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岛》:每一个中年女人的逃离都是蓄谋已久

《母亲的岛》:每一个中年女人的逃离都是蓄谋已久

首页模拟经营妈妈生存岛更新时间:2024-06-06

格温与丈夫兰迪斯携手走过了78年,人们请她分享一下她的幸福婚姻,这位百岁老人认真地说: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和50次掐死对方的想法。

幸福的婚姻尚且如此,世间那些浸淫在将就甚至不幸婚姻中的女子,又是怎样的呢?

(一)

青年作家陶丽群的短篇小说《母亲的岛》,笔触冷峻,揭开了不幸婚姻中的女人那无尽的孤独

因为穷,也许是被拐卖,也许是家人的默许,19岁的母亲被奶奶买下,此后的30年,母亲从未踏出村子一步。

母亲为父亲生养了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又帮忙带大了两个孙子。

父亲对母亲,说不上不好,但绝对说不上好。

因为奶奶常说:

不能让女人上台面,嘴里不能说上话,心里不能做得主,袋里不能放有钱。

同是女人的奶奶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女人,儿子对自己的女人好,似乎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在奶奶的耳提面命之下,色厉内荏的父亲对母亲从来就没有好脸色,一开口就是嘲讽怒斥。

母亲好像习惯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儿女们也习惯了母亲白日的操劳,深夜的啜泣。

他们也习惯了对母亲呼来喝去,而母亲总是会带着恭顺的,略显惊慌的表情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就是这样一个母亲,50岁的母亲,有一天站在一大家子围坐的饭桌旁,告诉大家,她要搬出去住。

父亲的暴怒没有阻止母亲的脚步,儿女们那带有目的性的关心也不再在母亲心里掀起波澜。

她一个人搬去了无人居住的毛竹岛,岛上只有一间多年前留下的破旧小屋,除了自己的衣物,她只带走了家里的一只黑猫。

毛竹岛离家并不远,只隔着一条30米宽的河,枯水期可以涉水而过,其余的时候需要小筏才能渡过,母亲把小筏系在她那边。

从此,没人可以在她的生命里随意地指手画脚。

母亲在岛上种了好多好多的青菜,还借钱买了几百只鸭子,一人一猫,安静度日。

该偿还的债她已经尽力还了,该尽的责任她已经努力尽了,30年的逆来顺受,已经够了。

父亲觉得母亲翻不出什么浪花,还自以为大度,给母亲“下台阶”:

他隔河指挥子女帮忙卖菜卖鸭子,但母亲冷冷地回避了。

他自己没脸,逼着子女去叫回母亲,因为他和那个家都需要这个免费的保姆,但母亲的客气与疏离,让子女那句“回家吧”无法说出口。

甚至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一向疾言厉色的父亲也露出了虚弱的一面,他担心毛竹岛的母亲会被大水吞没,在河水暴涨的岸边徘徊张望......

但这一切,假意或真心,母亲都不需要了:

一个女人最好的30年,没有关爱,没有温情,只有无尽的操劳,被人轻视的冷漠,深夜无声的泪流......

伤痕累累的心早已结下厚厚的痂,她已经强大到什么都不需要了。

母亲卖了青菜和鸭子,赚了5000块,手里终于第一次有钱了,她也没有再种养,大家都以为母亲该回家了。

他们错了,这一次,母亲才是真正出走了,毛竹岛人去岛空,母亲不知所终。

(二)

小说最刺痛人心的是,它不只是故事,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痛苦在反复上演。

今年9月,56岁的苏敏留下丈夫和女儿,驾着自己的polo车,一路向南,不问归期。

看似潇洒的背后,是苏敏对30年无爱婚姻的逃离,这一次的逃离不是心血来潮,是忍到极致的放下:

23岁结婚,后来因为国企改制,她失去了收入来源,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丈夫这个依靠:

除了家务不AA,她全包,其他所有支出,包括小孩学费、医药费连AA都是奢望,丈夫能拖则拖,能赖则赖。

有次母亲生病,用丈夫的医保卡买药,结果丈夫立马改了密码。

她用两年打工赚的钱买了辆车,车上的ETC卡是丈夫的,每次走高速都要还给丈夫过路费。

30岁时两人就分房而居,除了忍受丈夫的冷落,有时还得忍受他的拳脚......

为了孩子,她忍:

等女儿长大,结婚;等女儿生完孩子,帮女儿看大孩子;等外孙入学......忍到最后,她被检查出轻度抑郁

另一方面,她当泥瓦工、扫大街、摆水果摊儿......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她要存钱

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她跟年轻人学做短视频,为了不被发现和笑话,她通常要等到深夜才开始动手剪辑。

每月的退休金,加上打工存的钱和短视频收入,苏敏终于攒够了基本花费,9月23日,她一身轻松地驶出了那个“家”。

一个在婚姻中受尽委屈的中年女子,一次蓄谋已久的逃离,不设终点,没有归期。

(三)

我曾在微头条分享过《母亲的岛》这篇小说,几段克制隐忍的文字,居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很多读者留言,我猜应该都是被生活锤炼过千百遍的中年女人,因为只有她们,才能感同身受:

点赞最高的一则留言是:深埋于心的孤独和悲伤。

只有孤独才能感受孤独,只有悲伤才能看见悲伤。

有多少这样的女子,人到中年,婚姻的激情不再,儿女已渐行渐远,在熙攘的人群之中,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心里默默筑起了一座小岛,并切断所有的游移与张望,孑然一身,任自孤独。

“悄悄地我走了,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带云彩悄然远去,于诗人徐志摩来说,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缠绵。

于一个中年女子来说,是一种死生不再相见的绝然。

因为,真正的逃离与放手,都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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