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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贺之周说我是他身边最舔的狗，怎么都赶不走。
我穿越过来的时间点正是游戏中的角色在酒吧卖酒，贺之周坐在包厢的主位，白衬衫松垮，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上面还有几颗吻痕，看上去风流多情。
我小心给卡座上了酒，抬头间，对上贺之周的视线。
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刚刚他满心无聊地看着包厢内的群魔乱舞，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孩坐在他身边，他都是懒散的，现在好像活过来了。
我露出很浅的笑容，这是他最喜欢的角度。
果然，他留下了联系方式，我开始疯狂倒追他。
只要一个电话，我便会抛下手中的事情，出现在他身边。
贺之周身边美人环绕，我没有名分跟着他，他最喜欢欺负我，看我露出各种屈辱的神色。
就像现在，我面前放着一瓶满满的红酒，度数很高。
他斜靠在沙发上，旁边还搂着一个漂亮女孩，「喝了它，林遥，我就给你一个成为我女朋友的考核机会。」
我酒精过敏，早在相遇的那个晚上，他让我喝酒，我就跟他说了。
那时他的话跟现在重合了：「连喝酒都不会，林遥，你可真乏味。」
我红着眼眶问他：「你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
一瓶酒被他打翻在地，吵闹的包厢安静下来，都看着贺之周发脾气，他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摁着刚刚打翻的酒旁，「舔了它，不然，你就离开我身边。」
我屈辱地流出泪水，舔了上去。
「噗嗤。」是刚刚坐在贺之周身边的女伴发出来的。
皮鞋重重碾在我的头上，「林遥，你早就该听我的话。」
贺之周带着人扬长而去，我躺在包厢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红酒打湿了。
我捂住自己的喉咙喘不过气，但我越发兴奋。
就要这种窒息的感觉，我才有活下来的知觉。
穿越进乙女游戏，我就是为了向他们复仇。
2.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我简单的清洗了下，打开手机开始发微博私信。
游戏中的一切都是按照现实建造的，这里的娱乐工作都跟现实一模一样。
我熟练地点开当红顶流的头像，发私信：「哥哥今天心情怎么样，我看你出外景了，肯定很辛苦吧。笔芯笔芯。」
私信的那头似乎就在等着我发消息，回复很快，提示铃声叮咚作响，「宝贝，今天好累啊，要宝宝亲亲。」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开始，我就给梁齐越发微博私信。
我知道，未来的女主攻略他也是每天发私信吸引他的注意。
梁齐越是拥有顶级美貌的娱乐圈顶流，从出道开始，就颜粉无数，每天的微博私信多到点不开。
最开始我只是尝试着给他发了消息，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回我了。
我一直扮演着倾慕他的粉丝形象，慢慢的，他开始跟我聊工作上面的烦心事，会沙哑着声音叫我宝宝，开始变得粘人撒娇。
今天梁齐越又试探地问我愿不愿意见面，这是他上头的表现。
上头快，下头也快，下头后还要将这个人踩在脚下。
「不好意思啊哥哥，我这段时间在忙着工作，过段时间可以吗？」
「好吧，可爱猫猫头。」
互道了晚安后，我关上了手机。
盘算了时间线，我知道，再过没多久，女主就会出现。我会成为攀附权贵失败的人，被女主打脸，最后被女主的三个男人打压欺负，受尽嘲讽后跳楼身亡。
女主的第三个男人叫梁深，梁齐越的哥哥，梁家的总裁。
也是我最恨的人之一。
3.
白天我有个工作，就是梁深的助理。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抢先成为梁深的助理。只是他是个戒备心很强的男人，我的接近会让他反感，现在我只能处于观望状态。
工作中的他很严肃，总是绷着一张脸。
我小心翼翼给他递上咖啡，平时只会点个头的男人突然说了声：「谢谢。」
我脸上迅速染上红晕，期期艾艾地开口：「梁总喜欢喝就好。」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阔腰长腿，眉眼冷厉，看人时给人极大的压力。
现在的他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少了几分冷肃，添了几分玩世不恭。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月。」我脸红得不像话，对上他的眼睛，又匆忙低下头。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焦灼，他突然开口：「你很害怕我？」
我鼓起勇气摇头：「怎么会害怕，喜欢你还来不及……」
梁深罕见地带了几分笑意，「你喜欢我？」
我呐呐地点头，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还写着一个地址。墨水印未消，显然是刚刚写的。
再开口的时候，多了几分暧昧，「今晚去找我。」
我同手同脚地走出办公室，脸上灿若桃花，俨然一副失了心的怀春少女。
坐回工位上，八卦的同事哪里都不会少，跟我同时暗恋梁深的资深助理林娜娜看了我一眼，嘲讽道：「果然总有人天天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凤凰，万一是麻雀。」
林娜娜腰细丰臀，身材丰满，一副美艳御姐的形象。她跟我同属恶毒女配，等女主夏然然出现，夏然然会轻易夺得梁深的宠爱，林娜娜会因为针对夏然然从此被这个行业除名。
我提醒：「梁总不是你的哦，说不定他会有真正的天女出现。」就像现实里面一样。
4.
在现实中，我是骄傲的林家独女，梁深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继承林家，嫁给梁深。所以我刚上大学，就开始接手企业管理。
贺之周是我资助的贫困画家，我资助他的时候，他连上高中的钱都没有。
林家有慈善项目，我的助理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将照片发给了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破旧的屋子，但整整一面墙都是他的奖状。
我资助了他从高中到大学的全部开销，随后忙碌的学习加工作让我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再次相遇是他主动来找我，清俊温柔的青年手上捏着一封感谢信，包里装着一副画。
上大学后，他的名声就开始打出去了，此时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
办公室里，他低下头，颇为羞涩地道谢。
我语气温和：「没关系，你能出成绩走出来，是靠你自己，继续加油往前走吧。」
「不，我要谢谢您，没有您我根本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贺之周眼神温柔，对上我的视线，又匆匆挪开头。
贺之周很感谢我，林家刚好要进军艺术届，他成为了林氏旗下的签约艺人。
往后他经常来见我，黑眸看向我的视线总是满满的感激。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最后跟梁家兄弟联手，让林家*。
*那天我去求梁深，梁深怀里搂着漂亮明媚的女孩，轻蔑地嘲讽：「原来是林大小姐，来找我干什么？」
他怀里的女孩很熟悉，是高中一直跟我不对付的周月月。
周月月爱针对我，虽然我不知道她针对的理由是什么，但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返还的原则。她每次针对，都没有讨到好，便不再惹我。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跟梁深在一起。
以往的针对也有了解释，她喜欢梁深。
我沙哑着嗓子，喉咙咽下哭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不是未婚夫妻吗？」
梁深脸色变了变，随即笑了：「可是林家的蛋糕很好吃啊。」
短短一句话，我明白了，林家的*跟他脱不了干系。
「要不这样，林家大小姐做我的情人，什么都听我的，我便出点钱，比如一个晚上一万？」梁深语气嘲讽，「林遥，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是周月月娇柔的声音：「深哥哥，我想看林家彻底*好不好？」
门口站着穿着简单白 T 的俊秀少年，只是头发嚣张地染成了红色。
「姐姐。」梁齐越从小就爱跟在我身后叫我姐姐，我比他大三岁，梁父梁母忙碌常年全世界到处飞，可以说梁齐越是被我带大的。
吞下林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工作后，梁齐越经常进我书房。因为跟梁深的婚约，加上梁齐越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从不设防。
「林家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出了力？」我强忍着泪水，昂头问他。
他躲开我的视线，没有说话。
一日之间，我被信任的三个人尽数背叛。
我踉跄得差点摔在地上，「梁齐越，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对不起你吗，林家对不起你们吗？」
「姐姐，你别走……」梁齐越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神恳求，像一只可怜的狗狗，「姐姐，只要你求饶，我就会帮你的。」说到最后的句子，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视线相对，他慢慢止住了话头。残阳如血，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我到处筹钱，可梁家打了招呼，没有人肯借我，最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家*。
从小最疼爱我的爸爸，将我捧在手心的爸爸，他觉得是自己引狼入室，对不起我，从楼顶一跃而下。
我进了监狱，涉嫌金融犯罪，罪名是梁深给我安的。
他早就不是我记忆里温柔的大哥哥，也不是会给我唱歌给我辅导功课的竹马，他变成了冷血商人。
出狱后，这三人还有脸请我吃饭，我干脆利落地弄死了他们。*掉他们的过程很难，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还差点同归于尽了。
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意识连接上了公司新开发的一款乙方游，死后意识进入了乙女游戏，现实跟游戏相通，他们在游戏中接着呼风唤雨。
我进来，就是为了抹*他们的意识。
5.
在监狱的七年中，我永远记得我进监狱那天，梁深手中点燃一根香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做我的情人，我帮你脱罪。」
贺之周跟梁深也在。贺之周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似乎想到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梁齐越此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员，背靠梁家这座大山，从进娱乐圈开始，就被粉丝称为人间天使。
他皱着眉，想要挽着我的手，被我厌恶地甩开，他的眸光黯淡：「姐姐才不会答应哥哥的对吧，姐姐你放心进监狱，我会安排人好好照顾你的，千万别答应哥哥。」
我觉得好笑，也是真的笑出了声：「梁齐越，你还有脸叫我姐姐？」
他脸色骤白，我看向上座，贺之周已经是享誉世界的青年画家，穿着高定西装，举止优雅，像个真正的贵公子，哪里还有若干年前住在砖瓦房的落魄模样。
我一字一句地说：「贺之周，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资助你，要是可以回到过去，你就应该腐朽发臭地过完一辈子。」
贺之周面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梁深倒是笑了，眼角的细纹流动，没有犹豫，我拿起藏在袖口的尖刀朝他刺去。
还没有挨到边，我就被虎视眈眈地保镖摁在地上。
梁深脸色难看，狠狠踹了我心口一脚，疼得我趴在地上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敬酒不吃吃罚酒。」
……
我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都有人欺负我。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贺之周安排人做的。
他在报复我提起他黑暗的过往，探监室，周月月衣着华丽，模样秀美温婉，她大方地露出手上的钻戒：「林遥，我跟梁深结婚了。」
周月月告诉我，她跟梁深早就在一起了，连贺之周也是她的裙下之臣，现在梁齐越刚刚斩获影帝，昨晚大方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向她示爱。
「林遥，阿深早就想朝你家下手了，谁让你占了他未婚妻的名义呢，我不开心，他就得去收拾你们家。」
我怨恨地看着她，要不是玻璃挡着，我恨不得*了她。
她满意地看着我这幅表情，优雅地站起身，「林遥，忘了说，贺之周上大学就开始追求我了，梁齐越说你只是他的姐姐，我是他的爱人，所以他也放弃你了。」
「好好享受吧，之周说了会在监狱中给我出出气呢。」
我在监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怎么都不会想到，梁深出手就是因为我占据了他未婚妻子的名义。
夜晚因为白天被打，疼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就在黑夜中掰着指头数出去的日子。一天又一天，抱着出去后要他们血债血偿的想法，我撑了下去。
我时常做梦，梦到爸爸冲我笑，摸着我的头说：「乖乖，辛苦了。」
妈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爸爸又当爹又当妈。
无论工作有多繁忙，只要我一个电话，说想爸爸了，他就会丢下工作回来陪我。
他的朋友都笑话他是女儿奴，他吹鼻子瞪眼：「我就宠我女儿怎么了，做个女儿奴多好。」
有力的大手将我抱起，我坐在他的肩头咯咯直笑，那时的我可真快乐啊！爸爸宠我，虽然没有妈妈，但他给了我全部的爱。
他不忙工作的时候，会研究菜谱，我喜欢吃的菜他如数家珍，忙碌的董事长会因为我挑食去做各种让我不再挑食的菜。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再找一个，爸爸说：「我已经有了遥遥小公主了，有了其他人，我担心给不了小公主全部的爱。」
爸爸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的女儿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连结婚，爸爸都说只要我喜欢就好，这在圈子里是不得了的事情。
豪门家庭的婚姻，向来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我不想让爸爸为难，我知道林氏集团对爸爸有多重要，这是他一手创立的，相当于他的第二个孩子。
我选择了梁深，我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温和知礼节，对我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那时刚好梁家出了点问题，为了我，爸爸毫不犹豫选择了注资梁家。
爸爸摸摸我的头：「选择梁深也好，这是个好孩子，有我看着，做你的靠山，他会爱你疼你一辈子。」
可是爸爸，我们看走眼了啊！
我们救了三个人，没有想到三个人都是豺狼虎豹。
他们是要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利用我们的信任，毁了林家。
我蜷缩在床上，在梦中哭出了声，要是爸爸在，他肯定会摸摸我的头，说乖宝乖，爸爸一直都在。
6.
梁深是个伪装得很好的禽兽，在外人面前，他冷漠温和，偏偏又斯文有礼，直到露出伪装，才发现他的心肝都是黑的。
他给我的名片上的地址是一家酒店，夜晚我换上清凉的裙子，艳丽的妆容，出门前还搔首弄姿地做了个妩媚姿势。
我不太想把自己交给梁深，因为他不配。
他喜欢女孩单纯羞涩的表情，不喜欢故意献魅眼中满是*的女人。
就像在现实中，我出狱后被强行困在他的别墅里面时，梁深喜欢我笑容甜美，温柔如初的模样。对于监狱中受尽千疮百孔的我厌恶极了。
梁深在夜晚抵着我缠绵时，总爱说：「遥遥，笑得再灿烂些，你笑起来像是在哭，我不喜欢。」
出门的时候提示音响了，梁齐越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姐姐，我好想你啊，今天上班好累。」
附赠他的一张对脸自拍，笑容爽朗阳光，眼尾上调，像只单纯无害的幼犬。
我点了保存，面无表情地回复：「我也很想你，我们下次见面吧。」
「好耶。」那头兴奋的回复。
我没有再看手机，打出租车去到了酒店。
来到酒店前台，前台一眼就看到了我，给了我一张房卡，交代梁深在房间等我了。
我微笑着点头，没有错过前台小姐眼中闪过的鄙夷，她将我认为是出来卖的妓女了。
坐电梯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元气女孩。
穿着简单的白 T 恤，笑容阳光温暖，见我帮忙摁电梯，冲我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谢谢你啊。」
我轻声说，「不客气。」
余光落在女孩身上，模样清丽，耳垂上有一颗显眼的红痣。
我认出了女孩的身份，是女主夏然然。
游戏的 he 支线结局是贺之周将夏然然压在床上，轻轻吻着女孩耳垂上鲜红的痣，像是在吻自己的灵魂缪斯。
女主提前出现了，按照游戏的剧情应该是在半年后出现，在梁齐越的颁奖典礼上，被梁齐越发现是一直陪伴自己的粉丝，两人的感情升温。
最后才由梁齐越介绍给梁深，夏然然跟梁深产生孽缘。
电梯「叮」的一声打断思绪，在房间门口，我改变了主意。
今晚我要将自己献出去，这点贞洁算得了什么，在现实中最开始为了稳住他们给我手刃仇人的机会，我也没少做。
我早就肮脏得彻底了。
随着房间开锁的声音，我迈步走了进去。
梁深早就在房间等我了，刚进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梁深，他端着一杯红酒，穿着浴袍，露出有力的小腿。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浴袍的领子很大，形状分明的腹肌下面是清晰的人鱼线。
我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罕见地露出几分笑意，握住了我的手，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脸并不温柔，严肃冷峻，但可以从眸子中窥见爱意。
多会伪装，跟我出狱后一样，他情深恳重地说爱我，我问他爱我为什么还要毁了我。
梁深说，因为我的目光不落在他身上，他受不了，想要我永远看着他，所以他毁了林家。
「遥遥，你看，没有人庇护你，你才会是我的。」
那时他也是这样，冷淡的眸子是炙热的爱意。
我哈哈大笑，地上是砸烂的碗，我赤脚踩上去，「梁深，你的女朋友不是周月月吗？你害死了我爸，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
现在的他跟那时重合，我恨不得拿着桌上的刀子刺死他。
可是还不行，他的意识还强大，*了现在的梁深，他还可以重新再来一次游戏。
我露出恬静的笑容说好。
……
城市的星星很难看见，只有零星几颗，我好像听见他哭了。
我摇摇头，任由温热的水滴在我脸上。
第二天我醒来，梁深还没有醒，我的手慢慢地放在他的脖颈，他慢慢睁开眼睛。
我露出笑容，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早上好。」
他吻着我，将我压在身下。
直到我快喘不过气，他才直起身穿衣服。
宽厚有力的背上现在满是抓痕，是我昨天发泄怒气时抓的。
出门上班前，他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吻：「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下班来找你。」
「好。」又是圈养金丝雀的那一套，我乖巧地点头。
7.
梁深出门后，我买了一身衣服去见了贺之周。
他昨晚给我打了九个电话，因为在床上，我没有回，最后一条短信是：「林遥，你死定了。」
他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我出狱后他口口声声说爱我。
我露出身上在监狱中被人殴打的痕迹，笑着问他：「贺之周，这不是你安排人每天收拾我的吗？」
用鞋子抽，拽着我的头往墙壁撞。
只要不是闹出人命，没有人管我。
打到最后，打我的那群人都不忍心了，悄悄告诉我：「对不起啊妹子，我们也不想打你的，但是拿钱消灾，我家还有孩子，就靠这笔钱呢。」
贺之周艰难地开口：「我没有让她们打你，我是让她们好好照顾你。」
我打断：「你不是喜欢周月月吗，她说你安排的。贺之周，我挺想不通的，我们家给你钱资助你学习，对你算很好了，为什么要跟梁家合作？」
他俊秀的脸蛋发白，我不想再看，转身朝外面走去，他说：「我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跟梁深有婚约，只要你们两家在，我永远不可能得到你，只要林家*，梁家的手没有那么长，我就可以带你远走高飞了。」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是这个原因，我一巴掌往他脸上扇去：「我爸死了，你个白眼狼害死了我爸！」
贺之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他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弱，那天我安排人去接他了，谁知道他就跳楼了。」
我狠狠给了他一拳，贺之周踉跄地跌倒在地。
我没有想到，爸爸居然是为了我不受人威胁才跳楼。
贺之周沙哑着声音：「我没有喜欢过周月月，她大学给了我帮助让我在这个行业快点出名，所以后面我给她借势。」
「遥遥，我会收拾周月月的，我*了她好不好？」他捂着脸，晶莹从他指尖流下，落在透可照人的地板上，「别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别恨我。」
……
贺之周坐在上座，身边坐着的女孩又换了一个，是夏然然。随着女主的提前出现，他对夏然然产生好感了。
我跪在地上，包厢的冷气打得很足，他聚齐着狐朋狗友要给我一个教训。
「林遥，你贱不贱啊。」走下台，红酒淋在我的头上。
夏然然扭过头，她刚刚劝解了，劝不动，只好不再看。
我抽噎着，红色的水滴从头上淋遍我的上身，红酒是冷藏过的，我被冻得一激灵。
「对不起之周，我昨晚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别离开我，离开你我会活不下去。」
他眸子划过异色，重重给了我一脚。
「说你是我的狗，永远离不开之周主人。」
见我不愿意开口，他做势要走。
我只好小声开口：「我是贺之周的狗，离不开主人。」
他满意地笑笑，摸摸我的头：「乖孩子。」
没关系，贺之周，一切都只是潜伏。
我多了解你，在现实中为了让你们三人对我卸下防备，我观察了你们很久。
现在也是一样，等意识到爱我以后痛苦会加在你头上，你痛苦的时候我*了你，就是最好抹除你意识的时机。
8.
夏然然成为了梁氏的实习生，破例提拔变成梁深的贴身助理。
那夜以后，梁深对我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
给我黑卡，买各种昂贵的包包，还送了我一套房子，一切都是按照养金丝雀的办法对待我。
我照单全收，他不喜欢矫情的女人。
他很喜欢我的身体，我对梁深很好，像是真的爱他一样。
给他洗手做羹汤，他加班的时候，我会为他按摩。
梁深有时候会开玩笑：「遥遥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像老夫老妻？」
我羞涩地低头，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让我的身体不由战栗。
……
夏然然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梁深开始跟夏然然亲近，对我的示好越来越冷漠。
林娜娜在茶水间嘲笑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小姐，现在知道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了吧。」
我没有否认，走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夏然然，她看我的眼神很怪异，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游戏的设定，女主善良温暖，应该是对我抱歉吧，所以我只是露出一个笑容。
坐回工位，电脑的提示音不断响起，是梁齐越，我跟他约好了在颁奖礼那天见面。
他很兴奋：「怎么办姐姐，我还是好激动啊，只要想到可以见你，我就开心得睡不着觉。」
我们聊天记录要是打印出来会很长的的一条，他缺陪伴缺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没有爱就活不下去。
在现实中他一直叫我姐姐，越长大越喜欢粘着我，我只当他是雏鸟情节，我是独女，多个弟弟也没有什么不好。
直到出狱我被梁深囚禁，夜晚睡觉时梁齐越偷偷从窗户爬进来，压在我的身上，在他喋喋不休的倾诉着，我拼凑出了他早就喜欢我的事实。
他说他早就喜欢上我了，第一次做梦，梦到的人是我。
可是我是他哥哥的未婚妻，哥哥手段强势，他要好好想想才可以得到我。
于是他跟贺之周合作了，日常伪造我们的亲密图片去刺激梁深，梁深喜欢我，去调查了，但我们还真的经常见面吃饭，哪怕仅仅是工作。
梁深对我有很强的占有欲，果然如他们想的那样发展，我差点就掉到梁齐越的手里。
梁齐越很委屈：「姐姐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啊，哥哥他有什么好的，你跟着我，我会一辈子爱姐姐。」
他说从小就没有人陪着他，爸妈忙着全世界跑，哥哥又冷漠，我是对他最好的人了。
他抱着我的腿卖乖：「姐姐，我已经狠狠收拾周月月了，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顶着他讨好的视线，我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力道很重，他被我打倒在地上。
我说：「那你去死，死了我才有可能原谅你。」
梁齐越漂亮的脸蛋哭得发红：「不行啊，姐姐我死了，我就再也得不到你了。」
「姐姐，你看看我好不好，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他痛哭流涕。
梁深听到动静，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梁齐越抱着我的腿。
毫不留情踹了上去，梁齐越吼着：「要不是你比我提前出生，姐姐就是我的了，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两兄弟反目成仇，我冷眼看着，只恨不得*了他们。
进入游戏的那一刻，我就制定了攻略方法，陪伴他，再将他狠狠抛弃。
我打字：「乖越越，我很期待我们的见面。」
9.
时间过得很快，梁齐越对我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
不像之前，只要我回复一条，他就兴奋地回我几条。
我知道，是夏然然出现了。
夏然然的偶像是梁齐越，她给梁齐越发私信，梁齐越会注意到她，慢慢喜欢上她的乐观坚强。
颁奖典礼那天是直播，我带着口罩，露出一双眼睛。手上还捧着花，只等梁齐越上台，我就将手里的花送上去。
很快就颁奖到了最佳男主角的时候，主持人大声喊出他的名字：「最佳男主角得主是—梁齐越。」
台下他粉丝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几乎要把礼堂掀翻。
夏然然穿着漂亮的礼服，像一个高贵的公主，捧着一束红玫瑰上台。
在欢呼中，他们接吻，我对上梁齐越的视线，他的眼睛满是惊慌。
我挤出泪水，跑出了礼堂。
坐在出租车上，我给贺之周发去微信。
做贺之周的狗一年，他觉得我没有自尊，所以当夏然然成为他的正牌女友后，两个人的亲密没有瞒着我。
我把两人亲昵的照片发过去：「贺之周，我不想做你的狗了。」
想必他不仅会看到我的微信，还有今晚头条上的热点。
贺之周从贫困生活走来，最希冀的就是独一无二的爱。
他喜欢折磨我也是这个原因，他想看我可以为他卑微到什么地步。
梁深的电话打了过来，嗓子哑哑的：「你在干什么？」
我抹去眼泪，想着终于到收网的时候了，「梁深，我爱你。」
嗓音透着点点笑意：「嗯，我知道了。」
「但你不是独一无二的，你脏，我不爱你了。」
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我不想再演戏了。
我很了解三人，我是按照他们的喜好出现的。
贺之周喜欢折辱爱人，越欺负越爱，因为他觉得这样才是爱到了骨子里。
梁深喜欢控制，喜欢温婉的贤妻良母，那我便给他造一副假象。
至于梁齐越，一条缺爱的哈巴狗而已。
我摁灭屏幕，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飞快闪过。
10.
骤然的失去，让三人慌了神。
第二天我刚出门，就被人强硬地绑到了车上。
我一坐进车里，汽车就飞快行驶。
是梁深。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冷漠的眼睛满是红血丝，显然一晚上没有睡觉。
不管什么时候见他，在现实还是游戏，他永远穿着整齐的高定，姿态冷漠强大，这是我见的不多的狼狈。
至于不用再演出深爱他的样子，我厌恶地扭开头，「放我离开。」
下一秒，梁深抱住了我，「遥遥，你是我的。」强势不容反驳。
「梁总，你口中的喜欢我，就是为了夏然然骂我，她工作出错，你也怪我。同事们嘲讽我，你也知道，可是你只是看着，只有夏然然被嘲讽你会站出来。」我扯了扯嘴角，「那可真廉价。」
黑眸深深地看我一眼，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现在会对你好的，我只是不懂爱一个人的方式，真的，你相信我。」梁深一直是强大的，哪怕在现实，他不想让我离开，也从未说过低头的话，我想，游戏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啊。
我问他：「你有笔吗？」
他递给我一根钢笔，我露出笑容，下一秒我往他的脖子扎了上去。
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我又哭又笑，爸爸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身体碎裂成好多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地砖。
梁深被紧急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我知道，他不会死，我练过很多次，这样的力道只会让他说不出话。
我安静地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路过的人透过异样的眼光，似乎在纳闷我身上怎么全部是血。
手机铃声响了，是贺之周的朋友，那个嘲讽我最凶，提出让我跪在马路上说我是母狗的朋友。
「林遥，你快过来看看贺之周吧，他昨晚开始就不停喝酒，现在都吐血了，他还在喝，口中还一直叫你名字……」
「是吗？」
他听出了语气轻快，刚刚的卑微消失，重新变得趾高气扬：「是啊，女人就不能太矫情，现在过来找他让他别喝酒了--」
我打断他的话：「开免提了吗？」
他一喜，「电话提前说也行，之周，母狗，林遥要跟你说话。
「遥遥？」嗓子沙哑，带着悲怆，「别离开我，我爱你--」
「贺之周，你怎么不多吐点血呢，你怎么还不死啊，真恶心。」
「果然下贱，没有人说你是公狗吗？没有人要的狗。」我挂断电话。
这还不够，只靠失去爱人还不够他们陷入绝望。我想，他们的一切都得失去。
我找了个知名大 v，趁梁深在抢救，不能舆情监控的时候，我首先发了梁齐越跟我的聊天记录。
直指两点，睡粉，劈腿。
在梁齐越获得最佳男主角，热度最高，他跟夏然然的视频在网上传了无数遍，粉丝开始磕生磕死的时候，他的形象一落千丈。
完整的聊天记录，显示了我从小粉丝被偶像回私信的激动，到每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姐姐，颁奖礼那天你一定要来啊，我想姐姐。」
「好。」
颁奖礼出现的却是别的女孩，一时间，粉丝纷纷脱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偶像是这样的人。
梁齐越塑造的形象太好，人间天使，天使一旦染了凡尘，那就不是天使了。
我又问大 v，「你还需要料吗，我还有。」
大 v 很激动，媒体跟现实一样，流量为王，况且主角们都纷纷没有精力去管。
「你尽管开价，只要料够大。」
我把在包厢拷贝下来的监控发给了他，有我跪在地上说我是条狗，贺之周高傲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
有他踩着我的脊背，让我跪地舔酒，我满脸屈辱地照做。最后的视频定格在我失声痛哭，贺之周问我：「乖遥遥，要不要我送你几个男人？」
大 v 看到视频都惊呆了，多亏贺之周长相英俊帅气，又是国内知名的天才画家，迷妹无数。他身上的关注度不输顶流，一发动态就是千万转载。
「你这个视频是从哪里拿到的？」
我回他：「不用管，直接发就好。」
「好，我会选时间发。」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我站起身，司机用敌视的眼神看我，似乎在担心我还会伤害梁深。
我耸肩，坐会椅子上。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只是现在还在昏迷，暂时说不了话，要好好静养。」医生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这伤痕很显然是人为的。
我骄傲地挺起胸膛，「我本来想要*了他的。」
「既然没事了，那我走咯？」
司机不给我走，因为昏迷前梁深一直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似乎在害怕我会离开。
留就留吧，我了解三人，自私又变态。
我留在一人身边，才会将剧本推到高潮。
11.
我在梁深的病房中住了下来，司机让一个助理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他担心我还会对梁深做不好的事情。
我冲他笑笑，司机很快就走了，听说梁家出了事情，正在被对手围攻。
闲着无聊，我坐在病床修了一个苹果，助理的肌肉紧绷，只要我将水果刀靠近梁深，他就会飞快夺下刀子。
但要让他失望了，我只是安静地修好苹果皮，一点都没有断。
我咔嚓咔嚓啃着苹果，一边看某博，接连的大瓜让安静的娱乐圈热闹了起来。
上周五，大 v 掐着点发布了贺之周的视频，一经发布，某博就差点停摆了。
千万粉丝说要脱粉，没有想到贺之周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天晚上，贺之周喝酒胃出血进了医院，哪怕是私人医院，但他的丑闻刚刚出来，有不少人拍了下来。
热度再一步上升，我把脱粉贺之周的留言全部点了赞。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不是真实的，但对他们三人来说是确确实实在这里长大。
「贺之周是什么垃圾，居然这么对女孩，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偏偏君子，呕了。」
「我一直不粉明星，怕塌房，没有想到不粉娱乐圈粉个画家还能塌房。」
「恶心恶心，能不能滚开啊。」
「……」
夏然然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没有接。
贺之周从医院清醒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没有想着公关，而是不停给我打电话。
我电话把他拉黑，他换一个打，我索性设计了手机电话谁也不能打进来。
他又给我发短信：「林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离开后，我才意识到我喜欢你。」
「林遥，回来，只要你回来，你犯的错我就原谅你了。」
拉黑一个号码，他又换一个号码。
「林遥，回来，别离开我。」
我通通不回，现在还不够，还不到他们意识消沉的程度。
12.
梁齐越在第二天就发布了新闻发布会，我看了那场直播，一天不见，他消瘦了很多。
他身形狼狈念着稿子，诉说着对我的抱歉。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哽咽：「姐姐，我离不开你，求求你回来，给我一个机会。」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哪怕做姐姐的狗也行。」他哭出了声。
听看管我的助理说，梁齐越找我快要找疯了。
助理看我的眼神想在看一个红颜祸水，他们的梁总因为我躺在这里昏迷不醒，二少爷找我快要找疯了。
很快就要抹*掉三人的意识了，我难道地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难道不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吗？」
助理不说话了，我安静地又削了一个苹果。
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苹果，爸爸下班会给我削，他的手很稳，削完下来皮都是完整的。可我不一样，我怎么都学不会。
爸爸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微笑的，他摸摸我的头，「保姆给你弄就好了。」
我不服输，不知是哪里听来的话，削苹果皮不断，看就可以保佑那个人平平安安。我一直不会，不管多小心都会断，可爸爸死后，我突然就会了。
每次吃苹果，我都会想，要是这个可以给爸爸吃就好了。
「你吃吗？」我递给助理。
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是梁深。
他睁开黑眸，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遥遥。」他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我好心地摁在伤口上，鲜血渗出来，解释：「你的声带毁了，暂时说不了话。」
想了想，我补充：「你的公司快要毁了，机密全部曝光，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快*了。不过没关系，是我弄的。」
梁深的表情没有变化，似乎早就想到了，眼神定定地看着我，「你没事吧？」他嘴唇动了动。
我比出一个中指的姿势：「你该好好学学手语了。」
「你会离开我吗？」
我贴近他的耳朵：「只要你自愿去死，我就不会。」
我的手指在手机上悄悄点了点，发送了两个位置出去。
助理早在梁深醒来的那一刻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我们两个人。
「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了，除非你死。」
他露出悲哀的表情，不消多久，梁齐越跟贺之周赶了过来。
「你凭什么拦着我，我要去见姐姐。」梁齐越的嗓子很大，我扯开了梁深紧紧攥着我的手，打开了房门。
入眼是两个憔悴的年轻人，梁齐越现在哪里还有国民顶流的影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很脏，显然是收到我的定位就赶了过来。
贺之周瘦了不少，眼眶深陷，但他的皮囊格外得天独厚，现在看上去还是病弱美人。
梁齐越紧紧搂着我的腰，似乎是害怕我突然消失：「姐姐，你别离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因为剧情的不可抗力，重要节点是不可以改变的，这也是我利用的点。
「遥遥。」贺之周显然是不敢相信，小声地喊了我一句。
他往前走了一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他比谁都好面子，「我做你的狗好不好，你别不要我。」
身后传来动静，梁深挣扎着下床，梁齐越眼圈红了，想也不想冲上去将梁深推倒在地，「我是你的弟弟，你凭什么抢弟媳。」
梁深看着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姐姐，我也可以做你的狗，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乖乖的，很听话。」
我露出笑容，带着蛊惑：「不行哦，除非你们死了。」
13.
我被软禁在了一栋别墅。
那天我用水果刀割烂了贺之周的手，他两只手都伤了韧带，再也拿不起画笔。
梁齐越本来想要强刀，见我是在伤害贺之周，阻拦的手就松了回来。
直到我将刀放在脖子上时，他才冲上来夺刀。
争抢间，他的脸被我划伤，深可见骨，被称为造物奇迹的脸蛋毁容了。
梁深爱事业，他的公司*了，在他醒来的第二天，彻底被人吞并。
梁齐越是靠着这张脸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在现实中他最爱说的话是：「姐姐，你看看我，我好看，我很乖的。」
贺之周的画画一绝，被称为百年难遇的画家，他现在再也画不出画了。
所有人都失去了最重视的东西，就像我一样，我最重要的爸爸离开了，他们必须比我难受百倍。
很奇怪，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将我软禁起来。
别墅有四个房间，一人一间。
三个男人的事业都毁了，陡然空闲了下来。
我看得出来，三个人都在试图讨好我。
梁齐越脸上被绑着纱布，每天早上往脸上扇一百个巴掌，边扇还边数数：「一，二，三，四……」
「姐姐，你回来好不好。」
我每天起床一打开房门，就会看到贺之周跪在楼梯上，见我出来，红着眼睛看我：「乖乖，我是狗，你的狗，你别不要我。」
梁深说不了话，罕见地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要什么，一个眼神他就会送到我的手里。
他做不出扇巴掌下跪的事情，只能在细节上告饶。
我踹了他一脚，「除非你们死，把一切都还给我。」
我宁愿从未遇见这三人，在现实中，爸爸还在世，会叫我乖宝，会变着法子治我挑食的毛病。不用只能在梦中跟他相聚，也不用进入这游戏抹*他们的意识。
我疯了一般殴打他们，「凭什么呢，凭什么你们还有未来，还可以活第二次？你们这些人渣，就应该全部下地狱！」
他们三人任由我殴打，梁齐越抽噎着：「姐姐，我只是想要拥有你而已，你为什么是哥哥的人，不是我的呢？你这么好，给我了很多很多爱，我只是想要拥有全部的爱而已。」
我关房门关得很响，后面是梁齐越埋怨的声音：「哥哥，我一直拿你当我爸爸，你什么都顺着我，为什么不能把姐姐让给我啊，你凭什么跟我抢。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做出……」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听清，不过不重要了。
14.
我绝食了三天，不论三个人如何劝我吃东西，我通通不吃。
看着他们焦急又无可奈何，想要逼我吃饭又不敢。
夜晚，有人打开房门，悄悄走了进来。
那人跪在我的床前，想要触碰我又不敢，「遥遥……」
声音很小声，似乎怕吵醒我。温热的泪水滴到我的脸上，「你太优秀了，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害怕，害怕你不要我。所以我想，是不是只要你从神坛上下来就可以属于我了，才有理由拥有你。」贺之周捂着脸，「可我真的没想伤害你的，对不起，遥遥……」
哭了大半夜，他出门前小心地在我额头留下一个吻，「遥遥，我想做让你开心的事情。」
嗓音很轻，「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蓦地想起第一次见面的贺之周，衣着简朴，举止羞涩，轻声向我说着谢谢，对上我的眼神又匆忙挪开头。
……
第二天醒来，梁深坐在我的床头，温柔地看着我。
他说不了话，便一个一个字敲下。
「如果我离开了，你真的会幸福吗？」
我点头，对上他的亮色眸子，我厌恶地挪开。
他有些失落，仍然笑着：「那这个当哥哥送你的最后一个礼物了。」
「遥遥，你要幸福。」
他想要吻我的额头，我伸手挡住，梁深无奈地笑了，「那遥遥，再见了。」
「楼下餐桌上的东西别吃，我们三人早上做的，有可能味道不好。」
他轻轻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很小。
「再见。」我坐起身，取下一直带着的项链，来到楼下。
不多时，传来三声倒地的声音。
15.
「游戏结束，我要脱离游戏。」我站在餐桌旁，心里难得地卸下重担，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好的宿主，游戏准备脱离，三个主要人物死亡，游戏自动结束。」
「十，九，八……一。」
我眼前发黑，手机的声音突然响了，貌似是有人给我发了短信。
「游戏脱离成功。」
下一秒，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游戏开始前：「欢迎宿主，宿主是有毁灭主角团吗？」
我点头。
「好的，游戏开始。攻略对象为：梁深，梁齐越，贺之周。」
16.
最后一条短信是夏然然发来的：「林遥你好，有件事情我还是想要跟你说清楚：我跟贺先生还有两位梁先生并不是情侣关系，他们是拜托我这样做的。我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你，但我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跟你说清楚。
——祝好。」
梁深番外：
梁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林遥进监狱，他明明只是想看林遥……向他求饶而已。
「只要你做我的情人，我可以让你不进去。」梁深说。其实只要林遥求求他，只要示弱就好了，梁深一定还会做她的好哥哥，也一定会娶她。
可是她并没有求饶，而是挺直腰杆：「梁深，你怎么不去死呢？」
直到女孩离开很久，梁深还站在原地。周月月小心上来攀住他的胳膊，却被猛的甩开。
梁深面容冷漠，看向周月月的眼神厌恶：「记住你的身份。」
要不是贺之周说可以用周月月来刺激林遥，他怎么会让周月月接近他。
但现在遥遥怎么也不愿意低头，周月月对他的作用已经没有了。
「明天就送你回周家。」
周月月抬头，眼眶微红：「可是我喜欢你，阿深，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
梁深没有说话，他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了林遥。可是林遥身边的东西太多了，吸引她目光的事物也太多。
哪怕梁深占了她未婚夫的名义，但林遥给他的时间还是少得可怜。
梁深想独占林遥，是不是只要林家没了，靠他生存，遥遥就会看着他。
明明……在他的计划中，林父不会死。
在遥遥在监狱的日子里，他想去看，又抹不下面子。
哪怕他知道，自己安排的人会将林遥照顾得很好。只要林遥说想要见他，他放下一切都会飞奔过去。
什么都没有等到。
出狱那天，梁深把一切会议推迟，去看了林遥。
看到林遥从大门走出来的那一刻，他突然涌起从未有过的悲哀。
遥遥憔悴了很多。
原本不论什么时候都昂起的背佝偻，目光呆滞。
但对上梁深视线时，梁深的心一跳，仇恨到极点的眼神。
梁深有种预感，林遥会向他复仇。
这个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在梁深强行将林遥带回家之后，梁深在家里经历了好几次意外。
他知道，林遥想要*了他。
可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啊。
在每个深夜，林遥没有睡觉的时间里，梁深躺在身边，呼吸微弱，贪婪地看着林遥的侧脸。
对自己任何决定从不后悔的梁深后悔了，如果那时他没有对林家下手。哪怕林遥的目光只是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上也行，不要像现在，小心翼翼的触碰，对上的是林遥厌恶的眼神。
后悔的情绪在房间见到梁齐越时达到最高点，卧室凌乱，梁齐越这个好弟弟跪在地上，抱着林遥的腿：「姐姐，求求你，爱爱我好不好，你别看哥哥了，他不配。」
隔着一扇门，听着弟弟的哭泣，「姐姐，我只有你了，哥哥他坏，你跟我私奔，我从来不想对付林家的。」
高昂的怒气，突然消失了，梁深突然觉得疲惫。
他从未看出自己好弟弟对林遥的贪婪，当梁齐越在他面前甩出林遥跟男人亲密的照片时，他信了。
梁齐越在添油加醋：「哥哥，姐姐她不爱你，要不是你跟她青梅竹马，姐姐怎么会喜欢你呢。」
梁深从意识到自己喜欢林遥的那一刻起，就是卑微的。
梁深靠在门上，冷风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进来，他的心空洞极了，被风穿过。
下一秒，他冲进房间，将痛哭的梁齐越甩到地上。
林遥的眼神麻木冰冷，梁齐越的哀求并未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波澜。
遥遥，我好像做错了。
他努力挺直身体才没让脊背佝偻，没关系，遥遥，恨我吧。
死在你的手里，是我应得的。
番外：循环
贺之周是个聪明到极点的人。
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就像若干年前，林家安排的助理下乡资助合适的学生时，他听到消息，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藏了起来。
贺之周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笑容腼腆又羞涩。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林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
哪怕林遥有了未婚夫。
贺之周是个做决定很快的人，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林遥后，他便想得到她。
梁齐越愚蠢美丽，只会哭泣。梁深喜欢林遥，但看不破林遥的心。
或者说，先爱上的人总会卑微的。
他在暗中窥探，只要让林家倒塌，林遥看清楚梁家兄弟的真面目，他再如神明拯救，他相信林遥会喜欢上他。
只是贺齐越误判了一件事情，就是林遥并不傻。
哪怕他将一切证据都毁灭，林遥还是找到了他，逼着他露出马脚。
遥遥，明明只要你蠢笨一点，比梁齐越聪明一点点，就好了。
……
乙游是梁家新研究的一个项目，梁家在其中倾注了大量财力。
只为将人的意识传到其中。
其实早在那天，林遥下了毒，她先吃了。
林遥早就不想活了，她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复仇。
将意识传到游戏，梁深跟贺之周只好抹除了部分记忆。
只要还可以见到遥遥，就算被遥遥*死千万次也没关系。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