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假结束了,我和小林、小柱又回到了学校上学。那时候,教育受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基本上不上什么文化课,整天学农,搞大批判,根本学不到文化知识。
转眼到了星期六,《当时学校每周只过星期日》,我和小林、小柱商量星期日回生产队挣工分,但小林不同竟。他说:“累死累活,一天才给记五、六分,不划算”。接着神秘地对我们说:“前天看到有两个人拉着一板车青草,到公社搬运站去卖,估计能卖不少钱,干脆我们明天也割草卖”。听他这么一说,我和小柱当场表时同意。我想:如果割了草能卖钱,不但自己买笔买本方便,多余的钱还能上交家里,还能帮助家里解决经济问题。
晚上和父亲说割草的事,父亲怕我割了草挑不动,更别说把草担到十几里之外的搬运站了。正好小林和小柱来了,给父亲说:“叔,不要怕,我们三个人上生产队借辆板车,合伙运到搬运站”。这个办法好,父亲当即同意。于是星期六晚上父亲帮镰刀磨得锋利,母亲又给准备好干粮,只等第二天早上出发了!
星期日早上,大概三、四点钟,我们三人就拖着板车,拿着绳子、镰刀上路了。路上静悄悄地,我们准备到村东十来里的部队农场的庄稼地里割草。因为部队农场地里,庄稼长得不怎么样,草反而长得非常好。一路上生怕遇到妖魔鬼怪,一声猫头鹰的啼叫也吓得我们心惊肉跳!还好,一路顺利,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到了目的地,天刚朦朦亮。我们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啃着自己的干粮。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天大亮了,我们马上进入部队的地里,不敢说话。因为说话怕被当兵的听见不让割。这是我第一次割草,到处都是草,就是割不到手里,慢慢地割,生怕割到自己的手指头,渐渐地技朮熟练了,割得也快了。不知不觉,太阳当顶照下来,一声军号响,一个原来部队的食堂己经开饭了。我们决定不割了,各自把自己的草收好,捆成小捆,然后用绳子捆了三大捆。小林和小柱每个割了四、五捆。我有点不高兴,小林安慰我说,你最小己经割得不少了。装好车,才觉得又累又渴,我们赶紧拿出干粮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然后又跑地边的小渠边,用手捧起清清渠水,‘咕咚,咕咚’喝了个饱。
小柱驾着车把,我和小林各背一根绳子在旁边拉,我们不敢怠慢,到公社搬运站最低有二十里路,走走停停。走了三、四个小时,终于看到搬运站的大门了,只见搬运站的工人赶着板车,一声响鞭,骡马狂奔起来,看见我们拉着一车青草,赶车的“嘿哩”一笑,“罗师傅,秤草啦!”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师傅走过来,他就是罗师傅,给我们过完秤完草。真不少,我割了一百二十五斤,小林和小柱每人竟割了二百多斤。找会计结账,每斤草一分钱,我卖了一块=毛五分钱,他们两人分别卖了二块多钱。
口袋里装了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什么累呀,困呀,全忘到九霄云外了。走到街上一看,新华书店竟开着门,我们走进去,我一眼看到书架有一本长篇小说《金光大道》,早就想买这本书了,一问价钱,一块零伍分,毫不犹豫拿出钱来,买了一本。回到家,家里己经吃过晚饭,我把剩下的二毛钱交给妈妈,妈高兴地说:“大人干一天才挣七、八毛钱,我儿子一天挣了一块多”。
小林和小柱别提多残了,辛辛苦苦一整天,挣的钱全被家里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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