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狗看见了杨大爷,向杨大爷追了过去,此时的狗动作很明显有点迟钝。我说不上为什么!不过,模样却是十分怕人,我很着急,由屋顶的东边也跑到屋顶的西边,躲在烟囱后面看着。杨大爷和我在一条线上,他在西墙与南墙的拐角处蹲着,我默默地看着他,空气有点紧张。我虽然拿着枪,但毫无作用。
大爷的枪已经举了起来,我相信,这么近的距离,一枪毙命不是问题。可是,咔嚓一声过后,大爷猛然地往后退去。尼玛,枪没响,就连底火也没响,怎么回事。我不由得站了起来想往下冲,可是我又怕打住杨大爷。说时迟,那时快,杨大爷的一个动作一下让我目瞪口呆!只看见,杨大爷往后一退,没有犹豫,左手拿着枪,右手在矮墙上一撑,一个华丽的跳跃,就翻到矮墙里面。随身就爬在了矮墙下。哎呀!那可是猪圈,以前农村的猪圈可不干净。满地秽物。汤汤水水到处都是,杨大爷就那样趴了下去,也许,这些和性命比起来,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他趴下的一霎那,疯狗就冲了过来,明显也是一怔,我赶紧大叫,吸引它看向我,狗看见了我就毫不犹豫地向我冲来,此刻,我知道,若是我越惊慌,越是容易出错,必须把握好机会,狗要扑到我,必须要先上山,再从山上下到房子上,所以,在狗跑到我跟前开枪是最好的时机,我端着枪一边瞄着狗,一边寻思着打狗的什么地方才能一枪毙命。
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狗居然在屋子底下停下了,朝着我狂吼。并没有往山上冲,此刻,我的心才真正地平静了下来。我很有信心一枪将它放倒,七八米距离,三十颗豌豆大的铁砂。阎王爷让你活,你也难活。
我居高临下,瞄着它厚厚的背就扣动了扳机,震耳欲聋的枪声传了出来,引发远处的山传来了一阵阵的回声一和狗的哀嚎声,等烟雾散去,狗倒下了,在地上哀嚎着!我的心里并没有打死它的喜悦,也没有打住猎物时的激动。我默默地看着它,它并没有立即死去,它的腿还拼命地蹬着,想要再站起来。可我知道,它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条黑影从院子里站到了墙上,裤子上衣服上还带着些许秽物,威风凛凛地又端起了枪,在狗的胸膛上补了一枪。狗,停止了挣扎,它的眼睛到死也没有闭上。也许它在想,我效忠了大半辈子的人类,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我看着狗,心里生出了一阵阵悲凉,我还蹲在屋顶,看着眼前的大山,也没有动地方。只是拿出烟来,默默地抽着。
吱——的一声,屋子的门开了,只听见男人说,叔,打死了吗?杨大爷说,死了,挖个坑埋了吧!尽量埋得深些,别被野狗吃了。你们可千万不能吃哈!突然!一个小孩的哭声传了过来,哭声很是凄惨。我往下看去,只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不顾一切地翻过了墙头,扑倒在狗的身上,嚎啕大哭!我知道,这条狗一定给过他一段美好的回忆,也陪着他度过了一个愉快的童年。我也看见男人和他老婆也偷偷抹着眼泪。我的心在抽搐着。且不说我做得对不对,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它在临死前还守护着这个院子,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也喜欢狗,我也养狗,为了躲过村里的打狗队,我陪着狗在阴冷的土豆窖里一呆就是一天,因为我不陪它,它就会叫。万一被听见,拉出来就给打死了,毫无办法,因为那时候真的是这样的政策!
我想得出神,乃至于大爷爷叫我也没听见,哎!想啥呢,下来吧,还蹲在那干啥!我猛然惊醒,赶紧站起来,在我一转身的那一刻,我偷偷地抹掉了眼泪!我背好枪,从房子后面的山上走了下来。准备往回走,就被大爷叫住了,等等我,过来扶我一下,扶我下去。我看见大爷满身秽物,就是一脸嫌弃,嘟嘟囔囔说,刚才身手不是挺好吗?这么点矮墙还让我扶?
等我把大爷扶了下来,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对我指指点点说,就是这个小伙子打的,一枪就打倒了,也有人说,是老杨打得,我看见了,那个人又说,唉呀!是小伙子打倒了,老杨又补了一枪!说啥的都有,男主人从兜里掏了五块钱说,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人买包烟抽吧,把钱塞进大爷手里,低着头把狗拖了起来,扛着走了。虎子,石头,越越也跑来了,对我是一脸崇拜,看着大爷却是满脸嫌弃!这下,我在这个小山村,也一下出了名!没有几个不认识我的!
我抬起胳膊看看表,三点半了,虎子搂着我的胳膊说,走,回去剥獾子子,晚上吃,我在人们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回到了虎子家里。回到家里,我看见二爷爷爷来了,只是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说实话,我和二爷爷比较亲,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二爷爷话多的原因吧!我上去就从二爷爷的腿上拍了一把,二爷爷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着我,笑着就坐了起来,哎呀,小家伙又精神了,说完给我掏了一根烟出来,拍拍我的头问,兵兵怎么没来,我说,他们般走了。我赶紧岔开话题问,您怎么来了,二爷爷说,本来我是来找你大爷爷去打狗的,可我喝成这个样子,姑娘死活不让我去,中午可能是喝多了,就又躺下睡觉了。我笑着说,二爷爷,您先坐,我们出去剥獾子去,晚上吃肉,二爷爷也和我们一起出来了,坐在一旁看着我们。
晚上,由于人多,我们在院子里吃饭,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没见二爷爷的老婆呢?我偷偷问了虎子才知道,二爷爷一直没成过家,越越是抱养的。
正吃着饭,石头和他父亲也来了,又添了两双筷子,石头的父亲是个比较腼腆的人,从他吞吞吐吐的话里,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事,但他却是说不出来,我问石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你就说,都是朋友,别不好意思,石头和我笑了笑说,哥,我家的玉米地也是被獾子害的不行,你能不能给去看看,他父亲接过话来笑着说,哎呀!小伙子,你是不知道,三亩地快吃了一亩了,也是没办法。我笑着说,叔,我以为是啥事了,我明天晚上就去。放心吧,石头的父亲高兴得不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说,拿着晚上抽,我没要,我也不能要!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我和虎子,石头又遇到了一件我们从来没遇到过的一件羞羞事。明天接着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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