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IBM：值得全球商界研究的转型变革典范（SCP霸主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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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砺石商业评论，策划 | 刘学辉，作者 | 刘国华

划重点：

1.IBM成立于1911年，至今已有108年的历史。IBM的历史，就是现代计算机的发展史。

2.IBM百年的发展历史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个危机促使下，由几代传奇CEO推动的转型变革史。

3.IBM几次成功转型告诉我们：企业的发展不能背离时代趋势，没有永远成功的企业，只有不断适应时代的企业。“居安”要“思危”是任何企业管理者都要有的战略思维。企业转型要有勇气剥离旧业务，在趋势面前的妥协就是纵容企业走向衰落。

4.转型升级不是单独的战略调整，而是从战略、组织结构，到团队行为的系统性转变过程，需要模式、流程、机制等的全面配套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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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19年，IBM官方认定的成立时间已经有108年，这是比较谦虚的说法。实际上，该公司的真实年龄已经到了133岁。作为一家超越百年历史的科技企业，可以讲，IBM的历史就是一部人类计算机的历史。

对IBM笔记本时代稍有记忆的人都非常清楚，当年IBM小黑本是商务人士的标配，其流行程度跟今天的苹果笔记本并没有差别。甚至到今天，小黑本仍然是很多商务人士首选使用的笔记本。

不过，自从卖掉PC业务，将电脑业务委身卖给中国联想集团之后，IBM跟普通消费者的距离就开始变得越来越遥远。以至于现在，很多人连IBM这家公司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到今天很多大型商业机构对IBM还是毕恭毕敬，深知其中的分量。稍微熟悉华为公司的人都知道，华为之所以有今天，背后跟IBM的智力支撑是有很大关系的。为此，华为也支付了几十亿的服务咨询费。

在《财富》2018年“世界500强”排名中，IBM位居全球第92位，营收为971.39亿美金，折合人民币约6522亿元，相当于阿里、腾讯、百度的总和还多600亿人民币；利润为57.53亿美金，折合人民币约386亿元。

这份成绩单对于IBM来说，并不值得骄傲。就算是跟自己比，也比上一年度的排名下降了11位。不过作为一家已经转变为主打咨询业务的企业而言，这个营收和利润水平，也并不太令人感到失望。

创新能力是判断一家公司是否具有未来增长潜力的重要指标。在美国专利商标局公布的2017年专利统计榜单中，排名第一位的仍然是IBM。这已经是IBM连续26年蝉联榜首，其专利数在2017年达到了9043项。仅就专利数量而言，整个中国都没有超过这一家公司（中国的华为和京东方进入了全球前25名）。

2016年及2017年各公司的专利数据统计

除此外，IBM到现在仍然是世界上第二大软件公司、第二大数据库公司、第二大服务器公司、第三大安全软件公司、第六大咨询公司，连续14年是最大的应用基础设施和中间件公司。该公司制造了第一个硬盘驱动器、第一个软盘驱动器、第一个在各种不同但兼容的机器上实现的体系结构、第一个广泛使用的高级编程语言、关系数据库、第一台超级科学计算机、第一个RISC设计和第一块DRAM芯片等等。美国《时代周刊》称：“IBM的企业精神是人类有史以来无人堪与匹敌的……没有任何企业会像IBM公司这样给世界产业和人类生活方式带来和将要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

在“2018世界十大信息技术（IT）公司”排名中，IBM排在微软之后，屈居第二位。紧随其后的是甲骨文、埃森哲、惠普、SAP、TCS、凯捷等8家公司。其中，微软和甲骨文的诞生直接与IBM有关。而且就企业寿命来说，IBM都远超其他公司。

很多人感兴趣的是，作为一家科技公司，IBM是如何能在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不断适应变化，始终保持领先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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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是中国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个年份，辛亥革命推翻了统治中国2000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开始走向开放和民主。而在这一年，地球的另外一端，国际时间记录公司、计算尺公司和制表机器公司三家公司的合并，成立了计算-制表-记录公司（Computing-Tabulating-RecordingCompany，即CTR公司），IBM公司官方认定这个时间为该公司发展的起点。如果再追溯这三家公司成立的时间，历史还要往前推二十多年。从计算机的发展史来讲，可以说从这一刻人类开始踏上了机器智慧的征程。

托马斯·沃森

1914年5月，销售员出生的托马斯·沃森（Thomas Watson）进入CTR公司，随即接任IBM总裁兼总经理。此后，沃森（Watson）这个名字便成为IBM的一个重要IP被重复出现，甚至至今代表IBM前景很多智能技术，均是以沃森进行命名。1915年，沃森提出了著名的“Think”的口号，开始在公司内部使用。多年以后，流行全球的IBM笔记本便以此命名为“Thinkpad”。

1917年，CTR公司以国际商用机器有限责任公司（International Business Machines Co., Limited）的名义进入加拿大市场。这是IBM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随即又在1919年进入欧洲市场。1924年，CTR公司正式改名为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即我们现在熟知的IBM公司。

沃森的上任极大地推动了IBM的发展。他擅长演讲，也喜欢宣扬自己和公司。《时代》杂志曾在IBM百年纪念缅怀沃森时说道：“他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推销员，而他最伟大的产品总是他自己”。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字，IBM在20世纪30年代的很多国外子公司都被标记为Watson公司，而不是IBM。

除此外，沃森也有着精明的政治头脑，做成了很多跟政府相关的大型业务。这也是为何IBM一直擅长与政府和大型企业打交道的原始基因之一。凭借着天才的推销才能和政府关系，在美国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期间，当其他公司都在衰落时，IBM却逆势增长。这段时间，IBM的规模迅速从几百人壮大到7000多人。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沃森将当时IBM公司主营的穿孔卡片设备通过游说罗斯福政府，大面积进入到了各地政府的社会保障系统。1935年，美国颁布的《社会保障法》对会计服务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在穿孔卡片和IBM会计机的帮助下，社会保障委员会每天最多能为社保法首批覆盖的2600万名工人处理60万次福利计算。

能取得这样的订单，与沃森重视研发投入是直接相关的。在1932年美国经济最艰难的日子里，沃森拿出100万美元在纽约建立了一个现代化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在整个30年代的研发上，让IBM在技术产品上获得领先。

我们以前讲过，凡是经历过世界大战的老牌公司，无一不受到战争的影响，IBM也是如此。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沃森与美国国防部签署合同，大量制造机枪、瞄准器、发动机等军火。IBM生产了M1卡宾枪和勃朗宁自动步枪，盟军广泛使用IBM的设备，做军事计算、后勤和其他军需之用。公司新属工厂的2/3全部投入军需品生产，生产量扩大了3倍。

二战之后，沃森适时提出了“通过国际贸易实现世界和平”的口号，并不断宣扬自由贸易的好处。沃森本人是美国马歇尔计划的坚定支持者，他积极推动重振欧洲经济计划，并为此做了很多公关上的努力。为了表彰这些贡献，沃森后来还被法国授予了该国最高荣誉之一的荣誉军团勋章。

Mark Ⅰ

在战争期间，IBM也真正开启进入的计算机领域，其中重要的标志就是1944年出资100万美元在哈佛大学研制成功的著名的“Mark Ⅰ”计算机。1947年，又同样花了100万美元推出“选择顺序控制计算机”（SSEC）。

当美国大部分家庭开始拥有电话和收音机，预示着美国社会进入电子时代时，沃森顺应时代在此时把IBM变成一家“打卡机”公司，抓住了IBM百年历史中的第一次重要潮流与机遇。IBM早期的成功，得益于沃森对时代脉搏的把握，出色的与政治结合的商业能力。因为沃森在商界的声望，以至于在《美国名人录》里创下所占篇幅最大、词条最长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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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森时代，打卡机成为IBM公司业务的重要标签。但随着电子计算机和磁带的出现，IBM迎来了第一次危机。那时很多管理者还是坚信：“IBM就是一家基于打孔卡片的公司，基础将永远是打孔卡片。”沃森面对要不要转型，虽然有所心动，但一直不够坚决，这预示着属于他的时代在此时已经走向尾声。

小托马斯·沃森

1952年，沃森的儿子小托马斯·沃森（Thomas Watson junior）出任IBM公司总裁，IBM新一代领导集体诞生。当时小沃森邀请了计算机奠基人冯·诺依曼博士担任公司的科学顾问，并研制出了IBM第一台存储程序计算机。到1956年，随着老沃森去世，小沃森出任IBM董事长，全面掌控IBM。尽管打卡机业务曾经是IBM的现金流来源，但小沃森还是认为计算机才是未来发展方向，勇敢地宣布要进行自我颠覆，进入到电子时代。

在小沃森的领导下，IBM以大型计算机作为目标，以此完全拥抱电子时代。IBM当时研制出闻名世界的第一代大型机“IBM360系统”，开发耗资50亿美元的资金。这个投入是当年美国政府此前研发原子弹“曼哈顿计划”的25倍。

毫不夸张的说，“IBM360系统”的核心技术奠定了当今数据库、个人计算机、因特网和电子商务的基础。人类登上月球的阿波罗十一号就是在5部“IBM360系统”上执行的。正是因为这样的投入，IBM后来才涌现出6个诺贝尔奖得主，6个图灵奖得主，19位美国科学院院士，69位美国工程院院士，拿到10个美国国家技术奖和5个美国国家科学奖。

“IBM360系统”于1964年推出后，获得了巨大成功，取得了压倒性优势，很快就成为市场领先的计算平台。1969年，IBM在计算机市场份额达到70%，成为第一家被称作“邪恶帝国”的大型IT公司。这个历史时期，IBM一家独大。当时的计算机市场被美国媒体戏称是“IBM和七个小矮人”（七个小矮人分别指Burroughs、UNIVAC、NCR、Control Data、Honeywell、通用电子和RCA七个公司）。

这次转型，不仅为公司发展带来质和量的突破，并且开创了计算科学这门代表人类发展最新阶段的学科。也是在小沃森时代，IBM在全球建立起了“蓝色巨人（Big Blue）”的形象。

1971年，小沃森退休，Frank T. Cary接任。在卡里时代，IBM开始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场景中。

1971年，IBM公司生产的计算机引导“阿波罗14号”和“阿波罗15号”宇宙飞船成功登月。1973年，IBM最早推出的自动柜员机，Union Trust是首家安装自助终端的银行。1975年，IBM推出首款型号为5100的“便携式”计算机。当时根据存储空间大小（16KB、64KB）和选购存储配件（如8英寸的软盘）的不同，售价从9000到20000美元不等。

在1970年代，IBM的一名数据库专家发表了经典的关系型数据库论文，却被IBM束之高阁。这位数据库专家一气之下，出走IBM，创立了著名的数据库公司甲骨文（Oracle）。直到今天，Oracle仍是全世界最好最强的数据库，成为IBM在这项业务上最为强劲的对手。

1977年，苹果制造了首款非常成功且批量生产的个人电脑。4年之后，IBM也发布了让商务人士信服的第一代PC，售价为1600至4500美元，存储容量为16KB至256KB。这台计算机的缔造者名叫埃斯特利奇，也被人们称为IBM PC之父。后来IBM出产的个人计算机成为了所有厂商生产PC的标准，因此这些计算机又统称为IBM兼容机。

IBM在1980年代准备生产并推广个人电脑时，找到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微软，由后者为其编写合适的PC操作系统。当时比尔·盖茨的微软通过从蒂姆·帕特森手里收购了SCP-DOS后，进行适当改进，形成MS-DOS后安装到IBM PC机上。借助于IBM品牌的力量，微软一下子成为PC机操作系统的霸主。

20世纪80年代末，IBM帮助创建了一个名为NSFNET（国家科学基金会网络）的网络，这是最先使用TCP/IP的网络之一。该项目从根本上引发了互联网的诞生，永远改变了全球范围内的商业和人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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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约翰·埃克斯（J.Akers）接任IBM总裁。埃克斯上任后业绩平平，更令他感到烦恼的是，被IBM扶植起来的兼容机厂商已经占领了55％的全球市场，甚至超过了IBM公司本身。

为了防止其他计算机公司仿造，IBM公司于1987年4月出人意料地走出一步“烂棋”，推出所谓“微通道结构”总线技术。这种技术的推出，本意是为了防止IBM兼容机仿造，结果却让IBM在计算机市场被其他厂商孤立，极大地削弱了IBM市场地位。

90年代后，由于个人电脑功能越来越强大，大型主机需求量剧减，IBM的主要财源大型主机业务因此遭受到了重创，经营状况变得惨不忍睹，连续亏损额达到168亿美元，创下美国企业史上第二高的亏损纪录，一度被认为该公司已经无药可救。当时，比尔·盖茨甚至直接说：“IBM将在几年内*。”

无奈之下，CEO埃克斯于1993年1月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之后董事会广发英雄帖，甚至成立“寻人委员会”，希望找到能人拯救危难中的“蓝色巨人”，但谁也不愿接收这个烂摊子。

路易斯·郭士纳，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出人意料的是，先前在烟草公司任职、几乎完全不懂计算机的郭士纳（Lou Gerstner）临危受命，被任命为IBM公司新CEO。郭士纳尽管在就任CEO发布会上说，他有勇气采取严厉措施去改变IBM的现状，但同时也无奈地表示：“我是新来的，别问我问题在哪儿或是有什么解答，我不知道。”

在阐述自己带领IBM扭转乾坤的自传《谁说大象不能跳舞？》一书中，郭士纳描述了1993年公司的糟糕处境：“5月末的时候，我看到了4月份的业绩数据。利润又下降了4亿美元，前四个月共计下降了8亿美元。大型主机销量同期下降了43%。IBM其它的业务——软件、维护和金融——基本上都依靠大型主机的销售，因此也出现下滑。”

郭士纳在接管IBM后，没有更换IBM绝大多数高级主管，但他通过自己的行动和强硬的言论力量扭转了IBM“遗老遗少”们的作风和思维方式。他还采用股票期权和金钱奖励相结合的办法来激励下属。他打破了过去IBM等级森严的做法，直接用电子邮件和员工通信。

郭士纳提出了“胜利、执行和团队合作”的三条新的企业核心价值，对IBM进行了一系列业务和管理制度的改革与调整。这三个核心价值最终演变成IBM新的绩效管理系统，所有IBM的管理者和员工每年都要围绕这3个方面制定他们的“个人业绩承诺”——PBC（personal business commitment），并列举出在来年为了完成这3个方面的任务所需要采取的行动。为配合每年个人业绩承诺PBC的设定，IBM公司还设计了一个相应的员工技能发展体系，称为IDP（individual development plan），即个人成长计划。

上任后，面对着企业内部和外部的批评指责，郭士纳坚持采用大幅削减成本，裁员3.5万人，剥离利润低的业务，如DRAM、网络、个人打印机和硬盘等，并大力投资软件和服务，并收购了Lotus软件。郭士纳带领IBM向PC市场发动攻击，最终从大型机转向包括个人电脑在内的分布式计算系统，Thinkpad成为用户尤其是商务人士的第一选择。

两年之后，IBM重新焕发昔日风采，营业额首次突破700亿。从1993年到2002年，郭士纳帮助IBM的股价翻了约9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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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互联网泡沫爆发；2002年，郭士纳功成身退。之后，IBM经历两次变革转型：一次是从智慧地球到CAMSS，另外一次是正在进行中的从CAMSS跨越到“认知解决方案＋云平台”。

2002年第一季度，IBM连续三季度出现利润及营收下滑，下滑幅度达到十年之最。这一年，彭明盛（Samuel Palmisano）接替郭士纳担任IBM的CEO。

上任后，彭明盛提出要全面进入知识服务、软件和顾问等服务市场，向客户提供任何需求的任意解决方案。彭明盛将IBM的全球工作体系进行了整合，即在全球范围内重新设计和分配自己的资源和运营体系，使IBM运营成本极大地降低，资源分配尽可能得到优化。

2002年，IBM以39亿美元高价收购了普华永道咨询公司，又用21亿美元收购了Rational软件公司。这让IBM拥有了为客户提供咨询等多种后台服务，而不是局限于IT产品服务。此举标志着IBM从硬件科学技术进军到提供信息系统服务、企业管理和运营咨询服务的领域。IBM在深入咨询、软件和技术服务的同时，也借此进一步增强全球执行能力，明确了以软件、硬件、IT服务和咨询服务四轮驱动的高价值业务模式。

彭明盛最令很多中国人记忆深刻的决策是在2004年决定将个人电脑业务卖给中国的联想集团。当时，上任CEO的彭明盛提出“随需应变”的战略：退出PC（卖给联想）硬件业，把公司向客户提供从战略咨询到解决方案的一体化服务公司转变。沃顿商学院管理教授兹巴拉基（MarkJ.Zbaracki）就此评论说：“IBM的长处一直就是善于彻底改造自己。”

到2006年，转型后的IBM全年经营业务收入达到了914亿美元。三年后，IBM的营收又进一步达到1036亿美元。

彭明盛在2008年对外发布了他们新的方向：全球化的人类社会将复杂的自然系统转化为复杂的商业和社会系统，而这个系统基于统一的智能全球基础设施。为此，IBM推出了著名的“智慧地球”战略。这个战略的提出，可以说比较准确地把握了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移动的科技发展脉络，为IT产业的发展指出了新的方向。由此带动了几个产业链的发展，比如智慧城市、智慧医疗、智慧能源、智慧交通等等。

为了实质性推动“智慧地球”的战略，IBM又连续推出以创办人老沃森为名，史上第一台听懂人类自然语言的超级计算机（沃森），以及超级计算机“沃森”（Watson）。沃森在美国老牌知识问答电视节目“危险边缘”（Jeopardy!）中击败了两位人类冠军，被誉为21世纪计算机科学和人工智能方面的伟大突破。由此，“人工智能”一词才开始大面积进入人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