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10年代期间的每年4月20多号到6月初的一段时间,都是我在天津静海团泊洼的学校附近采蘑菇的时节。由于我们学校周围有着大片的农场农田和树林,所以,地上长出的野生蘑菇也很多。
记得在儿子刚刚3岁时,我就带他到小河边的地上去采蘑菇。那些蘑菇都是埋在土里还没有冒出头的小型双胞白蘑菇。儿子看到我一会采到一个一会采到一个,而他自己却找不到蘑菇,所以既是羡慕,又很着急。我就耐心地告诉他,如何识别那些有一个小鼓包的地方,下面可能就有蘑菇,要轻轻地扒开地上的小鼓包,才可能看到埋在土里的蘑菇了。他按照我教给他的方法试了试,果然自己也能找到蘑菇了,给他高兴地手舞足蹈。
当然要到远处去采蘑菇,我要骑自行车去,而且还要走土路,所以就不能带孩子去了。每年的五一节前后,是我集中采蘑菇的时间段,尤其是在看到马兰花蓝色的花开的时候,是蘑菇生长最为集中的时节。经过多年多次的采蘑菇实践,我已经具有了自己熟悉的固定采蘑菇基地,它们分别是在学校东北方向的一大块草地,以及学校西南方向的一片小树林和附近的田地和沟渠边。其他的零散之地也还有一些。
我记得有一天早晨,我骑车去往东北方向的一片草地去采蘑菇。由于头天刚刚下过雨,所以道路比较潮湿。我骑着自行车,在潮湿的土路上还是勉强能够骑行。到了那块草地一看,许多地方都是白花花刚刚长出来的蘑菇,可以想象到我当时有多么兴奋了。于是,我开始快速地采摘起蘑菇来。因为当天是上班时间,采蘑菇回家后还要去上班的。结果,那天早上我采摘了整整一大编织袋的野生双孢蘑菇,重量大约有50多斤,最大的一棵蘑菇伞面直径我用尺子一量竟然有33厘米之大,我爱人说这一棵蘑菇一吨都吃不了。由于采摘的蘑菇太多了,新鲜蘑菇吃不完,我们就把蘑菇放在红色的塑料洗衣盆里,或者是在阳台的木板上晾晒成干蘑菇,留到冬天吃。过年回家时,也带给父母或者要好的同学一些,他们都说野生的蘑菇味道就是好吃。
还有一次,也是头天下雨后,我骑车到学校西南方向小树林西侧的一片田地里,我看到也是有许多白花花的蘑菇生长了出来。许多蘑菇还是形成了蘑菇圈,一块不大的地方长着好几颗大小不等的蘑菇,当时的心情可谓是无比的兴奋和高兴,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爽炸了。学校里也有其他一些职工也喜欢外出采蘑菇,但是他们普遍没有我采的多,所以,每当看到我骑车带着采到的蘑菇回学校,大家往往都和我打着招呼,或者上来看看,或者纷纷议论。
有一次,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大家估计可能要有许多蘑菇长出来,又正好赶上周末的休息时间不用上班,所以,许多人都纷纷外出去地里采蘑菇。回到学校后还让我看他们采的蘑菇。可是,当我看到有些人采的白色蘑菇后,告诉他们那种蘑菇是有毒的,名称叫白毒伞,人是不能吃的,如果误食吃了会引起中毒的。于是,他们纷纷表示,赶快扔了吧,还是人家于老师总出去采蘑菇懂得多,不是什么蘑菇都能吃的。
但是,后来可能是由于农药和化肥施用量过多的原因吧,野生蘑菇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再也难以形成规模化的可供采摘的野生蘑菇资源了,我的采蘑菇美好时光也就终止了,只留下这些采蘑菇经历的美好回忆。
除了主要采蘑菇以外,每当采的蘑菇少时,我还顺便会挖一些野菜回来吃。我比较常挖的野菜有春天最早生长出来的苣荬菜,尤其是它的白紫色嫩芽,用来蘸酱非常好吃。其他的野菜还有马齿苋、羊角菜、扫帚苗、野生苋菜、苜蓿、黄须菜等。由于多次挖苣荬菜,我还为此写下了一首《苣荬姑娘赞》的诗歌。
现在回想起我这些年采蘑菇和挖野菜的经历,真是的很美好的往事回忆。尽管退休后,我在去内蒙古免费4日游的过程中,也曾经有过采蘑菇的经历,但是却无法与我在学校时这些年采蘑菇的经历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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