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瑜妈妈·观影No.14】诗瑜妈妈
片名:《茉莉的最后一天》
人物及背景:姐姐茉莉,妹妹可莉,妈妈,爸爸。茉莉是优等生,妈妈取得美国研究生,爸爸是主任(推测是大学的),妹妹最近一次考试在30人的班级排名24,三科不及格。
故事开始,以第一名成绩考上第一志愿高中的姐姐茉莉,在某这个夜晚,从家中阳台一跃而下。留下尖叫的妹妹,吓瘫的父母……
妈妈不理解这么优秀的女儿为什么会自*,她要找出*死女儿的凶手。妈妈找到做相关研究的朋友的孩子志雄,她要读取茉莉的记忆,从记忆中找到蛛丝马迹。而这些记忆一部分来自于茉莉生前妈妈每天拍下的监控视频;还有一部分需要用技术手段激活茉莉的神经元,以及妈妈自己也戴上相关设备重现记忆。
另一边,妈妈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小女儿可莉的身上,要求补习老师把之前姐姐茉莉的补习时间一起给到可莉,原因是可莉马上要会考了,还有三门功课不及格,家里丢不起这个人。
走进茉莉的记忆,妈妈愤怒地发现茉莉居然谈恋爱了,因为书了夹了张纸条:“声耀,你是我的支柱。”
她认定那个男孩就是*害茉莉的凶手。妈妈冲到学校去,可是那个男孩说自己是个同性恋,所有人都知道,他指责妈妈根本不懂自己的女儿,茉莉那么爱写作,可是妈妈不准!妈妈都不知道自己女儿过得多痛苦。
妈妈去收拾茉莉在学校的遗物,查了茉莉在图书馆的借*录,她发现茉莉读了好多好多的小说……而妈妈一直是反对的!过往的画面出现,妈妈说:“有时间搞什么写作,多做一些数学题!你是要去美国读博士的!”
遗物里,还有两张就诊单,是心理咨询的。妈妈找到心理咨询师,想了解茉莉的病情,可是被拒绝了。
妈妈只好继续做那个研究的样本,回到茉莉和自己的记忆中。茉莉的记忆让妈妈一点点难以接受,她再次找心理咨询师帮忙,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凶手。心理咨询师给了妈妈一个提示:用茉莉的眼光来看,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妈妈?
茉莉的记忆重现。茉莉偷来东西送给妈妈,骗妈妈那是自己买来的。第一次偷东西是在小学六年级,茉莉偷妈妈的钱被发现,妈妈骂她:“你还偷钱啊!社会的垃圾,我告诉你!丢人丢死了!”
骂声没有制止得了茉莉。从那以后,茉莉就觉得偷东西对自己有种吸引力。茉莉说每次考砸了自己就在手腕上割一刀,好像这样被妈妈打时就没那么痛了。自己不知道是想远离痛苦还是想靠近痛苦。
茉莉说做这些(偷东西、自残)的时候心里想报复,不知是谁,但一定不是妈妈。医生说那是在报复自己。
茉莉幻想有一天妈妈掀起自己衣袖时看到那些伤痕,能对自己说对不起。茉莉说自己会把这些写进故事里,可每次写的时候都很痛苦,就像把伤口扒开一样。茉莉有时觉得自己写得很好,有时觉得很烂,反正自己就是做什么都做不好。医生提议茉莉给妈妈看看自己写的小说,茉莉的眼神暗淡了。
妈妈再次进入茉莉的记忆,回到童年。
场景一:茉莉在玩收银机玩具,妈妈问:“长大想要做什么?”
茉莉:“要当收银员。”
妈妈:“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要当会计师。”
场景二:一群妈妈在交流,妈妈说:“其实生小孩就像投资一样,如果小孩读书读得好,我们才算投资成功。”
场景三:茉莉拿了花和自己的作品送给妈妈,妈妈鄙夷的眼神:“你做的这是什么啊?”
场景四:茉莉拿回第一名的成绩单,妈妈说:“要不是我这样盯,你以为你会考第一名啊?你不要太得意,小心成绩掉下去!”
场景五:茉莉看漫画,妈妈一把撕掉:“你居然看这种书!”
场景六:妈妈拿着美元凑近茉莉的脸:“不要当收银员!那个没出息!”
场景七:妈妈对别人说:“茉莉说她以后要到美国读博士。”
场景八:妈妈对茉莉说:“你要读中文系的话,你爸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场景九:妈妈说:好意思哭,不要哭了!
妈妈一边撕茉莉的作业本,一边说:“你对得起我们吗?!”
场景十:妈妈说:“如果我没有生你的话,我早就当教授了!”
看着自己的面孔,妈妈拔掉了仪器。
志雄问:“林太太,谁是*害你女儿的凶手。”
妈妈:“就是我。茉莉是自*的,但害死她的是我。”
妈妈说想为女儿做一点什么。
妈妈被接回家。可莉递上了茉莉的作者自我介绍。茉莉说自己所受的教育不允许自己创作,但自己所受的教育却逼迫自己开始创作。茉莉说自己对家人的感情复杂、无法言语。茉莉说自己被痛苦选上,也被写作选上。
妈妈偷偷潜入志雄工作室,进入了茉莉的记忆,输入“茉莉的最后一天”
镜头切到茉莉出生的那一天,还连着脐带的婴儿茉莉在医生手里,全身脏兮兮的……茉莉站在阳台:“反正又没人爱我,可悲又没人爱的茉莉,再见了!”茉莉跳下去了,妈妈哭着吼出来。
突然,一切断了,茉莉出现了,她哭着叫:“妈咪,谢谢,谢谢你。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终于说出了:“妈妈爱你”,向茉莉伸出怀抱。
对于茉莉,无疑她是痛苦的,她的痛苦来源是什么呢?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自己喜欢的不是妈妈想要的,是即使按妈妈的要求做也不能得到妈妈的认可,是即使做到第一名考上第一志愿依然得不到妈妈的肯定和爱,是妈妈的一生都因为生了自己而被耽误的大好前程……
对于妈妈呢,她的痛苦来源又是什么呢?为了女儿,放弃自由,放弃工作,放弃一切,可是女儿们并不如自己所愿,大女儿要去学中文、当作家,小女儿根本连会考都可能成问题,老公上班八小时却要求回家能休息!那自己被耽误的人生呢?本来自己也可以是教授的,可是一切都没有了。别人会怎么看?丈夫的同事会怎么看?活在他人眼中的妈妈始终找不到每个家人本身存在的价值。如果她知道阿德勒说“存在即是价值”,不知会做何感想?
可是阿德勒也说“如果我有她的心灵,她的人生,我会做得比她好吗?”未必。或许电影的意义就在于此,用角色的一生去体验、去学习,却不用真的过上那样的一生。感谢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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