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央企是我国社会经济的重要支柱，对国家安全、科技进步而言意义重大。中广核环保作为特大型清洁能源企业——中国广核集团的全资二级子公司、环保业务战略发展平台，近两年来深耕城镇供排水、水环境治理、海洋环境修复、工业废水/废气治理、危固废治理等领域，对内服务核电主业，对外辐射全国市场。
▲ 中广核环保产业有限公司总经理 雷霆
与其他环保企业不同的是，中广核环保是核电产业安全环保技术外溢的产物，它的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和运营管理都深深地烙上了“安全”的印记。2020年9月2日，《环境与生活》杂志社记者视频连线采访了中广核环保产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雷霆先生。
◎本刊记者 郑挺颖
◎特约撰稿 叶晓婷 于宝源
▲ 中广核环保在湖北襄阳现代综合园区的能源服务项目——能源环境综合体。
01 源起——解决中国水环境问题是使命和责任
《环境与生活》：中广核环保现在重点进军水处理领域，做“水”文章，这与企业的成长背景有关吗？
雷霆：水与核相伴相生，中广核环保成立之初就是作为核电站运营的配套，伴随大亚湾核电的诞生而起步，承接着中广核各核电基地的水务环保业务，此前虽然没有进行产业化发展，规模也不大，但是我们经过多年的安全运营，已形成了一批技术型的专业化团队。
▲ 中广核环保在湖北襄阳高新区的污水处理厂扩建项目。这是国内首个EAA示范项目，采用一体化集成污水处理方式。
水安全关乎国家安全，关乎国计民生。**提出国企的六个力量，央企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要给老百姓带来获得感和幸福感。我们进入水务环保行业，就要肩负起生态文明建设的责任，这与中广核发展清洁能源，造福人类社会的企业使命高度契合。
我们以核安全的标准要求来做水务环保，目标不仅在于提升整个水务环保行业水平，更要作为行业的整合者，将业务做强、做优、做大。解决中国水环境问题，是我们肩负的使命和责任。
经过近几年的孵化发展，我们目前的业务重点在水和危固废两个领域，其中，“水”又以“供排水”和“水环境治理”作为重要的业务方向。目前社会环境整治过程中，“水”是核心，我们原有的业务就包含这个领域，可以发挥现有核心技术优势，直接应用到当前的供水、排水以及水环境治理工作上。这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拓展的、可持续的产业。同时，基于中广核自主知识产权的“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技术”，我们的核心业务拓展至危固废环保领域。
目前，我们业务涵盖城镇供排水、水环境治理、海洋环境修复、工业废水/废气治理、危固废治理等领域，立足粤港澳大湾区、长江经济带，可实施多元化的投资模式，为客户提供规划、投资、建设及运营的全生命周期、全产业链的一站式环保问题解决方案。
02 “技术引领”是核心竞争力
《环境与生活》：环保产业界有一句话说，“三流企业卖产品，二流企业卖服务，一流企业卖专利，顶级企业卖品牌”，中广核环保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雷霆：核心竞争力就是“技术引领”。环保产业已经从“有没有”进入到“好不好”的阶段，环保设施需要“更新迭代”，我们聚焦核心技术、核心产品、核心团队，全面提升核心竞争力，致力于在传统技术的基础上创造出更节能、更绿色、更环保的技术，来替代旧设施，或是提升标准和能力。
▲ 中广核环保在大亚湾核电基地实施的“生态园区环境项目”。
我们致力于成为高效污水处理的“先行者”。核电的发展离不开水，核电需要大量水源作为冷却，核电站选址必须靠近水源，最好靠海。我们把“水”处理解决好了，也有利于核电发展。当然，其他工业门类也有很多废水，在高浓度有机废水、高盐废水的处理上，我们积累了很丰富的经验。
“电子束处理工业废水技术”的使用，是将核技术投入民用的一个很好案例。电子束处理工业废水技术中，水处理专用电子加速器、辐照反应器整体装置以及电子束处理工业废水工艺技术，属于国内首创，突破了当前难降解废水处理的技术瓶颈。这项技术结合“高效生物处理技术”，能让成本更低，污染物去除率更高，可实现废水的高标准排放或者中水回用。
它广泛适用于印染、造纸、化工、制药等各行业废水处理，并可用于医疗废弃物、抗生素菌渣等特殊危险废物的无害化处理。随着技术改进和综合解决方案的研发，未来它还可应用于污水中无机重金属离子的去除，以及固体污泥、环境突发应急、医用污水、废渣处理等领域。
传统污水处理厂能耗较高、环境不够友好，而我们新一代的“高效全集成污水处理厂”，可以实现全地埋，比传统污水处理厂用地节省2/3，具有经济省地、艺术美观、一体化智能控制等特点，没有让附近小区居民退避三舍的异味，消除“邻避效应”，还节能环保，出水质量高。这些领先技术的应用让我们正在成为高效污水处理的“先行者”。
我们致力于成为优质供水的“引领者” 。在饮用水的安全问题上，从源头开始就可能有看不见的激素、抗生素，排放到大水体中，这些物质很难降解，不停地在水系统中循环，会进入人体的水循环里，靠传统净水工艺难以彻底解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建立了“从源头到舌头”的安全监测、管理、控制体系，最终把这些新型高难度处理的污染因子解决掉。我们还以面向直饮水安全保障体系为目标，致力于“优质直饮水”的保障技术和系统管控研究。简单来说，就是要做到打开水龙头就能直接喝，确保24小时水都是安全的、可直接饮用的。我们依托中国广核集团，衍生出来的各种技术都转化为了环保市场的竞争优势。
我们致力于成为工业危固废的“终结者”。我们在危固废处理方面，尤其是工业危废上，也下了很大功夫。中国广核集团拥有自主研发的“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技术”，这是国际公认先进的危固废处理技术，被誉为“固废终结者”。传统的危固废无害化处置会对环境造成一些不利影响，比如处置的末端会产生一些废渣、飞灰，还要进行填埋等。
“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技术”因其等离子体炬中心温度可达一万度以上，高温从废弃物表面瞬间传递到废弃物的内部，使废弃物的整体温度上升而熔融，形成熔浆。因此可燃或不可燃的混合废弃物、金属废弃物、有害废弃物、污染泥土、有机废弃物等都可妥善处理。
有人说，中广核是传统核电企业，只因看见环保市场这块“大蛋糕”，就进来抢一块。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中广核积累了大量环保核心技术，进入这个行业，我们是有备而来的！我们聚焦环保核心技术和产品的研发与推广，拥有高水平的技术研发团队以及经验丰富的运营人员。
《环境与生活》：中广核环保的这些技术有没有已经落地的、比较成功的应用范例。
雷霆：先说“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技术”，我们在江苏无锡已开展应用项目落地，新建两套9900吨/年等离子体气化熔融生产线，危固废处置量达1.98万吨/年，致力于打造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标杆项目。目前，设施已进入调试的最后阶段，整体负荷调到了75%，准备正式投产。
这是无锡市重点环保工程，整个危固废处理中心“去工厂化”设计，现场建设很漂亮，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它的最终排放少，可减少土地填埋的成本，节约土地，而且车间和仓库都是负压的，意味着危固废处理过程当中，空气中所有产生的异味和不良物质都收集处置掉了，周边居民感受不到异味，避免了“邻避效应”的发生。
▲ 中广核环保在江苏无锡的综合危废等离子体无害化处置项目，采用“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技术。
需要强调的是，“危固废”有很多是易燃易爆的。无锡等离子体气化熔融标杆项目是按照核电站的运营方式来管理，采取核电站的“巡检值班制”，用这样的风险管控方式做危固废处理，我们才能一次把事情做好！
另外，我们在湖北襄阳的“襄阳现代综合园区能源服务项目”，也是一个颇具特色的项目。我们把供水、供电、供气、供热、污水处理等业务整合资源，打造出一个“能源环境综合体”，并向整个襄阳市高新区辐射。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运作模式，我们有供电牌照，通过自己的电网向企业供电，经过技术改造，火电厂周边的环境很快就能利用起来。
再有，在襄阳市高新区建设的“AAA高效全集成污水处理厂”，像一座公园，上面是阳光房，地底下是一体式垂直污水处理厂，无臭厂区、封闭式的景观设计，能达到生态共享的良好效果。与传统工艺相比，这种处理厂主体工艺采用捷克引进EAA垂直智慧污水处理工艺，具有“节地、节能、高标、共享”等技术优势，出水执行一级A标准，同时，可较大程度节省电气设备和建设工程量，施工周期短，运行成本显著降低。
我们还采用了强化的生物工艺，出水水质稳定达到地表Ⅳ类水（工业用水和人体非直接接触的娱乐用水）或更高标准，可直接用于中水回用，解决国内新建污水处理设施或提标改造过程中的水质难达标问题。如果在处理末端再加上电子束工艺，出水水质能直接达到地表水Ⅲ类标准的水平（适合鱼类等绝大部分生物生存）。
近期，浙江省发文要求，未来5万吨以上处理能力的污水处理厂必须地埋，但传统的地埋工艺都是串联式的，一个池子串一个池子埋入地下，处理每吨水的建设成本是1万～1.2万元，而采用我们的方式，建设成本约4000元/吨。
我们在江西省抚州市也有类似项目，这些项目建成后，环境示范效应会非常大。我们的技术研发是从“示范”到“市场”的过程，总的原则是出经验、出标准、出品牌，把技术逐步安全地转到环保的主战场上。
《环境与生活》：中广核环保未来的技术研发重点有哪些？
雷霆：我们很关注下一代技术研发，比如新的膜技术，像陶瓷膜已经进入试生产阶段。陶瓷膜耐酸洗也耐碱洗，其通量是普通膜的4倍，但价格昂贵，从日本进口的陶瓷膜一平方米要1500块钱，如果我们攻克这项技术，使其国产化，成本可能不到500元。
▲ 中广核环保在江苏淮安市的“井源（洪泽）水务项目”，主要负责洪泽全行政区域及淮安盐化工业园区的自来水生产及供应。这是中广核环保在长江经济带水务环保领域的示范项目。
用于净化工业高浓度废水的“离子膜”也是我们的关注重点，目前，国内还无法生产，我们正联合材料厂商、研究院所进行开发。这都是材料技术革命。作为央企，我们关注如何攻克技术，降低材料成本，提升材料寿命，进而提升效率。另外，核能的综合利用也是我们的研究动向，不仅可以用它发电，也可以考虑用它进行海水淡化，补充市政用水。
03 从“示范”到“市场”，
“创新驱动”开辟市场空间
《环境与生活》：以核心技术为依托，如何创新发展，开拓市场空间？
雷霆：我们创新性地提出了四大全新的商业模式，寻求机制、体制的突破。
全力推进合资共建，与地方政府共同设立“大水务平台”。通过建设“供排一体、厂网一体、城乡一体、五水共治”及智慧水务的大水务平台，以水循环4.0的理念和地方政府共建这个平台，使原来的“九龙治水”变成有专责的人在当地规划、建设、运营，所有责任统一到一个平台上来，以实现可持续性地治水，把用水安全管好。
▲ 中广核环保在湖北的枝江市城西污水处理项目，承担枝江市国家级工业园区姚家港化工园的污水处理。
积极发展“城市生态环境综合体”，系统化解决城市环境问题。我们聚集并整合市政污泥处理、工业废弃物处理、建筑垃圾处理等各类单体项目，优化资源配置，集产业园、生态园为一体，实现“绿色、生态、共享”，打造“无废城市”，让所有废弃物就在综合体里解决掉。
传统的城市废弃物处理，包括垃圾发电、餐厨垃圾和医疗垃圾的处理等，都是各自为政，每个项目都要找一块地去搞。我们认为，作为央企，有责任把它们集中起来，城市的生活废弃物和工业废弃物天天有，必须有专门的设施、固定的场所来配套处理，才是可持续的。
推广政产学研一体的“园区环保管家”，为各类园区提供全方位、系统化的环保服务。我们为园区内企业提供涵盖工业三废处理、环境监测等全方位、系统化、一站式的解决方案。打造生态核电基地，完善中广核生态核电品牌，并将园区内污染治理的研究成果产业化。
专注于系统技术服务、科学技术支持、智慧水务运营，并提供“水务环保技术服务 ”。中广核环保一家不可能把各门类的业务都做了，但是我们能做大平台，把其他有独特优势的企业聚集在一起做“产业协同”。中广核注重“产融结合”，除了自己的主业投资，还有环保基金，未来可能上市，引进更多的战略投资者来做环保，打造“生态圈子”。环保问题不是一个单点问题，是系统服务的事，所以我们也把其他有独特优势的环保企业也吸引到这个圈子里，整合到一个平台上。
通过不同模式，我们提供从规划、投资、建设到运营的全产业链、全生命周期的环境水务系统服务，为各省、市生态环境创造价值，得到了地方政府等相关合作方的肯定。另外，央企“资金实力”和“品牌形象”的加持，对我们业务的拓展也较为有利。
04 为小流域治理“诊脉开方”
《环境与生活》：您能透露中广核环保今年拿了多少个项目吗？
雷霆：受疫情影响，我们今年拿的项目比往年少了点，不过近期已经落地的有5个，准备落地的还有将近5个，主要是供水、排水和危固废处理等方面的项目，预计今年拿下10个项目没问题。
这里面还有一些是提供方案类的，比如流域诊断，四川沱江流域的水污染比较严重，治理也花了很多钱，但效果不太明显。我们现在先给它排查诊断，先“看病”，再拿出生态化的治理方案。
▲ 中广核环保在江西金溪县城南污水处理厂的一期工程效果图。该厂采用EAA垂直智慧污水处理工艺，大幅减少土地需求与基础设施建设，同时较大程度地节省了电气设备和建设工程量，施工周期短，运行成本显著降低。
我们的专家把问题整理出来，之后进行多轮的方案研究，目前已形成初步方案。当地政府原本认为这将是巨大的投入，经过我们的认真排查，成本还有可能继续降低，但这个成果还未正式提交给当地政府，还得进一步论证。
我们在江西省抚州市金溪县也有帮助当地排查、诊断流域的情况，先找出问题，再用绿色生态的方法修复，尽可能使其恢复到本底自然状态。
《环境与生活》：这些战略性部署胜算如何？公司高层是否已进行过相关评估？
雷霆：我们确实认真研究过了。中国广核集团做事都比较严谨，要进入某一领域一定会先做足功课。集团希望我们把产业谋划做大，但目前没有太多规模上的要求，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因为如果强调做规模，企业就得拼命去跑马圈地，发展的后劲就不太足。
集团对我们的考核聚焦在“提高核心竞争力”上，从三方面入手：团队、技术、产品。一方面，我们正在将自有的技术外溢到整个行业，另一方面，针对环保行业的痛点、难点去集成突破。我们不缺资金，但目前体量不是很大，也没有很多并购操作，其实就是想走得扎实一点，把项目做得精致。
▲ 中广核环保在三亚市的崖州湾科技城管理局环保管家服务项目，这是该公司在园区环保管家业务领域的首个咨询服务类项目。
结合我从业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产业太需要技术的提升了。很多民营企业，包括一些环保上市公司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有点困难，其实是因为他们在技术创新上没有太多突破，然后又太急于走捷径，不断四处拿项目，扩大规模，最后容易走入“死胡同”。
有人说，环保行业目前呈现“国进民退”（国有企业前进，私营部门后退）的趋势，其实我不认同这种说法，每个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时，自然会进行战略调整，有的企业后退，则是因为企业自身在发展过程中违背了市场规律。
现在是整个环保产业需要转型升级换代的时候，国有企业应该继续担负起更大、更高、更强的使命，通过创新技术来引领行业产业发展。这除了是我们国企自身发展的需求驱动——加强技术投入会增强我们的未来竞争力，其实也是我们的责任感使然，作为国企、央企，应该在技术引领方面多做些事情。
05 “安全 环保”根植于核安全文化
《环境与生活》：中广核环保响亮地提出了“安全＋环保”的品牌理念，这一理念是如何贯彻的？
雷霆：区别于其他传统的环保企业，我们在安全管理、卓越运营以及安全文化的投入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认为，国家生态安全要以人为本，环保本身就是“保安全”的产业，所以企业品牌形象定位就是“安全 环保”，将“核安全标准”融入环保项目的各个环节。这是中广核环保特有的企业文化，也是我们发展环保产业最基本的品牌理念，根植于中国广核集团的“核安全文化”，是核电发展“安全”理念外溢的结果。
▲ 湖北威辰环境科技有限公司是中广核集团在国内投产的第一家危废板块子公司。其主要业务之一是工业废渣的综合治理及资源化利用。
我们现在做的“园区环保管家”项目，就是把“安全”放在首要位置的典型。化工园区是地方经济发展的“钱袋子”，如何“保安全”和“抓环保”是地方政府最揪心的事情，让园区中小企业自建危固废仓库，管理运营压力会比较大，堆存又容易有隐患，而我们“安全 环保”的理念和实践正是政府最需要的，我们在行业标准和要求的基础上，把核电三废的精确管理、经验以及监管技术引入园区环保服务，提高园区危废各个环节的管理水准。
比如，江苏如东化工园区就将安全管理交给我们负责。化工园区内的工厂只要负责把危固废，按指引投放到我们特殊定制的箱子里，我们通过建立基于大数据管控系统，植入内含核电特色和标准的监控技术，从根源上帮助园区和地方政府盯住安全管理，最终形成危固废处理的闭环，最大程度地减少危险事故的发生。
06 全产业链、全生命周期的环境服务
《环境与生活》：中广核环保目前在海外有项目落地吗？如果走出国门，跟国外的同行相比，中广核环保的技术优势体现在哪里？
雷霆：我们目前在海外还没有项目落地，因为集团希望我们在国内进一步发展，走得更稳当些，把内功练好，可能我们会在“十四五”期间走出去。整个中国广核集团在海外30余个国家都有项目，有些项目我觉得也需要环保企业去保驾护航。比如核能发展所需的铀矿，在开采时和开采后需要对环境进行保护和修复，未来我们可能随着集团主业的发展走出去。
▲ 中广核环保在江西抚州市实施的金溪“水循环”系统。
在德国、捷克等一些国家，我们瞄准了一些国际化公司，如果条件时机合适，未来也许会并购。我们自身的技术门类不那么齐全，完全靠自己发展，耗时太长，所以也考虑从德国等地引进一些技术，主要是在重金属处理、土壤治理等方面。
环保服务是包含规划、投资、建设、运营的一个系统过程。这么多年来，我们团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一大优势就是成为“全产业链、全生命周期的环境系统服务商”。国际上的环保企业大部分是小而精的，规模普遍不大，但在细分领域内有独到之处。像法国的苏伊士公司、威立雅公司算是特例，它们规模比较大，具备了全产业链的功能。
我们的另一个优势是对运营比较重视，这方面我们在国际上不输于任何人。大家都知道，在环保领域，环保设备装上了，运营不好也白瞎。
在技术方面，与国际先进水平上，我们还在追赶的过程中。但是我们正在研发一些集成或原创性的技术以替代进口。在纳米材料、碳基材料的应用上，大家就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随着新材料新技术不断突破，我们引领的可能性很大。我预想，在“十四五”期间，我国可能会*出一两家国际级的环保企业。
还是那句话，要想真正在国外市场站得住脚，还必须在技术突破上下苦功夫。
【人物百科】
雷霆，现任中广核环保产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统筹中广核环保业务发展，致力于打造中国广核集团旗下唯一环保业务战略发展平台。雷霆是国际经济学硕士研究生、高级工程师、市政公用一级建造师，并兼任南开大学国际经济研究所客座教授。
他曾任深圳市水务投资限公司董事长，主持实施全国水务环保产业投资经营项目80多项，总投资规模接近200亿，落地实施财政部、建设部第一批第一个PPP项目，是理论与实践兼具的水务环保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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