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林的性格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狂字。
五百万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李满林要了大勇五百万,而且把他的电话卡要了过来。老球说:“满林,大勇挺给你面子了。我就说一句话,你那个老弟做得挺过分的,挡我们财路不说,还把董三打伤了,有点不太合适了。你满林来了,大家都给面子 ,但是你不能这么干呢?有点吃人不吐骨头了。满林,行不行?你把这钱退回来,明天我们哥四个请你吃饭。”
李满林说:“你少拿这话吓我。你哥四个,哥八个的,就你他妈哥二十个,你找来。你们敢来就行,我李满林坐等你们。你们哪个是选手啊?哎,你们他妈哪个能打,哪个牛逼?”
“满林,不是那年代了,这是讲钱的年代了。这些年我们没发生过争执。你在太原这个的,我们没说过别的吧?做得是不有点太过了?你白打了......”
“就白打了。我还镇不住你们了?都觉得自己行了,是吧?太原的顺口溜也没排上你们啊。排上的那几个也不敢跟我说这话呀。你们几个敢了?你去问问老丁、和尚和二伟,你问他们哪个敢跟我说这话。你们他妈边角料敢说这样的话?”
“李满林,边角料能整死你,信不?”
“你快整死我。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们四个不找我,我找你们,我把你们矿砸了。俏丽娃!”李满林挂了电话。
加代看了看李满林,知道这时候劝了也是白劝。加代说:“喝酒吧。满林,我俩喝一杯。”
李满林指着自己的四大护法说:“我告诉你们几个,都他妈给我憋回去,我不用你们劝我。
来,哥,喝酒。”
加代给任忠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没事,我在这呢。酒杯一端,李满林说:“把火枪队给我喊来!”
加代没有吱声。二管子自始至终没说上话。喝完酒了,准备回房间了。加代提醒道:“晚上注意一点,睡觉的时候睁个眼睛,留个心眼。”
李满林说:“我给他八个胆子,你问他敢不敢来?他们敢上酒店来找我呀?我的火枪队是摆设啊?”
加代摆摆手,“留个心眼吧!”看了看李满林的几个兄弟。几个人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加代拨通电话,“磊子啊。”
“哎,哥啊。”
“来吧,这事我跟你说说吧。”加代把这事从头至尾告诉了聂磊。
聂磊一听,说:“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去一趟,我连夜开车赶过去。来得及不?”
“来得及!磊子,那你就过来吧。”
“好嘞。你你别跟满林说,我给他个惊喜。”
“好好好好。好嘞。”
随后,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来春明。“来哥。”
“哎,代弟。”
加代说:“大哥,求你一点事啊。”
“你说。”
“我需要你给我来个站角助威呀。”
来春明一听,“怎么了?”
加代说:“我知道你们不少啊,集团里边以及各个看场子的。能不能给我调个一二百人?”
“能能能,没问题。需要干什么?”
加代说:“那你就到大同来找我。我帮满林办点事。”
“行行行行,我亲自带人过去。”
“来哥,你别来了,你弄点小孩来就行。”
“好好好,我派人过去。”来春明调了一百五十来人,往大同赶。
加代又把电话打回北京,叫来了虎子、老八、鬼螃蟹以及顺义的二胡。
李满林一个人也不找。即使找,李满林也找不着人,他就仗着自己火枪队那三十来人。李满林跟人定点后,如果对方人数和自己差不多,就平推。如果人数比对方少很多,他就不打,选择半夜抄家。
第二天天刚亮北京的到了,上午聂磊到了......等到中午李满林睡醒的时候,酒店楼下已经聚集了二百六七十人,李满林一点都不知道。李满林把任忠义叫进房间,问:“火枪队到了吗?”
“三哥,到了。”
满林问:“来了多少人?”
“三十来个。”
李满林一听,“呃,有把握没?”
“三哥,不是我说啊,这仗就不应该打。”
李满林一听,“为什么?”
任忠义说:“这四个人,哪一个都不是那种能真正跟我们打生死仗的人,何必呢?你是为了代哥,还是为了二管子?”
“我谁都不为。我就想凸显一件事。”
“什么事啊?”
“就是我李满林到了,错也是对。”
任忠义说:“我们是抢矿还是怎么说?你定好方向。”
“我看他什么意思呢?我看对面什么意思。”
任忠义想说我们是不是太狂了,是不是太自大了?但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出了房间,李满林把电话打给加代:“去餐厅吃饭呀?”
“好嘞,我马上往餐厅去。我到楼底下接几个朋友。”
“行,餐厅等你。”
加代先到了餐厅。李满林一进门,“哥,上......”
话未出口,看到了聂磊、鬼螃蟹、二胡......“哎呀,我艹!”
李满林一个一个握手,打招呼。聂磊说:“怎么不好意思找我呢?”
“我他妈怎么不好意思呢?我没想找人啊。谁找你了?代哥找的吧?我打仗向来不找人。打几个杂碎还要找人吗?”
加代说:“牛逼能吹呢!狂得没边了。”
亚东说:“一个字,狂!”
李满林说:“代哥,你多余了,打这帮小子还要找人?没有必要的事。”
加代准备好了人马。煤矿的四个老板,大同的大勇、太原的老球子和大土匪以及红人以前的头号兄弟大马,也聚集到了一起。大勇说:“球哥,你和满林是太原的,你拿个主意。五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这面子我是肯定是挺难受。
老球子说:”大马啊,你什么意思?
大马说:“我的建议啊,要打就把他打废、打死。要么就不打。要是我打,我肯定把他销户。剩下的你们自己琢磨吧。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这人。李满林太有名有号了,我把他打死,我就扬名了。”
三个人看着大马,也都知道大马挺敢打敢*的。“大勇,事因你而起,大家也是帮你出头。真要把李满林销户了,这事你能摆吗?换句话来讲,将来需要出钱摆事,你能舍得花钱吗?你给一句痛快话,我们三个人冲你面子,帮你打架。”
大勇一听,“怎么能叫帮我打仗呢?怎么能是帮我呢?”
“那我们帮谁呀?我们是为了自己吗?李满林欺负我们了吗?不是欺负的你吗?我们得把话说明白。大马,你说我说的对不?”
大马说:“真是这么回事。勇哥,你要是同意出钱摆事,我们就往死里打。你要是不同意,那。那拿钱谁摆呀?”
大勇说:“行。这样吧,多了我拿不了,我再拿出五百万。”
老球说:“你那是扯淡!五百万能摆这事啊?李满林和侯军好成什么样了?你拿五百万摆侯军啊?”
“那我拿多少啊?”
老球说:“你最少照三千万准备。”
大勇一听,“多少?”
老球说:“三千万。打这么一场仗,把李满林往死打。大马,球哥给你们算一下,你看对不对啊?李满林一个,刘杰、贺小峰,刘富平、任忠义算是他身边的猛将。这五个都得打死吧?火枪队少数一点,加上五个。这十个人销户或者打废,没有一千万不够吧?这是赔偿。找白道摆这事,要疏通关系,需要一千万。平息这事要一千万。所以说打一仗,要照三千万准备。”
大马看了看大勇说:“差不多。勇哥,你也不是没有你准备准备吧。拿三千万,我们就干。”
大勇说:“那我不如不要那五百万了,给他得了。我何必再拿三千万,我图什么呀?”
“你要面子啊。这三千万你拿出来,你有脸啊!”
大勇说:“我拿完之后,我他妈家破人亡了。那他妈是我打了李满林,还是你们打我呢?你们这是针对我啊,哪是打李满林呢?你们把李满林打死了,他顶多死一个,我他妈拿出三千万,我什么也没有了。你们这不是打我了吗?”
老球说:“大勇,话要说清楚。我们有人,肯定能帮你打,哥们弟兄全来了,就看你出不出钱。”
大勇说:“我可以打,我也可以不打。我拿这五百万是四个人均摊,这是矿上的买卖。”
老球说:“均摊也行啊。均摊是均摊呢,但欺负的不是你吗?”
大勇说:“我其他话不说了,三千万我铁定不能拿。但你要说打李满林,我出一千万,你们再摊一点。球哥,你是太原的,土匪哥,你也是太原的,你们考虑考虑,一人摊一点。”
老球说:“我岁数大,我少出点,我出三百。”
大马说:“那我也出三百万。”
大土匪说:“那我也出三百万。”
大勇一听,“反正一千万我说过了。要是行,我们就干,我也出人,大家都出人。我们四伙人呢,一人出五十个人,还两百人呢。干不干吧?*话,我就出一千万。”
三个人一阵沉默,大马说:“那就干。球哥,我觉得两千万也够了吧?”
“差不多。两千万不够再摊呗。”
四个人一致同意,那就定下来,干!四个人把手压在一起,同时喊出了一句,打死李满林......
四个老板坐在车里往矿山去了,在他们眼里,今天就是李满林的末日,开始憧憬未来了。大勇说:“球哥,把李满林干了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吧去太原玩玩了?”
“没毛病,也行。”
大马说:“我对李满林至少了解一点,他仗着自己底下火枪队火力猛,他就怕平推,就怕定点。我们这么多人上去一个平推,就把他干没了。”
“没毛病。那照这么一说,李满林必死无疑了?”
老球说:“李满林的魂已经离开身体了。”
大勇说:“球哥,李满林要是没了,我们要不要走来往,走多少钱来往呢?”
“来往肯定要走啊,花个二百块钱呗。”
四个人哈哈大笑......
大勇把电话打给了李满林,“喂,老三啊。”
“俏丽娃!你叫谁什么?”
“我叫你小三子,能怎么的?”
李满林一听,“你人集合好了?”
大勇说:“集合好了,我都不用你上矿山找我。我就在南郊,你往南郊来吧,来不来?我在等你。”
李满林挂了电话。加代说:“那就出发吧。”
加代、聂磊、李满林、二胡、鬼螃蟹以及来春明的人,二百六七十人上了车,往南郊去了。大勇在南郊找了一个山坳,把这位置告诉给李满林。李满林不认识路,二管子认识。二管子坐在头车里带路。大屁眼、老破车和双眼皮等人很想见识这帮大哥联合在一起打架的场面,也跟着去了。
李满林的车队出现了。大勇、老球一看,“人数不对呀。大马,这人数也不对呀。火枪队扩编了吗?”
大马一看,“怎么这么多人呢?哎,大勇啊,你不是说见面的时候就几个人吗?”
大勇一听,“不是你说李满林只有三十来人的火枪队,就怕定点吗?”
大马懵逼了,看了看老球。老球说:“是你说的!我从来没说过李满林一般,我从来没说过。不对不对不对,这仗不对......”
四个人正在说着没用的话,车队已经开过来了。距离三十来米,车队停下了。李满林拎着一把五连子下了车,身后跟着四大护法。紧接着加代和聂磊等人也下了车。双方人马站队后,李满林这边人数很明显比对方多,至少多出一百人。
李满林手一指,“都来齐了?挺好!你们四个凑在一起不容易。来,怎么说?”
大勇一回身,“球哥,看你的了。”
“看我鸡毛啊。我从来没张罗过要打李满林。大勇,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们是帮你。”
大马说:“勇哥,我们是帮你,你得挑头啊,你过去说两句吧。”
大勇一听,“你们打不打呀?”
大马说:“打肯定得打呀!他动手我们就上呗,但是你不得挑头吗?我们不是挑头的。”
大勇说:“说好了,说没说好?”
“什么说好没?”
“大马,他动手,你们肯定上?”
大马说:“他动手,我们肯定上。球哥,对不对?”
老球说:“上。大勇,你得挑头。你不挑头,我们没法动手。我们要有个头里的,将来打死打伤或者打出什么事了,不得有个领头的摆事吗?”
大勇往前一步,一摆手,叫了一声满林,发现那三个人站在原地。大勇一招手,“过来,来来来,陪我过去。”
“行行行,陪你过去。”
三个人以及后面的队伍跟着大勇往前走了几步。双方距离二十来米的时候,都停下了。大勇壮着胆子说:“满林,你人不少,我的人也不少。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都是道上混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和你发生争执。但是你他妈欺人太甚,是你逼的。你们打了我的兄弟,反而让我给你们钱,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想跟你打架吗?我要是想跟你打架,我昨天晚上不会一个人去,我就备人了。”
身边的大马说:“球哥,如果大勇真跟李满林打起来,我们上不上?”
球哥问:“你上吗?”
大马说:“我看你,你要上我就上。”
老球说:“我上不上都行。”
大马说:“我也是。”
老球说:“看看再说。你看李满林身后站着那么多人,我们都不认识,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老球说:“说明李满林也是虚张。”
“什么意思啊?”
老球说:“他要找的是本地的。你看我在太原那么多年,太原能打好*我全认识。他一个也没找来,你看他还是身边还是那几个人,刘杰、贺小峰等,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说明什么?说明都是不能打的,都是吓派。听话听音,看李满林怎么说。要满林一会儿要是说软话,证明他也怕我们,我们就来个冲锋。如果李满林够硬气,我们就再说。李满林说话软硬程度,是我们打不打的判断标准。”
老马一听,“我艹!球哥,还得是你的经验丰富啊,你的社会经验他妈真丰富。”
“哎呀,这些年社会白走啊?大仗小架也他妈打了无数起了。我俩盯着点啊。”
“行。”
旁边的大土匪说:“带我一个。”
老球一回头,“我艹,你听着呀?”
“我偷偷摸摸听半天了。”
站在前面的大勇说:“我的话也说完了。满林,你什么意思?我真不想打架。说实话,打起来不管是伤了你,伤了我,还是伤了其他人,都不好解决。和平解决行不行?”
李满林一招手,“行!大勇,你过来。来来,你过来,你离我近点说,我听不太清。”
“满林,我过去行。双方这么多人看着呢,谁也别玩阴的,行不行?”
“来,你过来说,过来说。”
“球哥!”大勇回头叫了一声。
老球一挥手,“你去吧,没事。”大马也说没事。
老球说:“满林软了。”
老马一听,
“怎么看出来的?”
“他都让大勇过去说了。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呀?”
“就是怕我们听见。想和解,想要点钱。不信你看,一会儿肯定哈哈一笑,满林肯定请我们吃饭。”
老马一听,“哎呀,球哥,分析得入木三分啊。”
大勇前一走,“三哥,我还是叫你一声三哥......”
李满林抬手哐哐哐边放五响子。第一响子打在大勇的肩膀上,把大勇打翻在地,后面四响子打在了大勇的腿上。大勇的两条腿当场就飞了。
刘杰回头手一挥,“上!”以刘杰为首的火枪队呼啦一下平推了过去。加代和聂磊都有点看懵了。
老马一看,“哎,球哥......”
老球喊道:“哎,满林,满林......”加代和聂磊一挥手,“上!”
一看对方脚步未停,反而更多的人压了过来。老球转身喊道,“都散开,都散开......”
刘杰哐地一响子,打在了老球的后背上。老球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老马立即跪地求饶,“我服了!我怕了......”刘杰朝着老马的胸脯哐地一响子,老马倒了下去。一直没说话的老土匪想浑水摸鱼,跟着一帮老弟跑,贺小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土匪的肩膀上......
四个大哥被打趴下了,一帮老弟跑的跑,散的散,没来得及跑的,都举起了双手,“别打别打,跟我们没有关系......”
李满林一摆手,“停下停下停下,别打了!跟这帮小孩没有关系。二管子啊!”
“哎,三哥。”
李满林说:“你过去说句话,把这帮小孩都放了。”
“三哥,我去好吗?”
“给你一个面子。”
二管子往前一站,说:“我是谁?有知道的吗?我叫二管子,我爸叫管群山,人称老管。”
你们岁数都不大,我今天他妈给你们面子,放你们一马。真要收拾你们,就我一句话,你们就得全被撂倒。滚吧!“一百多人顿时鸟兽散。
转过身,刘富平说:“代哥,你们上车吧。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可能不太好了,你们就别管了。到时候与你们没关系。”
加代一听,“满林还要干什么呀?”
聂磊也问:“不是。他还要干什么呀?”
刘富平说:“你还不知道满林三哥吗?这个事攥到手里了,三哥不会罢休的。你们赶紧上车吧。”加代和聂磊等人上了车。
大勇已经不省人事了。李满林来到老球身边,“老球,这事怎么解决?怎么能让我消气?”
“满林,什么话也不说了,我回家就写个合同,这矿我不干了,我都给你。”
“我要你的矿有鸡毛用?从今天开始。每个月给我送十万块钱。能办到不?”
“行。行。”
“给我写个欠条。”
“写欠条?不是让我给你送钱吗?”
李满林说:“你不得给我写欠条吗?你这一个月送完,下一个不送了呢?你欠我一千万,一个月十万。”李满林写了一个欠条,逼着老球签了字。大马和土匪也都签了一千万的欠条。
随后,李满林让兄弟把大勇送去医院。李满林说:“等他醒了,让他也签一个一千万的欠条,每个月还十万。”
把四个人收拾好了。李满林问二管子,“你要点什么?”
“三哥,你一个月要十万?”
“十万。”
“三哥,带我一万呗。”
李满林说:“你自己要吧。”
“我要能给我吗?你让他们一个月送十一万吧,给我一万。我每个月去取。”
加代说:“满林,带他一万。”
“拉倒吧,我还得改欠条。不改了,从我这里出吧。”
二管子一听,“三哥,那我不要了。”
“那改一下吧,二管呀,哪有一万的?一个月五万。”把欠条上一个月还十万,改成了十五万。
办完这一切后,李满林说:“忠义,这三个是不是再收拾收拾?”
“还在怎么收拾?”
李满林说:“我给他们送到山上去,扔矿洞里吓唬吓唬。”
“拉倒吧,三哥,这就行了。最主要也不是他们三个,这不主要是大勇吗?我们也别太过了。说实话已经就够欺负人的了。”
李满林一听,“那走吧。”
二管子说:“三哥,你要是不解气,我把人拉走。”
“别别别,你要那么做,我的钱就没了。”
一帮人回大同打了一个酒店吃饭去了。先前拿了大勇的五百万,李满林要给二管子一点。加代问:“你准备给多少?”
“哥,你说给多少?”
加代说:“拉倒吧。你给他也不会要,已经给他帮忙了。什么人什么对待。”
一个星期后,除了大勇,三个大哥出院了。老球又接到了电话,“大哥,村里有人设卡。”
“谁呀?”
“二管子。”
老球一听,“要多少钱?”
“一车五百块。”
老球说:“给他吧。”
二管子收了半年的过路费。半年后,矿被人抢了。抢矿的人手里有微冲,一百多辆车。
矿山易主后,双眼皮说:“二哥,设卡去?”
“滚,你要去你去!那天你没看到多少车上去抢矿吗?”二管子的过路费也就不收了。
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年代,加代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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