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DARPA的“Dogfight”空中缠斗视图,可模拟F-16飞行员与人工智能之间的对抗较量。右侧五比零的比分分外显眼。
DARPA开发的AlphaDogfight模拟演习刚刚结束。从表面看,人类在与机器的对抗中一败涂地。单从得分角度分析,代号“Banger”的人类F-16飞行员在全部五轮交锋中,全部败于Heron Systems公司打造的人工智能(AI)代理“Heron”。
Heron公司诞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的NAS Patuxent River海军飞行测试中心附近。该公司专门开发用于AI场景的自动代理与多代理系统算法。Heron的AI代理,曾经通过多次模拟AlphaDogfight,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应用物理实验室和一些大企业的AI解决方案较量,在一一击败各AI对手之后,赢得了此次与F-16人类飞行员正面交锋的机会。
Heron的发展之路可谓是踏血前行,先后击败了包括Aurora Flight Sciences、EpiSys Science、乔治亚理工学院、洛克希德·马丁、Perspecta Labs、PhysicsAI以及SoarTech等多位强劲对手。
此次胜利,标志着这家私营公司再下一城。凭借在DARPA试验性演习与更大规模的空战演进(ACE)项目中的出色表现,这家企业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DARPA方面表示,此次AlphaDogfight演习在YouTube等频道上吸引了超过5000位观众,包括全球各敌对国家。不过,ACE项目负责人、美国空军上校Dan “Animal” Javorsek仍然以更中肯的立场,探讨了AI代理的胜利与模拟场景的局限性,以提醒大家,应该在比分之外以更客观的态度看待这样的结果。
在提到Twitter上大量散布的、关于人类战场终结论的观点时,Javorsek不禁笑了起来。他强调,空中缠斗AI的最大价值,在于压制敌对方在战场上建立威胁的能力。
“只要我们能够让无人系统像具有智能、且富有创造力的实体那样,表现出更多的行为、外观与模式,就能给敌对手带来更多麻烦。”
他也承认,AI代理在此次缠斗模拟中确实带来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而且极具发展潜力。但问题在于,AI本身很可能受到攻击,甚至可能是在飞机起飞之前就,已经被敌对方渗透。
作为此次演习中的人类一方,F-16飞行员Banger表示,他确实对缠斗算法产生了信任,特别是在观察到对方表现出“精细运动”(以及据此做出的机动判断)、迅速决策以及瞄准能力之后。
“AI不会受到人类训练环境里种种规则与约束的影响。因此,大家可以看到AI操纵的固有优势,包括使用更精细的瞄准技术,并完美消化各项提示信息等。但除此之外,AI与我们在常规模拟演习中看到的人类对手已经非常相似。”
尽管AI的学习能力很强,但Banger的成长速度也不慢。随着对抗的进行,他已经找到了压制AI飞行员的技巧。在针对算法的第五局对战中,他采用了新的方法,开始模仿AI的作战思路。
“在第三轮与第四轮对抗中,我一直在努力维持自己当前的位置优势。这是个错误,AI借此抓住了机会。在第五局中,我开始适应AI的战斗思路,跟着它爬升以拉近两架飞机之间的距离。以往我很少会这么做,但现在我得做出改变,因为我的对手已经有所区别。我得逼着它犯错。”
Javorsek上校断言,未来人类与自主系统之间的比例将产生明确区分——要么是少数人管理大量自主系统,要么是很多人管理同一套自主系统。此次AlphaDogfight演习中总结的经验,将帮助美军继续在这条道路上摸索前进。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在于信任。通过此次演习,Javorsek上校认为,建立信任的目标已经初步达成。
“只要我们能说服哪怕几位飞行员,让他们观看Heron自主代理的实际表现,并承认其确实拥有良好的智能、足以在高度动态的场景下做出正确的决定,那我认为这次演习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Banger肯定道,“必须承认,在经历了这场比赛之后,我完全相信,AI有能力执行精细的操作并实施*伤性打击。”
ACE项目的下一步,自然就是将AI代理整合至现实环境中的小型飞行设备,并最终将其添加到全尺寸战斗机当中。Javorsek上榜估计,这项工作可能“要十多年后,甚至是二十年后才会完成。这还是在技术已经完全准备就绪的前提下,但目前技术显然还不够成熟。”
▲ 图:DARPA讲解员在AlphaDogfight演习中进行实况转播
单是将AI代理转换为自动驾驶战机,就可能需要十多年的时间。ACE项目还提出了其他更为严苛的发展目标,包括将AI代理在一对一缠斗中表现出的“本地作战自主能力”推广到两架/多架战机、甚至是小型战术编队上,借此实现团队战术行为。
“我们的目标是,通过多机操作行为,将我们积累到的战斗经验扩展到更具全局视角的战场环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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