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才在,公主殿下您别怕。”

“有奴才在,公主殿下您别怕。”

首页角色扮演公主别怕更新时间:2024-05-01

图片来源于网络

盛夏,黄昏。

帝都的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宫内外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

“有奴才在,公主殿下您别怕。”

一名衣不蔽体骨瘦嶙峋的老太监,把月怜寒护在身后。

只见他双手颤抖着举起一把剑,怒瞪着前方不远处,身穿铠甲,*红了眼的男人。

男人手提滴血的宝刀,眼中泛着寒气,嘴角不忘勾起一抹冷笑:“……”

眨眼睛,一闪而过的寒光,可怜那老太监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脑袋咕噜噜的正滚落在月怜寒的脚下。

男人没有片刻迟疑,上前扼住了月怜寒的脖子。

“*了我!”月怜寒绝望得闭上双眼,咬破娇嫩的唇瓣,从白净的齿贝间挤出这么几个字。

月怜寒僵在原地,鲜红得血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沿着漂亮的下颚线滴在了丰满的胸口上,再加上月公主生来得,我见尤怜的温婉气质,看的男人心头不由得一荡。

该死!

男子紧蹙眉头,喉头间传出一声空洞声。

他粗粒的手指穿过月怜寒的长发,一把扯住,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唔!”一声呜咽,月怜寒狠狠的回咬了他的唇,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徘徊。

男人丢掉宝刀,蛮力的捏开她的嘴巴。

一番纠缠。

对视的两人眼中燃烧着怒火。

“给我个痛快的。”

他是来复仇的,不是吗?

面前的这个男人名唤夜苍冥,同她自幼青梅竹马,感情颇好。怎奈月怜寒昏庸的父王听信谗言不同意这门婚事。更是利用她和她父王,为铲除异己,寻找机会屠*了夜家整个族群。只有夜苍冥一人逃了出去,从此再无消息。

“想死?你做梦!”夜苍冥英武的脸上,多了几分让人胆战心惊的笑意。

他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靠近她的脸,纤长冰凉的手背滑过月怜寒的脸颊,引得她控制不住的颤栗。

“为你我绝情绝爱,为你我一家五十口命丧黄泉。月公主,我怎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

“我想死,你看的住我吗?”

月怜寒晃动着眼眸,说道。

随后夜苍冥招呼手下,一名六七岁大小的小男孩儿被拎了上来。

“轩弟!”月怜寒大惊,扑过去抱住他可怜的弟弟。

“姐姐,姐姐救救我。”小家伙哭的泪水糊了一脸,小身子在她的怀里轻轻的颤抖着。他害怕极了。

“他可不想死。”夜苍冥冷笑着说道,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

月怜寒活,月轩便活。

月怜寒死,月轩便死。

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转过身来,仿若一具行走的尸体:“好!你只要不伤我轩弟,你想怎么样,便随你。”

城楼之上,夜苍冥手揽她纤细的腰肢,指着城下一片片的尸体慢慢的移动到一侧的两个石柱上,上边吊着她父王母后的头颅。

“从此以后,这就是本王的江山。”

夜苍溟一身血染的战衣,站在寒风中,称霸了这个国家。

“笑!我让你笑。”他命令道。

月怜寒心口一阵针扎一般的疼,她眸中含着泪水,嘴角抽搐几下,弯弯的成了月牙。

这场*戮,从傍晚持续到了第二天。

浴池间。

一层雾气充斥在整个空间,模糊的视线,有种雾里看花,怀抱琵琶半遮面的美。

夜苍冥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展开双臂:“脱!”

月怜寒咬牙,为她脱去战袍,扔在一旁。转身想要走,被他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臂拉扯了过去。

一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脑袋一阵晕眩。

“想逃?”

“不!我,我是觉得你一个人洗会更自在一些。”月怜寒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为弟弟她只能忍耐。

“那个要你觉得。”夜苍冥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月怜寒小脸儿煞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滚。

“多年不见,娇贵的公主殿下,倒是学会了忍耐。”他笑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他那里知道,这是月怜寒最后的倔强。

她不可以在*父*母*她子民的暴君手下服软,她不能。

“接着脱!”夜苍冥狠狠的甩开她,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忍着巨痛,继续脱下他内衬衣物,露出他小麦色,布满斑斑点点血迹的胸膛。

接下来,衬裤。

月怜寒有些迟疑。

“我的耐心可没有以前那么好。”夜苍冥一字一顿的,拉着她的双手抚在他的腰间。

月怜寒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心一横,一把扯下他的衬裤。

可随即,下颚被用力捏住:“睁开你的眼,听到没有,我让你睁开双眼。”

“啊……”

第2章 封后

一声惨叫下,月怜寒被扔进偌大的浴池,飞溅起许多浪花。她挣扎着从浴池站起,白纱的衣物湿透,勾勒出月怜寒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览无余,白嫩的肌肤,点缀点受伤的痕迹交相辉映着,编织成了一副诱人的图画。

看的夜苍冥小腹猛地一热。

他跳进去,拉扯过她:“怎么,本王的身体,就那么不入眼?”

月怜寒沉默不语。

“说话!”他残暴的把月怜寒的脑袋摁在浴池里,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她被呛晕。眼前一片黑暗。

*

醒来时,已是深夜。

月怜寒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了他,一下子弹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棉被里的自己。

“本王喜欢鲜活的,对昏死过去的女人没兴趣。”夜苍冥拍了拍袖口慢悠悠的说道。

“别那么看着我,我变成如今这样,那还不都要感谢你一家所赐。”夜苍冥玩味的笑道。

“……”月怜寒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一言不发。

告诉他实情又当如何?他能相信她吗?会放过她和自己的弟弟吗?她的父王母后和子民就能活过来了吗。

她此时想不了也做不了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坚强的活着,护着弟弟。

“我只要月轩活着。”月怜寒呆呆地说道。

“看你的表现。”丢下这话,房门被重重的撞上,月怜寒被淹没在那无尽的黑暗里。

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月怜寒心头猛地一沉。

夜苍冥倘若不是年幼时的那一眼,你我现在过的会各自安稳吧。如果不是自幼感情好,长大了萌生爱意,现在你我也会各自幸福吧。

带着美好的“如果”,脸颊上挂着泪,不知在什么时候月怜寒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清早,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月怜寒像是听到了月轩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她打了一个哆嗦,穿上鞋冲了出去。围场中月轩被捆在杨树下,蒙着眼,头顶一个苹果,远处夜苍冥举着弓箭标准。一群人在一旁起哄,看热闹。

“不要!”

月怜寒哭喊一声,扑在夜苍冥的脚下:“我求你!他还小,换我!换我!”

“是不是只有遇到你弟弟的事情,你才肯和本王多说一句话?”带着泪珠的下颚被勾起,他居高临下的紧锁着她的眉眼。

在夜苍冥身下的她,仿佛一只被锁定的猎物。

“我,我听话!我以后一定听你的。”月怜寒颤抖着唇说道。

“好!我就说,这一招管用。”

夜苍冥扔掉手上的弓箭时,月怜寒才看清楚,那是假的。

她被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抱在他的怀里:“本王这一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听话的。画师,这就是本王要立的王后。”

什么?

他要立她为后?

不等月怜寒做出反应,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闪出一名黄头发,绿眼睛,鹰钩鼻的外国人,用蹩脚的中文说:“遵命,我尊敬的陛下。”

“你不可以……”月怜寒摇晃着头,拼尽全力想拒绝。

“哼!只要本王高兴,有什么不可以。”他随后把月怜寒甩在椅子上。

“哎!方才是你说要学乖的。”他的语气如数九寒冬,月怜寒冷看看一旁哭泣不止的弟弟,一动不动的愣在了原地。

画师开始支撑起画架,为她作画,说是封后大典上需要用。

围在一旁的女人们,嫉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这女人什么来头啊!居然能让大王这么快封后。

很快,第一幅画作呈上,被撕了一个粉碎。

“没有画出丝毫神韵,不行!”夜苍冥愤怒的将碎纸扔到画师的脸上。

“是!奴才这就重新画。”画师匍匐在地,全身抖如筛糠,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

再次提起画笔,他迟迟不能稳住心神。

夜苍冥走上前,掏出随身带的匕首,一刀下去画师的左手掌心划出了一指多长的口子,血顺流而下。

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气,一个个绷紧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喘。

夜苍冥声音冷冽:“现在能专心了吗?”

“能,能!”画师面色如纸张,强稳住心神,开始作画。

月怜寒看的很清楚,夜苍冥全程都没有眨眼。在他眼里,人命命如草芥,同猪,牛没有丁点区别。甚至还有几分享受。

“是我的问题,我没有配合他。你为什么要伤害无辜。”月怜寒忍无可忍的质问道。

“本王想做之事,还要原因?”夜苍冥慵懒的躺在卧榻之上,眸光撇了她一眼,轻声道。

第3章 贱人就是不安分

“王后,您,您笑笑。”画师更加的慌乱,用力的抿了抿干裂的唇。他清楚的知道,夜苍冥要的是一张生动艳丽的封后画像。

月怜寒不想连累无辜,只能勾起抽搐的唇角,俏丽的眉眼间一双噙着泪花的双眸,脸颊的碎发飞舞,微肿的樱桃唇娇艳欲滴,映着一侧晃动的湖水,平添了几分动人妩媚。在众人屏气凝神下,画师总算是配合着完成好了一副优质画像,夜苍冥看过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看模样还算满意。

这算什么,她要当*父*母仇人的王后?

还要她终身承欢?

她怎么都做不到,可她不是夜苍冥的对手,无力反抗。

唯有……

月冷寒的目光落在卧榻上的剪刀上,一把抓住,拖动着身上的长裙缓缓地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自己娇俏的脸庞,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挥起剪刀就要来一刀。

当啷!

剪刀直接被打飞在地。

紧接着啪!一掌扇在她的脸上,瘦弱的月冷寒应声倒在卧榻上,脸颊火辣辣的疼。

“贱人!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安分。”夜苍冥猛甩龙袍,端坐在躺椅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恶狠狠的说道。

眼神中有种想要把她挫骨扬灰的恨意。

他捏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听清楚了,你的这张脸,属于本王。没本王的准许,你敢伤了半分,本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笑,她现在过的难道不就是?

此刻一阵脚步声走近,夜苍冥的随身小太监低着头匆匆赶来:“禀大王,您……”小太监欲言又止。

“说!”

“禀大王,您所需的美女已从各地召集而来,等您挑选,以便充实后宫。您看?”

小太监弓着腰,轻声说道。

听闻美人的到来,夜苍冥脸上才有了些许的笑意:“哦?这办事效率倒是深得朕心。”

说话间,他的眼神并未从月怜寒的脸上移走过,似乎想从中洞察出一些情绪。

怎奈,月怜寒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夜苍冥心头平添了几分怒气,挥动手臂:“来人啊!带未来王后,一同前去。”

“你……”月怜寒怒视着他。

“本王一番好意,王后你生性木讷没有情趣,不好好临摹,日后夫妻鱼水之欢,又怎么能深得我心呢?”

夜苍冥冷笑着说道,时刻都准备把月怜寒的尊严碾压成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一些创伤。

月怜寒抗拒,又无可奈何,或许只有无动于衷才是对他最好的反抗。

她跟随而去,就连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一路都在对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嘲笑她。

夜苍冥熟视无睹,更加亢奋一般。

已临近傍晚,走过熟悉的宫殿,月怜寒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昔日种种早就不在,她也从最尊贵之人变成了任人可欺的低贱之人。

像是做梦。

“嘎嘎嘎——”从头顶飞去的几只乌鸦,把她从梦境唤到了现实。

分明是盛夏时节,月怜寒只觉得通体发冷,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把周身的血液凝固。

穿过漪澜院,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后花园,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十几个太监和宫女分裂两行把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儿包围在中央。

一眼望去,一张张娇羞的脸都带着盈盈的笑意。

月怜寒心中大概明白,她们对未来荣华富贵的向往,且不知正带着笑走入步步深渊。

“见过大王万岁!”群女纷纷撩动裙摆见礼。

夜苍冥面无表情,负手而立,俯视着昏暗中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们。

冷冽的眸光游走到月冷寒的身上:“孤王的未来皇后,你觉得这群人如何?”

不等月怜寒说话,夜苍冥暴躁的随手抓住一名女子的秀发,提到月怜寒的面前:“这个做贵妃如何?”

月怜寒宛如一尊雕像。

夜苍冥甩开那女子,揪过来另一个:“这个做妃子?”

眨眼间,地上扔了七八个女子,夜苍冥俯身环视着那一张张可怜的小脸:“看样子,王后对你们甚是不满意啊。”

他狰狞着,愈发的靠近瑟瑟发抖的女子们,在她们耳边冷冷的呢喃道:“不如你们求求她?否则,孤王就没留着你们的必要了。”

女子们跪在月怜寒的脚下,拉扯着她的裙摆,哭泣着:“王后,您救命啊!”

“救救小女子吧。”

声声哭喊,如泣如诉,在这个凄凉的宫殿中久久地回荡着。

月怜寒更冷了,心头像是被抽满了冷气一样:“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就好。好!我求你,不要再迁怒他人。”

第4章 一行清泪

他的怒气也好,怨气也罢!从来都是因她而起,因她而来。

“我对她们很满意,恳求大王留下她们。我……”月怜寒垂了垂好看的眼眸:“我自当和这些姐妹相处的很好。”

“好!”

夜苍冥猛地起身,令宫女和太监将这些女子带到最大的昭和宫殿。

因这些日子的战火纷争让宫殿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弥散着久久不能散去的血腥味,夜苍冥为这次享乐,特意让人装点了昭和宫。

宫殿的屋檐下挂上通红的灯笼,树梢上扯上红丝带,盘龙柱上重新刷上红漆。周遭摆上各种争奇斗艳的花朵,香味四溢。

夜苍冥散着长发,半遮着一张俊美的相貌。

一身淡紫色的轻纱长衫,敞着胸膛,脸颊酡红的半躺在一堆娇艳的花中缠绵。

摇曳的红色烛光下,一片被撕裂了的带着女子特有体香的轻纱被窗外的夜风卷起,在月怜寒的面前肆意的飘动着,像是在对她发出最后的挑衅。

情动之处,床底之间。

“啊——”

一声惨叫。

月怜寒下意识的别过脸去,眼神躲避开。

她细微的动作,落入夜苍冥的眼底,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侧眸:“抬起头来,看着孤王。”

月怜寒转过头的瞬间,一行清泪顺着清秀的脸庞垂下,夜苍冥微蹙眉踉踉跄跄的走到她身旁,贪婪的嗅着只有她身上才有的独有香味,眯起狭长的双眸,眉宇间带着一股隐隐的很厉之色:“王后为她落泪,还是……”

四目相对,情感交错。

纵然他如今已经归为大王,却也抵挡不住她的眼神。

“哼!真是扫兴。摆架龙须阁!”他拂袖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他的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对月怜寒来说更大的问题是她们姐弟二人的安危,百姓们的生计,这样涂炭生灵的他太造孽。

看着面前无辜的女子们,她没有多说什么,也离开了。

“这位公公,你可曾知道我的弟弟月轩现在被安排在何处?”

路上,月怜寒提起心心念念的弟弟,忍不住问身旁的小太监。

哪知,小太监顿时吓得冷汗直冒,立刻跪下来:“王后娘娘,您饶了小的吧。”

“怎……”

见小太监的神态,月怜寒顿时镇定下来,像是明白了什么。想来月轩是整个宫殿里最大的忌讳。

月怜寒不再问难他,抿了抿唇:“公公快起来,我不会再问了。问什么,又有什么好问的,像我这种身份,就连活着都是顾延残喘,我弟弟又能好到哪儿去。”

如花般娇怜的脸上,闪过绝望。

小太监有些于心不忍,环视左右,小心上前搭话:“王后娘娘,令弟他活得……”小太监轻轻摇头,迅速往前边走去。

月怜寒愣在了原地,月轩他活得不好?难道夜苍冥一直在骗她?难道月轩已经死了?

第5章 随时扭断你的脖子

见月怜寒迟迟没有跟上。

夜幕下,瘦小的小太监小德福挥动着手上的拂尘,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弯着细腰一溜烟儿的又跑了回来。

他警惕一番后,稍稍靠近月怜寒:“王后您……”随后顿了顿递上一方绣着百合的丝绢,说:“您还是快些回到寝殿梳妆打扮吧。若是大王临驾,看您这么憔悴,怕是又要发火。”

月怜寒上前一步,小德福后退小半步:“王后,您请。”

她不再勉强。

深夜,躺在帷帐中的她辗转难眠,眼泪就像是控制不住一般顺着眼角滑过脸颊,湿透了脖颈下的枕头。

纤长葱白的小手从床头处的精致小盒子里摸出了一块儿心形同心锁,这么多年过去了,铁制的锁头上方已经锈迹斑斑。月怜寒整个人蜷缩在棉被里,双手捧着同心锁把它紧紧的贴在脸颊上,含情的眼眸呆住,她神思悠悠,过了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黑夜中,一只冰凉的且粗粝的大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梭着。

“嘶——”哭过的肌肤经不住一丁点摧残。

她有点疼,发出细微的声响,身子也蠕动了一下。

她知道是他。

“你知道嘛!孤王喜欢用手这样慢慢的感受你。你的皮肤,你的秀发,你的眼睛,鼻子……”

冷冽深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寝宫里幽幽的回荡着。

夜苍冥把脸深埋在她的脖颈处,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月怜寒头晕目眩。

“也能轻易的扭断你的脖子。”说完他笑了。

月怜寒猛地睁开双眸,微微的眯了眯:“你是在告诉我,你在怕!”

“孤王怕?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如今放眼望去整个国家那一寸不是孤王的,那个活着的生灵不城府在孤王的脚下?”

夜苍冥展开双臂,大有吞天蔽日的气势。

月怜寒晃动着晶莹的眼眸,没有接话。

“说,孤王到底怕什么?”夜苍冥冷笑道,大手用力扣住她的脖颈。

“我!”月怜寒心一横,应声说道。

他心中早就明白她的意思,那一番豪言不过就是在努力的掩饰着什么。

“你?月怜寒孤王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有这等勇气?好!好极了。”

夜苍冥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调节好了情绪,转身时眼底却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以为经过这次的血雨腥风,乾坤扭转,高高在上的月公主早没有了底气和傲气。

如今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她。

“不是吗?你也只能在看不见的黑夜里享受我,因为你怕面对我!”

“……”

“你也只敢在黑夜里扭断我的脖子,因为你怕自己下不了手。”

“……”

夜苍冥一阵沉默,半晌没有发一言。

月怜寒果然是月怜寒,那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那个和自己情根深种的人,太了解他了。

但是他不喜欢。

“月怜寒,你自信的让孤王恶心。”

他立在窗前的他负手立在窗前,台上烛台内的烛光透过纱罩,混着窗外的点点星光,衬的他冷清飘逸。

许久,他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这算是什么?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还是为自己能活下去找个理由?这世间的女子就是喜欢编制一些谎言,宽慰自己。

他提着一口怒气,愤而拂过珠帘,惹得一阵珠玉相撞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疾步走到了过去,撩起碧纱帷幔,坐在月怜寒身旁:“过度的恨意,只会让人痴傻。”

她怕是不知,但是夜苍冥早已体会过。

月怜寒抬起了头,一双似有珠玉华光盈盈晃动的眼眸落在他的眉眼处。

啪!

夜苍冥一掌打在床铺之上,将她瘦弱的身躯从床上抛了下去,月怜寒一头撞在柜角,粘稠的液体沾湿了她的秀发,滴在雪白的纱裙上,刺眼的红,晃的人心头一阵阵的寒意。她浑浑噩噩的,刚想站起来,被夜苍冥狠狠的在她小腹上踹了一脚:“啊——”痛的月怜寒猛地蜷缩了身体。

他从窗台处拿来了烛台,滚烫的蜡烛油穿透青纱罩滴在月怜寒莲藕一般的手臂上,紧接着他猛地踩在她的脖子上:“孤王随时可以扭断你的脖子。”

第6章 月轩出大事了

月怜寒面色如酱,疼的喘不过来气。

倔强的眼神中,丝毫没有丁点求饶的意思。

“唔……”肿胀的红唇中,咕嘟嘟往外冒血泡:“哼,你……你给我来个痛快的。”

果然,只要不牵扯到她弟弟,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夜苍冥深叹一口气,松开脚,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地上的月怜寒抽搐了几下,身体踉跄着噗……喷出一大口血。星星点点喷在梨花柜,不远处的六角白色烛台上。她眼眸轻垂,直直的盯着床脚掉落的同心锁,赶紧爬过去。

她缠着眼帘,用那染满血迹不住发抖的纤手,捧着同心锁,吃力的擦拭着上边的血迹:“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要脏了,不要!”

月怜寒疯狂了一晚,纤纤十指被活生生擦烂。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疲惫的她倚靠在角落里,昏睡了过去。

“王后娘娘!”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一阵慌乱的声音惊醒了她。

月怜寒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红肿的双手努力抓住一旁的窗台,用力的支撑起破碎的身子,透过窗子往外看去。

小德福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叫嚷着大事不好了。

“进,进来!”她蹙着双眉,另一只手抚摸着喉头。

掉了一整夜的眼泪的月怜寒,声音早已沙哑干裂,仿佛早已干枯的百年老树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她努力的想发出一点声响,都无能为力。

月怜寒拖着血侵泡了的身体,一点点艰难的爬到了房门口,推开了大门,虚弱的趴在门槛上,缓缓地抬头望了一眼清晨的暖阳。

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又燃起了希望和温暖。

“王后娘娘!您这是……”小德福定神一瞧,想要上前帮忙。

月怜寒喊住他。

“不要过来!”

小德福只得立在原地,瞧着全身伤痕累累,皮肤肿胀,浑身是血的月怜寒紧要牙关,痛苦的挣扎着,想要拉个蒲团过来。

只是一眼,小德福便别过脸去,眼泪滚了下来。

“多谢这位公公垂怜,我……没,没事!”月怜寒强行挤出一丝笑。

想来也是缘分,面前这位身材消瘦的公公,同从小疼爱他的老公公德贵,容貌极为相似。就连这举手投足都有德贵的几分韵味。

心里不由得亲近不少。

“王后娘娘,您这还说没事呢?”小德福的声音发抖。除了心疼面前可怜的月怜寒,也感觉到毛骨悚然。

大王他在荒淫无道的路上,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没!怎么了?说,说正事。是不是轩儿?”月怜寒提了一口气,紧张的问道。

他活在这个世上,只惦念他的弟弟。

小德福不忍让她雪上加霜,刻意回避着她的目光。

“真的是?”月怜寒慌了,她不管不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到小德福的面前,抓着他的肩膀。

“他在那里,那里?”

声声如血,字字如泣。

“求你告诉我,月轩在哪儿?你不说我会死的。”月怜寒一双眼睛如同两个深深的血洞,甚是骇人。

第7章 是不是死了

小德福告诉她,几日前番邦几位特使为大王建造成了一处冰窖,两个时辰前建成,大王兴起,就把月轩扔进去看成果。到现在都不曾放她出来。听特使说时间长了,会……会……

闻听此言,月怜寒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天旋地转,接下来小德福说的话,她再也听不到了。

那个禽兽,果然对月轩那么小的孩童下手了。

不!他现在那么冷血,什么事情做不出。

“西宫荣华殿!”

听到地名,月怜寒如梦初醒一般,再也顾不上其他,踉踉跄跄的往荣华殿跑去,地上留下斑斑血滴。

她来到荣华殿西侧,推开大红门,发现靠着红墙的角落处竟平白多出了一扇巨大的铁门。月怜寒犹豫片刻跑去,她吃力的,手脚,脑袋并用的用力捶打着大铁门。

“咣咣咣!”发出几声闷响。

半晌,都没任何动静。

月怜寒的身子也撑到了极限,摇摇欲坠。

“开门!开门!还我弟弟……”

忽而,大铁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里边探出一颗头来,瞧模样不像是本国人,那人的眼神猥琐,小心的打量着她。。

月怜寒瞧好机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那人头发把她拉扯了出来。

“哇啦啦啦……”那人叽里呱啦的,一通乱比划。

“月轩,我的弟弟是不是在里边?”

月怜寒拎起衣襟,擦了擦嘴角的血,瞪着血红的双眼,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摇摇晃晃的强打起精神来。

对方一头雾水,急的用漆黑的手,对着脑袋一阵乱抓。

月怜寒的耐心,此刻也燃烧殆尽,她泛着*红了的双眼,呲着牙:“我最后再问你,我的弟弟在哪儿?再不说,我就*了你。”

那股狠劲儿,恨不得要生吃了那人。

对方被她凶狠的气势吓到,赶紧举起双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

砰!

眩晕,疼到麻木的月怜寒眼睛直勾勾的正盯着一处,就是对方夸张的鼻子,心头又是一阵躁怒。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哇!”那人被打的捂着鼻子,直飙眼泪。血顺着指缝滴了下来。

忍无可忍,对方怒火中烧,拎着快要掉的腰带冲了过去。

“萨瓦!”宫廷画师及时赶来,解释一番后。

名唤萨瓦的男人,向她见礼,转身往大铁门里钻。

“你给我站住。”月怜寒还以为他要逃,画师挡在她前面告诉她。尊敬的王后娘娘,大王有圣职,您若找来就将您弟弟归还。

月怜寒这才明白,片刻萨瓦抱着月轩从另一个入口走了出来,有些后怕的贴着墙边走,他把月轩放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他死了?他死了是不是?”

月怜寒好怕!

怕到不敢上前!

紧盯着草坪上一动不动的弟弟,等了半晌她也没见弟弟有任何的动静,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脸颊上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

“是不是,你告诉我!”月怜寒揪着画师的领口,不知所措。

“王后娘娘,臣也不知啊。”画师无奈道,恭敬道:“那,臣前去查看查看?”

月怜寒冰凉的心抖了抖,缓缓地松开了手,情绪稍加稳定:“不!我去。”

第8章 苏烟妙

有些事情避无可避,她选择面对,就算弟弟真的命归黄泉,她也要好好看看他。

月怜寒每走一步,都在剧烈的晃动着,快靠近时她扑过去抱着月轩冰凉的身体,心肺中灌满了空气,胀的生疼,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小轩,不怕,姐姐来了,姐姐来了……”

月怜寒拍打着月轩的脸颊,呼喊着他。

她只有他了,她能活到现在都是月轩,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支撑着她。

活得那么辛苦,为的就是还有他这么一个亲人。

他不可以死。

“小轩!你看看姐姐,看看姐姐,睁开眼睛看看我,姐姐求你了,求你!”

月怜寒声声呼喊,她颤抖着手用力掐月轩的人中,一下两下……拍打脸颊,一下两下……,就连和西洋医生学得人工呼吸她都用上了。

终于,她泄气了一般,瘫坐在原地。

猛然。

“啊——”

月怜寒仰天长啸,夜苍冥你可敢信,在这之前在她心头还对他有过幻想。

多可悲!

画师被眼前的这一幕震的心头直颤,鼓足了天大的勇气,再加上大王并没有下令,真要了谁的性命,他打定主意一把抱起月轩:“我想他需要御医。”

月怜寒赶紧紧追其后,在路过冷宫小树林时。月怜寒的注意力全都在月轩身上,脚下越走越快,并没察觉到身后有个身影。

突然,身影迅速逼近,太手打在她的颈后。

月怜寒全身一僵,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

模糊的视线中,看隔着一层青纱帐,一层珠帘,一层薄薄的屏风看到一个体态婀娜,皮肤白皙的妙龄少女正背对着她站在香案上碾着檀香。

这身影似曾相识。

还有,谁打的她?

月怜寒用力的晃动脑袋,脑海里的记忆碎片*。

她猛地警觉……

“小轩!”月怜寒不管不顾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直接来了一个倒栽葱,摔在了地上。

身上的痛,让她半晌不得动弹。

这时一双穿着淡紫色绣花鞋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月怜寒寻着对方的裤腿儿向上看,那张脸让她呆住。

印象中,那张脸早就死了很多年了。

面前这女人名唤——苏烟秒,是奸臣苏建成之女,当年就是因她对夜苍冥因爱生恨,在苏建成背后煽风点火,才导致的种种的悲剧发生。

夜家遭受灭顶之灾的那天晚上,听说她也坠崖而亡了,今日怎么就突然间就冒出来了?

“你是人?还是鬼?”

月怜寒浑身发颤,双腿用力的踢着,惊恐不已的恨不得寻个洞穴钻进去。

苏烟妙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特意欣赏着什么,一张秀气的鹅蛋脸上浮现出一层神秘莫测的表情,她蹲下身子前倾着靠近月怜寒:“鬼?哈哈哈!说的不错,我大致上就是那种死不了的鬼。”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听到声音,月怜寒的意识慢慢回归,她透过微弱的光亮,眯起肿胀的眼眸再次打量面前的女子。

一身淡紫色罗裙,体态婀娜,轻盈,走起路来如杨柳一般扭动。她头上带着金钗挽着玉照发髻,略施粉黛的脸,衬的她肌肤如凝脂一般。眉眼温柔中带着几分阴毒的*气,身上有着迷人的薰衣草香气。

是她!

就在她耳后处有一块指肚大的红色胎记,月怜寒不禁蹙紧了双眉:“当年你根本没死。”

“笑话,我死?你不死,我怎么舍得死?我尊贵的公主殿下?”

苏烟妙,眉眼乱飞笑的阴冷恐怖。

月怜寒蹭着墙壁,站起身来,她凝视着面前的女人,从鼻中发出一声闷哼:“我正愁无处宣泄,你来的真是时候。”

“你倒是对我狠起来了?”苏烟妙一掌拍在面前的梨花桌面上,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往事她不愿回想,但是也挡不住她一宿一宿的噩梦。

自从当年的事情发生后,苏烟妙每日都生活在痛苦的煎熬里。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为何不能狠!”月怜寒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没有她苏家,如今也不会是这种景象。

苏烟妙一步步逼近她,猛地扣住她的双肩,怒瞪着她:“我造成的?公主殿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和夜苍冥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你!你个毒妇,你把他硬拖到你的世界。才会变成这样。”

他们之间是孽缘,势必遭受孽果。

月怜寒奋力的拨开她的钳制:“你是强盗逻辑。强词夺理!”

苏烟妙被推了一个踉跄,摔在卧榻之上:“哼!哈哈哈,是吗?公主殿下我要折磨你后半辈子偿还你的错,你的孽。”

她现在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个。

她的底气何来?

第9章 肉味腥臭

二人四目相对。

“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挺佩服公主殿下的。苍冥哥*死了你全族,灭了你的国,却费尽心思留下了你。”

苏烟妙不甘道。

她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当年她为了彻底拆散月怜寒和夜苍冥,变得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不惜委身养父,终日忍受那肥肠满肚的老男人的蹂躏。

万万没想到,一场场阴谋,一场场的*戮,都没能等来她和夜苍冥二人的厮守。

“哈哈哈!”月怜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苏烟妙怒火中烧,一张秀气的脸变得阴冷可怕。

樱桃小嘴里,牙齿咬的咯嘣咯嘣作响。

“笑你可悲啊!亏你做了那么多,最后我依然好好的活着。”月怜寒用胜利者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看着她秀气的脸,开始变得狰狞撕裂。与她而言,像是又找到一个活在这人世间的理由。

罪魁祸首还没死,她怎么能死。

这悲剧,都因她而起。

“哼!笑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时。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让你痛快的死。可惜你抓不住机会,那就别怪我了。还有……”

苏烟妙匍匐下身体,捏着她的下颚:“你那个可怜的弟弟。”

“小轩!”猛然间月怜寒意识到了什么,抓着苏烟妙的肩膀,晃动着通红的眼眸。

“是!既然你们姐弟情深,我怎么忍心只让你一个人人生中充满“热闹”呢?”苏烟妙冷笑道。

难道说冷冻月轩的狠辣注意根本就不是夜苍冥的意思,都是她?

“别这么看着我!只是近日啊,我的胸口疼的厉害,国师说只有尊贵的童子血,冷冻过后,我服用下才有效果。苍冥哥哥就想到了月轩。”

苏烟妙得意的笑着,专往月怜寒的痛处戳刀。

她恨得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苏烟妙你个畜生,你冲我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了私欲*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我求你,放过小轩!我求你!”

月怜寒扑倒在她的脚下,咣咣咣磕头

“你做梦!”

烛光晃动的霎那,“噌”一声,苏烟妙亮出泛着寒光的黑色长指甲抓在她的琵琶骨上。

“啊——”月怜寒发出沙哑的惨叫,锋利的指甲硬生生挖了她一块肉出来。

“前些日子,因为你还活着,我心里确实不爽。但是我改变注意了,余生太长,留你解闷,何尝不是好的选择。”

苏烟妙的两指捏着一小块血肉,狂笑着,放在鼻翼间嗅一嗅:“嗯……老实说,这些年我一直想尝一尝尊敬的公主殿下肉,是不是比我们寻常人家的一样。更腥臭!”

苏烟妙狠狠的啐了她一口。

“你……”月怜寒疼痛入骨,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捂着伤口,依靠在桌腿上气若游丝,新伤还没好又舔旧伤,雪上加霜。

“我怎么了?想*我吗?来啊!”

苏烟妙舔舐着指尖的血,挑衅的说道。

她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月怜寒,心里别提多爽,当年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竟然也有这样的下场。

苏烟妙心里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大王驾到!”大门口突然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

苏烟妙脸色陡然变得有几分紧张,赶紧整理一番,把手上的血胡乱的往身上涂抹,眼眸中噙着眼泪,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神态。开门迎接夜苍冥。

待人刚冲进来,苏烟妙整个人扑了过去,一头扎在夜苍冥的怀里抽泣着:“苍冥哥哥,公主殿下好可怕啊!她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了。”

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咬着嘴唇:“怎么办啊苍冥哥哥,你想办法救救她啊。”

夜苍冥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可怜,不由得烦躁爬上了眉头:“哼!她何时温柔可人,善解人意过?她……”猛然间,夜苍冥的眼神落在黑暗处奄奄一息的月怜寒身上。

他是想折磨她,但是他从没想要过她的命。

“……”夜苍冥下意识的推开怀里的女人,疾步上前,心头剧烈的颤动几下。

他的颤抖着手指试探性的放在月怜寒的鼻翼处,试探呼吸。

“嘶——”谁知,转瞬被愤怒的月怜寒一口咬住了手指。

疼的夜苍冥倒吸一口凉气。

苏烟妙见这种情形,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脚踹开了月怜寒。月怜寒虚弱的身子翻滚几下,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昏死了过去。

“你……”夜苍冥怒视苏烟妙,眼神迸发出怒火。

苏烟妙瞧见他的架势,知趣儿的向后推两步:“大王,我只是不忍看到她伤你。还请大王恕罪!”

第10章 颠倒黑白

苏烟妙边说边泪眼婆娑的望着夜苍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来人!来人……”夜苍冥沉声嘶吼着,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他把月怜寒抱起,乘坐龙撵,迎着清晨的夕阳奔向御医堂。

看着渐行渐远的夜苍冥,苏烟妙气的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眉眼的恨意猩红骇人:“好!很好。走着瞧!!”

“贵妃娘娘……”苏烟妙身旁的小太监,小春福此时不知死活的上前说话。

苏烟妙撇了他一眼:“你称呼本宫什么?”

该死的阉货,竟然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夜苍冥虽然给月怜寒画了画像,但是距离封后大典还有一些日子,那个说她月怜寒就是注定的王后人选了。

当她苏烟寒是什么?

事到如今她绝不会坐以待毙,再屈居月怜寒之下。

小春福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用力磕头,额头上鼓起了拳头大的血包:“奴才知错,王后娘娘饶命。”

“掌嘴!”苏烟妙猛甩袖袍,坐在帷帐之中。

得到命令,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压制住小春福,另一个面如枯槁的老太监崇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的木板,挥动手臂。

啪啪啪!

接连数下拍打在小春福的脸颊上,猩红的血从鼻子嘴巴里飞溅出来,牙齿也被打落几颗,顺着嘴角滑落了下来。

可怜小家伙娇嫩的皮肤,不需多久竟被打的肿胀成了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瞧着就让人遍体生寒。

“打,用力打!”苏烟妙还是不解恨,大声叫嚷着。

老太监崇明从怀里掏出一套铆钉套在木板上,啪一声,粗大锋利的钉子直接穿透小春福的脸颊,扎在了他的舌头上。

咕噜噜,血水使劲儿往外冒。

崇明分离拔出,啪!又打在另一边。

一张脸硬是被钻出了两个血洞,春福承受不住摔在了地上。

“够了!别弄出人命。”

苏烟妙霸气的眼神环顾着在场的所有人,有种*鸡儆猴的意味。她在这后宫势必是称后的命。

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跪在地上高呼。

高高在上的苏烟妙享受这种感觉,除了她中意的苍冥哥哥,此生她再也不愿委曲求全,在任何人面前摇尾乞怜,忍气吞声。

*

“御医!御医!”

御医堂里,夜苍冥抱着怀里浑身是血的月怜寒大声呼喊着。

还在整理衣冠的御医们,听到夜苍冥的声音,整理着衣衫匆忙聚集到大堂。

“参见大王!”

“滚起来,她——你们要是救不活,这御医堂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夜苍冥把月怜寒交给御医们,急得团团转。

御医们只得硬着头皮,承担下这差事,在内堂开始为月怜寒诊断:“这……这不是王后娘娘?怎么会伤成这样?”一名年轻的御医小声嘀咕道。

老谋深算的张衡御医赶紧捂着他的嘴巴:“谨言慎行!你这小子脑袋里都是什么?浆糊还是屎啊!能伤王后娘娘的能有几人?”

剩下的御医们都连连点头。

深宫大院里的水深,说什么都要前思后想,不然光是那张嘴,就能遭受灭顶之灾。

外堂,夜苍冥来回走动,焦虑不安。

宫女送上的茶水。

“滚!”

砰!

夜苍冥大手一挥,茶水撒了一地。

宫女低着头,赶紧退下。

“你还有脸问,居然下死手。”夜苍冥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苏烟妙小声的哽咽着,眼泪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掉。哭的让人心疼,直戳人心窝子。

“大王……”

“哭什么,是孤王说错还是怎么?若是想要她死,也是孤王下手。你凭什么?”

苏烟妙委屈的模样,丝毫没有作用,夜苍冥的怒气值非但没有消,好像更烦躁了。

美艳赶紧跪下来,磕头:“大王,有件事情奴婢不得不说了。公主殿下的伤根本就不是娘娘做的。娘娘本性善良,当年和公主殿下也是交情不浅,怎么会下那么毒的手。”

“把话说清楚。”夜苍冥像是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是……”

美艳欲言又止,苏烟妙趁机拦住:“美艳,你不要说了,不要!”

她越是这样阻拦,夜苍冥加深了疑虑。

“起开!说清楚。”夜苍冥的忍耐值也没有了,推开苏烟妙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美艳。

“奴婢实在不想看到大王您这样误会我家娘娘。”

美艳如泣如诉的告诉夜苍冥,说是苏烟妙救了月怜寒,但是月怜寒清醒过来以后,以死相逼要求娘娘帮她和她的弟弟月轩逃出去。

娘娘不答应,她就伤害自己,说如果娘娘不应允,那就陷害娘娘伤害。

还说,大王您既然选择留她,就对她旧情难忘。

第11章 抽干他的血

美艳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

暴怒的夜苍冥俯下身子:“若再不会好好说话,孤王就割掉你的舌头。”

美艳如受惊的小鸟,身子匍匐的更低了:“大王饶命,是公主殿下说,您好可怜,就算这样了,心里对她还是难以忘记。怕她怕的要死。”

这话是她无意间在那个夜晚听到的,就连苏烟妙都没说,苏烟火妙听闻这话都有几分惊讶。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夜苍冥想起那晚,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得意的神态。肝火就旺,可怜自己竟然对那样的女人还心存丁点怜惜,她就该被五马分尸。

她那样爱她的家人,就该送他们一家团圆,也没机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回大王,奴婢不敢胡言乱语。若是有半点谎言,奴婢任凭大王责罚。”

美艳叩首。

此刻夜苍冥心底对月怜寒仅存的一点人次,也消失殆尽,他深吸一口气上前牵着苏怜寒的手,抱她入怀,手指尖在她的肩头上缓缓地摸索着:“只有你对孤王好!”

回想在他人生中最难煎熬的岁月,是苏烟妙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他足够的勇气。

让他从痛苦的泥潭里重新活过来,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委屈和折磨。

“大王,臣妾只想您此生幸福安康,顺风顺水。臣妾为此甘愿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苏烟妙靠在夜苍冥的怀里,娇滴滴的说。同月怜寒不同的是,这女人生性带着一股子眉劲儿,声音自带酥骨。

“孤王知道,你最乖了。”

夜苍冥喜上眉梢。

猛然间,苏烟妙一阵剧烈的咳嗽,突出一些乌黑的血来,楚楚可怜的望着夜苍冥:“大王,臣妾日后就算死了,魂魄也回跟在大王身边,护佑您身体安康,江山永固。”

“妙妙,孤王贵为大王,不准你死。孤王要你留在孤王身边,给你荣华富贵,带你共守河山。”

苏烟妙言说,没有用了!

御医联名会诊,说她活不过三个月,除非将月轩的血过度到她身上,否则无药可救。

她趁机坐实了月轩的性命,击垮她最后一道精神支撑。

日后的较量,她更能站稳。

“大王您仁慈,臣妾也不想因为这条贱命,让您落得一个坏名声。”说着苏烟妙哭的更厉害了。

夜苍冥心里一团乱,大手拂过她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怜爱:“美艳,带娘娘回去休息。”

苏烟妙一步三回头,暗自垂怜,说不出的脆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夜苍冥沉默不语,神态多了几分狠辣。

一炷香的功夫,御医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他,月怜寒活过来了。只是身体还……

不等御医张衡禀告完,夜苍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卧榻之上,月怜寒衣衫褴褛,气若游丝,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冰冷的眼眸,一定不动。

唯有微颤的唇瓣,才有活着的意识。

“孤王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你那么不想月轩死,孤王非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面前这块木头,夜苍冥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不!”月怜寒双手支撑着,想要抓住他,夜苍冥甩手不让她碰到自己的衣袍。

夜苍冥言说月轩和她应该感觉到庆幸,必定月轩的血抽干能救他心爱的女人。

曾经的夜苍冥为了她,连她喜欢的花草都不愿意伤害,今日竟然为了一个恶毒的女人,抽干她至亲之人的血。

“夜苍冥!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她从卧榻之上翻滚下来:“那是我弟弟。”

他为了复仇,*死了她全族,灭了她的国还不够。

连一个几岁的孩童都不能容忍?

“月怜寒,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你说话又有什么用?孤王要他的血,便要。来人!带月轩过来。”

原来画师已经救活了月轩,在画室养着。

在月怜寒的一阵急促的呼吸下,虚弱的月轩被带了上来。

小小的身体套着一套巨大的衣衫,小脸苍白如纸,是被两个守卫强行拖拽过来的。

“小轩!”月怜寒一声呼喊,爬过去,一把抱住月轩。

可怜小家伙昂着头,软糯的喊一声:“姐姐,我好痛。”

月怜寒心如刀绞:“姐姐在,姐姐保护你。”

“你护得了他?哼!来人抽血。”夜苍冥大手一挥,几个守卫,

带着两个衣着奇怪的人赶来,强行摁住月轩,把粗大的针头插入他的手臂。

“不要!放开他!放开他!小轩……”撕裂一般的低吼响彻整个御医堂,在场的御医们不忍多看纷纷的别过脸去。

随着一管一管的血被抽出来,月轩虚弱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他的视线中,月怜寒的模样和身影越来越模糊。

他拼尽最后:“姐姐,我好冷。”

月怜寒呆住,面色呆冷:“姐姐也冷!”

第12章 被宫女凌辱

“小轩,小轩……”

月怜寒呆滞着默默的念着弟弟的名字,合上了好看的眼眸。

她似乎已经无力挣扎了,她的力气,如今在夜苍冥面前她的力量那小。

“睁开眼睛,孤王命令你。”看着眼前的一切,夜苍冥的脑海里回想着爹妈死去的悲惨景象,一时来了兴致。

她被太监强行掰开了眼睛,看到月轩躺在地上,瞪大双眼再也没了生气。

“小轩——”声音凄惨不已,宛如从地狱而来。

*

迷迷糊糊中月怜寒听到有人呼唤她,睁开眼时小德福红着眼睛看着她:“主子,您觉得怎么样?”

“你?”月怜寒轻声道。

“是奴才,您现在在约瑟夫画师的画室调养。奴才今日不当值,来看看您。”

小德福说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一直有些埋怨大王太残忍,下手太狠辣。纵使当年有何恩怨,公主殿下也赔上了一族人的性命,整个国家也被颠覆。

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放着可怜的姐弟二人当个下贱的普通百姓。

“谢谢你有这个心。”

月怜寒苦涩一笑,纵然想过千万次,他也没能想到自己有一日能沦落到在一个小太监身上寻温暖。

“小轩?我弟弟——”月怜寒抓着小德福的拂尘,急切的问道。

她多想听到从他嘴里说一声,月轩还活着。

小德福悲痛的别过脸去,哽咽了起来,声音颤抖的说:“主子,您还是好好养伤吧,有什么就吩咐奴才……”

“死了?这次小轩是真的死了。”月怜寒不甘心的追问道。她眼巴巴的看着小德福,想寻一个答案。

小德福实在说不出口,丢了拂尘狼狈的逃走了。

月怜寒打了一个哆嗦,全身上下都是冰凉的,心彻底的跌落进了冰凉的冰窖。

不!只要还没见到弟弟的尸体,月怜寒心底就还有一丝希望。

月瑶宫外。

月怜寒长跪不起,小春福可怜她,打了一把油纸伞走过来:“今日苏妃娘娘排练了新的歌舞,大王心情大好,正在欣赏。是不会见您的,回还是回去吧。”

听说三更后,会有冰溜子。

“求大王相见,求大王。”月怜寒像是听不见一样,喊一声磕一个头,鲜红肿胀的指头深深的陷入道泥潭里。

全身上下阵阵痉挛,月怜寒已经疼的没了什么意识。

但是心里有个信念,月轩!

“您,这是何苦呢。”小春福话音刚落,天际边黑云滚滚席卷着残云。

咔嚓嚓——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撕破了天空,像是在黑洞中寻求道了一道亮光。

晃的人睁不开眼,心头被震慑的发慌。

天啊!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让夜苍冥清醒一些,从头到尾深爱着的他的女人只有她月怜寒。

而苏烟妙心里只爱她自己,她只是不甘心认输。

*

很快,冰溜子劈里啪啦的往下打,撑在她头上的油纸伞被打的稀烂,冰溜子像是石头一样捶打着月怜寒的身体。

绝大的冲击力,伴着身上的伤口,疼的像是要拆了她的皮肉。

她的身体仿若在冰窖里越陷越深,分明是烈日当头,月怜寒疼的浑身冒冷汗,全身像是冰块一般冰冷。

“夜苍冥,我要见!我要见你!”月怜寒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呼喊着。

整个宫殿被抗风暴雨席卷着,隐约中听到月牙瑶宫殿里,莺歌燕舞,笑声阵阵。

“噗!哈哈哈,瞧瞧她像是什么样,跟个猪头一样。”

“就是,你看看她趴在那里,蠕动的样子多可笑。”

宫殿门口的宫女也敢窃窃私语,时不时传来一声嘲笑声。

有人提议说去玩玩,闲着也是闲着。

“小葵,这样不好吧。”一个长相温柔的宫女拉着另一个不怀好意的小宫女。

“放开我,怕什么!宫里大家都很清楚,大王留下她就是为了折磨她的。咱们何不替大王分担一些?”

名唤小葵的宫女左右看了看,打着伞跑了过去:“您想进去吗?不如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奴婢给您想想办法?”

月怜寒抬起头,望着小葵狰狞的笑,她能看出来对方是有意羞辱她。

可想到月轩,她没有什么不能尝试的我,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又如何。

“你真的能帮我?”月怜寒抓着大腿上的皮肉,让自己尽力保持清醒。

小葵更加欢乐了,蹲下身子:“当然了!奴婢可没那个胆子刷您。来吧!”

宫女在深宫里,早就被折磨的体无完肤,抓到这个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如侵立删

查看全文
大家还看了
也许喜欢
更多游戏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