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毛原创」揆城故事(白蛇前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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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白蛇前传更新时间:2024-05-11

□凤毛

《白蛇传》是中国古代四大民间经典爱情故事之一,最早源起于唐,初步定型于宋,成熟盛行于明清。其实,《白蛇传》反咉的,远远不是一个单纯的爱情悲剧故事。这个故事有着风云际会的历史过往,有着复杂深刻的社会图景,有着感天动地的人性光辉。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就在今天的博爱县,当时归河内郡河内县。

(一)

马元贽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却改写了唐朝的历史。

唐武宗会昌六年(公元846年)三月,武宗皇帝突然驾崩,时年32岁。由于武宗未立太子,在选定谁接任皇帝的问题上,只有大太监马元贽能够说了算。唐朝中后期,宦官专权屡见不鲜。

马元贽担任神策军中尉,权倾朝野。神策军是唐朝中后期北衙禁军的主力,是最重要的禁军,负责保卫京师、维护稳定,是唐朝最精锐的部队。

权臣弄权,真正能够替国家和民众着想者,根本不可能。马元贽深知,拥立新皇帝,可谓贪天功业,把控新皇帝,可谓贪天名利。马元贽一心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一定要拥立一个最容易把控的新皇帝。

马元贽把目光盯向时年37岁的李忱。

李忱是宪宗皇帝的第十三个儿子,是穆宗皇帝的异母弟,是后来三位皇帝敬宗、文宗、武宗等的叔叔。

马元贽在数百位皇子皇孙中,独独选中李忱作为“皇太叔”登上大宝,惟一的原因就是李忱“不慧”,也就是说十分的傻。

李忱的“傻”有目共睹。

李忱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目光呆滞,行为乖僻,衣衫邋遢,语无伦次。他不说话倒还罢了,一说话就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李忱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况且,也没有人想到把很好的受教育机会交给一个傻子。

李忱往往成了取笑的对象。不光皇子们不拿他当回事,经常在公开的场合奚落他,就是连宫女和太监们也没有人瞧得起,不拿正眼相看,更多的时候拿他寻开心。

众皇子中,李炎也就是后来的武宗皇帝,对李忱欺侮尤甚。

李炎对自己这个叔叔的“傻”并非没有怀疑过,他似乎看岀了些异样。他觉得,如果李忱的傻确实是装岀来的,那就太过恐怖可怕了。

李炎暗地里下令大太监马元贽、仇公武对李忱进行智力测试。在李忱经过的路上设立路障、抹上桐油。而李忱则像没头苍蝇一样,直往上撞,摔了个嘴啃泥。

马元贽、仇公武将这些情况汇报给皇帝,并且说道,李忱自打一两岁起就是这个痴傻样,能够从幼年起就装傻,有如此心机的人,天下根本不可能存在。李炎这才相信这个皇叔确实是一个傻子呆子。

马元贽把李忱当作接任皇帝的不二人选。就这样,“傻子“李忱穿上龙袍,坐上了龙椅,成为大唐第十六位皇帝。李忱就是唐宣宗。

然而,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岀现了,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新皇上,不仅不是一个傻子,反而是一副目光坚毅、谈吐非凡、做事果敢、英气逼人的雄主形象。

果然,唐宣宗李忱迅速施以一系列雷霆手段,招招精准老辣,把所有的对手都拿捏得死死的。

唐宣宗贬黜了李德裕。李德裕是武宗时期的宰相,是武宗灭佛的主要推动者,是牛李党争的主要一方。由此开启了“三教一揆”的新局,结束了为害几十年的党争。

唐宣宗削夺马元贽神策军指挥权,将其明升暗降。

唐宣宗还将死于甘露之变中除郑注、李训之外的百官全部昭雪,对于宪宗一朝留下的老臣大举重用。

李忱展示岀了过目不忘的特异功能。为了防止被下属蒙蔽,李忱还将六品以上所有的官员的履历,以及天下郡县情况全部熟记。只要是李忱自己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经历过的大小事体,都会熟记于心,从不忘记。

唐宣宗把内政整顿得焕然一新,国力蒸蒸日上,就把目光投向了边塞,一举收复了丢失近百年的河西地区,随后又平定安南、安定塞北。

在李忱强大的驭臣术之下,昔日辉煌的节度使和权宦都噤若寒蝉,日薄西山的大唐重新焕发出生命力,混乱多年的唐朝得以安定下来,国势蓬勃向上,百姓日渐富裕,国家呈现中兴局面。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大中之治”。

唐宣宗李忱被百姓称为“小太宗”“隐皇帝”,很多人把他与唐太宗李世民相提并论,认为其能力比太宗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宣宗李忱的“历史转身”太过华丽,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反差十分巨大,让所有人都觉得细思极恐、后背发凉。

这是一部剧情极致反转的历史大戏。这部大戏,真的有一个编导。他是一位绝妙的高手,堪称旷世奇才。

这个高手就是一揆道长。他也是一个处士,李商隐称其“处士叔”。

(二)

在南太行山区,有一座规模宏盛的龟灵观,它矗立在一个孤落落的小山包上,在四面周周整整的群山映衬之下,显得神秘而又神圣。小山包静卧山岰中心,酷似一只神龟,昂首北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这就是小龟山。小龟山脚下蜿蜒一练河水,远远望去状似一条白蛇在游走。此乃小丹河。

龟灵观始建于何时,已无可考。此时担任住持者,俗姓李,名三成,自号一揆,人称一揆道长。

“一揆”源起于高祖皇帝李渊的一则诏书。唐初,高祖为了规序儒释道三教关系,曾下诏“三教虽异,善归一揆”。

一揆道长,怀州河内人氏,系晚唐著名诗人李商隐之堂叔,也是李商隐的老师。他们与唐朝的皇族同宗。

一揆道长潜心修行,加之他入过太学,精通四书五经,曾作五经《别疏》,是一位少有的饱学之士,同时还是一个书法大家。一揆道长不肯为官,一生淡泊名利,一心修心养晦。他性格孤傲,甚至有些古怪。

一揆道长是一位有名望的处士。处士,是一个十分特殊的社会群体,特殊之处就在于他们又超凡又入俗。他们善于自处,不求闻达于世,习惯上称他们为“高士”“隐士”。但是,有时也会积极入世,针对社会时弊,提出有影响力的意见和建议,然后即所谓“功成而弗居”、“没世而无闻”。处士往往受到帝王将相的特殊礼遇。

一揆道长虽然避世讳宦、韬光养晦,但其本色还是一个渴望“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儒生。

一揆道长十分耽心于各教门的关系。

唐朝建立之初,佛教和道教两不相让,互相之间进行激烈的对抗。李唐王朝为了提高自己的出身,攀附道教老祖李耳。唐高祖李渊颁布了《先老后释诏》,规定道教产生最早,因此应排在最前,其次是儒教。而佛教是后来传入的排在最末。从此开启了唐朝帝王崇道抑佛的风气。至唐玄宗时期,道教发展极盛,社会上形成了崇道的空前热潮。

佛道二教各有其特色与信众,对立结果往往意气用事,各成派系,排斥异己,或互相诋毁,如佛徒着笑道论,道流亦作笑佛论以敌之,各揭彼短,以扬己善,极尽对骂之能事。然佛道二教经魏晋南北朝、隋、唐数代之发展而更深入民间,牢不可拔,影响后世学术思想甚巨。

儒释道三教之间的斗争,直接危害了社会的稳定和发展,对天下苍生的生存带来极大影响。

一揆道长觉得自己责无旁贷。他深切思考儒释道三教关系,努力寻求三教本质上的一致性,以期真正实现“善归一揆”。

一天,一揆道长夜观天象,忽见紫微星忽明忽暗,大惊,是不是紫微星要再次下凡?一揆道长深谙阴阳,星相预测尤为精通。

一揆道长知道,当年,太宗皇帝李世民系紫微星转世,在位二十三年,开创贞观盛世,可谓文治武功。

一揆道长仔细推演,发现李世民本应在位三十六年,为什么少了一十三年呢?原因在于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心月狐下凡,化为武才人服侍太宗皇帝,盗取了紫微星部分龙气。后来武才人称帝,是为武则天。紫微星此番下凡,乃是一种回补。

但是,紫微星此番下凡投胎,注定是一次极其艰难、极其凶险的过程。除非有巨大的外力介入,紫微星执掌帝位极有可能会半途而废。

一揆道长推算得明白,决定岀手,相助紫微星下凡登极,借机规序三教关系,为天下苍生造福,实现自己“三教一揆”的人生理想。

(三)

一天,龟灵观来了一位乔装打扮的客人,求见一揆道长。

来人名叫李锜,也是李唐宗室,担任浙西节度使,掌管镇海军,势力极大。

李锜素怀异志。李锜积累钱粮,发展军备,贿赂官员,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李锜意欲起兵作乱,图谋天下。

李锜素知一揆道长贤名,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延请一揆道长在自己起兵后担任军师。

李锜又神秘兮兮地告知一揆道长,浙西有一民女郑氏,被算命先生预测,将怀龙种,生真龙天子。

李锜得意无比地狞笑道,自己已将其纳为小妾。

李锜的如意算盘和巨大的野心再明白不过了:即便自己做不了皇帝,与郑氏生下儿子,将来也要成为真命天子。

一揆道长心中猛一激凌:莫非紫微星近期就要下凡投胎?莫非要投胎到浙西一带?

一揆道长视李锜犹如冢中枯骨,直觉得李锜起兵,乃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一揆道长本想一口回绝李锜的延请,但是听到算命先生有关民女郑氏的说法,还是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一揆道长设法见到郑氏,第一眼就觉得不凡,一种奇异的祥光笼罩着她。

一揆道长认为算命先生的说法是对的。但是,李锜要起兵作乱,到头来受害最大者,只能是天下百姓苍生。如何把李锜之祸对百姓的危害减少到最低?

一揆道长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一揆道长暗中观察并成功策反了张子良,授意其临阵倒戈。张子良乃李锜部将,担任李锜部队的军马使。

不日,李锜起兵造反。张子良依计于阵前将李锜抓获,献于朝廷。

李锜被押解京师,处以腰斩。

李锜叛乱彻底失败。

郑氏作为叛贼女眷,被解入皇宫做了俾女。

一个的偶然机会,郑氏被宪宗皇帝临幸。元和五年,也就是公元810年,郑氏在长安城大明宫生下一子,取名李怡,后改名李忱。

郑氏在皇宫中的地位十分低下。她岀身平民,做过一个反贼的小妾,像战利品一样入宫做俾女,受到的歧视和欺压,可想而知。

如今,郑氏生了一个皇子。这个皇子岀生的环境,是一个绝非一般的环境。在皇家,兄弟之间往往不是当成正常的家族成员来看待,而是当作竞争对手、生死对头、潜在危胁来看待。

李忱面临的生存环境,注定是十分凶险和艰难的。

一揆道长云游天下,刻意赶至京师,赶至十六宅。

十六宅亦称十六王宅,位于长安外郭城朱雀门附近,都城东北角。十六宅是唐朝诸亲王相对集中居住的地方。

郑氏面见一揆道长,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泣求自保之道。

一揆道长道,惟有“大隐”。

其实,“隐”,是一种生存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讲,隐士创造人类历史。

一揆道长备述大隐之道。做好“大隐”,就是要时时处处示弱于人,且几十年如一日,不可有丝毫疏忽,否则随时会有生死考验。

但是,做好大隐,也并非绝难之事,要牢牢把住一个要害,那就是,封藏真心,千方百计让他人消除对自己的戒心。

李忱一两岁刚刚懂事,就开始装傻,开始“大隐”,而且一隐就隐了三四十年。在这个过程中,不岀现一丁点疏漏,完全是不可能的。岀现疏漏就需要补救。一揆道长巧妙布局,从而立下了地厚天高的“救驾之功”。

(四)

一揆道长个性清淡,惯于独往独来。不少富贵家的子弟要拜师于他,都不惜重金,一揆道长全然婉拒,连一个弟子也不曾收过。

但是眼下,一揆道长却改变主意,要收录弟子两名。一时间,不少人乘兴而来。

拜师者在了解了收徒要求后,都失望而归。

一揆道长的收徒要求与其他人迥然不同。其他人收徒,最终的目标一定是为了考取秀才进士,求取功名。一揆道长则不然,他要求弟子不可一味博取功名,不可一心为了当官,他要求学生追求三教“善归一揆”。否则不收。

万事皆有例外。一揆道长真还收下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并不在意功名不功名。这个学生乃是一揆道长的远房堂侄李商隐。

李商隐的家世,有记载的可以追溯到他的高祖李涉。李涉曾担任美原县令。曾祖李叔恒,曾任安阳县尉。祖父李俌,曾任邢州录事参军。父亲李嗣,曾任殿中侍御史,在李商隐出生的时候,李嗣任获嘉县令。一揆道长与李商隐之父李嗣,共同一个祖父李叔恒。

李商隐大约十岁时,由于父亲亡故于浙东任上,与母亲及弟弟一起,行程数千里返还老家河内县。李商隐的家宅,就在距繁华的清化镇不远处的江岭堡。

李商隐极其聪敏,“五岁诵经书,七岁弄笔砚”。一揆道长初次见到堂侄这个美少年,就喜爱得不得了。

李商隐这个名字,即是拜一揆道长所赐。一揆道长长期过着隐居生活,平生最为推崇的对象,就是“商山四皓”。商隐,意思就是,像商山四皓一样,做一个好的隐士。

李商隐自立自强。他少小当家,虽生计清苦,仍“佣书贩舂”,贴补家用。一揆道长感动之余,遂接纳李商隐为弟子,精心教授李商隐经文。

李商隐学业精进,十五六岁,便因擅长诗书文而闻名遐迩。李商隐就完全秉承师意,致力于“中隐”。

一揆道长对隐士文化有其独到的理解,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他认为大隐高于中隐,中隐高于小隐。隐士之要,在于修为自身,在于待时而飞。真正的隐士要不失时机影响时代,创写历史。

一揆道长进一步认为,道家是另一个格局下的儒家。同时,道家儒家之人都要有佛心佛性。

这就是一揆道长对“善归一揆”的总体理解。一揆道长称自己是一个“隐于野”的“小隐者”,主导李商隐做一个“隐于市”的“中隐者”。

这一天,龟灵观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虽然神情迟滞,但是目光清澈,年龄与李商隐相仿,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来人正是李忱。

一揆道长将李忱引介给李商隐,郑重地对李商隐说,李忱是全天下“灵魂最孤独”的人,是“隐于朝”的“大隐者”。

李商隐深知,天底下最悲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灵魂上的孤苦无依。

李商隐洞悉一揆道长的良苦用心,决心要真情帮助李忱,做李忱的精神伙伴,排遣他精神上的寂寞和苦痛,

一揆道长深表嘉许,称自己正有此意。

李商隐与李忱一见如故。

李忱不日返京。李商隐也随后进京,在十六坊附近住下。

李商隐深入思考,如何融入京城市井做好一个“中隐者”,如何配合李忱做好一个“大隐者”。

李商隐与李忱休戚与共,开启了一段“灵魂共舞”的机密模式。

李商隐诗词功底极好,李忱也喜好诗词。李商隐与李忱直接见面甚少,但时常有诗书方面的秘密往来。而这些往来,有多少次将李忱从崩溃甚至企图自*的边缘拉了过来。

李商隐利用浓厚的感伤之美,获取李忱的情感共鸣。他着重抒发人的感觉和情绪心理,以哀怨悱恻为美,以悲凉萧瑟为美,以幽艳细腻为美,追求韵外之致,体现出一种带浓郁伤感情绪的美。

李商隐利用诗词之美比附生命之美,唤醒李忱爱的力量和坚守的勇气。李商隐的诗深情绵邈、绮丽精工,语言绮丽而对仗工整,音律圆美婉转,诗中意象特别美丽,而整体意旨往往隐晦,得“近而不浮,远而不尽”之趣,富于象征暗示色彩,有朦胧美。

奇特的生存压力,也促成了李商隐奇丽曼妙、隐晦典雅诗风的成熟,创造出惝恍迷离的深隐朦胧之美。李商隐逐步成为朦胧诗的鼻祖。

李忱深深折服于李商隐的不世才华。李忱坚定地主导李商隐参加科考。李商隐小试牛刀,竞一举得中进士。

李商隐并未食言,他一直坚拒升任高官,以至于在李忱当了皇帝之后,李商隐竞然真的归隐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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