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界湖。
出事的那天正好是大暑,正是炎热的时日,民婶的女儿叫华华。那年刚读高一,放了暑假孩子自然是闲不住,即便外面太阳烤得空气都呈白色了,她依旧叫了另外一个同学也就是尸体中的另外一人去了湖那里。这个湖已经存在很久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个湖。
不过像这样干早以致几乎把湖底都露出来的时候从未有过。当天值班的正是刘伯,刘伯说他看见了华华和她同学,两人想在湖里玩玩被刘伯哄走了。湖虽然干涸了不少,但要淹死人是足够了。再说在湖里戏耍被人看见也不好。
后来刘伯困了,在休息的草棚那里睡着了。那天晚上民婶就在找自己的女儿了,开始都以为去外面野去了,但等到十点多还没见人影,民婶开始着急,于是求着大家帮忙寻找,大家打着火把四处喊着。最后有人提议去湖边看看,在湖边找到了华华的一双鞋。民婶开始哭了,虽然已不抱希望,但尸体如果真在湖里大家也觉得不舒服。
在这里极忌讳人死在水里的,但晚上太黑,大家只好安慰民婶,并且再派了三个水性极好的人下湖找尸体。但奇怪的是那点大的湖居然找不到尸体,大家只好放弃民婶也这样一直神神叨叨的。大家都不知道华华和她同学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就是如此,我和纪颜觉得最奇怪的莫过于那两个女孩当时到底怎么了,或者说她们的死因如何,尸体已经被运走了,所以想知道死因恐怕要等段时间。纪颜说:不如我们去找找当时下湖的那三个人吧。我们回到刘伯家里,草草吃过了午饭,并向刘伯询问了当时下湖的几个人有两个外出打工了。
剩下的一个很凑巧,就是今天早上我们遇见的那个急着捞鱼的年轻人。我们这才知道年轻人叫德贵,初中毕业就回来务农了。他和华华还是初中的同学,不过华华上了高中后两人就生疏了,以前还是很好的朋友。
看来他今天似乎受了点打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窝在家里坐在床上,华华死得太惨了,她的样子老在我眼睛边上晃悠。德贵这样说浑身还在颤抖,或许太熟悉的人死在面前人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去年夏天你下湖去捞华华了,当时湖应该比现在小多了,怎么会没看到?我问德贵,别提了,那次差点吓死我了。
和我同去的两个也吓得不轻,说说到底怎么了。纪颜皱了皱眉头,撇了个竹凳坐到他旁边听他叙述,那天民婶几乎急疯了,死命拽着我的衣服,求我赶快下去。当我们跳下去时就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觉得湖水非常冷?
纪颜插话问德贵停了下来,打量着纪颜:你怎么知道的?是,虽然湖水会比外面低几度,但是那水也太冰了,扎骨头好像只有几度一样,我们冷得够戗,但还是在里面找了起来。我往湖中心找,他们两个则往两边,他们看见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在往下潜的时候感觉四周越来越暗,不过还是看得见东西,湖水相当清澈,但四周根本没有华华的影子,我们几个上去换了口气又继续找,我感觉越往湖心游就越冷。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耳边隐约听到了什么,我停了下来。
的确,我听到了华华在喊我的名字,当时我应了一声,但四周根本没她的影子,声音变得非常弱了。我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加上气也不够了,就往上游。这时候脚感觉被什么勒住了,回头一看是能手。我和纪颜惊讶地齐声问。是啊,我也吓个半死。
那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不像是断手,就好像是从黑暗里忽然伸出来的一样,这时候我死命往外拉,手的力量并不大,慢慢地我居然把手从那种黑暗里拉了出来,但只有一些,不过足够我看清楚了,那是华华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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