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入夜后便变成另一副模样。
夜晚的世界可不同于白天,透过黑幕下闪烁的霓虹灯光,你会看到世界的另一面。人们从忙碌的一天中脱离出来,或独自找个小店满足肠胃,或跟家人一起享受晚餐,或是约上两三好友选一餐厅尽享美味……在不同的环境下,人们各有各的情绪。可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愈浓,那一刻,每座城市中都藏着一个独具烟火气的角落——「烧烤摊」便渐渐出现。
在那里,你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洒脱肆意的氛围,还有藏匿在其背后的城市深夜中的另一种喧嚣。所有人聚在一个地方,被炭火炙烤的白烟包裹,被四散弥漫的肉香油香孜然香包围,身在其中尽享每一串烤物,吃到满嘴流油,每一口都能让辣椒粉、孜然粒横飞,在大块朵颐下酌酒欢谈,那种畅快唯有坐在那里能感受到。这些画面便构成那每一座城市独有的「江湖」。
近日,一部叫《炉火江湖》的美食专题片*入吃货眼球,这又是一部与烧烤有关的片子,走访全国各地近 100 家烧烤店,这周三刚播完最后一集,内容恰好透过不同城市的烧烤店折射出市井万象里的一片江湖气息。
从北到南,即便有地域文化差异,可入夜后往吃烧烤的地儿一坐,所有的身份、标签都会消失,在弥漫着的烟火气息里打破往日会有的尴尬气氛,融在一起那,或穿着拖鞋,或放下身段,或敞开肚子尽享美味。各桌聊着各自的事,各桌喝着各自的酒,一口肉,一口酒,在微醺中寻找那白天难以拥有的舒坦自在。
01
北京 | 望京小腰
掌门人:刘学礼
北京的夜可谓是与别不同,夜幕下的都市景象都是由那些办公楼里仍在加班拼搏而灯火通明的光线构成的。尤其在望京,这里除了众所周知的“第二宇宙中心”外,就是互联网、创业公司的聚集地。没有感受过 14、15 号线高峰的人都不敢说自己在望京上班,没有通宵达旦过也不敢称自己是“望京青年”。故此,这里的夜不会寂静,反倒夜越深氛围越显热闹。
每天晚上 9 点后,这里迎来下班的第二次高峰。10 点后,加班青年纷纷打开自己的打车软件,排位等两位数、半小时起,是稀疏平常的事。有人默默选择回家,有人则撺掇着组局去撸串。提到望京的烧烤,绕不开的自当时早已名声在外的「望京小腰」。
来自河南驻马店的老板算是早期的北漂一族,1989 年来北京当保安,被当时羊肉串摊位的香气勾引,便特地跑去学了烧烤的手艺。1997 年在花家地西门子的位置支起了小摊,一个人、一个烤炉、一个小腰,构成了他最早的「江湖之地」。
如今,他的烧烤店开遍整个北京的四九城,而且出现很多「李鬼店」到处打着他招牌的名号,真假难辨。想要吃到他的,还是得循着那烟雾香气走进这望京九朝会。
对很多元老级食客来说,虽然现在有了固定的场地,但时不时还是怀念十八年前得在南湖东园、中央美院等地来回寻找才能吃上一口腰子的时代。零点过后,这里的烟火更加旺盛,新鲜的腰子裹上肥猪膘,在炽焰炙烤下产生美拉德反应,焦黄香酥的肥肉裹着鲜嫩入味的小腰,不吃一串,此夜最难将息。
02
昆明 | 江湖一盏灯
掌门人:灯姐
在北京两千多公里外的云南,那里的烧烤形态更加丰富多彩,甚至之前有文章以《吃烧烤,我只服云南人》的标题做文章。云南烧烤当真如此厉害?
能取这样标题的人我们相信他定是游过云南的人。云南,一个藏在大山里的「不夜省」。随着近年美食纪录片的曝光,建水、个旧、昭通等地的烧烤都被披上了网红的外套,西门豆腐、糖粉小肉串、昭通小肉串等等都已经 C 位出道。而这些都只是云南烧烤的缩影,毕竟在这样一个多民族聚集的地区,烧烤的种类、口味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作为云南省会的昆明,这里汇聚了全省美味,能暂时满足你无法奔波多地的肠胃。但今天我们不说昆明以外的网红美味,我们要告诉你一家唯有昆明当地人知晓的老店,那里几乎看不到游客的身影,身临其间,你只会听到方言夹杂耳间,那里的食客也近乎都是昔日老主顾。
老板娘江湖人称“灯姐”,现年 57 岁的她已经营烧烤生意有 30 来年。
当年,灯姐因为原本工作的厂子搬迁,为了照顾女儿,她只好离厂出来开启了「江湖人生」。最早就是在自己家门口开始烤制,接着家里的电,从屋里拉出一盏灯,香味引来周边的年轻馋客,渐渐吸引上更多远地方的人。那里没什么招牌,找来的人也都是听年轻人操着方言提到“亮着一盏灯呢地方就是啦”才得知,慢慢便有了「江湖一盏灯」这个店名。
但吸引人的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盏灯,而是背后奠定了邓姐江湖地位的「20 年卤水」。每天,新鲜的鸡脚、猪脚洗净后过卤水熬煮,卤过之后才上火烘烤,皮层里的油香在香料的配合下,散发出诱人的气息,皮脂经过烧烤变得酥脆,肉质则在烈火灼烧下更加入味和鲜嫩。凭借着这两只「脚」,这里早已成当地吃货汇聚的地方。关键,无论你是什么人,灯姐的「脚」每人每天限吃五只。
这盏灯自从亮起后至今没有“灭”过,如今也已从当年的黑林铺搬迁到了北市区,虽然一时间不少食客断了联系,但凭着「灯在灯姐就在」的口碑,不少人又找了回来。灯姐在那味道就不会变。
03
长沙 | 盟重烧烤
掌门人:四兄弟
一座城市的美食水准,往往可以通过当地的大排档来判定,这可以说是检验地方风味好吃与否的一个标准。星城长沙,一个被热辣浇盖美味城市,那里汇聚了全省各地的米粉,同时也藏匿着全省各地的风味小吃。但是,爱吃辣的湖南人会告诉你:“来长沙,没去过高正街,那可以确定你还得再来。”
那里其实是古风留存的烧烤一条街。每天晚上,整条街人声鼎沸,从街头到街尾,每家店里都聚集着各路食客,从街头到街尾,烟雾环绕,好似一派江湖气息。你要是回家身上带着烧烤的香气,那几乎可以猜到你定是去了趟高正街的人。
街上有家叫「盟重烧烤」的店,装修风格独具江湖气息,门口挂旗,里面黄泥糊墙、散乱的酒壶等等,进去的人还以为走进了什么客栈。你或许以为是家以噱头为主的店,可每天 5 点过后这里就宾客盈门,不排个半小时很难吃到。因为,来这儿的人几乎都是冲着两个东西来的——「烤牛油」和「烈火牛肉」。
烤牛油,出自湘西小串,烤量以手为单位,每次抓一把放到火上烧,每串量不多,小巧精致颇有讲究。牛油在炉火间翻烤 10 分钟左右,滋滋油声和浓郁香气,简直从视听上秒*你,提前经过 10 多小时腌渍的牛油更是在烤熟后,做到入口便抢占你的整个口腔,在外焦里嫩中感受丝滑油脂抚过你舌头的美妙。烈火牛肉则是用特制的圆铁盘,烧热浇油,在烈火中接受烤与炒的双重烹饪,口感兼具麻、辣、香、脆、嫩。
或许你以为这家店的老板同样是混迹多年江湖的老师傅,其实这是四个 80 后年轻人合伙开的。四人当年因为《传奇》(网络游戏)相识,游戏中有座叫「盟重」的城池,那里所有种族都能平等对话,没有权贵身份的疏离,没有繁复恼人的纷争,那是他们在现实中向往的「江湖」。于是,便以此命名开店。
最早开在另一条烧烤街——东瓜山下,九张桌子撑起一方天下。如今,搬到高正街,店更大了,生意更忙了,四人之间的情谊也更加深厚了。若是没有彼此间相互信任的这份兄弟情,生意再大也是索然无味的。
人们深知,入夜到此的人,虽看似是为吃一口销魂美味而来,可若不是有好友相伴,能在一杯接一杯的快意下互诉衷肠,相信内心也会觉着有所缺憾。凌晨时分,当客人渐渐散去,各司其职的四人也会在辛苦一天后围炉而坐,酌酒小叙,情义更深,干杯再续,那是兄弟间情感纽带的维系。
酒,自古至今就能给人带来愉悦和兴致。无论什么饭局场合,几口美酒下肚,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氛围便会更佳。撸串、喝酒,既是常规的组合,也是绝佳的搭档,夜色再美,串再香,没有亲友或小酒,有时便会空落落。吃喝谈笑,一「杯」相连,江湖行走,身边离不开挚爱的亲友,同样手边少不了那一杯美酒。
古有杜康,今有「劲酒」。坊间相传,夏朝国君杜康因被黄帝遣派去管理粮食,误把粮食放入中空的树干里,数日后从裂缝中流出液体,辣口但带着糯香,尝着尝着便有些头晕,杜康也就成了古时「酒」的代名词。如今,「劲酒」坚持匠心匠造,为了能让国内爱酒人士品尝佳酿,首创「小曲酿酒工艺」,利用中药数字提取技术,在确保产品质量的同时,将传统中医养生的智慧融进一小瓶酒中,让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其荟聚古今的“流动时间工艺”。劲酒也早就成为现今年轻人圈里的佐餐美酒,既能用其烹饪食物,还能单独小酌有益健康。
在烧烤的江湖中,那份如常的真实、不羁的洒脱,既来自美味烧烤中的自由氛围,同样也来自小桌上的那杯酒,一口鲜香,一口醇香,获得极大满足的同时,也收获着人与人之间情谊关系的好感。对国人来说,有时,亲人、朋友,甚至是爱人之间的情感,随着时间的长河都注入那一杯酒中,无需言说,干杯,便是至深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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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满 18 岁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成年的朋友饮酒也需谨慎,喝酒可不要贪杯哦。谨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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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木木
图 | 网络
设计 | Ao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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