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状况发展到时下,进入最艰苦时期。
最初出发时完整的队伍共有八名成员,到现在已经剩下了五名成员。负责后勤保障的安小虎,最早牺牲,然后是火力组的吴敦厚与凌五峰两人。小分队最后进入山坳中,龙震江选择占据几处有利地形,用他那把令人恐惧胆寒的狙击步枪连续爆头击毙四名敌人,震慑控制住了对方紧紧咬在身后的跟进追击,得以使小分队有了一个暂短的喘息修整机会。
剩下的五名成员,队长方志诚、上尉龙震江、测绘员宁杰、通讯兵张二力、卫生兵于庭亮。还有就是与小分队一同进入山坳中的黎韵竹了。看着张二力与于庭亮两个人在潭水中放纵的轻松自己,宁杰也在捕捉、寻觅自己心中的渴望,他也想象过与他俩人一起进入潭水中,用那清澈而洁净的潭水冲涮自己这满身心的疲惫不堪,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随他们一同冲入潭水中。
后来随着黎韵竹赤裸着身体进入潭水中,宁杰自己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在潭水中赤裸嬉水、无拘无束的黎韵竹,曾经有过实质性质男欢女爱的宁杰,反而没有产生多么强烈的欲念冲动,此时他灵魂深处所有的,却是另一种似是超凡脱俗般的淡定与宁静。
通过小溪溯源而上进入到山坳中,大家的衣服实际上都被溪水打湿,溪水清流实际上早已给大家带以清凉、清醒的感觉,所缺的,或者只是整个人的身体的无保留的浸入。张二力与于庭亮俩个人跳入潭中,在潭水中并没有呆多长时间,他们很快就被队长方志诚唤上岸,开始做自己的事情。黎韵竹在潭水中,却足足呆了20多分钟。从黎韵竹进入潭中开始,整个丛林、山坳里,绿色的植被,清涟的潭水,所有的一切,就似发生了根本性质的变化,产生出另外一种意义。
龙震江的狙击枪口瞄准锁定黎韵竹的时候,那可是他的狙击枪,第一次瞄准锁定一个赤裸而鲜活的女人体,而且是丰满、美艳、诱惑,生机勃发的女性人体。从猎*动物到*死敌对国的战士、人类自己的同类,龙震江内心世界有过一个过渡过程,这个过程他自己不知自己是否与别的战士般,艰难与否,不得而知。
龙震江是猎人的儿子,他从小被传授技能,就是如何*死猎物,如何置目标于死地而获取目标。猎物的死亡,意味着可以维持自己的生存生计。
从他开始执行任务,*死第一个人,第一个敌对方目标,一种全新的感觉促使他进行了有别于在这之前的想法,他思索自己所*死的这新的猎物,是否也应该算做如同与自己之前*死那些猎物?*死人与之前*死猎物,存在着什么样的不同?当他有了这个过程的行为体验,对于龙震江,他的精神世界开始了一条新的航线旅程,而这新的航程,对于他则是艰难的、复杂的、长时间的。当他为了执行任务而*死更多的人,他心里开始产生一种抵制,一种心里困扰、一道似有似无的门槛障碍开始阻断他的意识,开始阻止他继续操枪、扣动扳机*人。他开始变得下不了手,他无法再用他所钟爱的枪械去击*人类,去执行令行动目标瞬间死亡的狙击游戏。
但当他再去*人的时候,当机给他反应与考虑的时间又极其短促,有时甚至根本就没有给他以考虑的时间。攻击与被攻击,自己不*死对方,对方就是自己生存的最大威胁。而扣动枪机之后,再去思考什么,都已经变得没有意义。心里清楚确定的唯一内容,就是知道自己战士的身份,虽然他知道作为战士,手中操起枪后的最直接目的,就是为了执行指令、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就是为了*人。当他在用到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锁定并放大远处的任务目标,清清楚楚地看到各种表情下、各种活动情形下的人物,他们都绝对不会捕捉到或是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已然面临着的死亡请柬锁定。每每对着瞄准镜下那些清晰的目标,龙震江开始无法扣动扳机。
龙震江开始变得呆滞,无法及时而准确的完成任务,这个艰难的过程困扰着他,走过好长一段时间。而最后打破这个困扰,给龙震江内心带来实质性的飞跃的,当他自己遇到了生命的威胁,当他自己的生命处在了对方的枪口之下,当他自己的命运被对方的枪械瞄准,成为对方死亡请柬的终极目标时,他生存的意识超越了一切、盖过了一切,他自然而然的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举枪、瞄准、击*目标的过程。
再看小分队其他的队员,包括队长方志诚,也包括宁杰,大家的眼神也是由不得被黎韵竹行为所吸引,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每个人盯着这美丽诱人的胴体的时间的长短及每个人内心的感受,同样各有不同,而每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与想法,复杂或者是简单,任何正常或是异样的冲动,就只有藏在他们自己的心里,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此刻的黎韵竹,似乎是一块发光的彩石般,在山坳中没有任何污染或遮挡的阳光下,在时空的变化中,在平静的水面,击发出一股绚丽的涟漪、一圈套着一圈的不断扩大着的涟漪。
战争、女人。此时的宁杰突然想起他在大学的时候,看到过的一油画,一幅关于古代西方战争与女人的油画。当战胜方的将军按着当时国家之间征战的惯例来处理那些做了俘虏的战败国的男人及女人,这个将军遇到了一个他解决不了不问题。
按着惯例,是要砍头*死所有的男性。按着惯例,是放生女性而且还允许她们带走一件以自身的能力可以带走的任何自己最爱或是最喜欢的东西。必须是用女人自己的身体力量而不是别的什么方式。
那个战败国的那些被放生的女人,在选择自己可以带离*戮战场的最爱时,却是都选择了自己的男人,她们都选择了自己的男人、吃力地背负了自己的将要被处决的男人,离开战场,离开那*戮之地。其它贵重物品、金银家私,她们把那些丢弃得干干净净,为得是好背负得动自己那份沉重的爱、那沉重的男人,以求获得新生。
“此时的黎韵竹,她在背负着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什么样的沉重?她面临生死时的从容而怪异的举动,源于什么样的内心呢?她的强大的精神力量,来自哪里?”宁杰的眼光再一次落到黎韵竹的身上,他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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