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川》,包含了所有战争里最震撼的细节

《金刚川》,包含了所有战争里最震撼的细节

首页战争策略金刚川更新时间:2024-07-27

文 | 伊姐(周桂伊) 小星

前几天,我们在读者群做了小调查:“近期上映的电影里,大家最想看哪部?”

大部分读者给出的答案是,昨天刚上映的那部——

《金刚川》

说起战争片,我们总会想到——敌对双方兵刃相接的残酷厮*,硝烟弥漫、气势恢弘的惨烈战场……是宏大的,高昂的,全程情绪都在高潮中的。

但看完《金刚川》后我第一感受,这部战争电影,真的有点不一样。

它的不同,是不仅有“大”,大场面,大特效,大情感,更别具匠心的,是“小”,小表情,小匠心,小细节。

《金刚川》故事背景是抗美援朝战争时期,在战争最后阶段,志愿军在金城发动了最后一场决定性大战,援军必须在指定时间内,到达金城,及时完成战力以及物资续力,否则我方将陷入危局。

但是,想去金城,就得先过金刚川,金刚川是一条河,河面宽60米,水深6米,河水湍急,人无法通过游泳、划船渡河,河上的桥是他们抵达金城的唯一道路。

桥,被敌军炸毁了。

影片没有去描绘正面战场的厮*,而是把切入点放在了一次鲜为人知的非正面战场战斗上——

志愿军部队接到命令驻守河边,在一次次战火中紧急修补被损毁的木桥,协助大部队顺利抵达前线。

这个切口,就注定了这部电影的初衷,“以小见大”。它的深度,远远比它的广度,更值得久久注目。

视角的细节

《金刚川》,把整个故事聚焦在了“金刚川架桥”最为紧急的,最后半天。

管虎、郭帆、路阳三位导演打破常规,采用了三个不同视角的方式叙事:步兵、炮兵、美国空军。编剧葛瑞在接受《今日影评》采访时说到,“这三个视角之间彼此没有交叉,是完全平行的一个状态”

什么意思?同样的一个事件,同样的时间节点,三个导演各认领了一个兵种,从他们各自的视角去展现这场战争,短短的半天攻坚修桥,成为了仿佛洋葱一层层剥开的罗生门。

它们就如同拼图一般,最终拼凑出一幅细致具体的“金刚川架桥”完整图景。

而正因为是拼图般,一块一块慢慢抖落,露出,展开,这场战争的所有细节,得以安放,可以一片一片,掰开了,揉碎了,庖丁解牛般,无比细微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大部队顶着树叶做的伪装,在树丛里掩蔽,哨声一响,你会发现整个树丛突然动了起来。

当敌军飞机在上空飞过,他们一动不动,只是轻微扬起头,转动眼珠时刻警惕敌军的一举一动。

战士刘浩,身上带着一股冲劲儿,还有一点孩子气。

他会仔细盯着停靠在手臂上的蜻蜓看;隐蔽时,会翻过身来仰面对着天空,用手瞄准从空中盘旋而过的敌军飞机……

这些细节,都是近乎于静止的,但在轰隆作响、炮火连天中,它们的存在,细腻动人。

动态的细节,也足够燃。

排长张飞(张译饰)不停地确认着剩余炮弹数量,因为我们的炮不够先进,炮弹也不够,得数着打……他们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掩护大部队顺利渡桥。

美军战斗机从天而降的炮火,和他嘶吼着摇手臂的律动,形成强烈的节奏感。

与此同时,工兵们竭尽全力抢修着被一次次炸毁的桥,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误。

他们的工作看起来最不起眼,但连接的是整条“生命线”,即便物资接近于零,也必须完成任务。

他们是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的那一波人,当敌机来袭,听到命令才迅速从桥上、河里向两边撤离找地方隐蔽,敌机一走,又要火速回到岗位继续。

没有桥,就建;桥炸坏了,再修。

他们身处不同位置,担负不同的任务,但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预告片中念白里说的:“那年我们十七八岁,唯一想的,就是通过那座桥。”

为此,他们拼尽全力,甚至献出生命。

情感的细节

《金刚川》的英文名是《The Sacriflce》,翻译过来就是“牺牲”

导演管虎在接受《中国电影报》采访时说:“中国人民志愿军之所以能够在诸多不利条件下和敌军打成胶着状态,最后胜利,凭的不是武器装备,而是勇气和牺牲。

这不是一个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故事。

所以,《金刚川》整体的情绪是向死而生的,它从头到尾的情绪,都不是高昂的,是一曲低沉华丽的悲歌。

《金刚川》通过对几个主要角色的塑造,把这些无法宣之于纸面,都在潜台词里的戏,细腻地呈现出来。

高炮团的关班长(吴京饰),有资历也有实力,操着一口京腔总是嘴上不饶人。同是高炮团的排长张飞则相反,在关班长面前他总是有点唯唯诺诺的。

表面上总杠,总掐,但很快你发现,他们即便相隔甚远,一声口哨就能互传信息,这是他俩多年的默契。

他们总共只有两门高射炮。

在渡桥前一天,组织下令让他俩各自带队各守一处,但其中一个是隐藏炮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火。

关班长被分到隐藏炮位,但他却一直“叫嚣”着要跟张飞换。这次张飞也没有示弱,一再强调就按计划行事。

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互相嘲讽,但其实,他们是争着先替对方去牺牲

一旦敌机来袭,大炮一开火,位置也就暴露了,而他们就会率先成为敌军的“靶子”。

虽然上了战场生死未知,但谁都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战友先去送死,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兄弟。

步兵连长高福来(邓超饰),一心想带着队伍冲上前线,打个痛快。可是,他的队伍却一次又一次接到去协助工兵修桥的命令。

手下的刘浩(李九霄饰)听到消息后,冲过来找他抱怨:“上次就是我们,为啥这次又是我们,不能回回是我们呀。”

刘浩为什么那么想上前线?一张照片,全说明白了。

他随身收藏着与几位已逝战友的合照,经常拿出来看,然后对着照片说:“我要上前线,我一定会带着你们一起去金城,给你们拿奖章回来。”

其实,接到命令时,高福来心里的不甘曾顺着脸上的表情流露出来,但几秒后,他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这就是军人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永远以集体为重,只要接到命令就会一直坚守,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刘浩很年轻,电影里大概也就16岁,他血气方刚,也有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憧憬,队伍里有个通讯兵女同乡,他一直懊恼,对方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炮弹说来就来,桥也一再被炸毁。

刘浩过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通讯兵女同乡已经身亡,而她留给自己生命里最后一句话,是在对讲机里说的“前线见,刘浩”。

那一刻,他才明白,在战争里,所有梦想和情感都太短暂了。

战争无个体,死亡无记忆。

就像电影中的那段独白:“战场上就是这样,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俺们是战友,有些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着了。”

个体的细节

前几天,微博热搜榜上出现了一个数字:197653。这是抗美援朝战场上,为国捐躯的烈士人数。

(来源:微博@人民日报)

在战争之下,这些数字,是一个个普通的活生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感情和变化。

以往的战争片,已经注意到了“个体与人性”,但更多还是刻画展现我军的形象,而在《金刚川》里,这个视野被打开了。

它呈现的不止是我们志愿军,还有敌方——那些在天空翱翔的美国空军。

他们中也有逃兵,力劝自己战友早日离开战场——“我们呆得够久了,我们也有家。”

但是,他们中也有同样有着坚定意志的西部牛仔,驾驶着侦察机四处巡视,喝着便携酒壶里的酒,心里的台词是“天空属于我们”。

他们桀骜不驯,对我军充满了鄙夷:“他们的武器在我看来就像弹弓一样低能。”

也因此,他们由衷地觉得不可思议:“那么一座破桥,为什么怎么炸都炸不毁?!”

不过这不影响他们,每次袭击开始,他们仍旧会欢呼着:“Show Time!”

相对美国士兵的张扬,我们更加意识到,中国战士在大是大非前,是那么情深、含蓄与隐忍。

影片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张飞,认真地讲,张译的戏真是太好了,他真的是神化般的演员,中国演艺圈里担得起“实力派”的人。

最开始与关班长交流时,他是小心翼翼的。他对对方的关心和感情都是从很多小细节流露出来的。

手下的小战士给了他一包烤玉米,他没吃,用布仔细裹了起来,在去找关班长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随手扔给了他。

关班长牺牲后,他拿着关班长装烟叶的小罐子发了好久的呆,然后把它和关班长的尸体放在一起,把土一层一层轻轻地盖上去。

他去找闫瑞(魏晨饰),对方知道关班长走后感慨,“就只剩你们了”,他一语不发,因为那一刻哀莫大于心死,他说,“你安生修桥”,然后转身离去。

但是,他再次听到头顶上空盘旋的飞机引擎声,他迎着敌机狂轰滥炸,终于把所有情绪随着一声怒吼释放了出来。

拍摄时,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一幕张译反反复复拍了好多次,还因为过于投入导致缺氧眩晕。

不仅是他,剧组所有人都很认真,没有因为拍摄时间紧张而有丝毫懈怠。

为了更好还原70年前志愿军战士的作战状态,张译、吴京提前半月接受高射炮操作训练,力求熟练掌握每一个环节;李九霄、魏晨学习使用枪械甚至攀爬施工塔吊……

桥一次次炸断,一次次又合上,敌方军人有句台词说:“我们国家的工人至少要修三天,而他们三个小时就修好了,怎么做到的?”

确实不可思议,而就是中国军人的神性

炮火无情,但中国军人有情,这种情,在最后结尾成为神性,即便隔着屏幕也被深深地震撼着。

真实的抗美援朝战争里,有一个连的步兵,被活活冻死在雪地里。

至死,还保持着队形,手里端着枪。

图源:新浪网

志愿军,受伤后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得到简单包扎,爬8个小时,才能爬到后方医院救治。

美军拥有的比我们多太多:完善的后方医院条件,先进的武器,高科技的通讯……

为了炸毁金刚川上志愿军搭起的桥,美军总共投放炸弹1000枚左右,炮弹超过2500枚。

可最后为什么我们赢得了战争?

去看《金刚川》,电影里有答案。

以及永远不要忘记,今天平凡的和平生活,是鲜血换来的,我们的平平淡淡,来自前辈们前赴后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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