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我根本就不受控制了,这样的事情我无法想象,也许还是在梦中吧。如果真的是在梦中,那么我重重地撞向石壁,一定会醒来。
可是根本就没有“砰”的一声,事实上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眼前一黑,仿佛是进入了某种空间的内部一样,然而周围什么阻力都没有,周围漆黑一片,我回头一看隐约看到来的方向上一丝光亮。
我转身返回去,我又回到了那个圆形山洞,还是那潭乳白色的池水,池水上方的鹰眼注视着我。
我心里一阵悲凉。
我到底在哪里?
我瘫坐在地上,回想我十几年的航海生涯之中,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平平淡淡的,虽遇到过些风暴,但那也仅仅是些小波折,生命系于一线的惊险经历也许就是现在吧。
也许生命已经没有了,我现在只剩下思想了。
也许不怪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吧,是我贪图那几十万美金的酬劳吗,也不是吧,赚钱有什么错呢。
不知道理查德教授他们三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处境,是不是和我在同一时空,如果他们也是我这种情形,那我们能否看得见,能否交谈,还是只存在于各自的时空之中。
想想刚才的情形,我好像能够轻松地进入石壁。
我伸出手去触碰石壁,轻轻松松的,一点阻力也没有,我眼睁睁地看到石壁吞没了我的手。
我发狂地冲向石壁,一片漆黑,我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往前跑吧,总有个尽头,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我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
突然眼前一片光亮,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挣扎着起来,冲着光亮走去。
还是那个圆形山洞,还是那潭乳白色的池水,以及池水上方的鹰头。
我又跑回来了。
我有些错愕,累极了,一头跌倒在地上,前额着地,撞得我眼冒金星,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我笑了,我回头看看那个我刚走出来的石壁,隐隐约约的、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层浓雾,哪是什么石壁啊,不过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我还知道疼,这还是真实的我。
可池水里是谁?想到这,我撑着站起身,走到池水旁边。
那个身体还在,我走进池水,池水很温暖,我将那具身体翻过来一看,既开心又觉得恐惧。
那确实是个身体,不过不是我的身体,确切地说那不是真人的身体。
那是个雕像,精雕细琢的面孔,眼睛大大地突出在外面,留着山羊胡,通体棕色,就像是古埃及那些法老一样,身体没那么重,应该不是什么黄金打造的。
就在我研究那个法老雕像时,突然一阵熟悉的歌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慢慢地转身,池边上赫然站着那四个白裙女人,如鬼魅一般,死死地盯着我。
刚才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每件事都让我毛骨悚然,所谓虱子多了不痒,我已经释然了。
热血上头,我跳到岸上,走到她们面前,大声地问道:“你们是谁,在这装神弄鬼的。”
她们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打女人,我从不打女人,但这次除外,我朝着那个最前面的女人挥了一拳,她鬼魅一般地飘到了旁边,我又冲了过去,胡乱地一通挥拳。
可惜,我连她们的衣角都没碰到。她们就像戏弄小孩一样,在我旁边闪来闪去。
我茫然地坐在地上,掏了掏兜,居然找出盒压得变了形的烟,里面还有打火机,我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之中,似乎看到那四个女人已经变成了邪恶的魔鬼,张牙舞爪地冲向我。
我一点也不害怕了,我也不会反抗,没有用。
突然,一道黑影冲向我,将我重重地撞开。
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隐隐约约中听到一些人在说话,男人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三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理查德教授、朱利安和凯文。
他们见我醒来高兴得跳了起来,而我却茫然地看着他们,这可能是在梦中,而不是在现实中。
我环顾四周,这是个房间,房间陈设华美,古色古香,空间很大,应该能有几百平米吧。
“林,你终于苏醒了,我们都吓坏了,你的头还疼吗?”说话的是理查德教授。
“是啊,船长,你足足昏迷了两个小时,这一觉睡得可香?”耳边传来朱利安的大嗓门。
我傻傻地看着他们大约有1分钟,我又摸了摸头,上面缠着白色的绷带。
我确信我回到了现实中,我问道:这是哪?你们怎么在这里?
朱利安惊愕地看着我说道,这当然是海底的沉船上啊,我们不是在这寻找那口大棺材吗?
海底的沉船上,我们都变成鱼了,可以用鳃呼吸?周围的海水呢?
理查德教授说,林,看来你真是摔得不轻,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房间是船底密封室,一百多年前就有这种技术,西班牙人发明的,房间侧面就是船体外壁,其中有部分船体是通过复杂隔水和净水机构实现的供氧和净水,当然造价非常昂贵。
所以即使是船沉入海底,那这个房间也可以像陆地一样,是完全隔水的。
我站了起来,又环顾了四周一会,然后问道,山洞呢,那几个女人呢。
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在确认我没有变傻后,哄堂大笑起来。
我又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理查德教授说,我也想问你呢,你不是在上面指挥吗?怎么也下来了。而且你不知道这船里面的结构,当时我们正在这个房间里面寻找神谕石棺,而你从上面直接摔到了这个房间,要不是朱利安冲过去拦着你一下,说不定什么后果呢。不过你的头还是磕破了,当时就昏了过去。
我有些瞠目结舌,凯文朝我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你就掉了下来,朱利安强忍着笑说道。
我问他们找到神谕石棺了吗?理查德教授激动万分,握着我的手说道,当然,我带你看。
房间中间一个黑色的石棺赫然摆在那里。
我走进仔细地看,石棺大约有一辆小轿车那么大小,通体黑色,侧面有着精美的雕刻,雕刻上是四个怪异的女人托着一个鹰头,鹰眼似乎是蓝宝石做成,鹰嘴大张着,鹰嘴里面是幽深的黑洞。
石棺的上方是人形的雕刻,棕色的人形,眼睛突出在外,留着山羊胡子。
石棺的另一面,是两排文字,但我不认识,理查德教授告诉我说,这两行文字是古埃及文,内容大意是:凡冒犯神谕者其灵魂不得安宁,凡打开棺椁者其世界覆灭。
两行字的上方是个月牙形的雕刻。
我也许是精神分裂了,现在是真实的世界,那么刚才呢?那个圆形的山洞、那个诡异的鹰头、池水里那个法老雕刻,还有那四个女人。
当然还有那群令人恐惧的生物-嗜甲虫。
我简要地和他们说了我刚才所经历的情形,就算是在梦中吧,但是这也……
三个人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们也许是惊异于我强大的想象力。
理查德教授说,林,你需要休息。
朱利安说,这梦真好,我也想做。
我见他们不是很相信,也就不多说了,说实话,我也不信,那确实就应该是梦,只是这个梦历历在目,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我摸摸自己的头,缠着绑带,绑带外面渗着血。
我的脚面和大腿也很痛,也许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刮伤了,谁知道呢。
我们现在需要商量的是,如何将石棺运到海上,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这时,一种奇怪而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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