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桑尼亚·坦格利安,29/28BC生于龙石岛,44AC逝于龙石岛。她是征服者伊耿的姐姐和妻子,她是坦格利安王朝的第一位王后和太后。她的巨龙瓦格哈尔是仅次于贝勒里恩的强大存在。
征服者伊耿时期维桑尼亚总是被描述为一个脾气暴躁而严苛的女人,但另一方面也有描述称她是个感性的人,并且比妹妹雷妮丝更加性感。不管她实际性格如何,人们众口一词地认为她远不如妹妹雷妮丝那般受到征服者伊耿的宠爱。
要是从感情上分析,我倒是觉得维桑尼亚对伊耿的感情里大概并没有太多爱情的成分,而是更倾向于姐弟和战友,她对雷妮丝也并没有嫉妒之心。学士所著的所谓“史书”,对维桑尼亚似乎颇有故意抹黑之嫌。
征服者伊耿对维桑尼亚或许真的并不宠爱,但绝对是信任有加的,他们或许不是一对甜蜜爱人,但必定是一对牢不可破的坚定战友。他们年轻时曾一起游历维斯特洛,据说还曾共同拜访过学城;他们在黑水河口登陆后伊耿的第一次加冕就是维桑尼亚亲手而为;征服战争中维桑尼亚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军事统帅;第一次多恩战争雷妮丝死后,多恩与君临双方曾相互展开刺*活动,维桑尼亚曾两度从刺客手中救下伊耿;正是维桑尼亚创立了御林铁卫,并强调“忠诚比武艺更重要”,使得御林铁卫在其后的历史中成了骑士精神的典范,是人们争相向往的荣誉;雷妮丝之子伊尼斯从小身体孱弱,维桑尼亚以41岁“高龄”冒险为伊耿产下梅葛,以壮大坦格利安家族。
在伊耿的征服中,鹰巢城和蟹爪半岛两个地方,几乎可以说是维桑尼亚凭借一己之力收归坦格利安治下的。
鹰巢城号称从未被人从外部攻破。维桑尼亚独自飞到城堡,将谷地的小国王罗纳·艾林抱上膝头,并应小国王的要求带着他骑龙绕巨人之枪飞了三圈,谷地的莎拉太后见状不得不献出了王冠。兵不血刃的背后是维桑尼亚的智慧和勇气。
蟹爪半岛这个地方大家可能略感陌生,卷四布蕾妮曾在这里寻找珊莎,结果由于误解(她以为珊莎与小丑骑士唐托斯在一起)找到的是血戏班的小丑夏格维和其他几个勇士团成员。——蟹爪半岛的居民都是先民后裔,征服者到来之前曾有许多半岛外的领主尝试占有此地,但他们无一例外地以失败告终。最后维桑尼亚来到此处,看到赫伦堡的前车之鉴,半岛领主们屈膝臣服,维桑尼亚将 蟹爪半岛划归王领。蟹爪半岛始终保持了对坦格利安的忠诚,直到劳勃叛乱时依旧追随雷加王子战斗到了最后。
伊尼斯一世时期伊尼斯一世是征服者伊耿与雷妮丝王后的儿子,他自小身体欠佳,又年幼丧母,教头和骑士们也证明他并不具备成为一个优秀战士的天赋。然而这些还并不是全部。他懦弱昏庸,耳根子软,总是摇摆不定,尽管龙王伊耿在世时总是将他带在身边,却也没能教会他统治之道。甚至有传言说他并不是伊耿的儿子。
维桑尼亚之子梅葛则与伊尼斯截然相反。维桑尼亚从小教导梅葛成为战士,三岁时梅葛便拿起母亲给的长剑,据说他*第一件事是宰了一只猫;八岁时梅葛曾被马踢到,于是他宰了马,并削去了马童的半个脑袋(乔佛里和魔山的合体?);梅葛十三岁时,母亲维桑尼亚将家传瓦雷利亚钢剑暗黑姐妹赐予他;十六岁梅葛被父王伊耿亲自封为骑士(当时最年轻的骑士)。
37AC,征服者伊耿去世,伊尼斯一世登基,他同时也将黑火剑赐予了弟弟梅葛,随后前往旧镇由总主教加冕。根据葛尔丹博士的记载,维桑尼亚太后表达了对伊尼斯国王的不满。
这些心怀不满者的代表便是维桑尼亚太后。“答案一目了然,”据说她如此声言,“伊尼斯本人也十分清楚,否则他怎会把‘黑火’给予我儿?他知道,梅葛才有统治天下的气力。”
然而抱怨归抱怨,维桑尼亚太后及其子梅葛在不满之后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出了问题的反而是伊尼斯国王的统治。
伊尼斯一世
最早爆发叛乱的是赫伦堡。当时伊尼斯国王在巡游途中刚好在奔流城停留,接到叛乱消息后,徒利公爵便建议国王骑乘巨龙闪银空袭赫伦堡,国王却闪烁推诿,反而命徒利公爵召集军队。待徒利公爵集结军队后,赫伦堡早已空无一人。
国王的懦弱似乎助长了某些人的野心。在谷地,杰诺斯·艾林废黜了兄长罗纳公爵,自立为王;多恩出现了“秃鹰王”叛乱,而多恩统治者戴蕊拉公主虽然出言谴责,实际上却未发一兵一卒平叛;铁群岛似乎在任何乱局中都要插一杠子,铁民中出现了一位牧师国王“双淹人”罗德斯。征服者伊耿创建的大好基业似乎一时间风雨飘摇四面楚歌。
详细的平叛过程我不多说了,说两个重要的事件。其一是梅葛平定了谷地的叛乱,叛乱者悉数被*,罪魁祸首弑亲者杰诺斯·艾林更是飞了月门(注:此处记载在世界集和《血与火》中有出入,世界集中说是被绞死,而血与火中说是被倒戈的部下扔出月门)。当河间地的叛乱也最后平息之时,伊尼斯国王任命弟弟梅葛为国王之手。
第二个关键事件是葛恩·葛雷乔伊平定了铁群岛的叛乱,伊尼斯国王高兴之余有些忘乎所以,他许诺葛雷乔伊可以任意索要奖赏。这位功臣要求国王准许他驱逐铁群岛上所有的七神教会神职人员。我相信国王此刻一定是傻眼的,然而君无戏言,国王履行了承诺,因而大大得罪了教会。
维桑尼亚之子梅葛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件事:坦格利安们,或者进一步说,瓦雷利亚的龙王们,实际上并不真正信奉任何神明。征服者伊耿与七神教会达成默契,说穿了是政治需要,是一种暂时性的相互妥协,而坦格利安传统与教会信条之间的矛盾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矛盾的具体体现主要是两点:一是一夫多妻,二是近亲通婚。
先前说的国王同意铁群岛驱逐七神修士和修女,是严重损害教会利益的行为。铁种们信奉淹神,七神教会可谓是“努力渗透一千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就是你伊尼斯国王的一句话。这换了谁能不恨?
接下来,39AC,梅葛以妻子瑟雷茜·海塔尔不孕为由,另娶亚丽·哈罗威。此事掀起了轩然大波。为啥征服者伊耿能娶两个老婆,梅葛就不行呢?
首先是形势不同了。伊耿当初在旧镇加冕时已经荡平了七国中的六国,特别是族灭了河湾地原本的统治者园丁家族,再加上三条龙的强力震慑,明哲保身是海塔尔和教会的上上之选,而且他们在战争中毫无损失。而如今在伊尼斯一世的统治下,各地的叛乱和质疑此起彼伏。坦格利安是外来者,巩固统治的手段要么是强力镇压,要么就是接受本土势力的一些同化,做出某些必要的让步。伊尼斯恰好是个懦弱的君主,教会此时不发难更待何时呢?
其次单就短期家族利益来说,瑟雷茜出自海塔尔家族,而这时的总主教恰好也是一位海塔尔。再想深一点,海塔尔和教会此刻发难可谓名正言顺,而和稀泥国王伊尼斯此前已在铁群岛事件中亏欠教会,这时必定会责怪弟弟梅葛。——坦格利安已经不是征服者伊耿时期的铁板一块,就让他们兄弟阋墙吧!
海塔尔家徽
果不其然,伊尼斯国王与弟弟大吵一架后将梅葛流放到了狭海对岸的潘托斯。梅葛与亚丽·哈罗威的婚事是得到母后维桑尼亚的支持的,但对于儿子被流放一事太后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很可能是深谙为政精髓的维桑尼亚针对教会做出的一次尝试,甚至经由此事察觉到了某些人和某些组织的危害性,我相信维桑尼亚是将坦格利安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的。
41AC发生的事件一定程度上可以证明我的观点。这一年伊尼斯国王决定让长女雷妮亚公主与自己的继承人伊耿成婚,这无疑再一次碰触了教会敏感的神经。
维桑尼亚太后向国王提出两个方案:要么放弃既定婚配为儿女另寻对象;要么骑上闪银飞往旧镇,烧光繁星圣堂,干掉总主教。伊尼斯国王哪个也没选,他只是单纯地坚持既定安排。
这样也就罢了,国王还在婚礼上将此前一直属于梅葛的龙石岛亲王称号授予了自己的继承人伊耿。这下太后挂不住了,当场拂袖而去。
伊尼斯国王继续他的昏聩:在总主教振臂高呼反对乱伦孽种、贵族平民纷纷应和的情况下,他居然安排新婚的王子夫妇进行全境巡游;雷妮亚公主提出带上自己龙时却被国王断然拒绝;流放梅葛之后,伊尼斯任命一位修士担任首相希望讨好教会,结果该修士被教会扫地出门;虔诚的七神信徒们开始反抗坦格利安的统治,甚至有穷人集会的成员闯入国王的卧室意图刺*(当时红堡尚未建好),幸被御林铁卫所救,国王仓皇逃往龙石岛。
维桑尼亚太后尖锐地指出:
“我的侄儿,你是个白痴和胆小鬼,试问谁敢这样冒犯你父亲?你胯下有龙,你正该骑它飞往旧镇,把繁星圣堂变成第二个赫伦堡。若你没胆,就让我去替你烧烤那个惺惺作态的小丑。”
——这时的维桑尼亚太后已经年近七十,然而正当盛年的伊尼斯国王并未从此醒悟,更没有听从谏言拿出国王的勇气和担当,他反而将维桑尼亚太后软禁起来。
吓破胆的伊尼斯一病不起,国师也束手无策,这个时候太后接下重担。在太后的照料下,国王的病一度颇有起色,但这时一条消息造成了致命打击:巡游途中的雷妮亚公主和伊耿王子被大批七神信徒围困。三天后,国王一命呜呼。
维桑尼亚太后没有出席伊尼斯的葬礼,而是当机立断飞往潘托斯,接回了自己的儿子梅葛。——坦格利安王朝危殆,一片混乱的维斯特洛此刻确实需要一位强力君主。
维桑尼亚·坦格利安
梅葛一世时期梅葛回归后自立为梅葛·坦格利安一世,虽然伊尼斯的王后阿莱莎·瓦列利安曾呼吁自己的儿子伊耿才是真正合法的君主,但人们大多对此不予理睬。
梅葛对抗教团武装的事迹在此不必多说,战争中年逾古稀的维桑尼亚太后又一次骑上瓦格哈尔,在河间地痛痛快快地放了把火。
重要的节点是坦格利安与教会再次达成了协议。当时维桑尼亚太后与梅葛国王一起骑龙飞向旧镇,然而就在他们抵达之前的那天夜里,总主教突然死亡。教会在海塔尔伯爵的督促之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选出了新的总主教,这位总主教已经九十高龄,背驼眼瞎身体虚弱,但为人却以“通融和蔼”著称。总主教祝福了梅葛国王,并正式解散了教团武装。同时梅葛也与自己的海塔尔原配妻子和解。
43AC,伊尼斯的继承人伊耿(无冕者伊耿)聚集了部分河间与西境的人马,在神眼湖以南不远处与梅葛会战,闪银完败于贝勒里恩。战后,维桑尼亚太后曾规劝梅葛宽恕部分诸侯。以梅葛一向“反叛死全家”的酷烈风格,这次对一些领主只是剥夺或削减领地扣押人质,应该已经算是“宽恕”了吧。
44AC,维桑尼亚·坦格利安太后逝于龙石岛,梅葛国王遵循坦格利安传统为母后举行火葬,并将骨灰与征服者伊耿的骨灰混合。此后梅葛·坦格利安一世开始了他真正残酷血腥的统治。
维桑尼亚太后的两桩疑案第一件疑案是伊尼斯一世国王之死。这位国王去世时只有35岁,但学士却形容他“看起来如同六十岁的老人”。有人认为是维桑尼亚太后*害了伊尼斯国王,从而推自己的儿子梅葛上位。这个推断看似有理,实际上却是说不通的。
雷妮丝王后之子伊尼斯出生于7AC,而他母亲死于10AC;梅葛出生于12AC。也就是说,维桑尼亚有了自己的儿子时,伊尼斯也只有五岁。假如维桑尼亚真打算为自己儿子谋夺王位,那么在丧母的伊尼斯成年之前她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弄死他,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第二个时间节点是征服者伊耿在龙石岛驾崩的时候,当时梅葛正在龙石岛,而伊尼斯却在高庭巡游。如果维桑尼亚和梅葛打算篡夺伊尼斯的王位,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时机,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我们再来看看伊尼斯之死。他病重的时候先是由大学士照料,结果毫无起色;而太后接手后他有好转的迹象,直到得知儿女被围困。——假如伊尼斯真的是被谋害的,那么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他的人显然才有最大的嫌疑。我们都知道负责管理渡鸦、传达消息的应该是大学士。
伊尼斯死后,维桑尼亚没有参加葬礼,而是直接飞去潘托斯接回了自己的儿子梅葛,这又作何解释呢?当时的情况是,坦格利安王朝处于危急存亡之秋,需要一位有足够威慑力的强力君主,而梅葛是当时最合适的人选。伊尼斯的长子伊耿虽然是法定继承人和龙石岛亲王,但他当时甚至还没有成为一个驭龙者。震慑要依靠实力,而非头衔,有谁能比驾驭贝勒里恩翱翔天际的梅葛更合适呢?
海塔尔总主教
另一桩疑案是海塔尔总主教之死。这件事显然是被有心人强栽到维桑尼亚头上的,除了说维桑尼亚是个精通黑魔法的女术士之外根本没有一点证据。这位总主教在维桑尼亚抵达旧镇的前夜突然死亡,从事态的发展来看,下手的必然是海塔尔自家人。
总主教夜间暴毙,而马丁·海塔尔伯爵之高效神速令人瞠目:总主教一死他就命人解除了战士之子的武装;黎明前就已经召集所有主教开始选举;只选了一轮便有了结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而总主教死前恰好有两位海塔尔去拜访过他,其中一位是马丁伯爵的姑妈,她被传言为一个女巫;而另一位则是马丁伯爵的弟弟莫甘·海塔尔爵士。有趣的是,这位莫甘爵士当时还是教团武装战士之子的指挥官,而在梅葛一世与教会达成和解后,他也是唯一被赦免的战士之子。
我们在读《冰与火之歌》时,总是说“道朗亲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小指头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瓦里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依我看,没有谁的棋比海塔尔家族下得更大了。
龙太祖伊耿之后,坦格利安家族的昏君伊尼斯和暴君梅葛可着劲儿地折腾,若是没有维桑尼亚,龙家王朝两代而亡的颠覆可以想见。
(资深原著粉,解读《冰与火之歌》。感谢阅读,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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