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学者认为“罗斯”(Rus)一词来自瑞典语”Ruotsi”,意思是“划船的人”。
水面上,一艘艘船艇快行如飞。水手们个个高大壮硕,披肩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恐怖的维京人,他们划船而来。
维京时代已经到来,席卷英吉利,席卷法兰西,东欧的森林和草原地带也未能幸免。维京人在西欧被称为诺斯人(Norsemen)或诺曼人(Normans)。在东欧他们被称作瓦良格人(Varangians),是由瑞典人、挪威人,可能还有芬兰人组成的武装集团。
诺斯和罗斯的发音是不是也很近似,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来自北方(北欧)的瓦良格人目的是求财,蛮荒的东欧林草地带对他们没有多大吸引力,只是借道而过——这里纵横的河流就是他们最好的水道,他们垂诞的是更南方的富庶,拜占庭、波斯、小亚细亚。
不过瓦良格人是崇尚暴力的,他们的一切行为都与暴力密不可分。为了保障南下水道的安全,还有中转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对奴隶的需求,瓦良格人必须对沿途一些地带进行占领和控制,这就不可避免的与当地部落发生冲突,结果是借道的”划船的人“征服了当地的人,这当地的人很多就是斯拉夫人。称号必定是来自胜利者的,”罗斯“一词开始指代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
瓦良格人最大和最有影响力的殖民城市就是基辅。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况且瓦良格人那么好战。公元882年(唐僖宗中和二年,大唐离正式灭亡还有25年),几个瓦良格人团伙在基辅打了起来,最后,来自留里克家族的赫尔吉胜出。这赫尔吉Helgi是古诺斯语(古代北欧语言)的叫法,他被视为历史上第一位基辅大公,也可以说是留里克王朝的开始。
留里克王朝经过几代王公的经营,尤其是”勇者“斯维亚托斯拉夫、”大帝“弗拉基米尔、”智者“雅克斯拉夫这父子三代,合纵连横、开疆辟土,打跑和消灭了一些部族,征服了一些部族,征服的部族貌似以斯拉夫人为主。留里克王朝成为了一个疆域广大的政治联合体,统治阶层是外来的瓦良格人,被统治阶层主要是斯拉夫人。
疆域大了,子孙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分吧。中国也搞过这事儿,最著名的一次就是汉朝,分封了一大堆刘家子孙的诸侯国,好在后来削藩成功,否则”大一统“在汉朝就夭折了。留里克王朝是分封了一堆大公国,大公都是留里克子孙,最大的大公是基辅大公。
逐渐地有几个外围的大公国强盛了起来,基辅反而没落了。不削藩就得被藩削,这就是历史规律。其中苏兹达尔公国是后来莫斯科大公国的雏形,当然也就成了近代俄罗斯的前身。白俄罗斯人则在波洛茨克公国寻找他们的根源。近代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理所当然地将加利西亚——沃里尼亚公国当作他们建构民族身份的基础。
对于东欧的斯拉夫人来说,”罗斯“本来是个外来词,但却阴错阳差地成为外界指代斯人斯土的专有名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比如老外用瓷器China称呼我大中华。反正,”罗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代表着一个政治和民族的联合体,这个联合体里有现代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的先民。他们本来都是斯拉夫人,统一,则习相近;分离,则习相远。可惜,”罗斯“兄弟在历史的很长时期内走的是一条分离的道路。沙俄将古罗斯再一次统一了起来,不过,文化和语言等诸多不同已漂浮在历史的尘埃中,遇风遇雨就会落地起泡。
总之,罗斯或者说基辅罗斯包含了绝大多数的东斯拉夫族群,而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则是基于政治体和地理、文化的各自建构。
参考书籍:《欧洲之门:乌克兰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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