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武侠作品《大印菩提掌》,为你讲述久违江湖的飘摇故事

徐氏武侠作品《大印菩提掌》,为你讲述久违江湖的飘摇故事

首页角色扮演复古天佑更新时间:2024-05-09

徐氏武侠作品《大印菩提掌》

第一章“白晓晓偶遇吴复古 ,苏东坡大印会菩提”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江上有人歌,歌声清越,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更有洞箫声呜呜然,如怨如慕。

忽然,歌声骤歇,那老头的鼾声响亮起来,月亮色的江水突的冒出一道白光,这光照亮了附近的高塔和驿道,也照亮了一直隐藏在白晓晓身边的一个黑衣人。

白晓晓蓦地一震,强压着心跳缓缓道:“阁下何人?”那黑衣人并不作答。在接下来的黑幕中一动不动,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晓晓转换身形,*气已出,一个女人最本能的戒备,全身精气如一柄尖锐的刀。

她又沉声说:“阁下,鬼魅般影随,所为何来?!”依旧是悄无声息。嚓!裂帛一声,一柄剑已凌空刺出。白晓晓在青霄山练艺一十八载,又在江湖上滚打数年,其剑早已随心所欲,来去纵横,堪有麾者。

令白晓晓毛骨悚然的是,剑至,黑衣人纹丝未动,剑走处却是空荡荡一片。她再也沉不住气,卟的一声。大氅一挥,施展出青霄峰绝技“青霄一荡”,遁将开去。这青霄一荡,非同小可,但有一点支撑,心念随转,便可凌然若风,激荡数丈。

这次,黑衣人动了,不远不近,不疾不徐,依旧紧紧跟在她身旁。

白晓晓大骇,十数年修为灰飞烟灭,连声娇吼:“鬼!鬼!鬼!”

老头终于坐起,反倒鼾声更盛。他伸了伸懒腰,一双手突地暴长,抓向黑衣人脚踝,陡听一阵桀鸟般笑声,黑衣一振,蓦地起了一阵旋风,往古塔方向飘走。在深幽的夜空中像一只飞鸟。

这边白晓晓兀自骇然未定:“吴老头!吴老头! ”

谁料被喊为吴老头的老者“啊!”的一声,他手里竟然抓着一双女人的粉色藕靴,纵是黑夜,那靴粉的幽艳,粉得异香,就像一朵幽兰突然绽放,美得耀眼,香得扑鼻,而你原来在它身旁无知无觉。

吴老头喃喃地说:“莫不是江南粉墨毒娘子牡丹香?”

话音未落,那双带着女人体香的粉靴早被吴老头如遇蛇蝎般抖落地上。

这会儿,倒是白晓晓失声笑了。终是少女,禁不住孩子气。“老头,要是有毒你早就挂啦。看把你骇的。”

老头也不答她。一展手,早多了把火折,明熠熠的火光亮起来。摊手而视,见并无中毒迹象,方才放心。

“你这老头,从我们在三江口结了份子,这一个多月你藏得真巧真妙啊,明明是当今武林罕见高人,为何给我当仆役使唤?!”

你道这老者何人,正是北宋高士吴复古,他并不以宋神宗官爵为恋,眼见商参星轸,朝乱将至,以孝义还乡,游身广土。那日过扬州三江口,见白晓晓在激流中勇斗水匪,救下往杭州赴任的太守木青山,最后险些着了盐帮的盅道,方才现身一路护持。

这会儿,吴复古也不多说,缓缓道:“姑娘,今晚诸事蹊跷。你可留意刚才那道白光?见出什么端倪?”

白晓晓这才静下心神。虽是做了一回游侠,终是脱不掉娇弱感性,眼后的情形倒也无碍了,又惊又吓之下,首先回想到的却是女孩家这一路颠簸艰辛,饶是她习于江湖风尘,这时也感到心酸难禁。

白氏原为登州府望族,祖上是大唐开国元勋,父亲白天来不喜官宦,经营鲁盐,富贾一方。然帝王疆土广漠,治象危乱,民唯自保。三岁,婆姨带她和哥哥白登登在院内玩耍,竟遭大盗劫掠,幸途中得遇青霄子,哥哥却失去下落。

十八年艺成,青霄子方嘱晓晓下山,奈何江湖变幻,白氏家族已泯然无迹。白晓晓无甚悲痛,也不回山,像脱疆野马,径往人世中来。

她只知江南为人间繁华富庶地,急勾勾地想去喧闹一番。未料刚到扬州就遇着水寇,要不是她机警过人,那个文绉绉让人生厌的木公子和他的大包小包以及家眷们,早该抛到江中喂鱼了。

上得岸来,女孩家要紧找个歇息换衣处,便住了一家客栈。江湖风浪无息,她不知那水寇竟是本地盐帮耳目,沐浴时被人下了盅毒,也是天佑,吴复古何等高义之士,岂能坐视不理,不显山不露水地救下白晓晓,俩人就这样结了份子。

白晓晓忍不下心头恶气,一路追*那个下盅害她的黑瘦贼,阴差阳错远离江南,越过安徽境界,水路经桐陵、安庆、九江,往湖北洞庭方向来。吴复古不怎么看重复仇的事,恰要寻一位文中契友,只是笑呵呵地跟着,乐得护持这小姑娘一段。

途中,吴复古问:“该男因何奔命?”

“我要*他!”

“*了他,一盅之仇可报?”

“睚眦必报,让天下人怕我,方不欺我!”

复古微哂,半晌又问:“*了他,怨气可消?”

白晓晓圆睁杏目:“*了他,也难消我恨。他让我险遭凌辱!”

复古哈哈大笑:“你*了他,怨气不能消解,你又因何*他……”

白晓晓方才红下脸来,说了声“老头讨厌”继续赶路。

一路上,复仇成了游戏,一老一少谈古论今,一边把那贼觑得紧,一边逛山游水,赏物瞩文,着实助益了这位白姑娘,才觉天地方阔之俊,物胜人丰之美。只那盅贼,惶惶不可终日,如丧家之犬,失水之鱼,只把奔走收藏本领尽数施展,日后反倒成就他一段功力,暂且不提。

话说这日白吴二人来到鄂州境界,已是夜半,见明空溯光,江水雄阔霭然,嘱船家就地系舟,上岸宿营歇息。未几,歌声起,白光闪,黑衣至……

吴复古一问,白晓晓方才想到,那时,她正痴痴地听那歌与箫,仿佛天地间此音洞开,万声皆寂,不油得内心腾起无尚欢喜,载欣载奔之态始至,欲颠欲舞之姿方出,直教人嫌那洞庭仄小,恨不得肉身飞升,巴不得剑舞青霄。她痴痴呆呆地站立在岸上,情人般的眼眸里一片蒙蒙星月光,江上白光起时,只见到船也似的一物随从水下激射而出,歌声和洞潇停了,她的眼神还痴痴地追寻着,最后的画面是一颗亮晶晶的星星。

吴复古摇了摇头。一条船变成一颗星星?这姑娘分明是犯了花痴。

正欲继续盘诘,那边系船的舟子突然颤声喊叫起来。

事发突然,吴复古早一个按掌,未见形色,身体已轻飘飘到了系舟处,看得白晓晓咋长舌头,随后提身跟上。

那船夫四十岁年纪,精壮湖人,量是见惯了水上风月,早习得一手江湖伎量,内敛无言,嚣而不露。然而,此时惊惧之色溢于言表,他结结巴巴地说:“船……船……船不见了!”

复古眉头微蹙:“是你偷懒,船被急水冲走?”

船夫赶紧揖拜在地:“大人,我怎敢失了您的财物。那船……船……在我眼前白生生地吞到水里去啦!”

复古一震,凝定心神,他早已练就百身探幽之术,禅定之下,方圆数里内鸟虫啾喳、蜂蝶展翼,皆逃不过他的感应。果然,侧耳间,数里内都无舟浆咿荡、水木相击之声,却突然,湖上连排水起,剑箫争鸣……

复古惊,一手抓起晓晓,一手牵过船夫,轻飘飘转身疾奔,到一高冈才将两人放下。还没等二人在错愕中问出一句话来,回头一看,湖上波立如墙,瞬间淹至刚才三人立足处,这才“哎呀”一句齐齐喊出声来!

这一时湖上风云骤起,涛声惊岸轰隆不绝,直有五六波冲击方才缓和。再定睛看时,波上两船肩并着肩箭矢般向岸上驶来。驶得近了,见两船一为画舫,一条仿似黑黝黝怪鱼,有人正在这颠涛覆浪的船上厮*,一人裹头束身紫服黄带使出剑气寒天,另一人锦衣大氅束发英姿舞起箫动风鸣,一会儿看紫服凌波虚步,堪堪避过箫击百会,一会儿看锦衣鱼跃桅上,险险穿过万千剑屏,剑到处箫舞团云,箫击时剑雨腥风,两人但在舷上争斗游走,如履平地,剑箫交击,不分输赢。眼看船已至岸,紫服人连同怪鱼船却忽地沉入水里不知去向,那画舫独自个“砰”的冲到岸上。

这一切来得突兀诡异,怪诞的如梦中情景。画舫上有人哈哈大笑,数人击掌声,一中年的深厚男音穿空而至:“蔡公子,果然少年英俊!”

只这一句,似是定了乾坤。波涛退去,月入斗牛间,湖上空明如镜。

见五人从舫上跃出,中一长者,脸阔眉宽,玉面美髯,双臂颀长过人,穿纺布青衫。人未动,已有聚星揽月之气象;脸未色,已成不怒而威之尊严。被称蔡公子的锦衣男子,当真玉树临风,谦谦而笑,向美髯公抱拳,说道:“能和东坡先生度此良夜,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道千年之高古,纵是他日再出不得南海,也足够味此一生……”

这边复古听得心里又是一震,“东坡!真是寻他不着,遇他咫尺!”

又听那边高声道:“蔡公子,我等同享此夜,坡公也好,杨公也罢,皆蜉蝣于天地,值此神交山水,道酬无穷,也算是托遗响于悲风。”声音打叠回旋,尖颤刺耳,见是一高瘦老者。另两人也不寂寞,一胖尊者打揖道了声阿弥陀佛,一书童般的少年从背上包裹中取出一物什来。几人淡定如斯,刚刚一场恶战就似乎是他年事、局外人。

那美髯公正是东坡,当下嘱咐大家就地歇息。少年从背上包裹中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掷,霍地升起一团仿明珠也般的火球,并无火焰闪出,却映得周边明亮亮,照得人身上暖腾腾。复古一见时机已到,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打一声喏“海阳吴复古在此多时!”,转身飘下高冈来。

复古一出,那火团骤灭,不知敌友,没有谁会把自己暴露在光亮之下。复古来得兀然,这五人皆无惊无色,肃立不语。

复古上前一步,右手一个天王托塔,大咧咧直取那少年书童手臂。复古何等样人,纵是只用了三成功力,那少年已感到如泰山压顶,丝毫没有反应的余地。那边蔡公子早已欺身而上,平地里起了个旋风脚,直朝吴复古面门踢来。话说武林中人最忌临阵先虚了下盘,也是蔡公子艺高人胆大,这一凌空之势恍若飞仙,英俊潇洒至极,连复古也叫了一声“好”!他放过少年,掌燎平原,只一翻腕,轻轻送掌,用出五分力道,将蔡公子千钧之势化解,生生将一俊公子沿原路旋了回去。

星映水光之间,瘦高老头和胖尊者已双双发力,瘦高老头霍地抽出随身九节钢鞭,一蓬荆棘般滚将过来,胖尊者气宇鼓荡,衣袂生风,稳稳站在原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明珠,闭上眼睛,口中不徐不缓的送出话来:“若不退去,千里珠取尔姓命”。

复古也不答话,旋展出身法,在那团荆棘也般的鞭光外滴溜溜打转,他也不碰那鞭上去,也不去夺他的鞭,只焦得瘦老头“哇哇”怪叫,胖尊者怕伤了瘦老头,千里珠始终不得出手。

三个回合下来,这边东坡已经了然。见来者并无伤人,疑游戏意,平地里起了声惊雷:“兄长退下!”

胖尊者和瘦老头立刻停了阵势。

话音未落,复古一惊,东坡一双大印掌已到胸前!

东坡双掌骤至,分明是一招分波取珠,发掌时无声无息,及至面前,方觉内力自两侧波涛汹涌,直要把敌方硬生生捞卷,吸将过来,常人哪里经受得了。

复古借势腾身,在内力激荡中,竟暴伸一指往东坡肩井戳去,好一个游龙戏水!这一边东坡并不收掌,两股内力忽然合击,冲向复古下盘。

吴复古也是精彩,缠上东坡,指不离肩,身随力起,倒芒般悬于东坡肩上滴溜溜打转,东坡静然不动,双掌翻飞若巫山云雨,两人颠倒乾坤,瞬间掌指交汇四五个回合,直看得周边众人齐声喝出好来!

东坡心动,知对方以武会友,生了顽念,存意要较量功夫,掌影穿梭中,忽地提气向江岸奔去。

那江岸边怪石嶙峋,东坡疾奔,如履平地,复古倒悬于上,若施了粘身法,只闻两人衣袂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不时四掌交击清脆有声。堪堪奔至江边,东坡再容不得复古作趣,大印掌凌空而上,横槊千军,欲将复古掷往江中,吴复古只得轻飘飘落在水面上,施展起一苇渡江之功,和东坡打回岸上。

话说这二人修为武功皆臻至境,若真是*敌破攻,三五个回合早分了胜负。江湖相逢,道行浅者不知水深,道行深者行若飘萍。人未至,气场早定,不管是苏东坡,还是吴复古,至淳至善之气充盈,有道是惺惺相惜,恭让为礼,一招便知深浅,一语恰可中的,又何苦这么厮*纠缠?江湖之大,行行复行行,堪以论道者稀罕,文心武骨者更难遭逢。是以东坡和复古数决不下,实以武功道深浅,叙旧往,述人生……

东坡大印掌乃是早年出蜀过三峡时于碧水峰得异人传授,复古菩提掌正是嫡传于粤北清远乳源峡会法大师,此刻棋着对手,将遇良才,只见二人,一个是天命之年,银发芒鞋灰袍,一个刚届不惑,美髯玉靴青衫,当真个高古旷达相逢,飞鸿翔鹭共舞,你来我往,左突右旋,足上生辉光不惧踏过江河路,手上御清风哪想英雄争短长。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斗三百回合。这边白晓晓看得如痴如醉,但眼前不断有黑线闪来闪去,也虽经了些江湖,却还是入世未深,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那飞鸟般的女人,那怪船怪人,这一大堆扑塑迷离何时能解,忽然起了焦躁,于是说出一番话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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