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热闹!
12月初的香炉坪矿山瞬间把我们带入到了冬天!
山林霜色
张工住在后井矿山,我和矿山*及管理人员都在一个大木板房里,睡着通铺,床铺都是有木板以及杂木并排铺在氰化池上面。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晚上躺在通铺上,看着陌生的工人们围在大厅的一张桌子前,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一个声音发出,就是一阵哄笑。他们翻着书,一群人很认真的研究,认真的讨论,气氛热烈而不失秩序。时间点一到,此时这种气氛瞬间达到高潮!有人开心,更多的人是在叹息,无所谓中又略显失落……很快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矿山桥廊
老刘,大家都叫他“白毛”,顾名思义,老刘满头白发,丝丝银亮,黝黑的肤色,咧着嘴,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了。他爱喝酒,晚饭的时候自斟自饮,也喝成这样了……,老刘和阿宝两人床铺是连在一起的,褥子下开着电热毯,手边是一大洋瓷缸茶水。阿宝身形略高,些微驼背,大脸上会转圈的眼睛写满了精明,在认真听别人讲话的时候,他的龅牙越发明显。阿宝几乎烟不离手,而且喜欢抽“555”牌的。老刘和阿宝都是矿山*,他俩一茶一烟,相得益彰,他们的工作也是这样。
山茶遍野
张工年龄比我大一轮,个子不高,瘦显苗条,面部表情略显认真,他话语极少,爱思考,稍显谦虚,在公司中层技术人员中,是能单独解决问题的人,干项目的绝对好手!当时,公司业务刚有扩张,人员偏少,哪里有个项目要做个调查或者短期工作,他总是被调去打头阵的不二人选。
亦师亦友的张工
十二月份的香炉坪矿山,早上已是白霜满地。临时矿部就是用木板、竹子及杂木等搭建的,围着牛毛毡,附近就是矿山主平硐口。张工早上从后井矿山走路过来,路程大概二三十分钟,他到了时候,我们刚吃完早饭,稀饭、榨菜,爽口、暖和。
香炉坪矿山的两个硐口标高为1076和1078米,两个坑道距离也近,基本完成主矿体的前期控制。刚开始经常是老刘和阿宝以及矿山其他老板带着我和张工一起从1076M中段进去,围绕着他们的 “富矿包”转三圈,就从1078M中段走出来,他们就一路给我们讲述他们矿山找矿的故事……在硐口出来大约百米处,就是一个简易的堆矿平台,平台下面就安装着三台打砂机,每天从硐口采出的十几吨富矿石就直接用打砂机破碎,然后装袋,矿粉就可以直接卖给贸易商。
矿山生产主井口
那时我还没有经历过开发项目的安全生产管理,那时的香炉坪一边生产勘探,一边对其富矿包进行开采,我就跟着张工一起,在井下测量、编录,主要工作都是张工完成,我打辅助,对香炉坪这种类型的复杂矿体,我完全没有概念,张工每天拿着地质锤在井下不停的敲打,他不爱讲话,那时和他也不很熟悉。
香炉坪银金矿石切面
老刘就对破碎出来的矿石粉取样完,来到住房外靠在小山沟边,把焦炭炉子生着火,把粉碎的样品放在小洋瓷缸中,然后倒入浓硫酸,放在焦炭炉子上高温烧煮,不一会洋瓷缸里就冒出浓烈刺鼻的白色烟雾,等烟雾烧尽,取下瓷缸,揭开盖子,倒入冷水,“呲呲……”声伴着小的爆裂声,倒入的水沸腾了一会就平静下来。老刘用火钳在瓷缸里搅动一会,就将缸中液体倒入一个瓷碗中,待其澄清备用。缸底的碎渣,就倒在另一个瓷碗中用冷水冲洗几遍,将里面的酸性物质清洗干净,然后就在一个水桶中不断的淘洗,拇指和食指的根部紧紧的把住碗边,熟练的在水中来回摇晃,将上部的残渣清除出去,碗底剩下的一点重砂,拿起来轻轻摇晃,碗底轻的物质就被摇晃到后边,前部的重砂就在碗底的前部,形成一条金属线,一粒粒橙褐色的黄金就显露出来。阿宝和老刘烧制的样品多了,从碗底的重砂颜色、厚度就能判断矿石含金量。我就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此时,阿宝拿出一根挂在旁边铁丝上的一根粗铜丝,用手把铜丝撸的红亮光滑,然后轻轻卷个小圈,放入之前碗中沉淀的清水中,快速拿起,刚才还是铮亮的铜丝,立刻变成灰黑色。阿宝用一根手指轻轻擦拭铜丝表面的银层,然后通过他放入水中的速度,铜丝置换出来银层的厚度轻松判断该样品银的含量。这水平实在是高!矿山还没有成立化验室,整个矿山的生产就靠着老刘这手绝活来指导生产。
淘洗重砂
那时矿山正在进山的垭口处建设新的矿部,那里是两条山沟水流的交汇处,离矿山正在建设的选矿厂较近。阿宝就负责矿部的建设,每天领着十几个本地的工人,建设之余还带着他们坐上 “土炮车”,给矿山道路进行修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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