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留给女孩的第一印象最重要?这些道理越早明白越好

为什么说留给女孩的第一印象最重要?这些道理越早明白越好

首页战争策略阿切尔城堡手游更新时间:2024-04-16

她把信放在口袋里,微笑着迎接来访的人,不露一丝慌乱,心下对自己的冷静也暗暗吃惊。

“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沃伯顿勋爵说,“客厅里没有别人,而且,我真正想见的只是你,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此刻,伊莎贝尔并不希望他在身边坐下来,就站了起来,说:“我正要进屋里去。”

“请不要走,这里更舒适,我从洛克雷骑马过来,天气真是可爱。”他的微笑那么温暖、悦目,整个人都洋溢着好心情、好运气的光辉,那正是他给女孩留下的第一印象的魅力所在。它就好像六月和煦的天气,光环一样笼罩着他。

“那我们随便走走。”伊莎贝尔说。她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她的客人一定有什么意图,而她既想躲避它,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意图曾经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而且,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还记得——让她有所警觉。她的警觉里包含很多因素,并不全都是让她不快的;她也的确花了几天时间来考虑沃伯顿勋爵对她的“殷勤”,分析出哪些因素是让她高兴的,哪些是让她为难的。也许,一些读者会认为这位年轻的姑娘既过于轻率,又过于谨慎。可是,如果这个指责是对的,那后者也足以免除前者对她的苛责了。她并不急于相信,一个英国本土的巨头——她曾经听到别人这样叫沃伯顿勋爵——已经被她的魅力击倒。如果这样一个人物做出了表白,那的确将会带来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她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他是一个“名流”,而且一直在分析这样一位人物。她也许博得了一位名流的倾慕,有时候,这对她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侵扰,给她带来的远远不止是烦恼,而几乎是冒犯了。这也许更加说明她自视甚高,不过事实的确如此。她还从未见过一位显赫人物;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什么贵族,也许在她的国家,全国都没有这样的人物。她对杰出人物的认识是建立在性格和智慧的基础上的——就像人们喜欢某位绅士的头脑和谈吐。她自己也是一个人物——她无法不这样想;而且,迄今为止,在她心里,完美的头脑更多的是在精神的意义上——关键是它能否愉悦她崇高的灵魂。如今,沃伯顿勋爵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高大,光芒四射;他的个性,他的力量,已经超越了这条简单的判断标准,需要完全不同的鉴赏方式——可是女孩一向习惯于自然敏捷地判断一切,也就没有耐心去花费精力寻找新的鉴赏标准。他似乎向她提出了某种要求,那是过去从未有人敢于向她提出的。她感到,一个地域巨子、政界要人、社会名流,正在孕育着某种意图,要将她拉进他所生活和活动的体系中去,而他的生活方式却有些惹人反感,招人嫉妒。她的直觉——它并不专横,却很有说服力——告诉她要抵制,喃喃地对她说,她有自己的体系和轨道。她的耳边响起不同的声音,它们相互矛盾又相互肯定,告诉她,一个女孩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样一个人,也许不是坏事,能够站在他的立场观察他的体系,也会很有趣;可是另一方面,他的体系,她觉得,很大的一部分无非是将生活的每一时刻复杂化,甚至整个体系中都有些僵化、愚蠢的东西,使它成为一种负担。更何况,最近刚有一位来自美国的年轻人,他没有任何体系,却很有性格,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无论她如何否认都无济于事。口袋里的信足以提醒她两者的反差。这位来自阿尔巴尼的单纯女孩,在这位英国贵族开口之前,就已经开始权衡是否应该接受人家的求爱了;而且,她还想当然地觉得,比起嫁入豪门,她能做更了不起的事。可是,我还是要说,不要笑她。她是个有崇高信仰的人,如果她的头脑中有很多傻念头,那么后来,那些苛责她的人会满意地看到,在付出了愚蠢的代价后,她会变得真正聪明起来,因此,那些愚蠢的念头也应该博得人们的同情与宽容。

沃伯顿勋爵好像很愿意去散步,或者坐下来,或者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伊莎贝尔提出的。他让她相信,他和平常一样态度随和——这也是他的优点。可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了。他默默走在她身边,悄悄看着她,不让她发觉;可是他的眼神却局促不安,他的笑声却不合时宜。是的,毫无疑问,英国人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人——这个我们已经提到过,现在不妨暂且再回到这一点——而沃伯顿勋爵就将成为一个绝好的例子。他将跨出一步,那将让他所有的朋友震惊,让其中很多人不高兴;而且,从表面来看,这样的举动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身边这位轻踏着草皮的年轻女士,来自大洋彼岸一个奇异的国度,关于她的国家,他已经了解很多;可是关于她的出身,她的社会关系,他却不大清楚,只知道很普通,不过这一点虽然很明确,却显得并不重要。阿切尔小姐既没有财产,也没有世俗的美貌,能让他的选择获得一般人的理解。而且,他算了算,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二十六个小时。他已经考虑到了一切——这样不合常理的冲动,它甚至在最轻松自在的情况下也无法消退;还有他的判断能力,现在起作用的是那鲁莽轻率的一半。这一切他都很清楚,却全部抛之脑后。他根本不在意,就像他不会注意到插在他的纽扣扣眼上的玫瑰花蕾。幸运的是,沃伯顿勋爵一向避免让朋友们不悦,而且做来毫不费力,所以现在有了需要,也不会因为人缘不好而遭人诟病。

“你一路过来都很愉快吧。”伊莎贝尔说。她已经注意到身边的人犹疑不定,欲言又止。

“即便没有任何其他原因的话,仅仅是到这里来就让我很高兴。”

“你这么喜欢花园山庄吗?”女孩问道,心中越发确定他要向她提出请求了。她想,如果他还在犹豫,就决不去鼓励他;如果他继续下去,她希望自己能保持冷静镇定。突然间她意识到,眼前的场景,如果放在几个星期前,一定会让她觉得充满了浪漫气息:一幢古老的英国庄园的花园,画面的中心是一名“显要”(她这样想)的贵族绅士,他正在向一名年轻小姐求爱,而那位年轻小姐,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与伊莎贝尔自己完全一样。不过,如果此刻她正是这个场景的女主角,她仍然能置身其外,冷眼旁观这一切。

“我喜欢的不是花园山庄,”她的同伴说,“我喜欢的只有你。”

“你认识我的时间太短了,没有权利这样说,我无法相信你是认真的。”

伊莎贝尔这些话并不全是真心的,因为她并不怀疑他是否认真。她这些话不过说明一个事实,即他方才那番话将会引起世俗社会的惊讶,而对此她心中十分清楚。她已经了解到,沃伯顿勋爵并不是一个思想随意的人。如果她还需要什么证明,那么,他接下来的回答和口吻就完全能够胜任了。

“在这种事上,权利不是由时间来决定的,而是感情本身,阿切尔小姐。即便再等三个月,也不会有任何差别,我不会比今天更坚信我的想法。当然,我见到你的时间很少,可是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吸引了。我没有浪费时间,当时就爱上了你;就像小说上说的,一见钟情。现在我知道了,这个词并不是胡编乱造的,我对小说的看法都永远改变了。我住在这里的那两天就决定了一切;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我对你的关注——我是说思想上的——已经达到了最大限度。我没有忽略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你去洛克雷的那一天——或者说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完全确定了。当然,我还是决定再多考虑考虑,更严格地盘问自己。我这样做了,这些天我想的就只有这一件事。在这种事情上我不会犯错误,我是一个明断审慎的人。我不会轻易动情,可是一旦我爱上了,那将是一生一世。一生一世,阿切尔小姐,一生一世。”沃伯顿勋爵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是那么柔和,那么悦耳,温情脉脉,是伊莎贝尔从未听到过的;他看着她,眼睛里发出热情的光芒,它筛除了一切卑下的情感——灼热、暴烈、疯狂,就如同一盏灯在无风静止的空间稳稳燃烧。

他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像有默契似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了下来;这时,他抓住了她的手。“啊,沃伯顿勋爵,你对我一无所知!”伊莎贝尔轻轻地说,然后轻轻地将手抽了回来。

“不要用这个来嘲弄我;我还没能很好地了解你,这已经让我很难过了;这是我的损失。可是了解你正是我想做的,而且我觉得我正在采取最好的途径。如果你成了我的妻子,我就会了解你,那时,如果我告诉你,你有多么好,你就不会说我的话是完全没有凭据的了。”“如果你对我了解不多,那我对你的了解更少。”伊莎贝尔说。

“你是说,我不像你,不能让你加深对我的认识吗?啊,当然,这是可能的。可是,想想吧,我说到做到,我已经下定决心,会让你了解我的,会让你满意的!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非常喜欢你,沃伯顿勋爵。”她说。此时此刻,她是喜欢他的。

“谢谢你这样说。这说明你并不把我当陌生人。我自信,生活中的其他角色我都扮演得很成功,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扮演好这个角色呢?——那就是我把自己奉献给你。我明白,我是多么想做好这件事。问一下了解我的人;我有很多朋友,他们会为我说话的。”

“我不需要你的朋友们为你证明。”伊莎贝尔说。

“啊,这真是太令人高兴了。你相信我。”

“完全相信。”伊莎贝尔向他表明。她的内心充满快乐,因为她的确完全相信他。

沃伯顿勋爵眼睛中的光芒转成了一个微笑,他快乐地长叹一声,说:“如果我辜负了你的信任,阿切尔小姐,那就让我失去拥有的一切!”

她想,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提醒她,他很富有,可是她马上就确信不是这样的。他是那么想的,他所说的也就是他所想的;的确,他可以把这告诉任何一个同他谈话的人,特别是他将为之献出一生的人,而不会有任何问题。伊莎贝尔曾经祈祷,让自己不要太激动,而她的思想也足够平静,甚至在她听着沃伯顿的话,问自己该怎样回答才最合适的时候,也能随时做出判断。她问自己,她应该说什么好呢?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可能把话说得和他的话一样亲切。他很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让她感觉自己确实对他很重要,这真是难以解释。“谢谢你的请求,我简直无法表达我的感谢,”她终于说道,“这太让我荣幸了。”

“啊,请不要这样说!”他脱口说道,“我就担心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这和感谢有什么关系,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感谢我——要感谢的是我,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一个你了解不多的人,突然跑过来对你说这些让你吃惊的话!当然,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必须告诉你,我宁愿去提出这个问题,也不愿去回答它。可是你一直在倾听——或者至少你听了——这给了我希望。”

“别抱太大希望。”伊莎贝尔说。

“哦,阿切尔小姐!”她的同伴喃喃地说,严肃的神情中又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像觉得可以把伊莎贝尔的警告当作欢喜的表现,快乐的流溢。

“如果我请求你不要抱任何希望,你会大吃一惊吗?”伊莎贝尔问。

“吃惊?我不知道你说的吃惊是什么意思。不,不会是吃惊;那种感觉将比吃惊难过得多。”

伊莎贝尔默默地走了几步,说:“我很仰慕你,我相信,如果我了解你更多,对你的仰慕也只会有增无减。可是,我却不能确定,你对我是否会失望。我这样说决不是因为谦逊,我是认真的。”

“我愿意冒险,阿切尔小姐。”她的同伴说。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就像你刚才说的。很难回答。”

“当然,我并不指望你立刻就回答。再考虑考虑,只要需要,多长时间都可以。如果等待能让我获得我要的东西,我愿意等很长时间。只是请记住,最终我的幸福取决于你的答案。”

“很抱歉让你等待。”伊莎贝尔说。

“哦,没有关系。我宁愿等待六个月,得到一个好的回答,也不愿意今天就听到坏的消息。”

“可是,也许六个月后,我还是不能给你一个你认为满意的回答。”

“为什么?既然你真的喜欢我?”

“啊,这一点你无需怀疑。”伊莎贝尔说。

“那么,我不明白你还要求什么!”

“这并不是我要求什么的问题;而是我能给予什么。我觉得我不适合你;真的,我不适合你。”

“你不需要担心这一点。这是我的事情。你没有必要成为一个比国王还忠诚的保皇党。”

“不仅是这些,”伊莎贝尔说,“我只是还不想结婚。”

“当然。我知道很多女性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勋爵阁下说,用来打消心中的担忧;不过,尽管嘴上这样说,他自己也压根不相信这个说法。“可是后来,她们往往都被说服了。”

“啊,那是因为她们想结婚!”伊莎贝尔轻轻笑了起来。

她的追求者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默默地看了她片刻,说:“我担心,你下不了决心是因为我是英国人。我知道,你的姨父认为你应该在自己的国家结婚。”

伊莎贝尔有些好奇地听着这番话;她从来没想过杜歇先生会同沃伯顿勋爵讨论她的婚姻问题。“他这样跟你说的吗?”

“我记得他说过。也许他指的是一般的美国女子。”

“不过他自己好像很愿意生活在英国。”伊莎贝尔的话听起来好像有些任性,不过这说明她一向认为姨父看起来很幸福,也说明她一般情况下总是避免囿于某种褊狭的观点。

这给了她的同伴希望,他立刻就充满热情地说:“啊,我亲爱的阿切尔小姐,古老的英国是一个美好的国家,你知道!如果再好好修整修整,它会更好的。”

“哦,不要修整它,沃伯顿勋爵;就让它这样。我喜欢现在的它。”

“那么,如果你喜欢她,我更加不能理解你的反对了。”

“恐怕你无法理解。”

“你至少应该试一下。我应该还算聪明。难道你害怕的是天气?这不算什么,我们可以住在别的地方,你知道。你可以选择任何气候适合你的地方,全世界哪里都可以。”

这些话说得如此恳切,如同张开的双臂在有力地拥抱她;又如同扑面而来的芳香,它来自他口中清新的气息,来自她不知道的某座奇异的花园,来自花园中芬芳的空气。此时此刻,她很想伸出手,感受那强烈而单纯的情感,回答说:“沃伯顿勋爵,在这个美妙的世界上,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我想,就是满怀感激地把自己托付给你的忠诚。”可是,尽管眼前的机会让她心神迷醉,她还是像一只被困的野兽一样,退回到巨大的牢笼阴影深重的角落里。“安全”和显赫并不是她意识里最重要的东西。最终,她能够想到的是完全不同的话,这让她可以不必立刻就做出人生关键时刻的抉择。“请不要认为我很无情,请你今天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当然,当然!”她的同伴大声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厌烦的。”

“你给我提出的问题需要我想很多东西,我保证,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是我所希望的一切,当然——希望你记住,我的幸福完完全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伊莎贝尔带着极大的尊重倾听着沃伯顿勋爵温和的警告,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说:“我必须告诉你,我要考虑的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明白,你的请求是不可能的——在不让你难过的情况下让你知道。”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阿切尔小姐。我不会说,如果你拒绝我,就如同*了我一样;我不会因此而死去。可是我会更糟;我会失去生活的目的。”

“你会和一个比我好的女士结婚。”

“请不要这样说,”沃伯顿勋爵很沉重地说,“这对我们两个都不公平。”

“那就找一个不如我的。”

“如果有比你更好的,那么我宁愿要那个比不上的,”他用诚挚的口吻接着说,“一个人的喜好是没有原因的,这就是我要说的。”

他的沉重也让她感到同样的沉重,于是,她又一次请他先放下这个话题。“我会亲自告诉你的——很快。也许会写信给你。”

“好的,一切看你方便,”他说,“无论需要多长时间,对我来说都很漫长,我想我必须做好准备。”

“我不会让你受煎熬的,我只是想安静地想一想。”

他发出一声忧伤的叹息,站在那里看着她,手背在身后,紧张地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马鞭。“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它——害怕你那不同寻常的头脑。”

这让我们的女主人公吃了一惊,她感到自己的脸红了,而为她作传的作者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几乎要博得他的同情似的,用奇怪的声调说:“我也是,勋爵!”

可这没有打动他的同伴;他所有的同情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啊!请仁慈一些,发发慈悲吧!”他低声说。

“我想你最好还是离开吧,”伊莎贝尔说,“我会写信的。”

“很好。不过,无论信的内容是什么,你知道,我都是要来看你的。”然后,他站在那里,思忖着什么,眼睛望着邦奇;而邦奇一直在专注地观察着,好像明白发生的一切,也许是要掩盖自己偷看行为的不慎重,就假装突然对一棵老橡树的根发生了兴趣。“还有一件事,”他接着说,“你知道,如果你不喜欢洛克雷——如果你觉得它太潮湿,或者类似的什么的,你可以离它远远的,完全不必靠近它。不过顺便说一下,它并不潮湿;我已经彻底检查了整座房子;它对人的健康是很安全的。可是,如果你对它不感兴趣,你不必考虑住在里面;我有很多房子。我想我应该说一下,有些人不喜欢护城河和城堡,你知道。再见。”

“我很喜欢护城河和城堡,”伊莎贝尔说,“再见。”

他伸出手来,她把手给了他,时间虽然很短,沃伯顿勋爵还是俯下他没戴帽子的漂亮的头,吻了它一下,然后快步走开了。他完成了求爱的行为,尽管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仍然很激动。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平静。

伊莎贝尔也很不平静,可是让她心烦意乱的并不是她曾经以为的原因。她并没有感到什么重大的责任,或难以做出抉择;在这个问题上,她觉得似乎没有任何其他选择。她不能嫁给沃伯顿勋爵,这与她的理想相去甚远,她要自由地探索人生,而且现在她也能够这样去做了。她必须写信告诉他,必须说服他。相对来说,这个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可是最让她费思量的,让她思虑不已的是,她居然能如此轻易地就拒绝了一次辉煌的“机会”。无论一个人具有怎样的资质,沃伯顿勋爵提供的都是一次巨大的机会。也许嫁给他会有些不自在,也许会有些压抑,也许会束缚你的空间,也许会像镇静剂一样让人麻木;可是二十个女人当中有十九个都会没有丝毫痛苦地适应这一切,这样说她的女同胞们没有一点不公平。那么,为什么对她来说,这样的机会却失去了它的不可抵御性?她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如此高看自己?她抱着什么样的人生观,什么样的人生目标,什么样的幸福观,让她觉得高于眼前这巨大的,天方夜谭一样的机遇?如果她拒绝这样的人生,她就必须做出伟大的事,更加伟大的事情。可怜的伊莎贝尔,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太骄傲,祈祷着让自己不要坠入这样的危险;没有什么比她的祈祷更真诚的了。对她来说,骄傲所带来的孤独和隔绝就像沙漠一样令人恐惧。如果是骄傲阻止了她接受沃伯顿勋爵,那真是个愚蠢的错误,而且实在是用错了地方。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他,她甚至尝试着让自己相信,是她的清醒和理智,她温柔的同情心,让她拒绝了他。她太喜欢他了,不能同他结婚,这就是事实。在沃伯顿勋爵自己看来,他的求婚合情合理、充满热情,可是她相信,某个地方出错了,尽管她不会去用她的小指尖指出其中的谬误。况且,他给予了这么多,让他去承受一个喜欢挑剔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她答应他要考虑他的问题,等他走后,就信步回到了刚才坐过的长椅,回到刚才他找到她的地方,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是在遵守自己的诺言,可这并非实情。她在考虑的是,自己是不是一个冷酷、心硬、自负的家伙;最后,她终于站起身来,快步走回屋里,就像刚才她告诉沃伯顿勋爵的,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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