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爆发,我因为社恐躲过一劫在乡下的别墅里自给自足【完结】

丧尸爆发,我因为社恐躲过一劫在乡下的别墅里自给自足【完结】

首页休闲益智飞钩障碍跑酷更新时间:202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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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爆发,我因为社恐躲过一劫。

在乡下的别墅里,我过起了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

1.

丧尸爆发的那天,我和平时一样窝在人体工学椅上画画。

电脑微信忽然弹出一条大学同学群消息,下一秒群里就炸开了。

「卧槽!你们看新闻了吗?有丧尸!」

「?你又发什么疯?」

「他没发疯,我朋友被咬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啊,我就说今天医院人怎么这么多,我阑尾炎犯了挂的急诊,结果到现在都没医生过来。」

「不会真的要末日了吧,家里吃的都快没了,我要不要出去买东西啊!」

「丧失爆发还需要几天时间,这几天你们能囤东西就赶紧囤,估计没个几年好不了。」

……

群里寥的热火朝天,大家都因为忽然忽然出现的丧尸心惊胆战。

多数人在外地上班,房子都是租的,几平米的小出租屋,根本囤不了东西。

更可怕的是,许多人刚进入社会,手里根本没那么多钱。

尤其是现在,超市里的东西几乎瞬间被洗劫一空,物价飞涨,需要的资金更多。

好几个同学都说受不了,要回老家。

看着不断刷屏的消息,大脑宕机了几秒后,我才意识到末日丧尸真的来了。

我看着满满一屋子的食物,安全感瞬间爆棚!

2.

大学毕业前父母去世,毕业后我卖掉了城里的房子,回到了小时候住的农村。

之所以毕业后选择回老家,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我社恐。

上学时我性格就很孤僻,不爱和人讲话,遇到人也不打招呼,老师同学都不太喜欢我。

就连邻居也觉得我是个怪胎。

父母在的时候邻居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偶尔还会跟我打个招呼,父母去世后,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彻底变僵了。

这种感觉让我如鲠在喉,迫切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思来想去,我回了老家。

说是村子,其实并没有很偏僻,只是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剩了老年人在家里,因此村子里看起来格外冷清。

这房子是爷爷留下来的,在半山腰,爬一次要我半条小命。

老房子已经十几年没住过人,墙体也早就老化,院子荒芜得不像话。

于是我花了百来万,把旧房子拆了,在上面重新盖了幢别墅。

别墅三层,还有一个地下室。

虽然村子里没什么人,但我一个小姑娘在家还是有点害怕,于是特意嘱咐装修大哥加固了围墙,顺便在门上装了监控。

我家在山上,山路曲折难行,平时买东西都要道镇上去,我又不会骑车,每次来来回回都要一两个小时,麻烦得很。

于是我在网上买了几十箱速食食品,又买了许多米面油盐之类的粮油零食,以及卫生纸、卫生巾,日常药物等日用百货。

吃的用的,堆满了整个三楼。

后来想吃肉,于是又买了两个大冰柜放在地下室,冻了不少鸡鸭鱼肉。

这么多物资,只要省吃俭用在这里待个四五年不是问题。

就这样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一年。

我大学是绘画专业,毕业后不想去公司上班,于是在家做自由职业,主要是在网上接一些稿子。

虽然赚的不多,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何况爸妈还给我留了一笔钱。

回了农村,我依旧天天在家里画画。

我喜欢画画的感觉,笔在纸上、在数位屏上划过时发出的沙沙声让我死水一般的心剧烈跳动。

这个世界上,只有它能让我感觉到我是一个鲜活的人。

我偶尔会在山上走一走,遇到野生的果树就挪回家载着。

新鲜蔬菜囤不住,我就自己在后院撒了一把种子,现在已经开始冒头了。

除了偶尔出去转一转,扔个垃圾,到镇上取快递交电费之外,我几乎不怎么出门。

丧尸出现前几天,我刚把我的仓库填满。

没想到啊,误打误撞躲过一劫。

我窝在椅子里,快速刷着短视频,毫无意外,里面的视频全和丧尸有关,甚至有些博主大着胆子做起了和丧尸有关的直播。

「进我直播间,看我极限跑酷溜丧尸!」

「末日求生大挑战,苟住!」

「末日囤货物资清单,跟我买就对了!」

……

这些人不怕死的赚钱精神把我震惊到了,但是看评论,没有人指着博主博眼球,反而都在哈哈哈。

目前网上爆出来的丧尸咬人事件只有十几例,除了几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其他人几乎没怎么受到影响,甚至有的人觉得这不过是谣言。

我现在与世隔绝,外面世界究竟是上么样的我也不清楚,看网友都挺活跃的,我因此也就放松下来了。

说不定真像他们说的,只是谣言呢?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平时不敢再出去,到了晚上也不开灯,就这么又苟了几天。

几天后,到了我交稿的日子,我照例把加了水印的画发给甲方,以往回复迅速的客户这一次迟迟没有消息。

我想打个电话问问,可还是忍住了,

算了,可能是她没看到吧。

等回复期间,我蒸了米饭,洗了两个土豆,做了个土豆烧牛肉。

我饭量很小,一天吃一顿饭就差不多饱了,但是一天一顿很伤胃,所以我每次一顿饭分成两次吃。

中午一顿晚上一顿,早上睡过去了不用吃饭。

土豆烧得软糯,牛肉劲道,香气浓郁。

我大快朵颐,边吃边看手机。

忽然一条班级消息弹出来。

班长:「你们谁在镇西路啊!」

我点进去,下面很快就有回复了,

「不在,怎么了?」

「啊,我看见新闻了,那里丧尸爆发了!」

「真的假的!昨天还好好的啊!班长你没事吧!」

「不太好,小区现在被丧尸围住了,我们出不去,那群丧尸知道这里有人已经开始砸墙了!」

原本寂静的群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原子弹,瞬间炸开。

班长发出来了一段小区周围的视频。

小区外围着密密麻麻的丧尸,他们的身体扭扭歪歪,动作迟缓,但是力气大得惊人,只是几秒,就将厚实的围墙一拳打出个大洞。

班长拍视频的手都在颤抖,不只是小区,整条街道,手机拍摄到的每个角落都有丧尸!

甚至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低吼声。

视频发出来后,群里沉默了片刻。

下一秒,班长发出来的视频被屏蔽,账号也被禁言了。

我口里嚼着牛肉,眼里看到的全是那一张张绿油油的脸,瞬间就哕了出来。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相信,丧尸真的来了!

3.

开始只是一条街道,一个社区。

后来灾难漫及整个城市。

无数丧尸涌上街头,闯入小区。

短短几个月,几座大城市就已经全面沦陷了。

有的人提前做好了准备,待在家里躲避丧尸。

还有的人去了避难所。

基础设施被破坏,许多民众的生存成了问题。

国家在努力保证水、电、网络等基础设施的供应,可还是会经常停电。

我把之前买回来的太阳能板找出来准备安装上。

对于一个艺术生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好在之前看末日生存直播时学了些皮毛。

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把它装在屋顶。

村子里的广播开始播报,警告村民不得擅自离开村子,如果有外来者,请立刻上报当地警方,待在家里,锁好门窗,远离外来者。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

这则播报像是一个隐秘的预警,在我心里埋下一颗警惕的种子。

我回到屋里煮了锅干豇豆排骨汤。

干豇豆是去年晒的,这还是我奶以前教我做的,晒干了的蔬菜能保存很久。

豇豆有点老,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挑食,凑合吃完了。

我习惯性地边吃饭边刷手机。

甲方一直没回我的消息,估计也不会回了。

班级群里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一两个在群里问谁有物资。

看他们的语气,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我没回话,默默关掉了手机。

现在这个情形,我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我有物资的消息。

之前院子里种的蔬菜已经长得差不多。

茄子和和黄瓜快熟了,西红柿长势也不错,一个植株上结了几个饱满的果实。

终于不用再吃冷冻的蔬菜。

村子里的广播又开始播报。

我一边给植物浇水一边竖起耳朵认真听。

国家已经着手研究清除丧尸病毒的药剂,并提醒大家,如果遇到丧尸能跑则跑,跑不过就尝试用尖锐物品刺穿它们的心脏。

丧尸和人类一样需要进食,需要能量维持身体运转,他们只是感染了病毒变异的人类,并不是刀枪不入。

心脏是他们最脆弱,也是普通人最容易攻击到的地方。

此外,播报里还列出了一份药剂清单。

丧尸携带的病毒会通过他们的唾液和血液传播,如果只是被抓伤,及时用药品进行清理就可以。

最后,播报又重复播放了几次药品清单。

随着滋啦一声电流音,广播停止,世界陷入一片寂静。

太阳一点点退到山后。

黑夜降临了。

连着几个月我晚上都不敢开灯,厚实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没有了夜生活,也不能在晚上画画,我只能无聊地找来几本书看。

可是心里压着事,焦虑和孤独折磨着我,那些字像是扭曲的符号,一个也看不进去。

以前虽然也是一个人,好歹能和甲方说几句话,在群里潜水看他们聊天。

可忽然之间,仿佛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没有声音,没有人和我说话,心里的恐惧和烦闷无处发泄。

像是掉进了大海。

窒息,无助。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忽然,一束圆光打在窗帘上。

虽然窗帘厚重又遮光,可是保险起见,我还是留了个缝隙。

此刻,那束圆光就在缝隙外来回跳动。

像是一只正在搜寻目标的眼睛。

我屏住呼吸。

这里地处偏远,又是在半山腰上,最近的住户也隔着半个山头。

谁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

我蹑手蹑脚来到电脑前,打开监控,看见三个人打着手电正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走。

光线太暗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能从轮廓依稀分辨出是两男一女。

再有几分钟他们就会找到这里,看到院子里种植的蔬菜后他们就会知道这里住着人。

想起今天在广播里播报的内容,我连忙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最近的警局在城郊,开车过来要半个小时,现在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警察同志让我锁好门窗等待救援,这些外来者身上很可能携带病毒,逃窜到这里,提醒我千万不要被感染。

可是我不打算坐以待毙。

挂了电话后,我从仓库里找了一瓶防狼喷雾别在腰间,又选了根趁手的铁棍,幽灵似得躲在阁楼上。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可这是我家,我对这里最熟悉。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此拉开序幕。

4.

阁楼里漆黑一片,只有那扇唯一的窗户前,能透进几分月光。

我蹲在窗边,借着这扇小窗观察屋外的动静。

三个人离别墅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手电筒的光从玻璃上划过,我吓得急忙低下了头。

不一会儿 ,下面传来断断续续地说话声。

我猜,他们已经到楼下了。

三人小队,为首者是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另一个男人身材偏瘦,贼头贼脑,手电筒在菜园里来回照射。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穿着不合时节的大衣,脸上戴着口罩,时不时捂着嘴咳嗽两声。

回想起白天广播播送的内容,我想那个女人很可能已经感染了丧尸病毒。

几人在屋外转悠了几圈,在没确定主人身份、屋里几口人时,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过了几分钟,那个中年男人忽然在大门前停下。

站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

我急忙趴下身子,心脏剧烈跳动。

他发现我了?

「砰——」

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可在静谧的大山里,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感觉脑子都在轰鸣。

从窗户上探出半个头,瞳孔猛然缩紧。

瘦个子男人已经翻进了院子。

门外,中年男人手里握着石头,手电筒照射着被砸的稀巴烂的摄像头。

他跟女人嘱咐了几句,随即翻身上墙,矫健地越过围墙。

看来他们不打算带那个女人进来。

他们很小心也很谨慎。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在周围安装了许多微型摄像头。

此刻我在阁楼角落里,看着手机手机屏幕里,两个人正在一楼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之前为了安全起见,门窗都是做了特殊处理的,他们身上没有工具,是进不来的。

我松了口气,要是进不来他就总该走了吧。

中年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放下背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我盯着那东西看了许久,瞪大了双眼——

手榴弹!

我心中大骇,他身上怎么会有热武器!

可要是扔进来了,我还能活吗?

幸好男人也在犹豫要不要用,毕竟动静挺大的。

我脑内飞速转动,忽的看见瘦个子在其他地方摸索。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从阁楼下去。

建房屋时,我在二楼做了个阳台。

当时想着工作之余,在阳台上晒晒太阳,眺望远处欣赏风景。

为了不影响美观,我用防砸玻璃做了全景落地窗。

旁边开了一扇小窗。

我急忙忙下楼,小心翼翼把那扇小窗锁打开,推出去一个小缝。

不敢开太大了,怕他们发现异常。

做完这一切,我又小心翼翼爬上阁楼。

监视器里,瘦个子果然发现了那扇开了缝隙的小窗。

中年男人见状将手榴弹放回了背包里。

此时,我才彻底平复下来。

不过我不敢太大意,切换到二楼的监视器。

夜视模式下,一道银色的光线一闪而过,飞钩固定在铝合金窗棱上。

两人顺着飞索一前一后爬上了二楼。

一楼和二楼只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食物和物资都被我锁在三楼和地下室。

两人将手电筒照明亮度调到最低。

瘦个子很快找到了我的冰箱,里面各色蔬菜水果,还有丰富的鸡鸭鱼牛肉。

「靠,这家是个肥猪啊!」

中年男没理他,打着手电四处观察,最后目光锁定在我的卧室门上。

小心翼翼握着门把手,酝酿许久,缓缓推开门。

然而,床上没有人。

此刻,他们口中的“肥猪”正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他们。

中年男人发现床上没人,装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他示意瘦个子别说话,两个人一楼二楼检查了一遍。

没有发现地下室,也没发现有人。

两人抬头,齐齐望着三楼的方向。

三楼是防盗门,没有工具很难打开。

瘦个子打算拿锤子直接开砸,被另一个人拦下了。

中年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头顶。

那里,有一条木制楼梯,通往的正是最上面的阁楼。

这个人很聪明,他打算把所有地方都排除了,再开三楼的门。

因为三楼是最后难进的地方,强行闯入势必要弄出 不小的动静。

他们也怕吸引来其他人。

看见两人朝阁楼上来,我关掉手机。

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咔哒,咔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下。

空气中沉默了两秒。

接着就听,吱啦——

木门被推开。

5.

屋里很黑,只有点点光顺着窗户照进来。

我在心里计算着两人的身高,手放在了腰间。

下一秒,两个男人的侧影出现在光线中。

我掏出腰间的防狼喷雾,对着两人的脸就是一阵猛喷。

等两人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拿起了手边的铁棍。

砰!!!!

一声巨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中年男人身强体壮,这一棒将他击退了几步,但没有伤及根本。

他一手捂着眼,一只手在空中慌乱挥舞,想要抓住我手里的铁棍。

「啊!!!!!」

男人一声惨叫,捂着裆跪在地上。

老话说的好,趁他病要他命!

我抡起铁棍照着他的头就是梆梆两闷棍。

男人闷哼几声,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而瘦个子惨叫着跑了下去。

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将他五花大绑,还检查了周围有没有尖锐物品。

检查好后我拿出手机,调出监控。

我不敢贸然下楼去找人,说不定另一个人躲在暗处打算偷袭。

幸好,他没有反击的打算。

瘦个子仓皇跑出了屋子,打开了大门。

门口,女人见到他这样先是一愣,慌忙地扶住他。

我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我拿着铁棍,经过二楼时,从厨房取了把细长的厨师刀。

一楼大门被瘦个男从里面打开了,我就躲在一楼的门后。

中年男人是他们小队的核心成员,他们不能丢下他。

女人身体孱弱,不能从绳子上爬到二楼。

他们只能从一楼大门进。

而我,就躲在门后的阴影里。

果然,不出我所料。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二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握着铁棍的手紧了又松,努力让肌肉放松下来。

只等猎物上门。

「把灯打开吧。」

女人声音孱弱,期间还夹杂着咳嗽声。

瘦个子明显有些犹豫。

「可里面有人啊」

女人咳嗽了几声,「反正我们都被发现了,还不如把所有人都放在明面上,对方可比我们熟悉这里。」

瘦个子一想也是,进门就开始往墙上找开关。

就在那只手快要触碰到开关时,我瞅准时机,一棍敲了下去!

「啊!!!!!」

门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方明,方明你没事吧!」

我懒得给他们叙旧的时间,冲出去照着那个叫方明男人的头就往死里打。

「啊!!!」

这次是女人的惊叫声。

鲜血溅了我一脸,直到男人不动弹了,只剩一口气时我才收了手。

女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可她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你别伤害我,我们只是想要一点物资而已。」

我用铁棒指着她的脸,「那你把口罩取下来。」

听见这句话后,女人明显愣住了。

她捂住脸,惊恐地看着我。

「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想要物资的。」

女人心虚地看看我,眼神又不住地往铁棍上瞟。

地上方明还在无意识*。

犹豫再三,她取下了口罩。

我打开屋外的照明灯。

瞬间,女人的脸暴露在光线中。

绿色的皮肤,双颊凹陷进去,眼球突出,部分皮肤已经开始腐烂。

变异的皮肤沿着脖子一路向下,直至被高领衬衣遮住。

而那脆弱的脖颈上,有一个已经结痂的咬痕。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股腐败的气味。

难怪她这个季节还在穿大衣。

想了想,我收起铁棒。

「跟我来吧。」

屋里的灯被我全部打开,我走上去二楼的楼梯。

女人就跟在我身后。

我和她之间一直隔着两级台阶的距离。

上了二楼,我找了些平时放在二楼的物资,然后从冰箱里拿了点蔬菜和肉。

在我打开冰箱的那一刹那,女人的眼睛唰一下亮了。

她舔舔嘴唇,「我们还有一个人,他在哪儿?」

说着,向我靠近了两步。

余光瞥到这一幕,我假装没看见。

又多给她装了点牛肉。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拿了物资马上就走。」

「你把他放了吧,绑架人是犯法的,何况你还打伤了我一个朋友,如果我们报了警你肯定会坐牢的。」

说话间,她又向我靠近了些。

「你的食物真多啊,现在外面全乱了,你这些食物是提前储存好的吧!」

「可是食物再多也会有吃完的一天,我们正要去收容所,如果你把食物分我们一点,我们可以带你一去。」

我没理她,往里面扔了两个番茄。

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警察差不多快到了。

女人见我不理她,变得有些焦急。

她目光停在我手里的食物上,最后慢慢移到我的脖颈处。

咽了咽口水,已经起皮的嘴张开,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边缘。

「你还不知道吧,过两天就会有军队在这里投放炸弹,你要是不走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她走到了我身后,炽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后脖。

下一刻——

噗呲。

利器没入肉体的声音。

女人眼珠转动几圈,缓缓下移,落在胸口的刀具上。

几乎只有两到三秒的时间。

女人咣当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窗外,响起熟悉的警报声。

6.

我长出一口气。

果然,广播上说的没错,心脏是他们的弱点。

我回到阁楼,把男人包里的手榴弹藏起来,又翻了翻他们身边的物资。

好家伙,手枪子弹,手榴弹烟雾弹一应俱全!

不过我不敢全都藏起来,到时包里的东西和他们口供对不上,警察肯定会怀疑我。

于是我只拿了一小部分。

一支手枪,一盒弹匣,一颗手榴弹和一颗烟雾弹。

等我把东西藏起来后,警察也赶到了。

“城市里被感染的人都往农村跑,病毒范围也被扩大了,以后再有陌生人到这里,一定及时报警,如果我们赶不来,你可以动手解决。”

听见这话,我心情格外沉重。

警察同志的画外音是:

事态越来越严重,警察以后没精力跑这么远来帮我。

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警察走后,我将屋子收拾干净。

站在二楼眺望山下时,发现警车旁围了几十个村民,男女老少都有。

那些村民看见警察,一股脑全围了上去,估计是想从警察那里得到帮助。

忙了一晚上,我累极了,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可睡到凌晨时,我猛然惊醒!

脑内闪过一个画面,接着后背凉意直窜天灵盖。

我暴露了。

豁然起身,翻开被子下了床。

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去。

天已经泛白,几个村民守在半山腰,时不时朝别墅这边望一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末世里,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

这下我彻底醒了。

农村里大部分人虽然都自己种了菜,可米面粮油却不是家家户户都备齐了的。

村子被封了几个月,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如今看见警察从我家里带了几个人出来,自然是忍不住瞎想。

是不是这家藏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被人盯上了?

不行了,不能坐以待毙。

我手里有枪,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我还没用过热武器,连怎么上膛都不会。

弹匣里只有二十发子弹,枪里还剩了十来发。

我拿几发子弹练了练手,心里有个大概的数后,便不敢再多用。

现在网络还能用,我赶紧在网上下了一些资料,想做一把弩。

医疗的,做饭的,手工的,其中也包括一些枪支器械的资料,一股脑全下载下来。

顺便下载了几百部电视剧和电影打发时间,结果VIP过期后一个也看不了。

我气得牙痒痒。

万恶的资本家。

只能从盗版网站重新下了一遍。

弩用普通的木头和竹子就能做出来,这个比枪实用。

我从后山的竹林砍了几拢竹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回家里。

砍成一节一节的,削成竹片,按照教程做成第一把弩。

第一次做,射程和角度都不行,飞出去几米就落在地上。

我紧赶慢赶做了第二个。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一把能射出十来米远,不过还是太弱了。

我又改了好几次,终于把射程提到了两百米。

看着深入树*竹箭,我满意地点点头。

山脚下偶尔还有村民时不时探头张望,只是还没有人敢上来。

过几天,他们就会试探着来到这里。

得加紧速度了。

我又做了两把弩,几百只竹箭。

为了怕晚上睡得太死,我还特意在门前绑了几根绳子,绳子通过窗户系在床头,尾端连着几个铃铛。

要是有人碰到了绳子,我就能尽快醒来。

如此相安无事了几天。

变故发生在三天后的傍晚。

三四个中年男人手拿农具,趁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上山来了。

7.

几个人鼠头鼠脑在门口一阵张望。

他们对满院子的蔬菜并不感兴趣,都是庄稼人,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蔬菜。

可是没米没面,光吃蔬菜也不管饱啊。

关键是封村几个月,油盐酱醋用完了,去年腌制的腊肉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有些家里养的有家禽还好些,有鸡蛋鹅蛋,实在没粮了还能*了炖肉。

但他们几家平时在外面打零工,家里只有年迈的父母种了点地,粮食根本不够吃。

末世之前,他们就经常看见住在这里的人天天大箱小箱地往山上搬,肯定囤了不少好东西。

几人试探的目光隔着窗户落在眼里。

我默默装好了弓弩。

为首的男人拿铁锹砸门,冲里面喊道:“有人吗?”

我没应声。

底下的人不耐烦地一遍遍敲门。

“我们没有恶意, 只是想来要点吃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交换物资。”

封村到现在,各家各户差不多弹尽粮绝,哪能有好东西拿出来换,不过是想让我开门罢了。

四个中年男人,我要是放他们进来了,无异于引狼入室。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人在底下敲了半个小时的门,最后等到天黑了,看我没有开门的意思,才讪讪离去。

我知道,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还不想撕破脸。

再等几天,他们还会这么轻易离开吗?

我不敢大意,开始锻炼身体。

这这副闲置了几个月的身体,没动两下就腰酸背痛,气喘吁吁。

虚!

太虚了!

只恨我平时不爱锻炼,想临时抱佛脚都没地儿抱。

这几天运动量大,饭量也跟着增加。

从院子里摘了两个青椒,炒了盘青椒肉丝,蒸了干饭。

一边吃一边打开了我的下饭神剧甄嬛传。

甄嬛出宫时,那些人又上来了。

这次还带了村长。

村长七十来岁,身体还算硬朗。

“老张孙女在家吗?”

老张是我爷爷,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叫他,我小时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村长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次没人砸门,来的人看起来倒是和善,只是精神不振,估计饿了几天了。

我拉开落地窗窗帘,站在二楼望着他们。

“有事吗?”

村长笑容和蔼:“老张孙女,你别害怕,我是你爷爷的好朋友,你小时我还抱过你哩!”

我:“哦。”

村长的笑僵在脸上。

他目光停留在我院子里的蔬菜上,赞不绝口:“这青菜种的不错。”

嘴里说的是青菜,可眼神却四处打量。

最后见我铁了心不出去,其他人忍不住了。

“丫头,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我爷跟你爷爷同辈,按理说你得叫我声哥。”

“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现在大家都不容易,你哥我饿了好几天了。

我知道你囤了不少东西,之前在镇上的时候我都看见了,这种时候大家就要团结一致,你把你那些东西拿出来分我们一点。

我们不贪心,就只要一点吃的就行,等丧尸过去了,我们双倍还你。”

还?

我今天给了你,明天你就带着人冲进我的屋子扫劫一空,没等到丧尸过去,我就先死了。

懒得跟他们废话,撂下一句没有,转身拉上了窗帘。

安静了几分钟,可我知道他们并没有走。

几个人围在大门口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过了会儿,几人一步三回头下山去。

来不及猜出他们要做什么,几个孩子跑上来。

“砰——”

拳头大的石头砸二楼的玻璃上。

接着是长达一小时的砸玻璃游戏。

几个小孩玩得津津有味,可玻璃丝毫没事,除了一点划痕,依旧坚固。

外面太阳暴晒,几个小孩很快就出了一头汗,背心湿哒哒黏在身上,小脸晒得通红。

我倒了杯冰镇果汁,一边锻炼,一边欣赏他们热得吐舌头。

两组军体拳下来,小孩已经受不了,哭着跑下山了。

窗外金灿灿的,我知道,今夜睡不了一个好觉。

傍晚,村长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山来。

一个男人一脚踹在大门声,把铁门踹的咔咔响。

“给我出来,是你拿石头砸我儿子吧!”

这人上辈子肯定属猪八戒的,真会倒打一耙。

那几个孩子就是一个幌子,砸玻璃肯定也是他们指示的,为的就是找个借口闯进来。

他们知道我不会给他们说话,于是指挥人爬墙。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接着,举起弩,箭头指向墙上的人。

嗖——

竹箭刺破长空,端端正正插进肩胛骨里。

一百五六十斤的人从墙上滚下去,沉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野猪似的哀嚎。

其他人色变。

这小姑娘居然有兵器!

我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一箭射出去,变相告诉他们我手里有物资,而且他们有充足的理由向我发起攻击。

不过总有这么一天的,要么苟死,要么主动出击。

村长赶紧让其他人把伤员抬下去,走之前,不忘恶狠狠地警告我。

“老张孙女,这是你先挑事儿的,别怪我……哎呦!”

一支箭插在他脚边。

村长浑浊的眼瞪得老大,胡子都气得翘起。

一甩袖子愤愤离去。

我站在窗前,看着那群人跌跌撞撞下山去,看着夕阳西下。

身侧,拿弩的手依旧在颤抖。

从小到大鱼都没*过,在学校在社会是个透明的小角色,别人眼里的乖孩子,刚刚拿着弩射穿别人的肩膀。

我爸妈可能地底下都想不到吧。

今晚是睡不成了,估计他们今晚要趁热打铁,搞偷袭。

我拿着柴刀去后山砍了几根竹子回来。

竹箭是消耗品,以后自己要是被困在家里迟早会消耗完,现在要多做点。

时间不够,只做了一半,大概一百来根,不过加上之前做的那些,对付他们也够用了。

晚上,我抱着弩睡觉,枪就放在床头。

铃——

刺耳的铃声将我猛地叫醒,有人碰到了绑在门上的绳子。

我抱着弩翻身下床,从窗帘缝隙里往外看,树木的影子隐隐绰绰,虫鸣像怪兽的低吼。

我查看监控,发现屋后的树木下躲着几个人。

刚才的铃声估计也吓到他们了,所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看到敌人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别的地方,确定来的只有那几个人。

等了一会,几个人见没动静了才翻进院子。

我这屋子就像个铁桶一样,根本找不到入口,几个人在底下抓耳挠腮。

几个人蹲在那里商量对策,指着我的大门,做了个撞击的手势。

把大门撞开。

几人打探完就走,小心翼翼,为的是不打草惊蛇。

走时,不忘把我菜园里的茄子和西红柿顺走。

我的西红柿炒鸡蛋!

等人走了,我躺回床上补觉,明天有场硬仗要打。

一觉睡到大天亮。

煎了个鸡蛋,拿出冷藏的牛奶热了。

吃完早饭继续锻炼。

军体拳打到一半,看见十几个大汉抱着一根大木头,手持砍刀和锅盖上山来。

我拿着弩和箭上了阁楼,弩架在窗口。

这里地势高,可以将整个山路的情形尽收眼底。

山上树多得是,不过他们怕我的弩,所以不敢在山上砍树来撞门,费了老大劲山腰拉上一棵树。

等近了些,他们拿锅盖护在胸前。

我嘴角扯了扯。

聪明,但又不那么聪明。

我调转方向,瞄准为首者的大腿,等他们停下来休息之时,

当机立断,扣动扳机!

蹭——

竹箭射进男人的腿里,他大叫一声,松开抱木头的手,捂着腿在地上翻滚。

少了一个支撑的力量,木头一头落在地上,后面的人失了方寸,手忙脚乱想要稳住重心。

我重新搭箭,瞄着其他人露出来的地方,噌噌噌就是几箭。

肩膀,手臂,大腿,十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木头被扔在山路上咕噜噜滚下去,村长急得直跺脚,冲到我门前来找我理论。

“我们都要饿死了,你给一点食物又怎么了?等天灾过去我们就还你,你难道真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们死?”

说实话,我不忍心。

可是我也怕死。

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清楚,我自己也不能保证那些东西够我吃。

今天给了你,明天又来要,村里几十口人难道都要靠我的接济?

村长还在试图说服我,可下一秒,竹箭就射穿了他的衣领。

“我不*你们,不代表我不敢,滚吧,再敢来射穿的就不是衣领了。”

8.

接下来几天,这些人果然没有再来。

我在家没日没夜的锻炼,这个世道,多一份力气就多一份生存下去的希望。

新长出来的番茄可以吃了,我摘了两个做了个番茄炒蛋,又整了个肉末茄子。

锻炼身体的这段时间里,我的食量大了不少,以前一天一顿饭就能解决,现在一天三顿,少一顿饿得慌。

村子里的广播日复一日播报丧失解药的研究进度,军队和政府在努力挽救每一个幸存者,末了,不忘鼓励幸存者们保护好自己,努力活下去。

就这么相安无事了半个月,某天夜里,我被床头的铜铃声吵醒。

愣了两秒,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从枕头下摸出弩。

砰!砰!砰!!!

大门传来激烈的拍门声,貌似还不止一个人。

我赶紧掀开窗帘一看,猛地瞪大了双眼。

大门前,围着五六只青绿色的丧尸,皮肤溃烂,双眼突出。

他们像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围墙上的铁门,几番动作下来,大门已经有点摇摇欲坠。

丧尸的力量比普通人大了不少,这个大门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我拿起弩箭想要对准他们,可是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飞奔下去打开路灯,再回到楼上瞄准。

可是情况依然糟糕。

丧尸们身体紧贴在大门上,不管从哪个角度根本没机会射到它们的心脏。

我咬咬牙,翻出那颗手榴弹,拉开保险栓,对准那群丧尸就扔了出去!

轰——

一声巨响,铁门被炸歪了,倒下了四个丧尸,还有两个坚持不懈继续撞门。

只是受了伤,他们的动作显得僵硬迟缓。

我冲出去,借着大门被炸开的缝隙对着两只丧尸的心脏就是两箭。

只听嗖嗖两声,箭矢正中丧尸心脏,两具身体抽搐了下,轰然倒下。

周围静悄悄的,应该没有其他丧尸。

我小心翼翼出去,打算把这些恶心的丧尸从门前清理出去。

夜晚清爽的山间里,弥漫着血液的味道。

和丧尸的血液不一样,更像是……人类的血液。

我心里预感不好,这附近有没有活人,哪来的人类的血液?

我打着手电四处查看,忽然看见有些树上被人故意涂抹了血。

沿着山路一路下山,隔几步就有一棵树上沾了血。

我气得牙痒痒。

我饶你们一命,你们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趁着月黑风高,我从地下冷库里拿出没吃完的猪血,沿着马路一路涂下去。

甚至非常记仇地在那几个男人院墙上多抹了几把。

做完这一切,我又偷偷回到山上,顺便清理了沿路的血迹。

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把丧尸的尸体烧了。

回家后我沾枕头就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时,外面的天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完了!

大雨一来,血迹被冲刷,昨天晚上岂不是白忙活了?

我熬了个小米粥,煮了个玉米,坐在阳台上边吃边看外面的情形。

昨天晚上那批丧尸不知从来的,有可能只是误入这里,也许不会有其他丧尸再来这里了。

我心情沉重地吃完饭,忽然眼前一亮。

山脚的水泥路上,一个摇摇摆摆的人影朝着村子走去。

青色的皮肤,破碎的衣服,怪异的走姿。

是丧尸没错了!

我赶紧掏出望远镜一看,还有十几只丧尸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们正沿着我的事先涂抹的血迹有目的的前行。

我拿着工具,去修理昨晚被丧尸弄坏的菜园外的铁门。

合叶坏了,更换了合叶,又重新装了把锁。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晚上了,天上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树林里像有鬼哭狼嚎。

傍晚,村子里传来一片哀嚎,男男女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冷眼瞧着火光冲天的村庄,转身回去睡觉。

就算没有亲眼看见,我依旧能想象到村子里的惨状。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我也不会这么绝情。

大火烧了三天,村子里的惨叫声也持续了三天。

这几天闷闷的,天阴沉沉的,像是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9.

「就是她*,她一个人躲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把丧尸引到我们那里,害死了那么多村民!」

「*死她,食物就是我们的了!」

几十个村民联合起来推到了铁门,他们手里拿着刀棍,举着火把,来势汹汹。

「要不你自己出来,要不我们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屋子,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我沉默不语,默默拿出弩箭,手枪和仅剩的那枚烟雾弹。

「行,不出来是吧,给我砸!」

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人群蜂拥而至。

回应他们的是无情的箭矢。

这么近的距离,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噗呲几声,先后四五个人扑地倒下。

后面的人只是怔愣了片刻又瞬间涌上来,拿棍子砸门,朝二楼的窗户丢石头。

寂静的上山,噼里啪啦的敲打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我不慌不满,给弩装上竹箭。

一抬头,屋外忽然没了动静。

监视器里,这些人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为首的说了两句,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过了会儿,他们四散开来,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一堆干柴火。

他们将这些柴火堆别墅四周,为首的举着火把过来。

「她不出来,那就烧死在里面!」

说着点燃了柴火。

干柴烈火,瞬间就燃起来了。

明亮的大火腾空而起,火浪卷起几米高。

火焰后村民的脸像一张张扭曲的鬼怪,比丧尸还要可怕。

他们拿着刀具守在外面,只等我出去,就了结了我。

轰隆——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

下雨了。

闷了几天的云层凝结成雨,哗啦啦落下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火焰被扑灭了。

弩箭乘胜追击,划破雨幕,击飞硕大的雨滴,精准命中心脏。

村民们一个个尖叫着四处逃窜,可竹箭箭无虚发。

雨声混杂着惨叫声响彻天地。

一个。

两个。

没多久,所有人都倒下了。

鲜血顺着雨水哗哗地流到山下,这场单方面的*戮就此了结。

我站在落地窗前,冷眼瞧着漫天大雨将血液冲刷干净。

曾经鸡都不敢*的人,竟是这场大屠*的凶手。

黎明时,雨停了,天空放晴。

村里的广播响起:

「国家已经成功研发丧尸病毒的解药,计划将于本月内在各地散播解药,希望就在眼前,请各位幸存者保护好自己,迎接黎明的到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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