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北方游牧民族之乌桓蹋顿传第六章:功亏一篑

汉末三国北方游牧民族之乌桓蹋顿传第六章:功亏一篑

首页战争策略汉末围城降兵更新时间:2024-07-29

1.谁来救他

公孙瓒从188年冬天被蹋顿设计困在管子城,到189年夏天被围了七个月二百多日,东汉王朝没来过一兵一卒前来救他。

这也不奇怪。公孙瓒被围后,也不甘坐以待毙,他多次向外突过,也尝试过和谈,软硬都以失败告吹。他也不止一次派人去求救兵,但不管是潜出还是突击而出,出去一个被捉一个。那训练有素专门撵狼的猎犬和乌桓骑士的快马利箭,是不会让任何生物从包围圈中轻易脱身的。赵云也曾学他和查力姑被狼群围时那样,向天空放射过求援的“信号箭”,但遥远的中原怎么看得到? 只给围着他们的乌桓人提供了解闷儿的笑料。田楷在北风最烈时,还向天空放过写了字的风筝,希望能随风飘向南方,能被中原人拾到。这不是做梦吗?北风再烈,能把风筝送出几千里吗?这都是人急了没办法的办法,幻想着出现奇迹。幻想就是幻想,奇迹不可能出现。

中原那边呢,没拾到过风筝,当然更看不见信号箭,但也不是不管,特别是他的上司幽州牧刘虞,从公孙瓒报了石门战况带兵出塞后,先还不时有消息传来,可后来就突然中断了。等了些时日仍不见动静,便感觉不妙,不断派人打探他的消息,但走了的人却也是有去无回,出了塞便神秘失踪。

蹋顿在这边铜墙铁壁般围着,来路上又派重兵把守,能让你接头?两边本联系不上,中原方面连公孙瓒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救?

几个月音信皆无,刘虞估计公孙瓒和所带将士是在乌桓地为国捐躯了,便上报朝廷,为其请功。朝廷也顾不上深究,赐公孙瓒为“降虏校尉”,拜“都亭侯”,以示表彰。

其实,这时的东汉朝廷早乱套了,哪还顾得上他公孙瓒是死是活。

2.有人要撤兵

 此时,刘虞的使者频繁出使塞上各部后,乌桓与塞上其他部族及张氏的联盟便开始分化,逐步瓦解。

先是,南匈奴和鲜卑部得了刘虞的贿赂,把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兵从管子城撤走了。理由很简单,下中原取财富,共谋利益,尚且可以,这在乌桓地围管子城本是你乌桓自己的事,与我们何干,能得到什么好处?再说也待了几个月,够意思了,恕不再奉陪。走人了。

在前线指挥的蹋顿也没当回事,走就走吧。一来是他们人少,有没有无妨大碍;二呢,就是不想让走也不行,他虽有乌桓金刀在,但对鲜卑、匈奴等外族人是不起作用的。

时隔不久,上谷乌桓大人难楼部也要撤军。上谷部人口最多,有众九千余落,所出兵力也最多。当初蹋顿要带三千突骑助公孙瓒时,难楼便很不情愿,听蹋顿讲这有利于与东汉王朝的关系,才勉强出兵了。不想弄来弄去蹋顿不但没助公孙瓒,反倒带着他出的骑兵在中原玩闹起来,并把公孙瓒逗引过来围了半年之久,这是做什么?拿我的人供你玩呢?再加上东汉方面刘虞的使者反复向难楼晓谕利害,说是你部最近中原,且民众而物丰,并无扩土掠民的需求,也未参与峭王和张纯等人的南侵行动,你不应与他们掺和,该主动向朝廷表示归顺的诚意啊。如若不然,朝廷真恼了,发大兵来讨伐峭王和丘力居,你态度暧昧,那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部的民众也就跟着他们一块遭殃了,你还哪里再有这九千邑落?难楼一听,有理,便传令跟在蹋顿身边的本部小帅阿渠,即日撤回本部兵马。

这使蹋顿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南匈奴和鲜卑部撤走了,人虽不多,可也已搞得乌桓军人心波动,以为都要撤了,上谷部怎么又要撤?上谷部的兵力占总兵力的将近一半,如撤走,哪里还有铁桶般的合围?必是顾东顾不了西。他不容置疑地告诉阿渠:不行!

阿渠见统帅不允,急忙派人回去向难楼大人请示,前线指挥不让撤,怎么办?

难楼一听,相当来气,我是乌桓上谷部大人,你蹋顿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辽西郡乌桓的“佐大人”,还是你叔叔自己封的,你部能认,我们可不认,敢跟我牛?他取出大人传命的专用刻木,派人再去:撤兵!

那天入夜,难楼的刻木传到了管子城阵前小帅阿渠的手中。这可把阿渠夹当中了,撤还是不撤?他手掂本部大人的刻木,不再犹豫,召集本部人马,撤!

上谷部士兵听说回撤,欢欣鼓舞,阵地上立刻火把通明,扯营拔寨。正在乱纷纷地集结,骑马带人巡营的索旦发现情况不对,急忙上前:“阿渠小帅,这是要干什么?”

“奉大人令,撤兵!”

“什么?蹋顿统帅准了吗?”

“我只听我部大人令。”阿渠说着翻身上马,向部众喊,“传令,回家!”

上谷部的士兵一片欢呼雀跃,纷纷上马。要知道,他们都出来拼*快两年了,能不想家?恨不能一时插翅飞回去,听了这道令,哪能不激动! 上谷部的兵占军中一半,围城的各阵地上都有,一时间山坡上到处有火把移动,而且呜哇喊叫。

“等等!”索旦一看这军阵要乱,急忙派人通报蹋顿,并扯马横在阿渠面前,义正严词对他说,“阿渠,你我都是军中将领,当知私自率军离阵该当何罪!”

“我怎么敢私自率兵离阵呢?”阿渠冷笑一声,高举难楼的刻木,“看清了吗索旦,你我也都是乌桓小帅,也当知如不尊大人令该当何罪!闪开吧。”

“不行!没有蹋顿佐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许动!”

“佐大人是你辽西部的,与我何干?他也只不过是临时统帅而已,如今我我部大人令,凭什么还要听他的?闪开!”

阿渠身后急于回家的将士们见有人挡横,也涌上来,气势汹汹,大喊大声言再阻挡就不客气了!

索旦身边的巡营骑士们见对方人多势众,出言不逊,忙策刀在手:“你要干什么?”

上谷部的人一看这面扯刀,也纷纷亮出刀来:“干什么?回家!滚开!”

索旦如再不让路,一场血拼马上开始。乌桓的男人有怨必斗,格*起毫不客气的。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蹋顿带一队人马高举火把旋风般而来。

火光中,蹋顿那雄狮般的脸充满了威严,令人望而生畏。所有人一下不出声了。他逼视着阿渠:“为何无令自动?”

阿渠咽了口唾沫,尽量镇定地:“有大人令!”

“大乌桓金刀在此!”蹋顿冷冷一笑,大喝一声,“三军听令!”

所有乌桓人一见金刀,纷纷下马跪地。所有乌桓人都老老实实地跪在蹋顿的马前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敢擅离军阵者,金刀格*勿论!”

“可是⋯⋯”阿渠面对神圣的金刀,实在有些不知所以,不觉哽咽起来,“蹋顿将军,你叫我怎么办啊……我如违了大人的刻木令,全家是要被处死的啊……”

蹋顿听了一怔。阿渠擦掉滚出来的泪,咬咬牙说:“至高无上的金刀,对的是我部全体将士,我部军士可以听命坚守不撤。但大人刻木对的却是我带兵小帅一人。面对金刀和刻木,对我来说,从了哪个都是一死。阿渠反正一死,有一请求,为保全家性命,甘愿违金刀令,今夜离军回家看望老母,并回复本部大人,明晨回来受金刀处死,!”

蹋顿又是一怔。这时上谷部的军中传出了哭泣声,而且越来越多,开始*动。蹋顿马上意识到这种气氛绝不可漫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略一思索,当机立断,高声说道:“阿渠,上谷大人为何撤兵,原因尚且不清,待我明日面见难楼大人,保你全家无虞!你面对金刀,令你部将士坚守不撤,自担风险,可嘉可奖!但你军前啼哭,声言离军探母,实属动摇军心,按律当斩!”

全军一下悄无声息。阿渠一哆嗦,愣愣地看着蹋顿,长叹了一声:“如将军能保我全家不死,那就斩吧。”而后大喊,“可你要说话算数!要不我就是当了无头鬼,也要找你算账!”

索旦也一愣,对蹋顿悄声地:“大帅,这是不是……”

蹋顿盯着他威严地喊:“听令!”

索旦只好带几个几个武士走向阿渠。

 全军都屏息注视着蹋顿,只有火把呼呼地燃烧声。只听蹋顿一字一板说:“鉴于你作战勇猛,为我大乌桓出生入死,多有战功,饶你不死,杖责四十,戴罪立功!”

所有人特别是上谷部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自以为死定了的阿渠愣了一刻,急忙叩头:“谢佐大人不*之恩!”小帅阿渠平白无故地挨了四十军棍,还得感激涕零地谢恩。

3.把金刀交出来

上谷部撤军的事被蹋顿压住了,但山上的火把却一夜未熄,他怕再生变故,坐在军帐中一夜没敢睡。

同样没敢睡得还有一个人,便是城中的公孙瓒。当城外山坡乱纷纷地亮起了火把,他大吃一惊,以为乌桓要攻城了,死到临头了。他长叹了一声,反倒觉得有些轻松,终于可以解脱了!

但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却没任何动静。他奇怪了,乌桓人这是在搞什么鬼把戏,逗我玩吗? 他密切注视着城外山坡上的一切,但静如平常。

直到三天后的下半晌,才见又有了动静,山坡上的军阵排列整齐,刀枪林立,旌旗飘扬。东边的山坡上支起了一座华丽的大帐,一会儿来一拨人马,一会儿来一辆驼车,来了好几拨。每来一拨都号角齐鸣。看不清是什么人,但踢顿的影子是能分辨出来的,都是恭敬地将那些人迎进帐去,看来都来头不小。可惜那时没有望远镜,公孙瓒是瞪眼干着急。

他不知道,聚到那大帐中的,可都是涉及他命运的重量级大人物,都比蹋顿身价高。有辽西郡乌桓大人丘力居,辽东郡乌桓大人苏仆延,上谷郡乌桓大人难楼,右北平郡乌桓大人乌延,除此而外还有“天子”张举,“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

这些人怎么一下子都来到了管子城阵地前?就连蹋顿也是被弄的莫名其妙,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找你!

原来,那晚难楼听小喽啰回报说,他发出去的刻木啥也不是,那蹋顿不但不让撤军,反而把带兵的阿渠打了四十军棍,屁股给打了个稀烂! 难楼不听则已,闻听后勃然大怒,把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呀呀呀,气死我也!一个小小的蹋顿,竟如此猖狂,把我难楼都不放在眼里,想干什么?

 第二天他就直奔辽西郡,怒冲冲逼问丘力居,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丘力居见难楼来访,本是相当高兴,不想难楼进屋后就拍桌子瞪眼,一下子就把他弄进了云里雾中,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想也想不起辽西部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上谷部。他好言抚慰难楼,大人何必如此,气大伤身,有话慢慢说。

难楼怒气不消,大骂蹋顿目中无人,狂妄至极,竟敢随便打我手下,这不是打狗欺主吗?没话可说!你丘大人必须把蹋顿给我治罪,当我的面痛打八十大棍,方解心头之恨! 否则,我难楼可就要到阵前亲自动手了!

丘力居见难楼真得恼了,深感事情严重。他虽不知蹋顿为何要打难楼的手下,但一定事出有因。盲目治罪当然不行,但不给难楼一个交代肯定更不行,他真会到阵前亲自去惩治蹋顿的,那就绝不会是八十军棍了,可能会发生火拼!他作为蹋顿的叔叔,已经是当事人,为不使事态进一步发展成两部间的摩擦,急邀辽东郡和右北平郡的二位大人并张氏二人前来,参与调查,调解,做个公平见证。

这么的,他们才来到了管子城的阵地前。

西沉的阳光正好照在大帐中,格外明亮。蹋顿安排各位大人落座后,吩咐上酒。

脸色阴沉的难楼一声冷笑:“我的大将军,不必费事了。把我的小帅阿渠叫来。我有话问他。”

蹋顿急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回大人,小帅阿渠已卧床,不能前来。”

“是吗?那就给我抬来!”难楼厉声说。

蹋顿稍稍皱了一下眉,心中已大概明白这些大人们前来何为了。他吩咐查力姑,把阿渠抬来。

很快,脸色灰白的阿渠趴在门板上被抬进了大帐。上下身的衣服都换得干干净净,并不见受杖刑的血迹。他一见难楼,登时委屈的号啕大哭:“大人为我做主啊……”

难楼恨得直咬牙:“把他的裤子扒下来!”

查力姑三下五除二就将阿渠的裤子褪掉,一个结满紫黑血痂的肿胀屁股便呈现在各位尊贵大人的眼前,上面还涂抹着一层黄黄的刀创药,愈发显得恶心丑陋。

“这是怎么回事?”难楼阴冷地盯着蹋顿。

看来是要发难了。蹋顿又一抱拳:“违犯军令,军法处置所致。”

“违犯了你哪条军令?”

“我正想问大人您。”蹋顿化被动为主动,反问,“不知大人您为什么要招他撤军?”

“哼哼,你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本王要不要撤兵,还用跟你商量吗?”

蹋顿不卑不亢:“小的实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知道,众大人授我此役指挥权,我就要恪尽职守,不能允许所辖之军随便离开阵地!”

峭王苏仆延听说难楼的上谷部要撤军,大吃一惊,盯着难楼说:“难楼大人,你想撤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我们的联合行动,有什么想法得咱们几个商量统一了,下命令给蹋顿,能不听吗?你一人让本部撤兵,他不明所以,当然不允,罚也应该!”

张纯听说难楼要撤军,心中立刻毛了。你把兵撤走了,那东汉军还怎么消灭?谁还来为我新朝扩大战果?不行,必须得把他绑在战车上,想半道溜,没门!他急忙附和苏仆延:“峭王说得太对了,随便脱离军阵,受罚是应该的。难楼大人,你虽然没有亲自带军南下,但你已经出兵参与了我们的行动,正值开天辟地之时,眼看天下大定,你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这是绝对短见的啊!”

“天下大定?我要说别的可能不好听了,张将军,咱就说眼前吧,”难楼哈哈大笑,一指山谷中的管子城,“我们几万人围着几千人,半年多了,生是拿不下来,啥时候能定天下?我不撤军,靠得起吗?”

对呀,这么围而不打,得靠到啥时候?众大人把目光都盯向了蹋顿,你这总指挥给个说法吧?

张纯对蹋顿围而不攻早就不耐烦了,多次鼓动丘力居和苏仆延向他施加压力,尽快将公孙瓒就地消灭,但二王认为已经授权并应下不再干预,就由他去干,围也好打也好反正是立了军令状的。张纯多次来,想插手,蹋顿根本不理,气得他无可奈何。他听难楼指责打不下管子城,急忙抓住时机,矛头直指蹋顿。

“蹋顿将军,明白难楼大人为什么要撤兵了吧?”张纯阴阳怪气地说:“半年围而不下,你太令各位大人失望了。你立军令状时气壮如虎,定叫他有来无回,临阵为何这般胆小如鼠?乌桓铁骑,天下闻名,难道就是这般模样吗?”

他意在激怒各王。峭王苏仆延果然一拍桌子:“哼!要是我,早就让这管子城做了他们的棺材!蹋顿,你为何不攻,怕得什么?”

蹋顿为什么围而不攻也不完全是自作主张,是和叔叔丘力居商量过的,之所以没和其他大人说,是怕引发争论而不能实施。

丘力居看看各位大人们,缓缓说:“从子蹋顿力拔三山,勇胜狮虎,我想他是不会怕流血牺牲的吧?他之所以围而不攻,完全是为了我们大乌桓的共同利益。”

“围而不攻还是为了乌桓的利益,此话怎讲?”苏仆延直眨眼。

 蹋顿见众人不解,侃侃说道:“乘中原之乱我们南下攻城掠民,不义在先,必引来反击;在我军服输北撤后,他们穷追不舍,竟欲灭我族类,则是他们的不义了。我能把他们围了,要*他们那是易如反掌⋯⋯”

“那为什么不赶快*!”峭王直拍桌子。

 “不能*。那样,将再次陷我们于被动。*几千人可能很痛快,但可能招来几万人的报复。”

 “那就放了他们嘛!我撤兵还错吗?凭什么打我的人?”难楼大人也拍桌子。

 “不能放。放,一是说明对人家无可奈何,动不了人家;二是不敢把人家怎样,怕人家。那等于认输。”

右北平大人乌延纳闷了:“*也不行,放也不行,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让他认输投降!这才能灭他的威风,长我们志气!即使东汉王朝怪罪下来,我们也占主动。你军是*入我乌桓地,而我们并不曾开战,没*一人没虏一人,他们是降的。这样才可使东汉人不再小瞧我乌桓是什么‘小小胡蛮’,才能平等说话!”

“好!真乃我乌桓深谋远虑之士!”汗鲁王乌延击节赞道。

 “好个屁!”张纯再也坐不住了。如果这样,我张纯怎么办?我张家的天下怎么办?他拍案而起,指着蹋顿的鼻子大吼,“你们不能听他胡说! 他这是在出卖你们乌桓人的利益!他说是要让被围的东汉人投降,其实是他自己想投降东汉王朝,在用几万乌桓将士的付出为他自己向东汉王朝献媚!这样的人就是东汉的奴才,该*!”

“张将军不就是东汉人吗?”蹋顿盯着张纯冷笑着,“据我知还是中山相,为何对我乌桓内部事这样热心啊?”

“你!你怎敢这样对我讲话!乌桓乃我新朝密友亲邦,岂容你出卖!”说着竟嚓啦一声抽出了剑。

 旁边的难楼一把拉住了他:“干什么?他说得有些道理嘛,我们乌桓为什么要和东汉无休止地厮*?他又不是你们‘张天子’的臣下,你有什么权力要*他?”

 “这……”张纯转着眼珠,急忙辩解,“我是为你们着想啊!不*也不能再他掌军权!难道你们几个大人还不如他,就让他玩弄于掌股之上吗?”

“对!这军权早该收回!”苏仆延站起来,“我们已经把东汉王朝得罪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丘力居大人,我去统帅三军,今晚攻管子城,立灭那公孙瓒!”

难楼哼笑着站起来:“你们攻不攻管子城我不管,反正我是要撤兵了。但是,蹋顿的兵权必须收!太狂妄了!不收也行,立杖八十军棍,以警效尤!”他对踢顿处罚他的人还是不依不饶,定要讨个面子不可。

乌延也急忙站起来:“不可不可,我以为蹋顿并无过错,不能杖,也不能换,更不能*。不过,要围而逼其降,还需时日,我部邑落仅百余,人少财薄,长此下去恐力不能支……”

蹋顿浑身直料,脸色急剧地变化着。丘力居听着众人吵闹,十分生气,当着我的面就要对我的侄子要打要*,欺人太甚!他也拍案而起:“我从子蹋顿,为我乌桓殚心竭力,竟遭诸王如此误解,真令本王寒心!罢罢罢,此役非我一部之事,我部何苦逞强!蹋顿,将金刀交回!”

蹋顿大惊,急扑到叔叔跟前跪下,大喊:“叔叔,难道你也要夺我兵权吗?这要前功尽弃啊!他们就要撑不住了……”

丘力居面沉似水:“交回金刀!”

踢顿愣愣地望着叔叔,长叹一声,紧紧地闭上眼,慢慢地把金刀呈了上来。

张纯急忙说:“太对了!请丘力居大人将金刀授我,我立率乌桓三军⋯⋯”

丘力居看着他只是一声冷笑。真是恬不知耻!我大乌桓至高无上的圣物,能让你一个外族人动吗?你还统帅乌桓三军,也配!气愤填膺的丘力居没理张纯,也没理众部大人,带着金刀大步走出帐去,大喊了一声:“辽西部撤军!”

众人全愣了。张纯急忙追出大帐:“丘力居大人,千万别义气用事,不能撤啊……”

丘力居头也不回走了。诸人对侄子的态度确实让他非常生气,但也不全是义气用事,说实在的,兵围管子城半年多,他在财力物力上也消耗得快顶不住了,军粮马上就断,到时不是也得撤吗?

难楼不用说,见丘力居走了,立刻召集自己的兵马,走人。乌延见两个说了算的大部都撤了,自己又早就撑不住了,顺理成章带他的兵也走了。

不到天黑,管子城前只剩下了辽东苏仆延部的几千人,看着别的部都走了,早已是军心涣散。苏仆延傻了一会儿,都走了?大伙的事想让我一部收拾残局?

残阳下,蹋顿望着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的铜墙铁壁,欲哭无泪。苍天啊,我大乌桓为什么就不能抱成一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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