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游戏:折叠完成即消失,起初我不相信,直到亲眼看到妻子消失

折叠游戏:折叠完成即消失,起初我不相信,直到亲眼看到妻子消失

首页游戏大全咖啡厅逃脱更新时间:2024-04-22

玩过折叠游戏吗?就是侧身躺下,身体伸直,形成一条直线,然后开始弯曲身体,折叠自己。直到每个关节和身体部位都卷入怀中,变成一个圆球。这是一个由有到无的过程。一旦完成折叠,你就进入了“无”的状态。可以说,就像消失了一样。

在客厅里,我想象着文章所描述的场景。虽然这个折叠过程看起来不难,但是真的能凭空消失,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思议。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妻子拿着一只高脚杯,勾住我的脖子,眼里充满了笑意,脸上的红晕像海浪不停舔着沙滩。“是一个数学家朋友告诉我的。”

“数学家?”我有些诧异。

“没错,他同时也是一位哲学家。”

妻子晃悠着坐到沙发上,已经完全喝醉了,她说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我们下班回家就开始喝酒,庆祝结婚周年纪念,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很多年。

妻子情绪很高,她开始问道:“你认为整个世界,不,整个宇宙,从哪里来?”

“嗯,书上说……是从宇宙大爆炸中诞生的。”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一切都是由微小的物质,甚至简单的元素演化而来的?”

“可以这样理解……”

“那么孕育这一切的最初元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嗯……”我一时语塞,无法给出合理的答案,只能说,“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最终问题。”

“不!”妻子突然坐直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从‘无’中来的。数学家认为,宇宙、天地、我们自己,都是从无到有的,从虚空中产生。他试图用几何学或代数学来证明这个结论,在无数次推算和假设之后,耗费了大半生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公式:1=0。”

妻子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这个公式意味着什么吗?1代表有,0代表无,这是一个反证法,如果我们真的是从‘无’中诞生,那么我们也必然能回到‘无’中去。”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像你的反应一样,这位数学家把这个公式告诉了他认识的所有人,但所有人都不以为然,认为他疯了。他们都嘲笑他的疯狂想法,所以他必须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看得见的证明。经过无数次实验,他终于找到了折叠游戏。

"只要我们抱着消失的决心折叠,就能回归'虚无'"。

妻子再次端起酒杯,轻轻地敲击着我的酒杯,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然后一口饮尽。

"好吧,但今天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昏昏欲睡地说。

"嘘,"妻子把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要知道,当你再也无法忍受、无法改变的时候,不要恨自己,因为你可以选择消失。"

"为什么......消失?" 我艰难地理解着她的话。

"因为,你一定会做到,这就是折叠游戏。"

说话间,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地上,侧着身子,把身体放平,像一个轮廓分明的 "一 "字。

我微笑着看着她。我自己也感到有些陶醉,奇怪地期待着她的表演。

妻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折叠。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抬起双腿,抱住膝盖,然后从脖子开始,一寸一寸地用力折叠上半身,从头部、胸部、腰部、臀部......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试图躲避外界的人,一个受过伤的人。与此同时,我对她的柔韧性感到惊讶。折叠的部分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也许是常年练习瑜伽的缘故,她的骨骼和肌肉非常灵活......

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妻子已经完成了折叠。

她的头和腿都缩进了胳膊里,只露出长长的脊柱。

整个过程就像是逆向进化,从一个展开的人变成了母亲子宫里的胎盘。

然后,我看到 "胎盘 "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失,仿佛被虚空吞噬。

最后,它消失了。

我端着两个酒杯,静静地站在客厅里。夜风轻轻吹动着白色的窗帘,四周一片寂静。

我逐渐察觉到,我的妻子就这样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俯身查看着那片地板,但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我轻敲着,但只听到坚固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声。我四处搜索,因为家里布置得十分简洁,所以角落一眼就能看到。妻子的所有东西还在,只是她本人不在了。

远处唯一的出口也是紧闭的。

我回想着妻子躺在那里的情景,然后像“1”变成“0”的过程一样蜷缩起来。

1等于0,妻子消失了。

我们从“无”中来,也注定会回到“无”中去。

难道这是真的?

“喂,阿雨……”

我朝着虚空喊了几遍妻子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需要一个解释,当人们面临突如其来的情况时,总是需要一个解释。

我想起我们最近几天不断争吵,她可能是生气躲起来,不愿意见我。

一定是这样。

最终,我带着这种慰藉,以及不知不觉间袭来的醉意,倒在了妻子消失的地板上,合上了眼皮,希望醒来后会发现这只是个恶作剧。

醒来时,阳光刺眼,空酒杯依然静静地立在原地,没有熟悉的烤面包机声音,也没有热牛奶飘来的香味。

很快,我在平凡的早晨中明白,妻子真的消失了。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附近派出所的大厅里,被告知妻子失踪时间太短,无法备案。

“朋友,我们处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女生想要分手。”民警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说道。

我黯然走出去,站在街边广告牌下点燃一支烟,在这种巨大的不协调感中,我想起妻子消失的方式和她出现时一样突然,毫无道理。

那是一个稍微冷一点的江南七月的日子。

梅雨季节依旧,天空灰蒙蒙的,雨水不停地滴滴答答地下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当我走进楼道时,发现一个女孩蹲在我家门前。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全身都湿透了,她瑟瑟发抖,眼神迷茫,表情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

"对不起,我好像失忆了。"她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请她进了屋子。说实话,主要是因为她非常漂亮,而且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我当时已经对那种无聊至极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失忆,只记得自己会做一些心理咨询的工作,还有一张身份证,但对上面的信息完全陌生。

"那不是我。"她那晚看着窗外湿漉漉的城市说道,"叫我阿雨吧。"

阿雨从未试图寻找过去,也许每个人都有过想要埋葬过去重新开始的想法。

我站在广告牌下,掐灭了烟,手机收到了一条公司短信,我只能无奈地向地铁站走去。

地铁站里常年都有一个卖玫瑰的老太太,我和阿雨几乎每天上班前都会买一朵。

"那个女孩呢?"老太太问。

"她今天没来。"我回答道。

我拿着玫瑰走到轨道边,望着黑暗的隧道口,风吹落了几片花瓣,它们掉在了铁轨上。

"你们每天都来买我的玫瑰,真是好人。"老太太在背后说道。

但我没有注意她的话,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深不见底的隧道。

我恍惚地看见,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仿佛空间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发出淡淡的金光。它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来吧......"裂缝里传来阿雨的声音,她在呼唤我。

与此同时,列车从远处驶来,发出轰鸣声,犹如一万匹野马奔腾而来。

在这如梦似幻的景象中,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慢慢离开了地面。

于是我跳了下去。

沿着铁轨走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呼声,他们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车头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使我的视野变得一片模糊。我会死吗?恐惧紧紧抓住了我的心灵。

突然,一个声音对我说:“快上来!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铁轨边,他的声音让我感到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相貌平平,但语气坚定。

我猛地一惊,拉住他,离开了铁轨。列车在我身后停了下来。人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自*游戏?”我没有回答。

我们走进了车厢,有人马上让座给我们,他们带着好奇和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刚才的举动让他们觉得我像个异常的怪物。

男人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上面有我的照片和一些简介。介绍很简单,只用了几行字就把我的一生概括了出来。

“你的生活真是无聊。”他嘴角微微上扬地说道,又递给我另一份文件,上面印着阿雨的照片。但阿雨的简介是一片空白。

“她进入了『无』,所以没有简介。”他解释道。

“『无』?你知道…折叠游戏?”我感到有些惊讶。

“那种事我并不太了解。”他挠了挠头,显得为难,“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也找不到她了。”

“你在找她?”我疑惑地问道。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说:“噢,抱歉,我忘了正式介绍。在下是死神,也就是负责在你们死后带领你们去另一个世界的导引者。”

“……”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死神只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死神……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我已经死了?”我打断他的话。

“并非如此……事实上,在下有个请求,就是你的妻子。生死簿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缺少一人的情况,如果找不到她,我就会失业!”他伸出两只手,空荡荡的。

“我会尽力的,并且我非常忙,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不停地有人死去!”他叹了口气。

“的确是这样……”

“是的,无可救药……”

说着,他突然愣住了,好像在思考什么,皱了皱眉:“你瞧,又来了。”

就在他说完的时候,列车广播开始播放一条新闻,说是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车祸,有人在抢救途中停止了呼吸。

他拿起皮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是……如果我找到她,我该怎么告诉你呢……”我感到有些不舍,他是这一周以来我说过话最多的人。

“放心,如果你找到她,我会自然出现的!”死神先生这样喊着,在外面向我挥手致意,然后消失在人潮中。

列车再次开动,驶往下一站。

我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迷茫和不真实的感觉。

我的妻子究竟去了哪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列车很快就到达了下一站,公司打来了电话,已经迟到很久了,我急急忙忙跟着人群走出车站。

临出站口时,一股冲击力从后面袭来,差点把我撞倒。

“对不起!”

我回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躺在我的脚边。

他摔倒了。

我急忙将他扶起,他挥挥手,揉了揉膝盖,示意不用帮忙。

他穿着一件肮脏的大衣,头发又乱又长,看起来年过五十,动作有些紧张。

他站起来后,就要大步向前走。

有一样东西从他身上滑落下来,原来是一张数独游戏。

数独,数字,公式……我脑中涌现出了妻子消失前的画面。

“大叔,您的东西!”

我追上去递给他,他低头道谢,乱发中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那个,冒昧问一下,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我?”他接过数独纸,笑了一下说,“如你所见,我是一个贫困的数学家。”

“1=0。

“我们从『无』中来,也必然能回到『无』中去。

“我们中间有一条大河,河水汹涌,没有船夫。

“此岸,是你受伤的身体,无处不在的枷锁;彼岸,是你灵魂的净土,无形无相的自由。你在此岸所经历的痛苦、困厄,都将在彼岸消失,褪去,化为虚空,归于世界,你即是一切,一切即是你。

“而通向彼岸的桥梁,就是折叠游戏。”

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那位数学家像在宣教一样对我说。

我无法理解,更无法相信。

“只要告诉我,阿雨去了哪里……”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所说的阿雨,我的朋友几乎都是男性。”

然后她消失了。

我被数学家鹰一样的眼睛锐利地盯着,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是一串神秘的符号。最后,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想寻求一种精神的依托,不愿意直面人生的无常而已。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在这个荒诞的游戏中消失,你提到的阿雨,我从未听说过。如果她真的进入了『无』,那么我是对的吗?”他突然兴奋起来,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这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自己玩过折叠游戏吗?”我问他。

“当然玩过,每当我感到厌恶,我就想消失……”他说。

这时,手机响起了铃声,我看了一眼显示屏,点了点头起身:“稍等一下。”

他拉住我说:“那个,能帮我买个面包吗?我并不是乞讨!只是已经很久没吃饭了……”他的锐利眼神一瞬间变得胆怯起来,脸上露出害羞颤抖的表情。紧张、不安,甚至还有一丝羞耻。

“好的……”我走向前台迅速给他点了一个面包,还加了一杯咖啡,然后走进厕所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派出所的号码,早上报案时留下的。这一次的电话让我不由得心跳加速。

“喂,您好!有关阿雨的消息吗?”

“这个……不好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女尸,跟你描述的失踪妻子很相似……”

妻子去世了。

这个念头一下子闯入我的心里。

我想起上周,我和妻子一起去海滩度假。那时阳光强烈,游人稀少,沙滩上除了我们两个,只有一个孤独玩耍的小男孩。妻子从沙滩椅上起身,走向海水,而我几乎都要在沙滩椅上睡着了。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妻子湿漉漉地站在我面前,她背后的太阳成为一个巨大的黑影,仿佛将我笼罩其中。她默默地凝视着我,眼神空洞,如同一场沉默的审视。然后她举起手,做出手枪的姿势,瞄准自己的太阳穴。

嘭,她扣动了扳机。

一场自我的休眠。

然而,小男孩的尸体随后在悬崖底被发现,海浪不断拍打。

"......朋友,你还是来一趟吧......"

"好......"

我愣愣地挂断电话,回到大厅时发现数学家不见了。

桌上的面包渣堆成了数字 0。

零,对了,悬崖底的小男孩就叫零。

妻子给他取名,他是我们意外的产物。

当时妻子决定将他生下,但后来又反悔了,最终送到了孤儿院,有时我会去看望他,他继承了妻子的相貌,我很喜欢,但从未告诉过他我是他的父亲,上周我带他一起度假,我们一家三口去了海滩。

"那个是我生下来的孩子吗?"妻子看着小男孩说。

"没错,但你选择了抛弃他。"

"不,实际上我和他没有真正的母子关系,或者说母子关系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我只是一个孕育的容器,在我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借用我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你也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借着别人的胎盘来到这个世界......"

妻子说着离开沙滩椅,朝小男孩走去,"只是,我很好奇,这一切的源头......他到底从哪里来呢。"

......

我将头靠在出租车的靠背上,脑海中不断回旋着我们从哪里来的问题,直到到达停尸间。

"节哀。"有人对我说。

白布缓缓被掀开,一张沾满血迹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五官和妻子一模一样。

但有些地方,又不太一样。

警方告诉我,他们在一个郊区的废弃大楼下发现了她,据附近拾荒者称她是从楼上跳下自*的。但我心中不禁有些疑问,她可是个恐高症患者啊。

离开停尸间后,我按照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那座废弃大楼。抬头望去,暮色中荒废的楼层宛如通往天空的阶梯一般。我试图向上看,仿佛可以窥见天堂的样子,但渐渐地感觉手脚发麻。

"在这里后面。”一个声音从高过半人身的荒草中传来。我转过头,看见一位身穿黑袍的死神向我走来。他面带微笑,但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向了大楼背后。他拨开草丛,露出了一个空地。

“这是……?”我满腹疑惑。

“上面。”死神先生说道。

我不解地抬头望去,只见那高耸入云的楼顶上,天空似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金色的光芒洒落下来。一个蚂蚁般大小的身影从金光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楼顶上。死神先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不要!”我大声呼喊,但已经来不及了。她一跃而下,犹如一颗闪耀的流星坠向我们。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变得迟缓,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砸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水泥灰色的空地突然变得柔软起来,紫色的光芒波纹般荡漾开来,使得水泥地仿佛成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溅起一朵水花。

她落入湖中,在水底消失不见。渐渐地,所有的光芒都散去了,只剩下孤寂的月光照耀着四周。

然后,我注意到湖面已经变成了模糊的景象,水泥地上铺满了妻子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

"假死。"

"假死?"

烟雾在我们中间弥漫,死神先生的眼睛结出冰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他默默地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死亡只是一种幻象,生命是死亡的倒影,死亡是生命的真实体现。你脚踩的天堂,实际上只是深渊的湖面。”

"深渊的湖面?"

"是的,她还在那里,这些不是她本人,只是她在你内心中的一种虚假死亡状态。"

死神先生的话逐渐远离我的耳边,他回到了看不见的荒草中。

我望着脚下一模一样的尸体,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但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妻子只是与我相关的身份,而她本身究竟是谁。

是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中的一片空白吗?是灵魂出窍的肉体?是幻象?是死亡?还是毁灭……

但也有可能是一种罪孽。

警察再次在晚上三点找到我。

一个五官英俊的男人敲开了我的家门,出示证件后径直走进屋子。

"请问有什么事?"

他拿出一张照片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

当然认识。照片上是一个静静躺在海崖底部的小男孩,一动不动。

“这很容易解决,这个小男孩上周在度假海滩那里去世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小男孩住在孤儿院,你带他出去了?”

“没错,你说得对。”

“你和你妻子当时的口供是,对小男孩坠崖的情况一无所知,猜测是他自己在玩耍时不小心跌下悬崖。”

我点点头。

“但昨天有人给我们打电话,提供了一些线索。”

“哦?是什么线索?”

“她告诉我们,是你把小男孩推下悬崖。”

“嗯……”我感到困惑,但现在发生什么再奇怪的事情我也能冷静地接受。我没有刮胡子,也没有洗澡,浑身散发着恶臭,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很不正常。

我平静地说:“那么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吗?”

“有。”他递给我一部手机。

里面是一个视频,我好奇地点击播放。

视频中,我躺在沙滩椅上,一直注视着远处的小男孩,小男孩玩了一会沙子,似乎觉得无聊,就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我从沙滩椅上站起来,对着镜头微笑着说:“我去看看他去哪了。”然后镜头跟随我,我跟随着小男孩,他走到了一处悬崖,好奇地看着下面波涛汹涌的海景。视频中,我走过去,站到小男孩旁边,低头对他说了些什么。

然后小男孩平躺下来,开始缓缓地蜷缩起来,最后像回到胚胎中一样蜷缩成一团。

然后,在视频中,我慢慢地将他推了下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我潜意识中,或者在我大脑的记忆中,一直是妻子跟随小男孩离开了沙滩,然后妻子无事地回到我身边,之后才发现小男孩已经坠崖身亡。

无可否认,我曾怀疑过是妻子*了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因为妻子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冷漠。

“请跟我们走一趟。”他冷冷地掏出手铐说道。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等一下,这个视频是谁拍摄的!”

“你想想,当时除了你和小男孩,还有谁在海滩上?”

还有谁?

阿雨。

“阿雨……”

我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咔嚓,手铐紧紧地勒住我的手腕。

“李先生,你妻子的死与你有关,昨天她通知我们这段视频和提供举报电话,她并没有失踪,只是一直在逃离你,你知道她向我们透露了什么吗?”

“什么?”

“她说你有严重的精神问题,经常出现幻觉和幻听,并且有虐待家庭成员的习惯。那晚你报警称她失踪,实际上是你对她施暴,将她打倒在地,她只能蜷缩起身体试图抵抗你的殴打。在你恍惚的时候,她成功逃离了家门。之后我们发现了她坠楼自*的尸体,验尸报告显示她身上有许多伤痕。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告诉我们,那个小男孩是你们的孩子,在出生不到一个月时,你将他抛弃在了孤儿院!”

我呆呆地听着,颤声说:“不,不是这样的,是她抛弃了孩子,那些伤痕是她自己造成的……”

但他已经不耐烦了,将我带到楼底,那里等着几辆警车和不断前来围观的居民。

他们用好奇和恐惧的眼神凝视着我,沉默不语。

我的大脑给我了一个错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段视频看起来如此真实……我竟然感觉到了将那个孩子推下悬崖的触感。

我被关押了三天,然后进入了审讯室。

他们要我交代*害小男孩和虐待妻子的细节。

我没有承认,我向他们讲述了折叠游戏、数学家、死神先生以及海滩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妻子的尸体。

他们失望地嘲笑着,“好吧,我们已经去过那个空地,根本没有发现与你描述的完全一样的尸体。而且,即使你说的是真的,这段视频又如何解释呢?我们已经对你的DNA进行了测试,证明你谋*了自己的孩子!”

“不,我没有……”

我又被关进了铁窗之内。

那个晚上,我没有被分配到食物,身处四面冰冷的墙壁之间,饥饿和寒冷困扰着我,让我无法入眠。

你忘记了,你*了自己的孩子。

我模糊地听到有人在黑暗中低声说话。

嘘,别让他们听见。

那是妻子的声音。

"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旁边。

然而,在我旁边什么也没有。

不用找了,亲爱的,我无处不在,我已经融入了"无"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是幻听吗?难道我真的疯了吗?"

不,亲爱的,你只是忘记了。你的记忆是真实的,他们说的也是真实的,两者都在同一时间发生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妻子温柔地说道:"好吧,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站在悬崖边上,对我们的孩子说……"

突然间,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

在黑暗中,我逐渐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对着小男孩说着……

我向他透露了他的身世,然后残酷地告诉他:"但是,我们并不想要你回来,我们是故意抛弃你的。"

我看到他的眼中开始出现震惊,然后逐渐转变为悲伤,他哭了。

"你知道吗,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再次选择,选择不再承受这一切,回到你出生之前,你会选择吗?"

他犹豫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他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决意。

"好,那你了解折叠游戏吗……"

他顺从地躺下,身体蜷缩起来,蜷缩在怀中,如同回到母亲的子宫内,回到胎盘中。

"孩子,终于可以解脱了。"我舒了一口气,流下了两行泪水。

我将他推下去。

他们认为我有严重的精神问题。

他们将我关进带有铁丝网的车厢,运送到了城市之外。

那是一个深山中的精神病院。

当车子行驶在山路上,我颠簸中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两旁巨大的树木耸立着,浓密的树冠挡住了阳光。

就像是遮天蔽日的黑色火焰。

扩散至整片森林。

寂静的植物,潜藏的野兽,都在注视着我。

到达后,运送车辆立即返回,我被带到了大厅,一路上见到了院子里奇怪举动的人们,有人哭泣,有人大笑,有人沉默寡言,有人嚎叫如兽。

一个看起来像医生的人对我说:“这里的规矩很简单,按时服药,不要试图逃离,不要伤害他人,只有听话的孩子才能够出来活动,你听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

“听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有办法。”

我上了楼梯,有些房间被铁丝网围起,有些只有一个锁。

“你的状况还不算糟糕,住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们会定时来解锁让你出去活动。”

我被分到了一间带锁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洗漱池,洗漱池旁边是马桶。

“我们忘记领生活用品了,跟我来。”

医生再次带领我离开楼道,走到了外面,我们来到仓库拿到了生活用品。不过,在拿取用品的时候,我注意到仓库旁边有一个小黑屋,从铁栏里冒出了一个人的头。

“嘿,面包!”那个人头对我说道。

“你……”

我对他感到非常惊讶,因为他竟然是一位数学家。

“你认识他?”医生问道,“他前两天出去了,结果被关进了小黑屋,你应该引以为戒。”

我本想再跟他说几句,但是医生强制拉走了我。

“他是数学家。”我对医生说。

“不,他和你一样,”医生嘲笑着说道,“都是疯子。”

医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神秘的表情,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关进了房间里。

接下来的两天,医生每天都会给我吃药,那些白色的药片使我反应迟钝,意识模糊。

有时候,在吃药后医生会对我进行殴打,他似乎非常痛恨我,痛恨我们这些精神病患者。

幸运的是,那些药片也有止痛的效果。

血从我的嘴角流出,但却没有丝毫疼痛。

一周过去了,在医生殴打我之后,我得到了外出活动的机会。

“你知道吗,因为你没有反抗,所以他们打你是为了让你顺从,只要你不反抗,你就可以出去。”一位自称来自外星的人告诉我。

我牢牢记住了他的话,于是连续三天获得了外出活动的机会,只是当药物失效时,我会在半夜因伤痛而醒来。

到了第四天,我看见数学家出现在院子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惊讶地问我。

“我……我记起了一些事情……我*了自己的孩子。”

“那个孤儿院的小男孩?”

我吃惊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朋友啊,这不是你做的,阿雨也没有自*,他们只是进入了『无』。”

“不,不要再提了,他们有录像……”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吗?你确定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他激动地说,“看看我,如果一切都是你的幻象,那我为什么存在?我们在地铁站之前从来没见过面,你怎么可能想象出我来?”

我看着他,轻轻摸了摸他,触感使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

“不对,”我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小男孩的事?”

“阿雨告诉我的。抱歉,我欺骗了你,实际上我认识阿雨,她是我最熟悉的人。但是在我离开这里之后,我需要小心,害怕你会背叛我,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实情……”

“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因为我发现了进入『无』的方法,被人当作精神病送到这里。当时阿雨是这里的医生……没有人相信我,但是在听完我的理论后,阿雨逐渐相信了我,我告诉了她我的推论……我们一起发现了折叠游戏,但是她离开了这里!”

他的脸露出痛苦和不甘,“她离开后,我在这里没有朋友了。我几次试图逃离,都被抓回来。但是我没想到上次逃出去时遇到了你,你告诉我阿雨进入了『无』,我相信了你,折叠游戏成功了!”

“我……”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思考使我感到痛苦。

“该死的药丸,”他拉住我,“看看周围,看到了吗?如果你一直待在这里,吃那些药丸,即使你没有病,最后也会像他们一样疯狂。”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傻傻地问道。

“听好,”他压低声音,“我们要逃出去,周日是这里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那时我会来找你。”

我们的谈话很快引起了医生们的注意,他们冲过来将我们分开,带走我们的时候,那位数学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

这些药丸正在侵蚀我的身体,我开始遗忘,前一秒发生的事情可能下一秒就会忘记,同时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

那些根本不是我的记忆,而是这些精神病人的记忆。

我就像旁观者一样,目睹着他们在我脑海中进行着难以理解的活动。

我开始害怕这个地方,深深害怕。

幸好,星期天迅速到来了。

然而,整整一天过去了,我都没有见到数学家,我以为他已经放弃逃跑的计划了。

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我听到了门锁的声音。

门缓缓地打开,数学家出现在门口,背着一些绳子。

"你睡了吗?" 他轻声问道。

"没有。" 我兴奋地坐起来,"我以为你欺骗了我。"

他笑了笑,然后告诉我了他的计划。我们要从窗户跳出去,然后走到后面的围墙,那里有一个隐秘的缺口,可以爬出去。

室内的窗户很高很窄,我们站在床上,将绳子放下来,在夜色中像两只壁虎一样沿着绳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但是由于紧张过度,我的手掌不断地出汗。

突然,手掌一滑。

"小心!"

绳子颤抖了一下,我狠狠地撞到了墙上,"没事……"

绳子稳住了。

但是,一束手电筒的光线突然照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是医生。

"快!跳下去!"

我们一起跳到地面上,我扭伤了脚,站不起来,数学家扶起我,我们一瘸一拐地向围墙跑去。

"疯子逃跑了!快追!"

医生大声喊道,警卫们迅速追了上来,与此同时,整个楼内传来各种奇怪的喊声。

似乎他们在为我庆祝。

从远处的森林中惊起一群群飞鸟。

我们迅速跑到了那个缺口,只有半人高的样子,我们钻了进去,向着森林跑去。

“回来!”

手电光已经追得很近,我的受伤成为逃跑的负担。

又跑了一段时间,我实在跑不动了,停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数学家焦急地问。

“我……我们在做什么?”我突然感到大脑空白,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一些灌木和荆棘划破了我的皮肤,我感到麻麻的,夜风吹来一阵阵草腥味,月光昏暗无光。

茫然地看着他,一些片段在脑海中迅速消失。

“嘿,看着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从那里逃了出来,你还记得吗?你不能忘记,不能忘记我们!”

“你是谁……”

我又是谁。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和难过,但很快他振作起来:“跑,继续跑!”

他强制地拉着我向前跑去,但身后的呼喊声已经逼近。

“站住!”

砰。一声枪响。

他大叫着跳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背起我,奔跑,不顾一切地奔跑,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宛如疾驰而来的列车。

我看见幻想中的列车向我撞来,车上的人带着好奇和恐惧的目光盯着我……

一些冰凉的血液从我胸前流出,渗透了他背上的衣服。

他停下来,低声抽泣着。

火车停下,人们陆续下车,后面追赶的人也逐渐接近。

围观的人们无数,他们用呆滞的眼神注视着我们。

"你快要死了。" 他说。

"是的。"

剧痛使我终于清醒过来,现实告诉我,此刻的我即将死去。

"不,还有机会。" 他颤抖着将我放下,抚摸着我的脸说道,"进入‘无’吧,到达彼岸,那里没有死亡,没有痛苦。你的身体已经受伤,让灵魂解脱吧,灵魂没有坟墓,没有羁绊,只有化作万物的自由......"

他让我侧躺下,自己也侧躺下,然后轻轻地把我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

我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和冰凉的泪水,周围的一切都逐渐失去了形状和颜色,天空在一道裂口中被撕裂开,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围观的人们消失了,森林变成了湖面。

一栋大楼在我们身后耸立起来,楼檐如通往天堂的阶梯一样层层叠起,在裂口下面高耸着。

无数尸体围绕着我们,他们变得面目全非,逐渐沉入湖底。

湖底泛起幽蓝的光芒,发出持久的鲸鸣声。

我从湖面上缓缓站起,从我的身体中站起。

我的肉体和那位数学家躺在湖面上,与他们一同沉入湖底,但我的灵魂摆脱了束缚。

我望着阶梯,脚下是无尽的深渊,头顶是金色的天堂。

"来吧......"

我再次听到妻子的呼唤。

我踏上了阶梯......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抵达楼顶。

我站在裂缝前,里面似乎是一个温暖的巢穴,但耀眼的光芒让我看不清楚任何事物。

我慢慢走进房间,光线渐渐消失,眨眼间一切都变得无垠。当我缓过神来,发现有个人坐在远处,身旁是一个巨大的浴缸。

“你好,又见面了!”

他站起身,微微颔首。这是死神先生。

“这就是『无』吗?”我茫然地问道。

死神先生耸耸肩:“我也不清楚,这里……我只知道这是超越生死的地方吧……不过,我终于找到了她们。”

他指向浴缸。

我下意识地看去,浴缸里蜷缩着两个人,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小男孩。

我注视着他们,仿佛穿越了无数个夜晚的月亮。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东西……”

“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死神先生平静地说道,“在这里,虚实、真假、关系,都变得不重要,因为结局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真的吗?这一切都徒劳无益吗……”

“很遗憾,是的……生命就是这样,不停地循环,生死相继……但你可以选择跟我回去,忘掉一切,回到那个构建的现实中,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和他们在一起,但这样,你就会像尘埃一样,永远漂泊在这个宇宙中。”死神先生说道。

他凝视着我,眼中充满冰晶,闪烁着流光溢彩,映照出山川海河。

我知道那是一个美丽的世界,一个因果律存在的世界,一个诱人的世界。

可是……

我知道我有回去的机会,只要好好妥协,像以前那样装作一切都好,就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我已经筋疲力尽,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走进浴缸,轻轻躺下,与他们依偎在一起,好像从未分开,又好像回到了生命的起点。

1=0。

我们从虚无中诞生,也注定能回归虚无中去。

你在此岸所经历的困难和痛苦,将会在彼岸消失,融入虚空,归于世界,你即是一切,一切即是你。

……

我看到自己慢慢消散,融入宇宙。

早上七点。

一位保洁员打开浴室的门,开始清理浴缸。当她清理到最后一个浴缸时,她惊讶地发现一个老人蜷缩在水中。老人头发灰白、乱糟糟地像海草一样飘浮,双眼犀利如鹰紧紧睁开。

她惊呼一声摔倒在地,迅速引来了护士和医生。

这是一家精神病院。

其中一位年轻的护士看到老人浴缸中的尸体后恶心地呕吐了。

一位年长的护士将她扶到了门外。

于是两人开始交谈。

"这个老人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了。"年长的护士说道。

"他是自*了吗?"年轻护士犹豫地问道。

"看起来是的,不过这并不奇怪,他自*过很多次。"

"他...是怎么回事呢?"

"你刚来,还不了解。他在这里非常出名,他曾经是一名数学家,在三十岁时进入了这里。但他声称自己发现了一种能够探索生命的公式,1=0...折叠游戏之类的。总之,他说了一些胡言乱语。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问题,所以后来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是一个过着正常生活的30岁男人,在外面与家人一起生活。他总是在数学家和普通人之间转换身份。"

"为什么会这样呢?"

"谁能理解精神病的世界呢?也许这都是对现实中事物相反的幻想...总之,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他曾经有妻子和一个孩子,是他的妻子将他送进了这里。他其实很乖巧,很安静,从来没有表现出过暴躁或伤害他人的迹象。他总是独自一个人待着,只是有时候喜欢乱跑,大家会找不到他。他似乎...似乎渴望能够消失。"

"渴望消失..."

年轻护士皱眉,思索着年长护士的话。最后,她仍然无法理解。她看向院子里的那些活动病人,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是那么温暖、那么正常。

"他们……在思考着什么呢?”她不禁说道。

一位年长的护士警告了她:“记住,永远不要试图与他们交流,因为在他们的脑海中,存在着另一个我们无法触及、无法理解的混乱世界。如果你尝试去理解他们的想法,就会逐渐打开通向那个世界的入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有时候,人的意志是非常脆弱的。”

年轻的护士迷茫地点了点头,移开了目光。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嗯,我会通知患者的家属。”

“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三十多年里,他的妻子和孩子从未来过看望他,从未有过一次。”在年轻的护士感到惊讶之前,年长的护士补充道:“但别担心,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就做出了选择,选择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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