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从失败中走出自己的路子

叶辛:从失败中走出自己的路子

首页模拟经营桃色恋人更新时间:2024-04-26

朱永新按:

叶辛(1949- )原名叶承熹。上海人。1969年赴贵州农村插队务农,1979年调入贵州作家协会从事专业创作,历任《山花》杂志主编,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文坛》杂志主编。全国第六、七届人大代表,全国青联第六、七届常委,中国作家协会第四届理事,第五六、七届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党组副*,上海市人大常委。著有《我们这一代青年》《蹉跎岁月》《家教》《恐怖的飓风》《在醒来的土地上》《三年五载》(三部曲)《省城里的风流韵事》《孽债》《叶辛中篇小说选》《发生在霍家的事》《闲青河谷的桃色新闻》《带露的玫瑰》《火娃》《收获的季节》等。由其本人改编的电视连续剧《蹉跎岁月》《家教》《孽债》等多次荣获全国优秀电视剧奖。这篇文章原名《处女作的草稿》,

发表于《新民晚报》读书乐专栏,后编入曹正文先生主编的《名家谈读书》。文章虽然不是直接谈论读书,但是通过自己锲而不舍地读社会这部大书,坚持写作的故事,给我们许多启发。

这是1973年的晚秋,我插队落户的第五个年头快过去了。在多雾多雨的贵州山区偏僻村寨上,秋收之后,照例有一段农闲的时节。我在这段寂寞、枯燥的农闲时间里,干些什么呢?除了学习着写点东西,我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让大好的光阴,白白地虚耗去呀!

可写作真难啊。在这之前,我寄出的稿子,收到的总是退稿、退稿,已经接连两次了…难道劳动之余挤出的时间,难道无数个不眠之夜付出的耕耘,仅仅只能得到一张退稿笺,仅仅只能看到排列成行的一、二、三、四…条意见吗?

我心情抑郁,情绪低落,但还有些不服气儿,我那些在上海工作的同学、朋友,好心地写信劝我,在这个年头,只有疯子才梦想着当作家,还是现实点吧,趁着农闲,和大队、公社的干部搞好关系,早早地让人推荐出去,不论是读书、当工人、当教师,有个工作,有个归宿才是上策。但我不这么想。

在五年插队落户的日子里,我时常听到一些老贫农告诉我:嗨,现在变多了,工作组喊开会,哨子吹几遍,人也到不齐。清匪反霸那年头,工作队喊开会,我们穷得穿条单裤儿,打着光脚板,在雪地上跑得可欢哪!话是简简单单一句,可这句话是个多么清晰的画面,穷苦人对共产党的信赖,对工作队的信任,对清匪反霸闹土改的热心,都出来了。类似的话,我听得多了,对解放初期的山寨形势、人情风俗,逐渐逐渐有了底儿。

在苗岭腹地修建湘黔铁路的日子里,我借住在一户苗族老乡家里。冬夜,苗家老人陪我在火塘边摆龙门阵。讲道,如今你们汉族老大哥成干上万人进到我们苗岭深山,帮我们修“铁龙”,汉苗之间亲如兄弟。解放前,可不同,没一个汉人敢走进我们这里来,一进来,莫想活着出去。是啊,历代反动统治者搞汉苗隔阂,造成的民族怨仇,在这句话里体现出来了,解放后的变化,也体现出来了。

在我刚插队第二年的夏天,县里面下令,全县出动围捕逃跑的罪犯,每个山洞都要搜,我也随着民兵,钻进了山洞,这使我对贵州山区熔岩形成的喀斯特地形,有了非常形象的感性知识,知道了这些洞中奇妙无比,洞中套洞,别有番天地。

所有这些零零星星的感受和体验,在农闲时节到来的那些日子里,全都浮现在我的脑子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构思。我七拼八凑地买了几本练习簿,找了几张白纸裁开,把同学、朋友的来信也利用上——在反面写。在山寨外的一所破庙里,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想好了的构思写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处女作《高高的苗岭》的草稿。

两年以后,在上海改稿的日子里,我把它誉抄在稿纸上,送到了少年儿童出版社。

我碰上了两位热心的责任编辑姜英和周晓,他们给我提意见、出主意,理清人物的思想脉络,前后经过三次不大的修改,在文句上作了比较详尽的润色,竟然定稿了。

经过画插图、看校样和一番波折,这本薄薄的小书,在打倒“四人帮”以后的第一个春天1977年的早春出版了。

小说第一版二十万册,1979年5月印行的第二版十七万册。上海美术出版社很快改成连环画本,北京电影制片厂和北京电影学院又根据小说拍摄了儿童故事片《火娃》公映,以后又译成了盲文、朝鲜文。

所有这些,都是我当初写这本小说时做梦也想不到的。从那以后,我的书一本一本印出来了……至今已出了七十多本。

回想《高高的苗岭》的写作经过,有一点是我深有体会的,那就是不要怕退稿,不要怕失败,要有“韧”性,锲而不舍地写下去,从失败中走出自己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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