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项羽墓考略

西楚霸王项羽墓考略

作者：马文平

公元前202年，项羽在垓下之战中败北，被逼至乌江（即今安微和县南）自*。安微和县留有项羽衣冠冢，那么他真正的陵墓在哪里呢？笔者查阅历代史志记载，又进行了多次实地调查，经多年潜心研究，考略如下。

一、历代史志记载的项羽墓处所

1．最早记载项羽墓的是司马迁的《史记·项羽本纪》:“项王死，楚地皆降汉，独鲁不下……乃持项王头示鲁，鲁父兄乃降。始，楚怀王曾封项籍为鲁公，及其死，鲁最后下，故以鲁公礼葬项王谷城。”又据《汉高祖本纪》载：“略定楚地，鲁为楚坚守不下，汉王引诸侯兵北，示鲁父老项羽头，鲁乃降。遂以鲁公号葬项羽谷城。”《史记》明确记载了刘邦葬项羽于谷城。

谷城，《中国地名志》《辞海》《山东通志》等均记载，即今山东省平阴县东阿镇。东阿镇古为谷城，春秋时名小谷，它是春秋时齐恒公为嘉管仲之功而为其设置的食邑。《左传》载：“庄公三十二年，城小谷，为管仲也。”《兖州府志》《东阿县志》均载：“谷城建制从此始。”秦时属东郡，称谷城，汉置谷城县，后与东阿县互有撤并。明初，由于河道变迁，南宋时设在新桥镇的东阿县湮灭，《兖州府志》《东阿县志》载“迁入古谷城旧址”，设东阿县（即今平阴县东阿镇）。1948年前后，因国共两党进行拉锯战，东阿县治迁至铜城镇，即今聊城市东阿县城至今。明末清初学者顾炎武当年曾来此考证，并在《日知录》中有过专门论辩（史称小谷辨），即今东阿镇老城。现代史学家郭沫若先生考前史后说：“曲阜西北有小谷城。”即此方位。而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在描述狼溪河时记载了其位置曰：“又有狼水，出东南大槛山狼溪，西北经谷城西。”确切说明谷城在狼溪河东（现存西城为明代建东阿县城时扩建）。《山东考古录》载：“周四里（东阿县城）为古谷城旧址。”2017年，济南市考古研究所对东阿古城进行了专题勘探，在古城内发现了两处春秋时古遗址（南坦村一处，古县衙西至郎溪河边一处），并在一陶豆上发现了“谷”字，可能填补考古学上春秋时无“谷”字的空白。两春秋遗址的发现，充分证实了《春秋左传》《汉书》《水经注》《山东考古录》等古籍关于谷城位置的记载。

根据《史记》的记载，项羽墓即在谷城。为什么葬在谷城，司马迁在其著述中阐述得很明了。项羽死后，南方楚地都降了刘邦，唯独鲁地不投降，刘邦带兵征讨，出示项羽首级，鲁人才投降。楚怀王曾封项羽为鲁公，刘邦便以鲁公礼把项羽葬在鲁地的谷城。

2.《史记》记载了项羽葬在谷城的经过，但没记载其具体方位。记载项羽墓具体位置的主要材料有：

《续汉书·郡国志》：谷城东十五里有项王冢。

三国《皇览》：项羽冢在东郡谷城东去县十五里。

北魏《水经注》:（济水）又北过谷城县西，……城西北三里，有项王羽之冢，半许毁坏，石碣尚存，题云：项王之墓。《皇览》云：冢去县十五里，谬也。

唐《元和郡县图志》：鱼山，一名吾山，在县东南二十里……谷城山（即今平阴县东阿镇黄石山）在县东三十二里……项羽墓在县东二十七里。（由此推断，项羽墓在谷城山西五里。)

唐《正义·括地志》：项羽家在济州东阿县东二十七里，谷城西三里。

宋《太平寰宇记》：项羽墓在县城东二十七里。

明于慎行《兖州府志》：项羽墓，在县城北。汉高帝既灭楚，鲁犹为羽守，乃持羽头示鲁，乃降，遂以鲁公礼葬于谷。皇览曰：谷城县东十五里，有项羽冢。水经注曰：谷城西北三里，有项王羽之冢在焉，石碣具存。皇览所云非也。述征记云在谷城西北三里，盖本之水经。至汉书注，宋白以宋州谷熟县为项王葬所，非也。

明末清初顾炎武《肇域志》：项王冢，高帝以鲁公礼葬项王谷城。《皇览》曰谷城县东十五里有项羽冢。《水经注》云有西流泉，经谷城北，又西北入清水，在城西北三里，今湮不存。城西北三里有项王冢，石碣具存。《皇览》所云非也。《述征记》云在谷城西北三里，盖本之水经。今城东南山中有高冢，相传为项王冢。至《汉书》注，宋白以宋州谷熟县为项王葬所，非也。顾炎武承认并延续了《水经注》的记载，认定此处项羽墓被河水淹没地下。这也是历代史料第一次记载项羽墓被水淹没。

清康熙版《东阿县志》引用教谕张防初的说法：“按史本记载，项王葬谷城山下。《广舆记》亦云项王墓在东阿，东阿即昔之谷城也。壬子岁，余偶阅县志，亦载：旧县东山有项王墓。而以为土人相传云。然有疑词焉。丁巳夏，予有事旧县，遇杨君文华、张君鳌二门人，谈及古迹，二君以为村东二里许山中有高坟项王墓也。墓三面皆山，缺其西，当旧县之东。远视之，巍然可观，近视之，亦不甚高大，以在山之半也。又北一小坟，土人云，当时有李将军为项王守，鲁不下，汉王使人说之，与汉王约葬，以王礼乃下，汉王以鲁公礼葬项王谷城山下，葬毕自刎而死，遂葬其旁，此墓即其人也。予慨叹良久，议立一碑，二君欣然乐从，勤金鸠工，逾月而碑成。二君以文属予，予以为古迹所在，考之史书之记载，参以父老之传闻，其两不相合者，阙之可也。今项王墓既载之史，又传之今，其为足信彰彰矣，而又疑焉。此作志者陋也。李君节烈之士，史失其名，置记于碑俾，后之考古者，知所据云。”

清乾隆五十三年《泰安府志》：项羽墓，高帝灭楚，鲁犹为羽守，乃持羽头示鲁，鲁降，遂以鲁公礼葬于谷。《皇览》云谷城县东十里有项羽冢。《水经注》：谷城西北三里，有项王羽之冢在焉，石碣犹存。《述征记》谓在谷城西北三里，盖本之《水经》。至《汉书》注，宋白以宋州谷熟县为项王葬所，非也。

此时的东阿县归属泰安府管辖。而清乾隆时《泰安府志》在康熙《县志》后修撰，年代离康熙《县志》最近，却只延续引用了《皇览》《水经注》《述征记》在“谷城东”与“谷城北”的记载，不提《康熙县志》“谷城南”的说法。

清道光《东阿县志》沿用康熙《东阿县志》说法，亦载：汉项羽墓，在县城南。汉高帝灭楚，鲁犹为羽守，乃持项羽头示鲁，鲁乃降，遂以鲁公礼葬于谷。《皇览》云：谷城县东十里，有项羽冢。《水经注》：谷城西北三里，有项王羽之冢在焉，石碣具存。《皇览》所云非也。《述征记》云：在谷城西北三里，盖本之《水经》。至《汉书》注，宋白以宋州谷熟县为项王葬所，非也。《金石》条又载：汉谷城项王墓碑，《山东通志》在项羽墓前，见《水经注》，今无。

另，其它清代的资料，有记载县城南的、县城东南的、县城东北的，多是猜测而已。

由此可见，历代史志延续，均载项羽墓在谷城一带（即今山东省平阴县东阿镇），只是具体方位不一。综合所有史志记载，共三个历史时期、三处葬所：一是汉代至南北朝前，葬所在"谷城东十五里"；二是南北朝后至清康熙前，葬所在"谷城北三里"；三是清康熙后，在"县城南"。

二、谷城一带现存项羽墓遗址状况

1．清道光年间《东阿县志》所记载的谷城南，即今旧县乡（1996年归属泰安市东平县）旧县三村的墓址，该墓是建在一处商周遗址上，因是商周遗址，被平阴县定为县级文保单位。据当地人说，文革前墓穴旁有两形体高大的柏树，墓、柏皆毁于文革时期，现墓冢是1997年旧县乡文化站争取东平县资金在原址堆起的。现仅存墓碑一块，且已断为两截。碑是1995年笔者在村支书庞茂盛家找到的，仅剩三分之二。《泰安府志》记载此碑为清乾隆五十三年泰安知府宋思仁去汶阳路过此地所立。剩余古诗与碑文为：

楚霸王……

一剑亡秦力拔山，

重瞳千载孰能攀。

秋风蕉鹿行人憾，

汉寝于今草亦班。

王之墓有二，一在和州之乌江，至和时，见古墓苍郁，庙宸 蔚焕，郡民祈福者日踵接焉。余以感王之英雄，盖世宜于威灵苏濯也。戊申之春，余来守汶阳，过谷城见村碑苔藓，古冢，询诸人亦为项王之墓，凄风瑟瑟，曾舞过而当地人传说，墓旁曾有一李将军墓，此人史无记载，但清乾隆进士洪亮吉在《东阿寻西楚霸王墓记》一文中记载了被毁的李将军墓前碑（清康熙年间张明初所立）碑文：李将军从王死，实附葬焉。据旧县三村村民庞庆昌说，该墓在项羽墓东南，一民居东北角下（与清代张明初在墓北说法不一）。笔者当年调查项羽墓时，经当地村民提供线索，说在此墓西北方向一村民家中地瓜窖内，有一地道通口，有一天忽然从地道口内灌进了水。当时项羽墓地处果园内，一村民正在浇果树，水漏到地道内。笔者曾亲自下去查看，不知地道下面淤泥多厚，现地道高一米多，道壁规整。当地老百姓传说是盗墓者挖的，市文物专家解释，如果是盗洞，挖得会很粗糙，可能是商周时军用地下栈道。

《史记》记载了项羽、刘邦、田荣、田横等均在谷城一带进行过大战，项羽并“*汉卒十余万”，谷城一带是项羽的根据地之一。因此有众多的心腹大将在谷城镇守，李将军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即《史记》中所说的“鲁父兄”。当地人传说，刘邦厚葬项羽后，李将军便在墓前自*，为主死节，人们便把他葬在项羽墓旁。

2.《水经注》及唐宋元明等史志记载的谷城北，据当地黄山等村老人代代传忆，黄石山（即谷城山）西古有大型墓葬多处，后被黄水淹没。村边护村坝边有一墓文革时被扒，八十年代，还在黄石山西发现有散落的墓石。现黄石山西面山下有大墓，不知何人墓葬。

3.《皇览》《续郡国志》《史记集解》等记载的谷城东的孟庄村与仁和村东，文革前共有较大的汉墓十余座之多。文革时孟庄村扒掉了四座，一座打了大口井，平掉了两座。仁和村扒掉大墓前的三座，剩下后边一座最大的扒到十米没再往下扒（现此墓仍存）。被扒掉的墓石当时一部分被村里盖了大队部和烘炉车间（现院内房子上石刻仍存），一部分卖到聊城地区。其中扒掉的一座规模为两厅四室，前厅横梁上刻有"北门长亭"四字。并在此处发现有汉代祠堂瓦砾。山东省石刻馆万良先生来搞汉墓资料时，收集散落在村里的石刻，说这些石刻比东汉时的孟庄汉墓早的多。上世纪90年代仁和村东因打井勘探，技术人员根据逐点拉线测试后仪器信号显示和他们以往的经验，又发现地下二、三十米疑有大型墓葬。据时任村支部*张庆才回忆，当时江苏徐州勘探队老工程师王信说，此处规模很大。如果王信工程师说的事实，这两座墓正应《皇览》所记述的方位和王陵葬俗。原平阴县博物馆杨书杰老馆长回忆，文革后来此调查时说，当地人称为"霸王坟"。

三、文人诗文

历代文人名士多来谷城一带对项羽墓凭吊、寻踪并留下诗赋，除去洪亮吉外，还有明清时代王尔梅、尹耕、吴象粥、赵邦彦、董元度等。其中王尔梅在《项王墓》一诗中有“谷城山畔冢嵯峨，只恨田横死士多”句；张昕初《项王墓二首》有：“剩水残山旧谷城，龙鬓化处草痕生”句；吴象粥有：“断竭荒凉石马空，谁从杯土问重瞳”句；董元度在《黄石祠》中有：“西望陈王墓，东望鲁公陵”句。

四、对项羽墓的论证

《史记》编撰年代距项羽自*年代相去不远。司马迁著《史记》，十分注重考证，尊重事实。项羽之死及安葬等事宜又是汉朝肇建前的大事，国家档案肯定有详细记载。因此，司马迁所记项羽葬谷城应是事实。

但项羽墓的具体方位，到底在哪里呢？

1．谷城南。谷城南旧县三村的项羽墓，1995年由山东省文化厅与济南市政府成立“西楚霸王项羽墓论证小组”，进行了专家论证，但与会专家意见不一。有的专家提出召开全国级研讨会。时任济南市文物处长的刘伯勤先生曾提出勘探，原因是该处项羽墓址只是在清代《东阿县志》才记载其在“县城南”，而明代以前的史志都不在县城南，包括明代于慎行《兖州府志》则载：“项羽墓在谷城北”，可见该处墓址在清康熙时才有正史记载，清道光年间《东阿县志》记载"项羽墓在县城南"的依据是清乾隆五十二年任职泰安知府的宋思仁立的碑。张防初所记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一是他也承认史志记载的项羽墓在谷城山（即今黄石山）下，在县城（今平阴县东阿镇）北，他可能对当地地理不太熟悉。二是，张防初记述中，当时的土人说李将军陪葬墓在项羽墓北，我当年在调查该村老*庞庆昌时，他说李将军墓在项羽墓东南方向一民宅东北屋角下，古今两个土人哪个说得对呢？是此处的项羽墓游离了还是李将军墓游离了？另，于慎行是当地人，居所离此地仅十多里地，他应该知道此地有霸王墓，为什么还在《兖州府志》上记载在县城北？清乾隆《泰安府志》却直接否定了康熙《县志》在“谷城南的说法”，只延续了《皇览》与《水经注》的记载。而清道光《东阿县志》自相矛盾之处是，它延续了《皇览》“谷城东”与《水经注》“谷城北”的记载，又没延续离清代年代最近的于慎行《兖州府志》“谷城北”的记载。虽然把项羽墓记载为“县城南”，却在《金石》条里引用了《山东通志》与《水经注》的记载：汉谷城项王墓碑，《山东通志》在项羽墓前，见《水经注》，今无。碑墓岂能分开？证明了当时撰志者心中的疑惑，甚至对康熙《县志》的怀疑。笔者调查了平阴县原博物馆老馆长杨书杰先生，他在文革后期对该墓也进行过调查，他记得当年参与挖掘该墓的人说，当时此处没有挖着任何墓葬。如果项羽墓真在此处，是墓葬深，还是红卫兵没挖到，还是年代久远坟冢封土游离？有待勘探证实。

2．谷城东。当年的论证会上，山东省文物局长蒋英炬先生说，根据古代王陵级葬制，项羽墓至少要有二、三十米以下的深度，且具一定规模。因为《史记》记载的是以“鲁公”礼而葬，属王陵级。此处墓前发现汉代祠堂瓦砾，根据汉代葬俗，只有王侯等级方可建祠堂。而据《续郡国志》和《皇览》所载的“谷城东十五里”的方位来看，此地现存的大墓和勘井人员在谷城东所勘测到的如果真是大墓，恰与葬俗相符。而《续郡国志》和《皇览》成书的年代也早。三国魏时，此地属魏地，作者王象是魏人，所以此处的依据，其一是这两部志书年代最早。其二是此处墓葬的规格大。其三，根据历代文人名士谷城寻诵项羽墓的诗句，尤其是清人董元度“西望陈王墓，东望鲁公陵”句，进一步说明了清朝前期项羽墓仍有人认为在谷城东（注：陈王墓即指谷城西里的鱼山曹植墓，鲁公陵即指谷城东的项羽墓，黄石公祠在两墓中间）的说法。从而也否定了同时代张防初、宋思仁的说法。有待勘探证实。

3．谷城北。《水经注》详细记载了谷城北三里有“项王羽之冢”，且“碑碣尚存，半许毁坏”。《水经注》成书年代距《皇览》也有四、五百年，《水经注》因此处有项羽墓碑而否定了《皇览》的说法。由于《水经注》是一部史料性和可信性强的志书，根据郦道元当时所绘的狼溪河图与现在一样，可知他当年肯定亲到此地考察过，或是亲眼见到了“项王之墓”碑，并知“半许毁坏”，才记述的。这应是此处重要的依据。唐《正义括地址》与《元和郡县图志》及明于慎行《兖州府志》等史志，皆是源自《水经注》。于慎行是当地人，他不但是明代“为文学一时之冠”的文学家，还是一位审慎的历史学家。他历时十年撰写的《读史漫录》，以其独特不凡的眼光，尤其对秦汉时期的史实论证、制度沿革、人物与事件、历史经验及教训等进行了实事求是的评判。他在《兖州府志》中记载了“项羽墓在谷城北”，一是承认《史记》“遂以鲁公号葬项羽谷城”的记载，如果他不认为项羽墓在此或者是有疑问，以他对历史研究的审慎态度，他是不会记在史志上的。二是他否认了《皇览》与《续郡国志》的记载，认可《水经注》的记载。他是否亲眼看到了《水经注》记载的“项王之墓”碑才如实记载的？此处项羽墓最大、最可靠的证据是清初顾炎武在《肇域志》中，承认了《水经注》的记载，并证实墓与碑“今湮不存”。“湮”的释义是“掩盖、埋没”，顾炎武有可能亲来此地考察，此地霸王墓距离现黄河（亦是济水大清河通道）仅几里地，是认为被多年河水淤积所湮没于地下。距此地二里之遥的明代户部尚书师奎墓，据其后人介绍，墓前石像生、石俑石马、石羊及望柱等早就湮没于地下。有待勘探证实。

另外，项羽故里﹣宿迁市文广局和宿迁市政协的文史专家，根据他们当地的史志和项氏族谱记载，都认为项羽墓在谷城，并多次来此地寻找，本人多次接待。宿迁市文广局的文史专家杨永杰先生在看了史志记载的几处项羽墓处所后并认为，《皇览》记载的“谷城东”可能性大，因为它记载年代早、方位相符，且有现存大型墓葬。杨永杰先生又说，根据项羽后人和他们江苏当地传说，项羽当年并不是只把头颅葬于此，而是把遗体其他部分也运来一起埋葬于此，不然，现安徽和县就不只是衣冠冢。中国秦汉历史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北京大学历史系博士生导师岳庆平教授，是专门研究楚汉战争史的，他在江苏徐州举办的“楚风汉韵话徐州”研讨会上明确指出，西楚霸王项羽墓在现山东省平阴县。本人曾带着研究资料亲自到北京大学向他请教，他对此很重视。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确定具体葬所，只有进行勘探，才能确定项羽墓葬具体位置并解开项羽墓之谜。

项羽是失败的英雄。司马迁给予他公正的评价，刘邦当年也给了他厚葬的礼遇。他的功绩与传奇故事给中国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考证、寻找、研究项羽陵墓无疑是一件意义极为重大的事件。希望能引起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据各种资料证实，项羽墓与谷城关系密切，而谷城山（黄石山）又是项羽劲敌——张良的老师黄石公的隐居地。历史的巧合不但增添了谷城的历史文化底蕴，也给谷城抹上了浓重的传奇和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