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独居女子忽然连夜噩梦身体变差,她半个月内吃的外卖有蹊跷

故事:独居女子忽然连夜噩梦身体变差,她半个月内吃的外卖有蹊跷

首页战争策略茶杯猫奇谭更新时间:2024-11-12

本故事已由作者:啊珊的小板凳,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四十平米的公寓,餐桌上放着一盆冒热气的猪蹄汤,猪蹄只有一个,钟诚把猪蹄夹给庄文静,“你吃肉,我喝汤。”

俩人相视一笑,空气甜齁齁。

突然,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庄文静吓得“啊”一声,钟诚轻抚她背脊,“别怕,应该是跳闸了,我出去看一下,你坐着别动。”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灯依旧没亮,庄文静心提到嗓子眼,终于,她听到了钟诚折回屋子的脚步声。

“怎么样,是跳闸了嘛?”

对方没说话。

庄文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正前方一照。

只见钟诚脖子血肉模糊,头挂在脖子上,头和脖子靠一点肉皮连接。

庄文静吓得面无血色,尖声厉叫,而钟诚还一步步朝她逼近。

“不要!不要!”

庄文静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人一旦做错事,噩梦就会相随。

2

噩梦之后,庄文静发现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

胸口和腹部总是莫名疼痛,恶心想吐,眼睛看东西变模糊,枕头上头发一抓一大把。

去社区医院一通检查下来,医生也无奈摇头,建议她去大医院检查。

庄文静无奈苦笑,折返回家,顺便查了下银行卡余额,三十万七千八,她警惕环顾四周,把银行卡放回粉红色MK包里。

必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享受这卡里的三十万,庄文静掏出手机。

“妈,这周末陪我去一趟市人民医院,我身体不舒服。”

“静静,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那老头又给我打电话了,跟水蛭一样,法院都维持原判了,他怎么还冥顽不灵,又不是我们*了他儿子,对了,你刚说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庄文静缓缓放下手机,胃里一阵翻涌,“哇”一声吐了出来,胸口如针刺般痛,她缓缓瘫坐在地上,身体仿佛被抽空,呼吸都费力。

她又开始梦魇,反反复复同一个场景。

醒来时她不知睡了多久,浑身发烫,明明没吃东西却呕吐个不停,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景象也逐渐模糊,最终沉沉昏睡过去。

周六一早,庄文静妈妈开门进屋,此时庄文静已昏迷了一天一夜,屋子里一股酸臭味,是从卧室散发出来的,地上的呕吐物。

庄文静在医院治疗了一星期,最终确诊为重金属中毒。

“医生,我女儿才二十三岁啊,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医生鼻尖直冒冷汗,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症状也十分痛苦,人不会立刻有生命危险,但大脑会逐渐萎缩,身体会感受到巨痛,视力急剧下降,头发会掉光,最终会因为大脑萎缩,终日躺在床上。

中毒金属正常生活接触不到,所以基本排除误食,医院这边建议报警。

负责调查案件的警察叫张安民,圆脸,秃头,戴一副黑框眼镜,有点像港剧里的欧阳振华。

“请问你女儿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

庄文静妈妈两眼往上一翻,情绪突变激动,

“肯定是他,是那个老头!钟大奎!他死了儿子就想报复我女儿,肯定是他,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他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判他死刑!”

张安民记下了这条重要线索,仔细询问了这其中的事情经过,连夜驱车前往M市走访调查钟大奎。

车程要三个小时,张安明利用这时间,脑子里又复盘了一下人物关系。

3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钟大奎有个儿子叫钟诚,当时跟庄文静是情侣,俩人同居在一间四十平米的公寓里,同居才半个月,庄文静前男友王杰找上了门,还带着把水果刀。

王杰一直接受不了分手的现实。

再加上当时庄文静跟他才提出分手半个月,就无缝衔接,不免让王杰怀疑她是不是在俩人恋爱时就脚踏两只船。

怒火攻心的王杰双眼血红,逼问庄文静为何背叛他。

庄文静吓得立马打电话让钟诚回来,但她没在电话里说王杰带了凶器。

钟诚立马放下工作赶回家,见此场景要报警,还没掏出手机,就被情绪失控的王杰用水果刀刺中喉咙。

钟诚当场死亡。

事情并不复杂,*人偿命,但故意*人也分情节严不严重,性质恶不恶劣,由什么原因引发。

问题就出在当时只有庄文静唯一一个目击者,所以当时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需要她重新呈现,她的证词对判定案件性质起着关键作用。

可她却拒绝出庭作证。

张安民收起卷宗,望着车窗外深浓夜色,打开车窗,冷风灌进车里,他需要冷静。

看来钟大奎确实有作案动机,钟诚是他独子,且是因为庄文静才失去年轻生命,庄文静却拒绝出庭作证,让行凶者还苟且人世。

抛开警察身份,张安民对钟大奎产生了三分同情,同时又对庄文静产生了七分厌恶,但他知道身为警察必须时刻保持客观冷静。

事实并没让张安民失望,钟大奎虽然有作案动机,却没有作案条件。

根据医生判断,庄文静中毒时间大概在半个月前,而钟大奎所在的M市两个月前被封一直在家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直到两天前才解封。

张安民询问完钟大奎后,暗暗舒了口气。

眼前的父亲因为独子惨死,一夜白头,张安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钟诚的遗照,阳光帅气,正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年纪。

“我当时赶到医院,我看到我儿头歪着,我就想,就想把他头扶正,可是他脖子里的椎骨被砍断了,根本扶不正,头和脖子就靠一点皮连着,哎。”

钟大奎双手掩面,发出动物般痛苦的呜咽。

张安民浑身气血翻涌,站起身轻抚钟大奎的背脊,匆匆告辞。

在楼下,冷风吹他脸上如针刺,他连抽了三根烟,对于庄文静的中毒,他突然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报应。

而钟大奎听闻庄文静中毒在医院,苍老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担忧,这让张安明肃然起敬,这位从小教育儿子做人要善良的父亲有着怜悯众生的心。

问题是,下毒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4

庄文静醒来后,变得很燥,不停撕扯本就不多的头发,逼问她妈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你被人下毒了,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希望你配合我,找出下毒的人。”张安民隐瞒了中毒的严重后遗症,怕庄文静心态崩塌。

庄文静脑袋里闪过一个女人的画面,旋即看了一眼张安民,吞咽了口水,“我也不知道谁要害我,我哪里知道。”

张安民敏锐捕捉到了庄文静的微表情,语气变得生硬,“你配合,我们会尽全力抓到凶手,你不配合,我们难免保证凶手不会二次行凶。”

庄文静背脊乍然绷直,眼睛瞪如铜铃,最后用被子盖住头,什么也没说。张安民没再逼问,离开房间。

被子里黑暗狭窄的空间,让庄文静感到一丝安全感,她脑子很乱,会是她吗?不可能!我已经按照她说的做了,她没理由伤害我。

一年前,钟诚刚遇害时,庄文静是想出庭作证的,毕竟这是做为一个人的基本良知。

律师告诉她,如果她不出庭作证,这场案件很大可能会被判定由情感纠纷引发的故意*人,这种性质的故意*人很大概率会被判死缓,缓刑期间只要没有重大错误就会保住一条命,可能改判成终身监禁或其他。

律师的话更加坚定了庄文静的决心,想到王杰的残忍凶狠,钟诚流血惨死,她万蛇噬骨般痛心。

就在此时王杰的姐姐王丽找上了她。

约见的地点是Y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餐厅大厅有一个喷泉,喷泉旁有一个穿西装的男童拉小提琴。

王丽眸光凌厉,妆容精致,开门见山,“你的证词可以决定我弟生死,如果我弟被死刑立即执行了,我们王家不会放过你。”

庄文静背脊一阵发凉,王父是地产大鳄也是Y市最大的纳税人,原生家庭的优越导致王杰性格嚣张跋扈,偏激执拗,这也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但她没想到王丽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跟她说出这样的话。

王丽见庄文静不为所动,语气温软了下来,“当初你跟我弟分手,我弟在家吞了一瓶安眠药,送到医院洗胃,躺了一星期,我弟什么女人没见过,偏偏对你一片痴心,你忍心看着他死吗?”

最后一句话,王丽声泪俱下。

毕竟相爱过,庄文静眼眸低垂。

5

王丽给了庄文静两个选择。

第一:她让庄文静改变案件性质,让她编造事实,说是钟诚先动的手,王杰属于正当防卫,只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

第二:保持沉默。

不管庄文静选择哪种方式,王丽都会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

庄文静家里条件一般,若不是实在受不了王杰的性格,她也不会分手,毕竟嫁给王杰,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庄文静的良心承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金钱的诱惑,人身安全的威胁,良知的折磨,她迟迟下不了决心,直到即将开庭她还在纠结,因为重要证人的缺席,法庭只能延期开庭。

而大众对这起案件关注度很高,当网友得知庄文静没有出庭作证时,一时群情激奋,网络舆论铺天盖地,当然都是谴责她的。

也正是这次“网暴”让庄文静坚定了不出庭作证的决心,因为她的个人信息,包括和钟诚的聊天记录都是钟大奎透露的。

当时开庭在即,庄文静却迟迟不愿出庭,钟大奎急得老泪纵横,风尘仆仆从M市坐绿皮火车来到Y市,跪在庄文静家门口,苦苦哀求庄文静出庭作证,却遭到庄文静父母的无情谩骂。

心灰意冷的钟大奎走投无路,希望通过网络舆论的压力让庄文静出庭作证,他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儿子为此付出了生命。

但键盘侠带着人身攻击的狠毒语言深深伤害了庄文静,导致她破罐子破摔,内心的天平偏向了王丽。

既然都已经被骂成这样了,那就索性做一个坏人!庄文静暗戳戳地想着。

钟大奎这边想不到网络的力量会如此巨大不可控,会伤害庄文静,他后悔不迭,但无济于事。

第二次开庭的日子即将到来,律师说,“可以跟法院申请证人强制出庭。”

“也只能这样了。”钟大奎想不到替儿子讨一个公道的过程竟会如此曲折漫长。

因为庄文静拒绝到场,法官视频连线了她,视频中,她一脸憔悴,磕磕绊绊说,“我当时太害怕了,我眼睛一直闭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法官严肃问道,“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这可是命案!”

庄文静语气坚定,“我能!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观审席一片哗然,由于证人无法提供案发时的细节,案件性质未被定义为恶劣,法官只判决王杰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钟大奎情绪失控,哭着大喊,“法官,我儿子被他砍了八刀啊!刀刀致命,走的时候身子都不体面,他怎么还能苟活在世?”

法官公事公办说,“如果您对判决结果有异议,可以申请上诉,这是您的权力。”

钟大奎上诉了,但由于是案件性质被定义为情感纠纷引起的故意*人,而且现场细节无法还原,上诉也还是维持原判。

钟大奎彻底绝望了,跪在儿子坟前,捶胸顿足,而另一边庄文静和王丽正听着优雅的小提琴吃着七分熟的和牛,有说有笑。

时间真的很强大,可以无声无息间磨灭一个人的良知和初心。

庄文静觉得没有扭曲事实已经对得起良心了,所以她没有选择王丽提出的第一个选择,即便是第二个选择——保持沉默,也保了王杰一条命。

她一脸笑意望着王丽。

“钱,我已经打到你账户了。”

庄文静喝完杯子里红酒,起身离去,“我们见面的事情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丽红唇一勾,轻轻“嗯”了一声,等庄文静离去后,她眼眸里的笑意变成阴骘。

6

庄文静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她不相信医生和妈妈的话,他们告诉她,她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可是她已经住院半个月了,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头发几乎掉光,身体莫名剧痛,彻夜难眠。

张安民坐在病床旁仔细打量庄文静,才一星期不见,她怎么看上去像老了十岁,眼袋浮肿,腮肉坠下。

“既然你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我们现在只能从你吃的食物下手,在你住院的前十五天,你都点过哪些外卖,去过哪些地方吃东西。”

庄文静做牙疼状,眉眼皆皱,她努力回忆,脑袋炸裂似的疼痛,张安民一一记录,庄文静总共点过二十次外卖,去过十家饭馆,自己在家做过五次饭。

张安民右手托腮,陷入沉思。

独居女子忽然连夜噩梦身体变差,她半个月内吃的外卖有蹊跷

很明显,这是一个工作量非常巨大的工程,一次外卖的成交,从厨房操作到前台打包,再到人员配送,在没其他人故意接触的情况下,就要调查至少三个人,况且庄文静点过二十多家外卖。

就算下毒者在其中,只要当事人不承认,在没证据的情况下,警察也毫无办法。

困难归困难,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张安民收好笔录本,“你安心养身体,有消息我通知你。”

“张警官,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中毒嘛?我都住院半个月了,我感觉医生和我妈没说实话。”

张安民想起惨死的钟诚,语气带了三分讥诮,“放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庄文静眼眸一滞,她可不只想苟活一条命,她承受了那么多舆论压力,良心谴责就是为了能忘记过去的一切,好好享受生活,如今整日躺在床上,和一个瘫痪的人有什么区别?

庄文静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悄悄搜索跟自己症状相关的案例,可惜网上记载的资料也很少,她的神经越来越紧绷,夜夜噩梦。

7

神经紧绷的不止庄文静,还有她妈。

庄文静一问才知道医院已经催缴费了,妈妈告诉她从住院以来,前前后后花了快十万,家里已经没钱了。

庄文静情绪崩溃,如一头母狮咆哮,“我到底得的什么病?都花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一点不见好转?”

母女两相对无言,只有泪千行。

入夜,庄文静辗转难眠,今晚妈妈不在,她想偷偷跑到医生办公室偷看病例,可是她刚下床就摔倒了,好不容易扶着床站起来勉强走上一步路又重重摔倒。

此时,病房门被缓缓打开,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缝射进病房,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进了病房,女人一身黑风衣带帽子,口罩,墨镜,脸遮得严严实实。

“知道你为什么站不起来嘛?”

是王丽的声音,庄文静听了出来,果然是她!她受摸索着枕头下,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有个朋友症状跟你很像,他也是中毒,大脑会逐渐萎缩,会失去平衡能力,所以你很难站起来,头发会掉光,视力也会失去,身体会变佝偻,想躺不能躺,想坐不能坐,想站不能站,生不如死。”

庄文静仿佛被子弹击中,失去理智,嘶吼,“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怎么还如此残忍?”

王丽冷哼两声,“我当时明面上给你的是两种选择,但在我心里你只有一种选择,你的选择让我失望,还有哇,有件事我弟弟到死都不知道,我调查过你,你是脚踏两只船的下贱胚子!”

庄文静瘫坐地上,用恶毒的语言咒骂王丽,用口水吐她。

王丽后退两步,“钱,你可要省着点用,你这病可要花不少钱,不然,疼死你!对了,你中的什么毒的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说我有一个朋友症状跟你很像。”

王丽走后,庄文静拿出枕头下的手机,这就是证据!

她迫不及待想交给张安民,同时她还急迫想出庭作证,她要跟法官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是王杰先动的手,手段残忍,性质恶劣,钟诚连防卫都没有,就被残忍割喉。

庄文静拨通了张安民电话,对方才接起来,她又迅速挂断。

如果把录音交给警察,王丽被不被抓不一定,因为只是她一面之词,从头到尾她都没说过是她下的毒,而且她戴着口罩和墨镜,监控看不到人脸,虽然录音能查出些蛛丝马迹,但并不构成证据链,离定罪远远不够。

但是录音里,她却承认了和王丽之间有“交易”,王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肯定会供出她收了三十万,做了伪证,就算没做伪证,至少在法庭上装失忆是跑不掉的。

到时候法官哪里还会相信她的证词,而她又将面临新一轮更加激烈的舆论网暴。

8

翌日早晨,张安民火急火燎赶到医院,“你昨晚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庄文静语气平淡回应,“没什么,我不想折腾了,你我都知道,想找到下毒的凶手如同大海捞针,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也好不了,所以我想撤案。”

张安民神色复杂,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摸排走访,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投毒案向来是最难侦破的案件种类之一,取证十分困难。

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况且对于庄文静,他心底里根本同情不起来,但身为警察有些事可以想,但却不能说。

“庄女士,这是公诉案件,您没有撤案资格,请您相信我们.......”

没等张安民说完,庄文静打断了他,“请你出去,我现在想休息。”

庄文静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张安民无奈走出病房。庄文静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睛里全是悔恨的泪水,此时病房门又被悄悄推开,进来的是护士。

“庄女士,你已经欠费了,你母亲昨晚说去筹钱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您看我们医院床位也紧张。”

庄文静擦干眼泪,勉强支撑身体坐起来,指了指自己的粉红色MK包,“我包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有钱,你拿去刷吧。”

护士拿了卡默默关上病房门,一开始卡里多三十万时,庄文静还庸人自扰不知如何花这笔钱,现在她不会为这个烦恼了。

夜晚降临,庄文静不敢闭眼,她害怕噩梦,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不会做梦,她借着昏暗的灯光,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原标题:《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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