惹事儿,就领着我儿子主动地去找他们了。是我先剃的,我儿子后剃的。我剃完之后站在一旁等我儿子。因为是跪着剃,不是坐着剃,偏偏我儿子的头发又密。跪时间长了,我儿子受不了了,便伸手叫停,想伸伸腰。结果那个恶魔说我儿子不老实,抗拒剃发,照着我儿子的脖颈,上去就是一刀。我儿子当时就断气儿了……”红脸汉子说着,已泣不成声了。“畜生!畜生!纯粹是畜生”窦自忠忿忿的骂了一声,而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红脸汉子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我叫郑春生,今年四十七岁,让我留下来和你们一起*辫子兵吧!我还会岳家拳呢!”红脸汉子说着,做了一个姿势。“我今年四十二岁,应该叫你大哥,”窦自忠扶着郑春生的肩头说,郑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身体要紧,切勿过分悲伤。你儿子的仇早晚是会报的!”“窦头领,这么说你是同意我留下了?”郑春生半惊喜半疑惑的问。“是的,我不但同意你留下,凡是已经来到城楼上的反剃发令的弟兄们,愿意留下的,都可以留下!”窦自忠环顾着跟随徐忠而来的众多的城里人说。见窦自忠如此明朗的态度,城楼上的城里人一片欢腾。“郑大哥,就由你来担任你带来的这帮弟兄的队长吧。

配合民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看行吗?”窦自忠问。“没问题!”郑春生爽朗地回答。“你们的具体任务,待会儿由徐头领给你们安排,你先领着大伙开个会吧,”窦自忠补充说。郑春生答应一声,把他带上城来的百姓领到了一旁。“就让他们做我们的后勤兵吧,我看郑春生这个人还行,你看呢?”窦自忠问。“这个人不错,在百姓中间很有威信,也有号召力,还会点儿功夫,”徐忠说。“我们一定要使用好这股力量,让他们切实地发挥作用!你可以把搬运箭矢和滚木擂石、埋锅造饭、运送给养和照顾伤员等一系列的后勤方面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这样我们可以腾出更多的力量与敌人搏斗。但需要注意的是,他们没有战斗经验,不要让他们参战,避免不必要的牺牲,”窦自忠说。“是,”徐忠点了点头。“看,清军上来了,”窦自忠指着距城池越来越近的清军人马说,“你赶紧让郑春生他们往城楼上搬运箭只和滚木礌石。”“献县的弟兄们,反剃发令的勇士们,清军向我们发难了。他们逼我们剃发,不剃就要*头,你们说我们是剃还是不剃?”窦自忠面向城楼上的民军问道。“不剃!不剃!不剃!”民军们齐声回答。“如果我们坚持不剃发,就要同清军决一死战了。打仗是要流血的,是会牺牲的。你们不怕吗?”窦自忠进一步的问。“不怕!不怕!不怕!”众人坚决的回答。“辫子兵兵强马壮,而我们势孤力单。以弱兵对强敌,你们有信心打败辫子兵吗?”窦自忠继续问。“有信心!有信心!有信心!”众人有力的回答道。“辫子兵已经朝我们*来了,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血战就要开始了。我们要用我们的的血肉之躯守住我们的城池!确保我们献县的数万妇女、儿童以及乡亲父老不受侵害!我们能做到吗?”“能做到!能做到!能做到!”众人齐刷刷的回答。“好,那就让我们团结一心,同仇敌忾,痛击来犯之敌吧!”“我们决不剃发!决不离城!”窦自忠的话音刚落,罗大虎振臂高呼道。“我们绝不剃发!绝不离城!”众人群起响应。继而又响起了一阵阵雄壮的呐喊:“替死难的无辜百姓报仇!”。“誓与清兵血战到底!”“誓与献县城池共存亡!”…… …… 城難前夜的呐喊声传遍了广袤的冀中平原,震撼着青翠的燕南山谷。战前动员结束后,众位头领遵照窦自忠的指挥,携本部人马,分别站到了自己的岗位。城楼上顿然间呈现出紧张而有序的忙碌景象:守城的百姓,有的几个人抬着长长的滚木,有的一个人抱着沉重的礌石,有的人扛着一捆捆的箭矢,来往于登城的通道上。垛口处的民军们或在梳理身旁的箭矢,或在堆擂身后的滚木、礌石,或在验试弓矢……民军们刚刚部署妥当,*气腾腾的清军已经兵临城下了。站在军阵最前端的是一位身着银盔银甲、身披白袍、胯下白马、留着一部银色美髯的老将军,煞是威武。“好一副英雄相!”城楼上的众头领见了,暗暗喝彩。

这个是作者钟福祥(左)与窦尔敦第十八世孙窦胜金(右)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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