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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许或承认她从一开始接近陈归远就是别有企图,无他,主要是陈归远这个名字在刚刚入学就如雷贯耳,长得帅的高冷学霸放在哪个学校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室友如数家珍般地说出此人几项正面的光辉事迹之后,许或顺利记住了这个名字。
说是光辉事迹,无非是说陈归远是校篮球队的,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再说他是哪个部门的部长。这种在普通大学生的校园日常放在陈归远身上就成了加分项,一度让许或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民间组织在刻意神化此人。
据闻陈归远此人又白又高又帅,但是很可惜,陈归远不在许或这个校区,许或一直未能得见这位尊神的真颜。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室友何梦走在路上还举着手机,上面是别人偷拍陈归远的照片,许或凑过去看了一眼,拍摄角度极其刁钻,于是她看完一边摇头一边感慨了一句:“就这玩意儿长得又白又高又帅啊?”
身后的陈归远也没想到他只是过来取个资料,走到路上还能听到别人在讨论他,还是不太美好的评价,但他没放在心上,从许或旁边走了过去。
何梦看着眼前渐渐远去的背影,扯了扯许或的袖子:“陈归远。”
“啊?”
“我说,刚刚从我们旁边过去的是陈归远。”
许或:“……”
她这才知道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真正含义,动辄就落得和她一样的局面—被正主听个正着。
许或安慰自己:没事,陈归远肯定不认识她。
然后她没过两天就在校园电竞名单上看见了陈归远三个大字,切切实实地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冤家路窄这四个字的真谛。
因为两大校区男女比例失衡,为了提高校友的脱单率,造福广大校友,社团绞尽脑汁地添加了不少的联谊项目,比如这次的校园电竞赛。
所以当许或发现陈归远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对面队伍名单的时候只想仰天长啸一句:“这都是什么奇幻的孽缘!”
还好,陈归远肯定不认识她。
何梦听见这句忍不住朝她泼了冷水:“你太低估你自己许花瓶的名号了,啧,当真是臭名昭著。”
许或:“……”
许或拿着手机盯着群里陈归远的名字陷入了沉思,她承认自己对他有些好奇,至少从她在背后说人不是陈归远没和她计较这件事可以得知,陈归远应该也许或许,人还不错。
许或脑子一热,就发送了好友请求。
她是不会承认,因为前两天没有看见陈归远的正脸,她本来有些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因此被瞬间点燃,她更不会承认,此次加好友套近乎是假,道歉也是假,就是纯好奇这个被传言给神化的男人。
说白了,许或想撩他试试。
于是陈归远收到微信提示掏出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句:“就这玩意儿长得又白又高又帅?”
说实话,挺*人诛心的。
这厢许或正寻思着会不会弄巧成拙陈归远看见这条好友申请果断把她拉黑,下一秒就收到了陈归远同意好友的消息,以及一句:“许或?”
许或吓得一哆嗦,手机径直砸在了她的鼻梁骨还上。
许或本来组织好的语言淹没在她的痛呼中,他那天不仅听见了那句话,并且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许或,并且现在看来,她非但不知悔改还明目张胆地舞到正主面前……
何梦的预言,俱成了真。
许或替自己默哀了三秒,然后又收到陈归远一句:“别翻了我朋友圈没有照片。”
许或原来的思路被他这句打断得彻底:?小样整得还挺自恋。
许或:“本来没打算翻的,经你这么一提醒马上去。”
结果如陈归远所说,他的朋友圈除了两年前转发的两条网页其他什么都没有,一眼就看到了底,这能翻个锤子?
今天本来是赛前最后一次集训,陈归远捏着手机四下望了一眼,就是没看见许或的身影,他低下头打开聊天页面发:“没来?”
许或此时正瘫在校医院的病床上翘着腿往嘴里送葡萄,一只手回:“对,发烧了。”
她确实是真的发烧了,上周接连几天的夜摊小烤串直接让许或嗓子发炎了,隔天拿出温度计一探,果不其然。对此许或表示:一遇烤串误终生。
陈归远:“多喝热水。”
许或:“喝着呢。”
陈归远:“别老翻我朋友圈,我是你得不到的爸爸。”
许或:……
小东西还挺不见外。
她打开聊天界面搜了搜,到底是哪个造谣者率先说的陈归远是高冷学霸来的?她要把聊天记录甩在对方脸上让所有人看清陈归远的真面目。
然后她翻到了入学那会儿被疯传的陈归远军训的照片,她点了转发,问:“长得挺根正苗红的小伙子,怎么说话贱里贱气的呢?”
陈归远看见了那张照片和许或发的文字,却没着急回,心情颇佳地把手机放回兜里。
他是在训练完以后才回的消息:“你看我说了你就是对我别有企图吧?”
尽管他加的狗头够多,但许或还是没忍住发了一句:“我命油我不油天?”
陈归远喝了口水,准备回宿舍再和队友商量一下明天的细节配合,尽管对方队伍基本上都是女生,但是因为这个原因给对手放水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陈归远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他边往宿舍的方位走边回:“是呢,你现在输的是想我的液吗?”
许或:“谢谢,有被恶心到,我现在就拔针。”
于是陈归远突然改主意了,脚步一拐就去了校医院,路程不太远,他问清楚了病房就径直上了六楼,敲响了许或的病房门,待听见那句“请进”以后陈归远推门而入。
他顶着许或匪夷的目光拉开椅子往她跟前一坐,原谅许或近视还带脸盲,她颤巍巍地问了一句:“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陈归远:“……”
“我来看你表演拔针。”
许或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点小激动:“陈归远?你还长得真的挺人模狗样的啊?”
陈归远咬牙切齿道:“这算是什么新的赞美词汇吗?”
许或想起昨天被他听见自己对他的评价,这事儿许或理亏在前,她决定还是转移话题,往桌子上的水果和唯一的一袋薯片使劲努了努嘴,“随便吃随便喝啊,就当是自己家,给我剩袋薯片就行。”
陈归远本来没注意到桌上的零食,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嗓子发炎吗?”
许或震惊:“你怎么知道?”
“……”陈归远现在有些怀疑许或的智力,“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一股公鸭嗓味儿吗?”
然后陈归远当着她的面把那袋薯片拆了,许或伸手去够,够不到,气急败坏地朝他吼:“陈归远你是人吗!”
他笑起来有点坏,他说:“不是,我是你爹。”
许或:?
说真的,如果不是吊瓶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陈归远现在一定早就被她揍哭了。她四下望了望,发现地上的拖鞋在这一刻如果当成武器的话是如此地趁手,如果下一秒它飞在陈归远的脸上,那一定更加精彩绝伦。
她刚打算弯腰,陈归远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脚一动,鞋子被他踢进了床底下,并且还贱兮兮地说上一句:“你这速度,我家养的乌龟都比你快。”
许或深吸一口气,陈归远的欠揍程度绝对不是他的脸所能拯救的,于是她格外真诚地发问的“你长这么大是怎么没被人打死的?”
陈归远笑出一口大白牙:“他们打不过我。”
许或捏紧了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相对平和:“是吧是吧你也觉得你自己欠揍。”
纵观这一整局,陈归远占上风,他秉持着欺负女孩子不能欺负得太狠的原则,乖乖的闭上了嘴。
甚至还在许或吊瓶见底后替她按了呼传铃,护士拔完针许或顿感自由解放了,她正打算说些什么,陈归远眼疾手快地捞起桌上的口罩给她戴上,还捏了捏上面的鼻梁条。
“做好防控,人人有责。”
护士姐姐临走之前颇为嘉奖地看了他一眼,许或深吸一口气:“早干嘛去了?在这待了大半天了才想起来人人有责?”
陈归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刚刚不就我和你吗?这会儿来人了我的人设得立住了。”
许或在心里默默地将她能想起来骂人的成语都过了一遍,也没找到足以形容陈归远之厚颜无耻的。
于是何梦下了晚课就看见许或托着腮坐在椅子上,脸上愁云密布,她凑过去敲了敲许或的桌子,问:“怎么了呀这是,输液输出你的人生感悟了啊?”
许或摇了摇头,“陈归远不仅立人设还请水军,都是套路啊套路。”
何梦听这话云里雾里的,什么陈归远?什么人设什么水军?孩子魔怔了吧?
2
电竞赛在周二下午,活动举办地点在学校礼堂,还没上场前队友拿胳膊撞了撞许或,问:“你说咱们这把能赢吗?咱们队伍的配合打得不怎么样……”
许或瞪了她一眼,“那必须赢啊,赛前不许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听见没?”
队友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许或一偏头,就发现陈归远在看她,笑容还别有深意,于是她迅速仰起了脑袋拿鼻孔看着他。
充分表达了她对此人的蔑视。
陈归远见状笑得更开怀了。
他选完射手发现对面还剩两个位置,辅助和打野,就在他脑补许或打辅助的时候她秒选了孙悟空。
陈归远:“……”
他听见队伍里有人说了一句:“我说了许或是女野王吧你们还不信。”
是他大意了,被许或人畜无害的模样骗了过去,忘了昨天下午他们观察许或的英雄池基本上以强势的英雄为主,加上临时改变了计划去校医院,许或又没出现在昨天的现场,他们就把本来最该忌惮的许或漏了过去。
然后接下来的一整局他就感觉到了许或的*意,逮住一切机会想要秒他,陈归远感觉自己经过每草丛都可能窜出一个猴子给他一套带走,然后他就被几个人一起越塔*了……死在了许或的猴子手下。
虽然最后一波他们先包了对面的上单并一举拿下了水晶,但陈归远还是觉得有点憋屈,无他,纵观这一整局他死了两次,两次均死于许或之手。
他倒也不是觉得被一个女生*了两次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儿,但如果这个女生是许或,他就觉得好像情绪有那么点不对味儿了,他好像不是那么甘心?
在动物界里,雄性总是不愿意在有好感的雌性面前露短,人也不例外。
于是那天晚上当陈归远洗完澡登游戏发现许或在线后,果断开了个房间向她发起了1V1的挑战,许或本来没打算玩儿,看见陈归远的名字犹豫了两秒才点了同意。
陈归远在桌上找了个空位置,挺不讲究地往上面一坐,问:“方便开麦吗?”
许或四下找了找耳机,戴好才回:“可以。”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陈归远弹过来的语音聊天,接通后是陈归远一如既往地贱嗖嗖的声音:“单挑啊,下午被你打得可憋屈了。”
许或剥了颗糖放嘴里,语气带了点挑衅:“行啊,输的人叫爸爸。”
陈归远从牙缝中蹦出来一个“好”字。
他想起今天下午许或的孙悟空,然后果断选了走位最灵活的公孙离。他是不会承认怕自己打不过许或,毕竟是赌上尊严的一战,胜券在握地点了开始……然后他就看见了许或的百里守约。
陈归远:?
他甚至还听见耳机里许或有些轻快的笑声,她说:“不瞒你说,这波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许或在拿了一血后特别欠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想的啊我只会打野?”
最终这场单挑3V2结束,许或3,他2。
后期许或的经济高了他一截,在伤害上陈归远一点优势都没有,更别说几乎没有能够攻击到她的机会,加上许或的预判其实可以算得上精准……陈归远输的心服口服。
“还行,不算输的太惨,来吧,叫吧。”
陈归远挣扎了一下决定耍赖:“我没答应你。”
许或仰躺在被子上,心情难得的好,“陈归远,你是不是男人啊?”
陈归远轻咳一声,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的嗓子还没好啊?”
许或心情还不错,懒得同他计较,“是啊,爷这磁性的嗓音是不是放出去瞬间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陈归远的笑声透过耳机传过来,他说:“对,可惜我不是小姑娘。”
许或弯了弯嘴角,没搭茬。
他默了一默,接着说:“挺晚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等等。”
许或的指尖停留在挂断键上,她眨了眨眼睛,对面叹了口气继续说:“愿赌服输,爸爸。”
她正想说些什么,陈归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电话挂了,许或放下手机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红的耳垂,奇了怪了,又不是她输了,究竟谁才应该是那个不好意思的人啊?
3
随后的几日许或和陈归远开启了称爹道爸的日常:
许或甩出一张王者31星的截图:“儿子,别灰心,菜就是原罪。”
陈归远:“……”
再比如:
许或:“我有钱是不是能把全游戏皮肤都买了?不用为了生活奔波每天吃喝玩乐就行?”
陈归远不忍心打击她,便道:“是的,你有钱怎么都行。”
对于这一点许或还是颇有自知之明,她说:“可惜我没有,我死后可以写成好几本书。”
“《母猪的产后护理》吗?”
“《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我贫困的一生》”
“以及《我和我的儿子陈归远》。”
陈归远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如果滑铁卢战役最终决定了拿破仑及其帝国的命运,那么遇见许或就是陈归远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一开口直接就终结了他的命运。
更糟糕的是,陈归远发现他好像对这种感觉有些期待。
他在周六收到了许或的微信,“我到你们校区了,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吗?”
陈归远思虑了一会才问道:“你人在哪儿?食堂上面有家馄饨不错。”
许或:“馄饨,tun,第一声。”
陈归远下床穿好了鞋,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北方人就是这么说的。”
许或望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果断报了方位溜进食堂找了个离空调近的位置等他,“你别甩锅给整个北方人,就是你念错了,盘古听了都想打人。”
陈归远:?
怎么还和盘古有关系了。
“咋了天地一片馄饨呗,合着天地是一碗饺子还是咋的?盘古含泪吃下一大碗?”
陈归远看着屏幕笑出了声,他说:“对,盘古最后给撑死的。”
他发完信息正好走进食堂,一眼就望见许或低着头摆弄手机,有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脖颈上,有种随性的好看,那一刻陈归远想的是:许或确实如传闻所言长得让人一见就心痒痒。
不仅如此,许或脑回路清奇牙尖嘴利,对这样的女孩子要产生抵抗力,未免太难了些。
许或一抬头也看见他,举着手臂招呼他过去,等人坐下发出一句抱怨:“同样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凭什么你们校区又大东西又好吃,我们那边小的一下课走在路上都觉得有些人挤人喘不上气。”
陈归远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答:“可能是东校区女生多,女孩子体积小。”
这个回答成功把许或给取悦了。
陪着许或逛完了大半个校区陈归远才想起来问她:“你来是有正事吗?”
许或摆了摆手:“没有,我就是来找你吃馄饨的。”
陈归远望着尚处于三伏天时期的大太阳:“那我这算舍命陪君子吗?”
天气实在是热,许或一边扎头发一边说:“你请我吃馄饨,我带你玩游戏?”
陈归远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好。”
许或的脚步顿了一顿,阳光下她笑得有些狡黠,她说:“完了陈归远,你一不小心暴露了点什么。”
这话说完她便跑远了一段距离,阳光下她的影子都是跳跃的,陈归远想着,纵然许或只有一个影子出现,他应该也能认得是她。
许或很白,陈归远觉得自己生出了一些卑劣的想法,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作为男孩子不太体贴,他应该带把遮阳伞出来,许或这么白,不能被大太阳晒伤了。
另一层,如果带了伞,她应该会离自己再近一点。
许或跑进了一家便利店,出来的时候递给了他一瓶青柠味的汽水。
“我特别喜欢青柠味的汽水,总感觉有夏天的味道,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
陈归远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许或说得对,他确实很喜欢。
4
许或回去的时候搭的最后一辆校车,回到宿舍已然算不上早。
6521全寝皆知,许或此人,非必要能在宿舍躺尸躺到海枯石烂绝不出门,能驱使她独自出门必定有鬼。
于是她刚回到宿舍就被室友摁在椅子上,并迅速以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坦白从宽吧许小姐。”
许或特别做作地撩了撩头发,施施然道:“不是说南校区的馄饨好吃吗?我去试了下,味道不错,改天一起去尝尝。”
听到这个回答何梦不太意外,她甚至还有些恨铁不成钢:“你那是奔着馄饨去的吗?我都不想揭穿你,卖馄饨的老板叫陈归远啊?”
许或朝她抛了个媚眼:“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了,三天之内,等着我把陈归远拐回来给你们当姐夫哈!”
室友纷纷抱紧胳膊,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说着许或推开身边的人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挑挑拣拣地选了通话铃声,打开电脑给陈归远发消息:“给我发个语音呗,我手机找不到了。”
陈归远回得很快,拿起手机拨通语音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打电话更管用,正当他准备挂断改打电话的同时,他听见对面一阵铃声,陈归远愣了一秒。
他听见铃声唱着:“儿子,我是你亲爸爸~”
陈归远:……
许或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抑把电话挂断,下一秒陈归远又打了过来,她思索了一秒,忍着笑意接了电话:“听上瘾了啊?”
陈归远有些无奈:“你这是欺负人啊。”
许或不否认,笑得有些嚣张:“嗯,就欺负你了。”
许或告诉他,她在床边挂了个八卦,“等我学不下去了就去天桥底下谋营生,到时候你们都记得来光顾我的生意。”
陈归远笑:“那我给你望风。”
“不不不,你在我旁边摆个碗。”
“你负责吆喝?”
许或的笑声渐渐收敛不住,他意识到有些不妙,接下来的话让他知道他的直觉是对的,许或说:“对,你负责哭,等人来了我顺势地上一躺,你哭着卖身葬父。家里就指着把你卖出去维持生计了。”
陈归远:……
这天实在是没法接着往下聊了。
他走过最远最长的路,都比不上许或给他设好的套路。
他还带着笑音,夜风将他的声音吹进许或的耳朵里有些字眼变得难辨,许或侧着头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老是欺负我,许或。”
“对啊。欺负别人被误会我对他们有意思怎么办?”
陈归远必须得承认,他被许或撩得有些心痒痒,他正想说点什么,许或却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她说:“嘘,陈归远,晚上不要做决定,容易后悔。”
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月色,有学生间或从楼下路过,他说:“好。
趁着夜色温柔,他们互道了晚安。
5
许或在第二天早上在女生宿舍楼下遇见了陈归远,看见他许或的第一反应是:“你上午没课吗?”
“没有。”他朝她的室友致意过后对她们说:“稍等一下,我借用两分钟。”
许或甚至来不及回头看室友的表情,手腕就被搭上了另一只手。
他拉着许或走出了约十米的距离:“时间紧急,长话短说。”
有路过的学生悄悄拿余光看着他们,陈归远便再靠近了一点,“我昨晚一晚上没睡着,你让我不要玩手机做决定,所以我白天来了。”
关于告白这件事他确实没有经验,来的路上组织好的语言看见许或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她:“许或,你这么好,就让让我呗?”
许或猜到了一些,假装茫然地问他,“让你什么?”
陈归远深吸一口气:“让我当你男朋友啊。”
许或便笑了,笑得几乎出了眼泪,她说:“好啊,其实也不必这么着急的。我和她们说好了三天把你骗回来,你本来还能磨蹭两天,如果两天以后你还是不为所动,那我会跟你告白,反正咱们俩之间总是我刚有迈出第一步的趋势,你就朝我狂奔而来,主动一些也无妨。”
计划三天追到高冷男神,可我刚实行第一步,他先着急表白了
“你怎么会这么不经撩啊陈归远?”
陈归远也意识到了,摸了摸头掩饰尴尬:“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快去上课吧,我等你下课吃饭。”
“好。”(原标题:《以你为名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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