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阿尔索斯——美国搜捕纳粹德国科学家的特别工作队

1943年到1945年，在欧洲大陆战场上，活跃着一只小小的谍报队伍。他们的任务是搜捕纳粹德国科学家、搜集重要的战略物资、刺探有关德国秘密武器的情报，这就是经常随同美军一起行动的“阿尔索斯”工作队——美国的科学间谍小组。当时他们行动极端机密，只有美军最高领导层的少数人，像国防部长史汀生、参谋总长马歇尔将军等知道。40多年后，人们才终于了解了他的内幕。

1939年，罗斯福总统接受了爱因斯坦等科学家的建议，开始了在美国研制原子弹的工作。1942年曼哈顿工程上马，使这项工作大规模开展起来。随着这项工程接近成功，有一个问题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们：德国人什么时候制成原子弹？会不会赶在他们前头？

德国有许多优秀的科学家，1939年发现铀原子核裂变的哈恩就是德国人，还有海参宝等一大批科学家都是和爱因斯坦同样有名的人物。这些人加上整个欧洲的工业能力，德国人就一定能制成原子弹。1940年3月7日，爱因斯坦在致美国总统总第2封信中，告诫他注意，德国在战争一开始就明显增加了对铀矿石的兴趣。随着德国在战场上节节失利，希特勒多次叫嚣要使用“秘密武器”，笼罩在美国人心头的阴霾便日趋沉重。

为了弄清德国人到底有没有原子弹，曼哈顿工程负责人格罗夫斯将军向军方建议成立一个特别工作队。1943年的一个代号为“阿尔索斯”的特殊的谍报队成立了。成员们都佩戴着一个小小的徽章，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希腊字母“α”，一道红色的闪电穿过其中——这是原子能的标志。

“阿尔索斯”这个特殊侦查分队最初由20多人组成，队长是鲍里斯·帕西上校，都是来自陆军和海军的优秀情报人员。由于“阿尔索斯”的特殊性质，需要有一名科学家参加工作。他必须是原子物理学家，但又没有参加曼哈顿工程的工作，一旦被德国人俘虏，不会说出美国制造原子弹的秘密。经过仔细选择，最后看中了丹麦实验物理学家高德·斯密特。他不但具有上述条件，而且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和德语。他曾经长期在哥本哈根波尔研究所工作，认识许多德国科学家，与海森堡尤其熟识。他1927年来到美国，虽然是丹麦人，大家都称他“山姆大叔”。

1943年秋天，盟军首先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登陆，1944年6月4日第五军攻陷罗马。“阿尔索斯”的人也随之集中到那里，开始审讯意大利的科学家。他们从这些科学家口中得知，战争使意大利的研究与发展工作基本上处于停顿，一些科学家到部队里服役。他们和德国科学家之间很少来往，从未与德国人一起或为德国人做任何工作。“阿尔索斯”人员查阅了大量德、意科学家之间的私人信件，分析查获到的全部档案，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在战争结束以前，德国人的原子弹不会扔到美国人头上。

1944年8月，另一组“阿尔索斯”人员进入法国，他们的目标是找到法国著名核物理学家约里奥·居里。25日，他们和法国的装甲部队一同进入巴黎，紧跟在第1辆坦克后面的是一辆美国吉普车，车上坐着“阿尔索斯”人员。他们到达约里奥的实验室时，在楼梯上竟意外地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人。约尼奥用珍藏的香槟酒招待了美国客人，他们用压缩饼干下酒，用烧杯当酒杯。虽然宴会十分简单，但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约尼奥毕竟是行家，美国人小心翼翼地问了几句，他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他说，不少德国科学家曾到巴黎访问过他，并用他实验室里的欧洲唯一的回旋加速器工作过。德国人向他保证，不会用这台加速器从事军事研究。他曾在夜间秘密检查过他们的工作，他个人确信，德国人离制造一颗原子弹的阶段为期尚远。但这一情况却引起了美国人的疑虑，德国科学家如此频繁地使用约里奥的加速器，肯定是在实施一项计划，在战时，这项计划如若不和军事计划有关，德国当局是不会允许他们的科学家经常出国的。

巴顿将军的部队在斯特拉斯堡受阻后，“阿尔索斯”一个勇敢的军官冒着猛烈的炮火来到莱茵河边，从河的中部取到了几瓶河水，由信使送到巴黎，然后用飞机直送美国的大本营。他们设想，如果德国人从事铀燃料生产的话，必定需要大量河水冷却锅炉，河水中就会带有轻微的放射性，用特殊的方法和仪器即可检测出来。巴黎的一位少校得到了一瓶最好的卢西里昂红葡萄酒，这种酒在美国被看成是最名贵的，战争使美国人很长时间难以见到它。 少校想为同事们做件好事，把这瓶酒和几瓶河水一同放进了邮包。他同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在酒瓶上贴了一个纸条，写着：“请同时检查一下他的放射性！”隔了一周，他们收到总部的绝密电报：“水无放射性物质，葡萄酒发现有放射性。火速再寄一些来。”巴黎的人却无动于衷，他们嘲笑说：“当然，谁都喜欢用这种材料做实验。”紧接着第2封电报又来了，他们才明白对方是认真的。据推测，葡萄园附近什么地方有德国人的秘密实验室，要求立即侦察。

巴黎的人不得不派人到法国各地去猎获“野鹅”。当两名军官到达法国卢西里昂时，法国酒商把他们当成了美国出口公司代办人，因此到处受到热烈欢迎和款待，然后带了几筐葡萄酒，许多串葡萄和土壤样品回到巴黎。以后华盛顿再也没有打扰他们。那几筐酒也许真的换到他们的肚子里了，他们感到满意了。

美国人根据自己的经验，认为制造原子弹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批优秀的科学家和足够数量的助手；造原子弹的基本原料——铀和钚；实验室和工业生产设施。虽然阿尔索斯的工作证明德国人不会抢在美国的前头造出原子弹，但德国人也在从事研究原子能。有情报说早，在1942年就有德国科学家向希特勒建议把原子能用于军事目的。战后才搞清楚，希特勒对任何在6个月内拿不出成果的武器都不感兴趣。他太狂妄了，相信自己的闪电战可以征服全世界，没有耐心等待原子弹问世（直到1944年秋天，希姆莱才开始对原子能计划发生兴趣，他们拟定了一个方案，排出了许多困难，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是太迟了）。

但是，美国人认为，即使德国人不会抢先造出原子弹，也不能让其具有这种潜在的能力。战争打到欧洲大陆后，美国人更担心俄国人和法国人接管德国发展原子能的工业设施。他们要破坏德国可能用于原子能计划的一切工业设施；夺取德国人手中的有金属及矿石；抓捕德国科学家。这些任务全都落到了“阿尔索斯”的肩上。

在挪威首都奥斯陆以西100多公里处的里大坎，有个欧洲著名的大型电化学联合工厂，它生产的重水战前就供应德国。1940年，德国占领了挪威强迫里尤坎工厂和它签订合同，为他们生产重水。“阿尔索斯”和挪威地下抵抗运动取得了联系，弄清了合同的内容。按合同规定，德国人每月可以拿到120公斤重水，这是个很大的数字。在“阿尔索斯”的一再要求下，挪威游击队决定袭击这个工厂。他们选择了一位优秀的科学家，带着两名助手，接受了几个月的专门训练后，向里尤坎进发了。1943年2月这三个化妆成滑雪运动员的人。经过一周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这座工厂。27日夜里他们在工厂工人的协助下，将工厂主要工业设施彻底炸毁，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4月间，“阿尔索斯”得到情报，里尤坎工厂己部分修复，估计不出一年就可完全恢复生产。德国人的劲头引起了美国的忧虑，因为这说明德国人急于得到重水。在“阿尔索斯”多次敦促下，马歇尔将军命令欧州盟军的空军大规模轰炸里尤坎工厂。1943年11月进行了第1次轰炸。这次破坏不大，但德国人己看到，以后的轰炸会接踵而至。他们终于放弃了修复里尤坎工厂的计划，决定把重要的设备和一部分重水运往柏林。“阿尔索斯”得到情报后，再次同挪威游击队拟定了袭击计划，沿路不断袭扰德国运输队，迫使德国人丢弃了许多重要设备。最后一点重水好不容易才运上渡轮，而渡轮在波罗的海又被炸沉了，德国人的重水来源被彻底断绝。

1945年2月，“阿尔索斯”随美军进入了德国的阿亨附近地区。他们发现有一个重要的目标，在俄国人预定的占领区内，那是德国奥厄公司的一个工厂，专门从事金属铀的提炼工作。它位于柏林以北的奥兰宁堡。“阿尔索斯”不可能夺取这个工厂，更不愿意让它落入俄国人手中，因此建议用空袭的方法把该厂炸掉。3月15日下午，第八航空队出动B—29轰炸机，30分钟内投下了1906吨炸弹和178吨燃烧弹，将地面的厂房全部摧毁。为了欺骗俄国人和德国人，掩饰轰炸奥兰宁堡的真正意图，美国人同时轰炸了德国军总部所在地——柏林以南的腊森小镇。意外的收获是，这次空袭把德军总参谋长古德里安炸成了残废。

“阿尔索斯”一成立，就把绑架和俘获德国著名原子物理科学家作为自己的重要任务。当战争打到德国本土以后， 搜捕工作就成为头等重要的任务。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科学家中的任何人落入俄国人手中，这就是“阿尔索斯”工作的最高准则。

1943年12月，“阿尔索斯”将卡尔弗特少校派到伦敦，名义上是美国大使馆的武官，实际上专门从事科学间谍的工作。他首先仔细查阅了德国现期和过期的全部物理杂志，并且询问了逃到美国的所有欧洲的物理学家，像爱因斯坦，费米和波尔等人；然后开列出一张共有50名德国科学家的名单，他们都是可能与德国原子能计划有关的人。他把名单交给美英的情报机构。这些情报机构每天都仔细查阅偷运出来的德国报纸，追踪这些人的行踪。当盟军登上欧洲大陆时，阿尔索斯工作队的每一个成员都得到一张表格，上面印有所有德国大科学家的简历、住址和工作地点。

柏林威廉皇家研究院不仅是德国，而且是整个欧洲的原子物理学家集中的地方，但是由于柏林找到了频繁的轰炸，“阿尔索斯”得到情报说，铀研究机构已经转移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大部分科学家也不知去向。“阿尔索斯”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尽快查清纳粹把科学家们藏在什么地方及他们正在干什么。

“阿尔索斯”得到了第1份情报，他是英国情报局收到的来自瑞士的一个告密者的报告，英国情报局将他交给美国大使馆。报告说，据某个亲纳粹的瑞士科学家讲，他正协助德国人研究一种比黄色炸药威力大1000倍的炸药。他们的实验室就在德国黑辛根的一个未使用的纺织厂内。这样的情报每天都有几百份，但没有出现像原子、铀、重水、回旋加速器等引人注目的词句，因此卡尔弗特只把它们存入了档案。

第2份情报是美国的邮政检查员截获的一封由德国黑辛根寄来的信，是一个美国战俘寄出的。信上说他正在一个“D”号实验室做苦工。据了解，德国许多秘密机关都已迁往那里。这份情报过于简单，很难使人相信德国的原子研究机构就在黑辛根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

直到1944年春天，“阿尔索斯”才得到了一个具体的情报。美国战略服务处从瑞士伯尔尼得到报告，一位瑞士科学家说，德国著名原子物理科学家海森堡博士住在黑辛根附近。“阿尔索斯”的耳朵竖起来了，他们联想到前两份情报，确信发现了希特勒的原子物理科学家的隐藏地。他们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黑辛根一带。这时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在德国的一位英国情报局的谍报人员也发来消息：在这一地区又发现了其他一些重要的原子物理科学家。

下一步计划就是设法打入这一地区，为此，他们找到了一位英国牧师，他曾到这一地区活动过，他从航空拍摄的照片上指出了纺纱厂的位置。“阿尔索斯”拟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准备深入黑辛根地区实地侦察，如果可能，就将海森堡等人绑架回来。这个地区在瑞士北部，最方便的办法是从瑞士渗透进去。为此，他们派了一名军官前往伯尔尼，冒充一名瑞士大学生，进行侦察并收集情报。这期间，海森堡被允许到瑞士作了一次演讲，这名军官也去听了，并像一个崇拜他的大学生那样提了几个问题。军官离海森堡是那样近，几次都想立刻绑架他。

后来，深入黑辛根的计划未被批准，华盛顿认为那太冒险了，一旦“阿尔索斯”的人被俘，纳粹就可能从他们身上得知美国的计划，并采取防范措施。单单是发现“阿尔索斯”的存在也会使美国人的努力前功尽弃。

1945年3月，美国已突入德国本土。“阿尔索斯”进入海德堡，占据了当地的一些实验室，并俘获了几位重要的科学家。据他们交代，德国在原子能研究方面的主要科学家有二十几个，著名的科学家奥托·哈恩已经撤到斯图加特以南的小镇泰耳芬根，而海森堡和劳埃在附近的黑辛根，柏林的试验性反应堆也撤到了黑辛根附近。他们承认，德国缺少重水，唯一的来源是挪威。这个来源一断，反应堆已无法工作了。至此，整个谜底终于被揭开。看来下一步行动顺理成章地就是进军黑辛根地区，尽快抓住海森堡等人。但一件意外的事使“阿尔索斯”伤透了脑筋。

根据雅尔塔会议精神，德国被分成英美苏三个占领区，后来又决定建立法国占领区，而由美国让出去的地方正是德国原子研究机构所在的地区，黑辛根就在这个地区的中心。而且，法军这时正向该地区挺进。军方坚持要占领这块地区，但遭到了国务院的坚决反对，于是“阿尔索斯”的上司格罗夫斯将军和史汀生、马歇尔一同研究制定了一个“掩蔽作战法”。根据这一计划，美军必须抢在法军的前头，斜插过法军的阵地，找到“阿尔索斯”感兴趣的人，并把有关的实验设备全部毁掉，不能让任何有用的东西落入法国人之手。美国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的盟友。当上述三位大人物在史汀生的办公室研究这个计划时，他们费了很大劲才在墙上的大地图上找到了黑辛根的位置。它距地板不过两英尺，几个人几乎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指指点点，使进来的副官威廉上校大吃一惊。战后每当他谈起这件事时，都大笑不已，说这是他在第2次世界大战中见到的最有趣的场面，可惜当时没有摄影师在场。

德国人在这一地区溃败得很快，法军虽然缺少装甲车辆，也能迅速向黑辛根地区推进。他们的意图是赶到黑辛根以南的济克马林根，俘获在那里的维希政府的残余分子。法国人的前进冒犯了美军，“阿尔索斯”更是焦急，他们不等大队人马到来，便带着少数支援部队深入到德军阵地，抢先进入泰耳芬根。他们向街上的德国人打听哈恩在什么地方，有个德国人指了一条通往一所古老学校的道路。他们很快包围了这所学校，抓到了哈恩和劳埃。几乎同时，法国的摩洛哥部队也到了这个地区。他们人数不多，并且认真的和散布在各地的德军小股部队作战，并未顾及到美国人的行动。

哈恩等人很快被送到海德堡，然而海森堡还未抓到，这是“阿尔索斯”最担心的事。他们怕他落入俄国人之手，这比让法国人抓住还要糟。他们下一个目标也是最后一个目标就是抓住海森堡。“阿尔索斯”随同美军的前锋到达黑辛根时，海海森堡在两周前已离开了此地。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张1939年拍的照片，照片上的海森堡正在和“阿尔索斯”的特别队员、丹麦科学家高德斯密特亲热地握手。这张照片是海森堡最后一次访问美国时在高德斯密特家中拍的。

看到这张照片，有两个人产生了复杂的感情：高德斯密特感到很尴尬，正是他在扮演抓捕他亲密的朋友的角色；另一位是美国间谍机关的代表哈里森将军。他从来不相信这些外国科学家会和美国真诚合作，他用那种阴森森的目光看着高德斯密特，使后者浑身感到不自在。据其他科学家说，海森堡可能去了慕尼黑，后来才知道，海森堡是到巴伐利亚他的家乡乌尔费尔德去了。他早上3点骑着自行车出发，在路上碰上一个纳粹党徒，他被扣留了。辛而他身上正好有一包英国香烟，是从为贝当元帅准备的储备物中弄来的。这个纳粹分子同意接受贿赂，然后把他放走了。

这时，美军第七军正向巴伐利亚的阿尔卑斯山挺进，帕西上校带着“阿尔索斯”人员和侦察巡逻队于5月2日傍晚进入了乌尔费尔德镇。一个小时后，一队德军想通过该镇，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巡逻队撤退了，只剩下帕西的8个人控制着乌尔费尔德。他们到处寻找海森堡，但日落时，却碰到一名德国将军。将军向帕西行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地表示，他带的一个师准备向他投降。帕西内心十分惊恐，灵机一动，不耐烦地说：“我的将军还在后面，大队人马也休息了，今天不想去打扰将军，受降仪式最好在明天举行。”这名德国将军接受了他的安排。不久又来了一名德国指挥官，要帕西接受他的800人投降，帕西故伎重演，也把他打发走了。

天快黑了，一个队员发现了海森堡的住宅。他们进去一看，他正在屋里。为了保险起见，帕西命令海森堡留在家中不要乱跑，而他带着手下的8个人趁着天黑偷偷溜回了美军防线后面。第2天天刚亮，帕西带着一个步兵营赶了回来，当他走进海森堡的房间时，看到这位大科学家正端坐在办公室里，怀中抱着已经收拾好的皮包，对他说：“上校先生，我正等着你呢。”就这样，他们俘虏了海森堡并把他带到海德堡。至此，二十几个重要的原子科学家都抓到了，美国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抓到海森堡比俘获10个溃退的德国师还重要得多。

这些“高贵”的战俘们被飞机送到英国，拘留在一个叫做哈尔农庄的乡下庄园里，受到最优惠的待遇。

通过对俘虏的审问，美国人终于搞清楚了。早在1940年，哈恩的发现就已经引起德国军方的注意，而且也有科学家向最高当局建议，铀可以用来制造炸弹，也可用作能源。由于德国科学家的消极态度，又得不到政府有力的财政支持，研究原子弹的工作基本上没有开展。他们主要的工作是试图建立原子反应堆，为德国提供能源，但就是这项工作也只停留在实验室工作阶段，离建成实用的反应堆还遥遥无期。

德国投降后，“阿尔索斯”继续工作了一段时间，这时的主要任务只是尽可能销毁可能落入俄国人手中的设备和资料。

1945年10月，这个工作队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正式解散了。

完

下一集：因为同情犹太人而当“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