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木兰走进营帐,大声命令道:“列队!”
众人马上穿戴整齐,在营帐中背靠床铺,呈两列依次排开。
“传达镇主将令!自即日起,我怀荒军镇进入实兵对抗期,由第二、第七、第八、第九兵营组成东军,佩戴红巾,陈参军任东军主将,云校尉任副将;由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兵营组成西军,佩戴蓝巾,乞伏参军任西军主将。镇主居中裁决,监军率第一、第十兵营步骑担任外围警戒。”
“那对抗的结果呢?把他们全*掉?”于扉突兀问道。
此言一出,令营帐内的兄弟们哈哈大笑!
“放肆”,木兰正色道:“我话未说完,你瞎搅和什么?”
众兄弟第一次看到木兰发飙,顿时吓得鸦雀无声。
“此役,西军为守,我东军为攻!大军点到为止,不得伤人,自行把握分寸。目标为军镇将旗,除‘消灭’对方外,夺到将旗者也算胜出!”
“也就是说,西军只要保存实力,守护住将旗也算赢?”司马楚问道。
“嗯!”
木兰言毕,众兄弟互相扭头,小声言语着。
“众兄弟莫急,看谁回来了?”木兰走到营帐边上,挑帘说道。
顺着挑起的帐帘,大伙看见一个帅气、魁梧的士兵立在帘下,手里握着一柄长剑,自信满满地看着众位弟兄。
“贺兰兄弟”,司马楚眼角里闪着光,道:“数日不见,你小子更壮实了!”
木兰拍着贺兰冲的肩头,高兴地说道:“此役,贺兰冲归队,我等定要精诚团结,奋勇*敌,再立新功!”
“诺!”众兄弟行礼道。
“大家分头准备,不多时便要集结部队了。”
“诺!”
东军主帐。
“陈参军,哦,不,是陈将军,”云翔行礼道:“我东军各营已集结完毕,各位营主在此,听候将军调遣!”
“众将辛苦”,陈参军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将地图平铺到地上。”
“诺!”
“众将请看”,陈参军右手执一马鞭指着地图说:“此次,我对抗范围方圆百里,我东军在此处,西军在这里,直线距离十里,不算远。现下,首要任务是能清楚知晓敌方部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依本将看,各营先扎好营寨,警戒守卫,待打探好西军部署后,再行进攻。诸位意下如何?”
“将军所言极是!”
“那好,事不宜迟,马上派出斥候,前去打探!”
“诺!”众营主应允道。
“禀将军”,云翔道:“斥候得多派出一些,不过末将恳请将‘先锋营’的精锐也派出,帮助打探。”
“‘先锋营’的精锐?你是说?”陈参军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人。
“对,就是前几日在柔然大营生擒近百俘虏的那个九夫长,他的部下定能胜任!”
“好!不过务必要快!”
“诺!”
木兰接到命令,不敢怠慢,马上召集好队伍,直奔西军而去。
一路上,二十人队队形齐整,呈二路纵队前进。马踏处掀起滚滚沙尘,与反光的士兵护甲相得益彰,泛出阵阵光芒。
“九夫长”,司马楚向木兰问道:“如果在战场上,我们可以穿敌人的衣服吗?”
一句话点醒了木兰,随即命令道:“停!”
木兰扭转马头,向众兄弟说道:“我等皆系红巾,且二十人目标过大。我意,皆摘下红巾,两至三人一队,分别打探,重点是摸清西军的兵力部署,最好能抓个‘舌头’回来。至多半个时辰后在此处集结。”
“诺!”众人言毕,便分头策马消失在了沙尘中。
木兰抬头看着骄阳,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大热天的,身着军装披戴护甲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啊!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麻奎等人就押回来一个“舌头”,估计也是酷热难耐,此人无需“折磨”,只要了口水,就供出了实情:西军各路人马已经向东军发起了总攻!
“兄弟”,木兰对着“舌头”说:“现在你已经‘阵亡’,我等不为难你,但若是上战场,只怕早已将你砍掉。所以,得罪了!”
说完,命该俘虏抱住大树,双手捆死,为防止中暑,还给他脖子上塞了一皮囊水。
“不对呀”,麻奎拍拍后脑勺说道:“镇主是命令我东军进攻,西军防守啊!”
“是呀”,司马楚也不思其解地说:“正是因为不知道西军的部署,才命我等前去侦查,难道,西军早已知晓我东军的底细?”
司马楚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如若西军不明白东军的兵力部署,也绝对不敢犯兵家大忌去贸然进攻。
“嗯,不管怎样,我等回营报信只怕是来不及了,哨兵看见会马上报告的。或许现在双方已经开始干上了!”木兰盯着地上自己用木棍画的地图,突然眼前一亮,说:“那也就是说,西军大营现在兵力空虚了?”
“对呀”,司马楚一拍大腿说道。
“仅凭我等二十骑,也断不敢冲击西军大营啊!那西军主将再无能,也不会在双方态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空巢出动!”麻奎道。
“麻奎大哥分析地有理”,木兰笑着说:“但你忘了?我已命众兄弟将红巾摘下,也就是说,我等前去就不是东军了,而是…”
“而是在外围的警戒部队!”司马楚接话道。
“还是司马兄弟脑袋转得快”,木兰眼中早已闪起了光:“我等可以假传监军将令,说柔然人在外围,暂停对抗,命西军就近派出部队前去支援。这样西军大营不就空虚了吗?”
众人一拍脑门,连连叫好!
“好了,我看众兄弟也回来得差不多了,再休整片刻马上出发!”木兰命令道。
“诺!”
西军大营外,巡逻的骑兵懒洋洋地跨在马上,站岗的士兵散漫地立在岗位上。或许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军中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一个个散漫不堪。这倒与自身的守卫工作格格不入,好像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
乞伏图站在大帐外,平静地望着东方,他相信,上天马上就要眷顾自己了。
“乞伏将军”,此时从大帐内走出一个主薄,穿着长袍行礼道:“莫非将军志在必得?看来下官在此要恭贺将军了!”
“不”,乞伏图连忙摆手道:“在镇主最终裁决之前,我们还没有获胜。”
“可是谁会想到,乞伏将军您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快到东军几乎来不及反应!”
“呵呵,不错”,乞伏图捋了捋胡须说道:“谁让咱是监军的人,监军岂能看到我等被汉将所败!你可记得镇主要两军在战前呈上兵力布防图?”
“记得。”
“实话告诉你,监军早在昨夜就已遣人将东军布防图抄了一份送到我处了,因此,我西军反应才如此之快,还未等东军发起攻势,就已经部署完毕。该设伏的设伏,该进攻的进攻,总之,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乞伏图自信地捋着胡须笑道:“估计连镇主都不会想到,原定十日的士兵对抗,不到一日居然要见分晓了!”
“妙哉!妙哉!”
“本将倒要让镇主看看,到底是那汉将厉害,还是我鲜卑将领厉害!汉人再多,不也由我大鲜卑人统领着?若没有我大鲜卑人,北国这片土地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话音未落,就有一千夫长来报:“禀将军,监军遣人求见!”
一听是监军派来的人,乞伏图赶紧道:“快请!”
“诺!”
只见营门处一个未佩戴红蓝巾的骑兵朝主帐奔来,此人膀大腰圆、魁梧异常,好像是故意卖弄骑术,一直骑到主帐处才猛勒缰绳,战马后蹄撑地,直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勒定后方才跳下马来。拱手道:“禀将军,北方柔然大队来袭,监军命将军就近派出援兵,前往救援!”
“柔然人马来了多少?”乞伏图慌忙问。
“约摸上千!”
“那还好”,乞伏图来回踱了两步,命令道:“传令兵,集合所剩人马,向北救援监军!”
“诺!”
来人说完,便起身上马,朝营门外策马狂奔。
“将军”,那主薄问道:“大营可派人留守?”
“你领哨兵留守此处即可。”
“这——”主薄开始犯难了起来,若柔然大军前来,仅凭一个文官和哨兵留守,那必死无疑啊!
命令下达后不多时,营内的千余人就已经整装出发,向北而去。乞伏图还未披挂整齐,却见刚才的那个骑兵跑出去,与一队人马汇合,又带着几个骑兵径直跑到主帐旁的高台处,拔下绣着“魏”字样的将旗就跑。
如此动作一气呵成,如入无人之境。
乞伏图一看不妙,心想中了东军的计,马上命人将千人骑兵队唤回,定要快马加鞭追上那群偷将旗家伙。
“九夫长!九夫长!”得手的司马楚纵马朝木兰飞奔而来,并且得意地高举着将旗大喊起来,他忘记了自己还处在一个完全不利的位置。
此刻,听到司马楚呼喊的“蓝巾”士兵投来了惊愕的目光,刚才高台上执勤的卫兵还以为是监军的使者来取将旗,抵抗柔然大军用,便未加阻拦。听到司马楚的呼喊才知道中计。
于是,西军营内包括伙夫、马夫之类,只要身边有马,跨上马就朝司马楚冲了过去。
“快撤!”木兰命令道。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