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貌丑嫁不出去,心灰意冷时,一位帅相公找我做七日夫妻

故事:我貌丑嫁不出去,心灰意冷时,一位帅相公找我做七日夫妻

首页休闲益智我劈柴贼六更新时间:2024-07-29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槐序

1

红姨是镇上最好的媒婆,干这一行已经三十年有余,凑成了无数的佳偶良配,但唯有一人,她实在没辙,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替其找到合适的对象。

今日,红姨带着一位高大敦厚的男子来到了茶楼,他是镇上一位马夫的儿子,姓蒋,以前做过武夫,脸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伤疤,斜着贯穿整张脸。

“这位姑娘真的不嫌弃我的长相?”蒋公子问。

“不会,不会,这位姑娘性情很好,只求有善心的公子,相守一生。况且,蒋公子跟她可谓是男才女貌呢!”红姨说着谄媚地笑了起来。

蒋公子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愣愣地点头,跟着红姨上了茶楼。

“姑娘家害羞,就躲在那张帘子后边,待会你偷偷看上一眼,若是也同意了,我便替你说媒去!”

红姨带着蒋公子来到一面竹帘子前,示意蒋公子掀开帘子看一看。蒋公子有些迟疑,因为他并不相信会有人不在乎自己的长相,愿意跟自己定亲。可是来都来了,蒋公子最后还是按照红姨所说,偷偷地掀开了帘子,然后探着半个脑袋,往里头看。

只见帘后一张矮桌,一位姑娘正端坐在那儿,桌上摆着少许茶点,似是在等着什么人。再仔细看,那姑娘身段粗犷,面似圆盘,目狭而长,鼻如大蒜,嘴若红肠。

“是她!”蒋公子一个激动,直接将茶楼的帘子扯了下来,指着矮桌后的那位姑娘喊道,“这不是豆腐摊的女儿,赵仙儿吗?”

“啊,正是,正是。”红姨连忙拉着蒋公子,尴尬地回应着。

赵仙儿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吓到,连连做出娇羞遮掩的模样,可看起来却异常地滑稽。

“谁要娶她呀!这般丑女,娶了她岂不是会被人笑一辈子?”

蒋公子厉目瞪了一眼身旁的红姨,甩手而去了。

红姨没有去挽留蒋公子,而是大大地叹一口气,然后来到赵仙儿的跟前,失落地说起,“一般来说都是男子托我去说媒的,少有你这样主动的姑娘……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是没辙,就连那蒋马夫的儿子都看不上你,我怕是……”

“红姨,你再想想办法啊,我年纪不小了,再等下去,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赵仙儿的眼里挤满了泪水,她有些哽咽地说,“我爹去世前只盼着我能找一户好人家,现在……现在只要是有人要就行,不是好人家也可以的。”

红姨皱着眉头,十分难为。

“赵姑娘,我说你还是找别的媒婆试试看吧,我实在是难当重任了!”

红姨说完话,假笑着逃一般地离开了茶楼。

赵仙儿看着桌上的没动半分的茶点,捧着自己那张大脸,默默地流下了泪来。

离开茶楼之后,赵仙儿没有回家,径直出了城门,来到附近的矮山,寻得一棵老榕树,榕树下有一尊被树根缠绕着的山神像,她跪在神像前,述说着自己嫁不出去的苦恼。

“爹爹走后,就再也无人关心过我了,哪怕我一再放低要求,但还是没人要我。”赵仙儿摸着老树根说,“山神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就要孤老终生了?”

赵仙儿自然得不到山神回应的,她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一人,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爹爹以前说,只要保有善心,做个好人,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但是……但是……为什么没有人要我了呢?爹爹为什么要抛下我走了呢?”

赵仙儿哭着哭着直接趴在了老树根上,哭累了之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间,赵仙儿仿佛回到了幼时,老赵头经常带着她来到老榕树下,在拜过山神像后,便会对其倾述自己的苦恼。赵仙儿问起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一尊无用的石像?老赵头摸着女儿的脑袋回道:话语是具有力量的,无论是欢愉还是苦难,只要将心境化作言语说出,世间万物定会有所回应。

赵仙儿盯着面前的石像,又疑问道,那为什么偏偏要对这石像述说呢?老赵头拉着女儿的手,摸了摸面前的石像,告诉她:这山神已经很久无人祭拜了,想必他也十分寂寞,要是时常有人与他说说话,岂不是善哉?

赵仙儿忽然被一阵蝉鸣惊醒,她缓缓地睁开了眼,望着斑驳的树影,恍惚间那里正站着一位翩翩公子,正对她微微一笑。赵仙儿彻底回过神来,她慌忙地从树根上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着,然后对着面前陌生的男子,行了礼。

“姑娘为何哭泣?”

“……”赵仙儿想起自己的经历,不好开口,只得回避对方的眼神。

“哈哈,就算姑娘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刚刚你对山神所说之事,我都听到了!”

“咦?”

赵仙儿惊讶地看向对方,发现那公子正灿烂地笑着,仿若一位少年。而此时,不知是因为被对方拆穿了心事而恼火,还是被这少年般爽朗的笑容感染而羞涩,赵仙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了起来。

“你叫什么?”男子问。

“赵仙儿。”

“我叫蝉生。”男子说着,往前一步,来到了赵仙儿的跟前,“我来娶你,如何?”

赵仙儿吃惊地望着蝉生,久久说不出半个字来。

“虽然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旁,看你走完一辈子,但若只是七日的话,我还可以。”

“这是何意?”

“我是说,你若希望,我可以与你成亲,但是我只能陪你七日,七日之后,我便会走,你觉得如何?”

赵仙儿觉得蝉生的提议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无人要娶的老姑娘了,就当是完成父亲的遗愿,跟着蝉生度过七日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蝉生的容貌身段在男子间也是十分姣好。

“怎么?不愿意吗?”蝉生问。

“不,我……我愿意!”

“那好,那我们今日就成亲吧!”蝉生说着,又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今、今日?”赵仙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今日!”

蝉生一把抱住了赵仙儿,将她拥入怀中,并在她的耳边说出,“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娘子了!”

“娘子……”我貌丑嫁不出去,心灰意冷时,一位帅相公找我做七日夫妻。

听到这个词,赵仙儿的心都要化了,她紧贴在蝉生的胸怀中,久违地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温暖。

2

镇子里,阳朝雨边走边四处打量着周边的店铺,虽然玩心很大,却依旧紧跟着容信的脚步。容信目光坚定,直步快走,丝毫不去理会周遭的热闹。

“喂喂喂,大胡子,慢点走,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烧饼吧,闻着挺香。”朝雨突然拉住容信的胳膊,却没能制止对方的脚步。

“不去。”

“别那么没趣味嘛。”

“要去你自己去吧,别再跟着我就行了。”

看着不解风情的容信,朝雨生起闷气,推了容信一把,然后自己嘀咕起:“要是我被妖怪抓去了,看你救不救!”

“我只关心妖怪,不关心你。”

朝雨对着身旁的男人咬牙切齿,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

突然,有个壮汉从不知道哪个角落跑出来,对着大街喊道:“赵仙儿出嫁了!赵仙儿嫁出去了!”

顿时,热闹的街上安静了下来,但只维持了片刻,又重新沸腾了起来。大家似乎已经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赵仙儿的身上,纷纷议论起赵仙儿的婚事来。

“赵仙儿说,今日无论是谁,只要去她家,她便宴请,当做是婚宴!”又有人喊道,街上又是一阵欢腾,并且形成了人队,看样子是都要往赵仙儿那儿去了。

“这个赵仙儿是谁呀?”朝雨好奇地发问。

“估计是镇上的美人吧。”容信随口一答,激起了朝雨更强烈的兴趣。

“大胡子,我们去看看吧,反正有不要钱的饭吃,不亏的!”

朝雨说完,喜笑颜开地拉着容信就跟着人群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容信对这个赵仙儿也多少有些好奇,并没有当即拒绝朝雨看热闹的邀请,而是任由着她拉着自己往赵仙儿的家里去。

一路随着人群来到赵仙儿家,里面早已挤满了人,但依旧有人源源不断地要往里边挤。赵仙儿家住镇上偏北的犄角,是普通的泥砖宅院,平时少有人来,此时门口上张贴的红纸格外显眼。

朝雨跟容信好不容易挤进了院子,却没能在院中找到位置坐下。这里吃的是流水席,不讲究坐席,有位便坐,吃完便走,同时会有人源源不断地端上热腾腾的饭菜。

“谢谢各位乡亲父老的赏脸!”屋檐下一位穿着红裙,画着红妆的肥胖女人开口说话,“我赵仙儿今日终于找到如意郎君!”

朝雨盯着赵仙儿看,吃惊地大吸一口气,然后在容信耳边悄声说道,“那个胖妞就是赵仙儿呀!哪是什么美人,明明就是丑女!”

“失礼!”

“我的爹娘都已经不在了,所以这婚礼也简洁办了,我与夫君已经拜过天地,也告知了父母,其他的礼节,便免了罢。今日招待各位乡亲,便是想要告知一声,赵仙儿从现在起,便是有夫婿之人了!”

院落里众人欢呼起来。

“哪有新娘子自己出来说那么多话的。”朝雨讥讽道。

“这位,便是我的夫君,蝉生。”赵仙儿说完,一位偏偏风度的公子从里屋里走出,站在众人面前,众人皆吃惊得忘记吃食。

“小生蝉生,见过诸位乡亲。”

朝雨又是大吃一惊,她用身子撞了撞一旁的容信,说道,“没想到这胖妞竟然能嫁给这么个俊美的公子,真是令人艳羡。”

容信低头看了一眼朝雨,无奈地摇头。而此时,容信腰间的佩剑正微微地颤动起来,容信稍稍用手压制住佩剑,似乎是在告诉它再忍耐一阵。

这时,朝雨终于等到了流水席上的位置,拉着容信连忙坐下,然后开心地说,“赶紧吃,吃了就走,免得看见那赵仙儿跟蝉生如此不搭的一对儿,令人难受。”

“今日,不走了,我们住下。”

朝雨奇怪地看向容信,而容信已经拿起筷子,将几道美味的菜夹入了碗中。

临近午夜,来凑热闹的宾客们才离开了赵仙儿的家,只留下不大的院中狼藉一片,无人收拾。容信跟朝雨躲在屋外的墙角,头顶上是一扇半开着的纸窗,里头正透出红烛摇曳的火光。

容信做贼般偷偷从纸窗窥视屋内的景象,只见赵仙儿羞涩的坐于床沿上,等待着蝉生。蝉生脱去了外衣,来到赵仙儿跟前,与她一并坐在床上,然后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蝉生,虽然现在问起来有些奇怪,但是……你为什么愿意娶这样的我呢?我这么的……”

蝉生打断了赵仙儿,他微微一笑,替赵仙儿摘下头上的珠钗,然后说道,“我们并不是初见,在许多年以前,我们就曾相遇过,只是你已经不记得了。”

“是吗?”

“嗯,我会如约定一般陪着你的,不过只有七日。”

“只有七日……”赵仙儿脸上露出落寞,“过了今日,那便只剩六日了。”

“日子多长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过得开心,不是吗?”

赵仙儿对着蝉生笑了,她心里想,反正自己这般模样早已被无数人嫌恶,如今有人愿意帮自己实现心愿,还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虽只有数日,但只要珍惜,也是一种人生美事。

屋外,朝雨也偷偷看向屋内,并小声地嘲笑起一旁的容信,“平时那么正经,没想到你竟有窥视他人床榻。”

“嘘,闭嘴。”

“啧,哼,没听说非礼勿视吗?看那么久,小心眼睛烂掉!”

朝雨已不再窥视屋内情景,而是靠着墙,自己嘟囔着骂着容信。容信与她一般,背靠着墙壁,对朝雨解释起来,“那个新郎官,是个妖怪!”

“什么?”朝雨吃惊,“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闻不到妖气吗?”

容信举起手中握着的无形剑,只见那剑正在微微颤动着。

“我虽然闻不到妖气,但是这把剑能!无形剑本就是食用妖气的,如今离妖怪那么近,自然会有所反应。”

“但是之前在冯府的时候,也没见它有反应呀!”

“那次的妖怪是由人化妖而成,这一次不同,那个叫蝉生的家伙,原本并不是人。”

“那怎么办?赵仙儿岂不是会有危险?”朝雨紧张起来,“怪不得那个蝉生会莫名其妙地要娶赵仙儿,原来是想要吃了她呀!”

容信不敢妄下定论,只沉默着。

“不行,我们得救赵仙儿!”

朝雨说完,就要起身,想要冲到屋内去揭穿蝉生的真面目,可却被容信一把拉回了原位。

“不要轻举妄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妖怪,只怕你贸然闯入,会第一个死!”

“那该怎么办?”

容信继续沉默着,像是在思索万全之法。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飘来一阵花香,令人着迷,同时也令人感到脑袋沉重,继而四肢无力,浑身瘫软。朝雨很快便在花香的作用下睡了过去,容信虽有所察觉,但也已来不及闪避,在吸入花香过后没多久,也靠着墙,熟睡了过去。

屋内,赵仙儿躺在床上,睡得沉稳,同样也是花香的作用。而蝉生站在床边,他先是狐疑地看向窗户的方向,然后又回头看向床上的赵仙儿,神情严肃且略带遗憾。

第二天,在公鸡的啼叫声中,容信跟朝雨醒来,他们倒在墙角处相互依靠着睡了一晚。迷迷糊糊中,容信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一贯的警惕使他立刻清醒,注意到面前的人影正是蝉生。

“两位宾客,昨夜可睡得好?”蝉生微笑着问。

“你是……那个妖怪!”朝雨大声喊道。

“小夜!闭嘴!”容信将朝雨往后拉扯。

“我不叫小夜!”

“这位先生,是除妖师吧?”蝉生直接了当地问容信。

“只是普通的剑士罢了。”

“但你的随身佩剑却是用于斩妖除魔的,没错吧?”蝉生说。

容信这时才发觉自己的佩剑已经不见,更为紧张起来。

“放心,你的剑我已经替你收好了。”蝉生面带轻松地说,“你们就在这儿住上几日吧,院中还有一间空房,我会跟仙儿说的。”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容信质问。

“我对你们并无坏意,只是不想你们打搅了我与娘子的平静生活。”

“你,你可是想要吃了赵仙儿?”朝雨紧张地问道,“虽然她长得十分肥美,但是不一定好吃呀!”

蝉生笑了笑,否认道,“我很爱我的妻子,又如何会伤害她呢?”

容信皱着眉头,觉得面前这位妖怪有些古怪,便又问道,“若我们不打搅你,你可会将我佩剑归还?并且绝不伤害赵仙儿?”

“我绝对不会伤害赵仙儿!我也答应会将你的剑归还,不止如此,我还会如你所愿,让你取得我的妖灵!”蝉生说。

“咦?为什么?”

“因为我的寿命不如其他的妖怪,我只能活几日罢了。虽然我也很想一直陪着仙儿,保护她,但是我做不到呀,所以我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日子都给她,才算尽了我对她的爱意。”

“只能活几日的妖怪?”容信思索一番,问道,“你的妖力不是你自身而生,是他人给予的?”

蝉生点点头,“我本不是妖怪,只是一只即将蜕皮的蝉,但受到山神的指点,有了些许妖力才能化作如今的模样。我想要化作妖怪都是为了仙儿,所以请你们不要阻挠我,请让我跟仙儿平静地度过这几日。”

“蝉的寿命只有七日。”朝雨说着,眼中露出同情之色。

“只要你不害人,我是不会阻挠你的。”容信说。

蝉生对着两人露出笑意,感激地说道,“我定会如承诺一般献上我的妖灵的!”

就在这时,赵仙儿从一旁走了过来,她见到地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向蝉生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仙儿,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昨夜赶来,未能招呼,所以我想留他们住上几日,可好?”蝉生询问道。

赵仙儿倒是不会介意,她对着蝉生点头,然后请容信跟朝雨随她而去了。

连着两日,蝉生跟赵仙儿都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日常地一同上街买菜,回家,劈柴,做饭,然后一起吃饭。虽然同桌上还有尴尬得无言的容信跟朝雨,但赵仙儿对这样平凡的生活很是满意,尤其是有蝉生陪着她,让她回想起了父亲还在的日子,她便觉得异常幸福。

“仙儿,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蝉生说。

容信向蝉生投去怀疑的目光,但蝉生却依旧淡定。

“去哪儿?”(作品名:《七日蝉》,作者:槐序。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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