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书单之《动物农场》

一

一个农庄的动物不堪人类主人的压迫，在猪的带领下起来反抗，赶走了农庄主，牲畜们实现了“当家作主”的愿望，农场更名为“动物庄园”，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之后，两只处于领导地位的猪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胜利者一方宣布另一方是叛徒、内奸。此后，获取了领导权的猪拥有了越来越大的权力，成为新的特权阶级；动物们稍有不满，便会招致血腥的清洗：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恢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

以上为简介。

二

很显然，《动物农场》是一部政治寓言小说，有着震撼人心的精妙比喻，形象而细致，然而我并不喜欢这部神书，也并不认为是部神书。套用一位网友的话就是，只有世界观，而没有方法论，而人们从来不缺少“世界观”，恰恰缺少方法论。

也许在十年前，我会惊叹书的精彩哲思，而如今作为成年人，我会觉得这部书只做出了“知其然”而没有知其所以然。

而这部书有着如此高的评价正好说明一个问题，大部分民众很容易被简单形象的寓言式故事煽动起来，并且以为找到世界的核心逻辑，然而，这是民众最大的错觉。

这部书中形象基本上与前苏联的历史人物一一对应。那我为什么不读真正的历史史料，而读一本寓言小说，虽然可以给出一个世界观，然而这个世界观是简写的，仅能用作科普，而并不能说是一本思想著作。

人们容易接受寓言故事，是在人类童年时期，喜欢扁平化及简化后的世界，故事如果继续的简化，就会得到一个口号似的标签，比如这个本书被很多书评冠以“反乌托邦”的标签。

“反”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为什么反，该如何反，反了之后应该如何建设比简单的一个“反”字更重要。

三

很多书评的误读，典型如

“聪明的猪篡夺了革命果实。”

我认为，每个动物的初衷与设想都是美好的，然而只要走上权力的巅峰，就会异化，没有猪也会是其它。并不是猪一开始就想着篡夺革命果实，而是当革命果实正式摆在众人面前时，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博弈论中有一个著名的“囚徒困境”，我觉得也适用于对公共权力的争夺，即个人做出理性的选择最后导致的集体非理性。对众人的猜忌而很容易把自身的权力与利益最大化，不管是猪还是牛羊，都会做出看似“理性”的抉择而最终走上违背每个人初心的道路。

四

真的要反“乌托邦”吗？

反的是没有文化与制度相匹配的乌托邦，反的是人性的弱点与阴暗面与霸权社会。并不是一句书评人简单的盖上一个“反乌托邦”的标签。

乌托邦在我看来，像是数学概念上的∞（极限），虽然可能永远无法到达，然而可能无限的靠近。极限的确不存在，但是在数学上，有了极限才有了数学的大厦。有了极限才有了诸如自然底数e与圆周率π这些个数学上最重要的数字。

反并不是目的，真正靠近才是人类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