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王朝末年皇二代的挣扎,高层管理不过那些事

【元嘉】王朝末年皇二代的挣扎,高层管理不过那些事

首页角色扮演琅邪至尊更新时间:2024-05-09
第二回 秉琼枝志(上)

建康城中的午后,下着瓢泼大雨。琅琊王司马德文安顿好自己的皇帝哥哥,便匆匆从太极殿走了出来。这位皇帝的亲弟弟,现任司徒等显赫职务,仪表堂堂,风姿不凡,却步履局促,仅有两名近侍相随,眼神不停地四下查探,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司马德文愁眉紧锁,行止间显得格外少年老成。司马门外不远处,早有管家杜余备好马匹、蓑衣,司马德文披上蓑衣,翻身上马。可是宝马性烈,加上他本人骑术不精,又逢大雨,反复多次均不能正常上马。司马德文大怒,向左右问道:“车架呢?难道我以琅琊王、司徒之尊,连个车架都不配坐吗?”侍从赶忙说道:“是大王说今天要骑马的……”杜余赶忙拉住说话之人,侍从赶紧闭嘴。

说话间,坐骑已经挣脱缰绳,跑开二十步远。司马德文怒气未消,说拿弓箭来,侍从赶忙递上,司马德文张弓搭箭,要射*这不听话的烈马。他连发三矢,竟都从骏马身边掠过,其中一箭未及二十步远便已坠地!司马德文看着这一场景,想到自己的皇帝哥哥,话说不清楚不说,甚至连冷暖饥饱都不能自己判断。再想到今日太极殿内,司马元显那专横跋扈的样子,司马德文甩掉身上的蓑衣,强忍住要流下的泪水,大喝一声,拔出佩剑,径直往那匹马方向冲了过去,杜余等想上去阻拦,皆被司马德文喝止。

忽然一个声音传出,阻止了司马德文冲*的脚步:“骏马何罪,大王何以至此?”司马德文转身,原来是谢灵运。谢灵运本名公义,字灵运,乃陈郡谢氏子孙,淝水之战大破苻坚的谢玄嫡孙,袭爵康乐公,长司马德文一岁,相貌俊美,喜好登山,博览群书,才华横溢。二人年齿相若,一个出自帝王之家,一个是高门大族之子,故自幼交好。

谢灵运看四下无人,给司马德文披上蓑衣,说道:“大王今日境遇,比被囚于羑里的文王,被拘于会稽的勾践若何?”司马德文哽咽道:“虽不至此,亦不远矣。”谢灵运道:“即至于此,大王尚未加冠,天长日久,他日胜负之数,诚未可知。”司马德文道:“话虽如此,佞臣弄权于内,外藩割据在外,又逢意欲扫除奸佞的王恭兵败身亡,朝廷上下,更无忠贞之臣!”谢灵运道:“我知一人,品行高尚、守节尽忠,时刻不忘忠君爱国,曾为我家祖上僚属,近年来为防止会稽王父子猜忌,便与我少有来往,但私下书信一直未曾断过,新拜益州刺史,大王可与一见。”司马德文道:“灵运说的可是毛璩?”谢灵运道:“正是此人。”司马德文道:“天下大乱,非毛璩一刺史可救。”谢灵运道:“大王不可背负太多,天下诸事,皆有定数,不可逆天而行,我等纵有匡正天下,重整河山之志,亦当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反招惹灾祸,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司马德文称善,问谢灵运:“建康城内耳目众多,若是召见外臣,恐引起麻烦。”谢灵运道:“大王勿虑,我来安排,明日午时,大王往城南瓦官寺相见。”说罢,谢灵运便往乌衣巷方向而去,司马德文索性放弃乘马,与侍从漫步回府。

次日午时,司马德文按惯例安排好皇帝的衣食,身着便衣,带着杜余、两名近侍骑马直奔城南。至朱雀门,不想竟是司马元显的心腹张法顺带着一队士兵于城门上巡察。张法顺远远就看到疯子不凡的司马德文,上前行礼毕,问道:“大王不知何往?”司马德文道:“陛下有旨意,让我出城办事。张法顺道:不知陛下所命何事?”杜余怒道:“天子之事,岂是尔等随随便便可以问的?”张法顺道:“末将失言,还请大王见谅。”司马德文不言,杜余哼了一声,四人便策马径直南行。张法顺急忙率人悄悄跟踪而去。

雨霁初晴,建康城外碧空如洗。出得城门,司马德文长舒一口气,远离了皇城内的压抑与克制,他时常紧蹙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远远听到瓦官寺内传出来的钟磬之音,回想起少年时游玩瓦官寺是的清净与闲适,心中难免畅然。行至瓦官寺不远处,发现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司马德文恐人多不便,泄露了行踪,自己便在路边暂歇,让杜余打探情况,同时四下查探,确定无人跟踪。片刻之时,杜余回来,告知众人今天是顾恺之为瓦官寺中《维摩诘像》点睛的日子。

原来瓦官寺年久失修,寺中僧人便商议募款重修寺院。建康的世家大族们纷纷捐款,最高者不过十万钱。一日,顾恺之经过此地,便在募捐簿子上写下了一百万的数目,僧人问他是不是写错了?顾恺之坚定地说:“没错。”这顾氏虽然也是江南望族,但还是比不得那王、谢之家。顾恺之也是名满天下的画师,但众人还是不解,顾恺之的朋友们也纷纷担心届时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这痴黠参半,近乎疯魔的一代画圣哪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谏?仅仅让寺中僧人给他留下一堵白墙,说百万之资,必当合数奉上。

一月之间,除了顾恺之,其他所有人的布施均已送到,瓦官寺也按照原定计划开始修缮。寺中僧人并不食言,于正殿之侧,给顾恺之留了一堵白墙。顾恺之便在白墙之上挥毫泼墨,丹青所至,妙笔生花。不下几日,这《维摩诘像》便在白墙之上铺展开来,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凡是看见之人,无不为之倾倒。只是众人有一事不解,为何这画像中的维摩诘没有眼睛呢?顾恺之沉默不答,离开之时,对寺中僧侣言道:“半年之后,我来此处点睛,凡是第一日观看者,收钱十万,第二日观看者,收钱五万,第三日开始,便随缘啦,所得之资,尽归寺院。”说罢,带着伴童扬长而去。

顾恺之名满天下,国中皆知其画艺精湛,尤其擅长点睛。此人年过半百,行事怪诞,曾有画作数年不点睛的故事,众人唯恐今日点睛成为绝笔,便纷纷来看,前两日因门槛太高,来人不多,尽是高门望族,今日第三日,建康民众便纷纷赶来。

司马德文了解了此间故事,嗔道:“这谢灵运怎地办的事?约在此这鱼龙混杂之地,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此间?”说话间,旁边闪出一人,身着僧衣僧帽,一副出家人的打扮,不是谢灵运是谁?他将头发藏于僧帽之中,微微低着头,若不近前查看,当真认不出来!谢灵运说道:“大王勿虑,今日人来人往,大多为低门寒士,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我们在这里隆中奏对?”司马德文似有不悦,事已至此,又不好说什么。谢灵运言道:“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请大王更衣,与我入寺。”司马德文向杜余等嘱咐几句,寻找方便地方换了衣服,便跟在谢灵运后面悄悄入了瓦官寺。

司马德文与谢灵运随手给了点布施,便顺着人流,不一会儿就到了《维摩诘像》之前。谢灵运是方家,见此像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笔迹周密,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光彩耀目,似是有千金之物压在脚上,一动不动,双目深深被画作吸引,不能自拔。司马德文生于皇家,虽习得绘画技艺,但自幼皇权旁落,立志复兴晋室的他,无暇将精力放在这些闲事上,加上心中还挂记着要与毛璩商议大事,便走马观花般扫了一眼。画像不远处,站着一老一少,老者双目微微闭上,仙风道骨,好似看破红尘,飘然脱世。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唇红肤白,清逸俊朗,头微微向下含着,眉目疏朗,目光深邃。双目平视着远方,嘴角间显出微微笑意,人来人往间竟无丝毫慌乱。司马德文见谢灵运看的入神,便在他耳边说道:“灵运,大事要紧。”谢灵运恍然大悟,依依不舍地带着司马德文往寺中厢房走去。

二人进得厢房,司马德文见空无一人,嗔道:“人呢?”谢灵运道:“大王莫急。”说罢,指引司马德文脱去僧衣僧帽,二人穿上便服,谢灵运打开柜子中的机关,一地道便呈现在司马德文面前,地道甚窄,仅能容纳一人,二人便一前一后进入地道,谢灵运关闭地道入口。二人匍匐前进,未及多远,地道便至尽头,谢灵运示意前面的司马德文向上用力,司马德文一使劲便撑开了地砖,看见一人,那人急忙将地道中的二人扶了出来。谢灵运一边帮司马德文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这便是琅琊王。”那人马上行礼道:“下官失礼。”谢灵运道:“这便是益州刺史毛璩。”司马德文赶忙扶起毛璩道:“区区小事,不碍事的,使君快快请起。”毛璩道:“建康内外,皆是会稽王父子耳目,下官与谢公子商议,不得已出此下策,让琅琊王受此等大苦,下官之罪!”谢灵运道:“且先上楼,此处但恐隔墙有耳,泄露天机。”众人称善,谢灵运带着其他二人从楼梯而上,约莫三层,便至一楼阁之上,推窗而视,四周尽收眼底,瓦官寺内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司马德文问这是何处?谢灵运道:“瓦官寺的隔壁,我喜听梵音禅语,此处阁楼最适合不过,便于三月前买下此处院落,昨日派人打了这个地道。”司马德文长叹一声:“想我堂堂琅琊王,陛下的亲弟弟,召见忠臣,居然还要费如此周折!”毛璩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含着泪水说道:“君辱臣死,陛下与大王受此折辱,臣下死罪。”司马德文扶起毛璩道:“大势如此,不干使君之事。”毛璩道:“今中原陷落,奸臣当道,众人只知争权夺利,不思光复河山,下官深恨之。”司马德文道:“陛下多有不便,委我全权重任,让我扫除奸佞,正本清源,重整河山,复我中原。”毛璩道:“陛下若有此志,天下之幸,若有用我之处,下官万死不辞。”司马德文道:“国有忠臣,社稷之幸。”谢灵运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王与使君切记意气用事,当从长计议。”司马德文道:“却是如此,今使君外任,当厉兵秣马,在益州扎稳根基,我在建康,内联忠臣志士,外间权臣诸侯,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匡正天下,继而兴兵北伐,光复河山。”毛璩道:“正当如此,我外任蜀中,亦会广结忠义之士,壮大力量,等待大王召唤。”司马德文道:“昔日刘备有忠武侯,今日我兄弟有毛使君,即使大事不成,此生无憾矣。”毛璩道:“下官怎可与诸葛武侯相提并论,但为匡正天下,虽死无憾。”

说道此间,二人泪如泉涌,谢灵运为防有人偷听,一直四下查探,忽然说道:“大王快看。”三人从窗户打开的小缝隙中查看,竟是张法顺声言瓦官寺中有孙恩叛逆伪装成僧人,大张旗鼓带人在寺中搜查。司马德文大怒道:“来时,我已查探过四处,除了杜余等三人,更无他人,我等更衣时也是万般小心,即使张法顺跟踪我等,必不知我等化装成僧侣。”谢灵运道:“大王勿恼,我昨日与大王分手之后,便遇见张法顺,他上来便问我与大王所言何事?我回答尽是昔日求学之事。张法顺仍问是否言道会稽王父子?我矢口否认。归家后思之再三,恐王府之中亦有内奸,方与毛使君使这般周折。”司马德文怒道:“可恨,可恨,今日看来,他们这奸细是安排在我身边了!”谢灵运道:“今日一试便知,看杜余等三人何人离开过,便是内奸。”司马德文称善。

谢灵运继续道:“张法顺此来,无非查探何人与大王相会而已,我与大王从后门出,绕至瓦官寺前现身,以琅琊王之尊拖住张法顺一干人,毛使君便可乘乱离开。”二人点头默许,司马德文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牌,递于毛璩手中,毛璩惊恐道:“这是太极殿金牌?”司马德文说道:“正是,先皇驾崩时,恐有人不利于陛下,便钦赐金牌于我,让我便宜行事,见此金牌如见先皇,今赐予使君,万望不负先皇。”毛璩跪下道:“太极殿金牌乃先皇御赐,分量太重,下官万不敢受。”司马德文怒道:“这金牌赐予你,是让你把大晋的安危抗在肩上,难道你忘了先皇、陛下的恩典吗!”毛璩见司马德文生气,便不言语,收起金牌往地上叩首道:“下官愿效死命!”司马德文扶起毛璩道:“今日与使君别过,万望珍重。”说罢,与谢灵运转身下楼,毛璩道:“下官深受皇恩浩荡,必不负大王!”

司马德文与谢灵运整理衣装,避开行人,悄悄从后门出去,先至与杜余他们分手的地方,见仅有两名侍从在此,却不见杜余踪迹,司马德文一下子怒火中烧,见杜余不在,不便发作,便与谢灵运带着两名侍从往瓦官寺而行。司马德文暗暗思忖:“司马元显策反的人,竟是跟随我多年的侍从!人世间,果然人心最为难测,那我身边又有何人可以相信?谢灵运、毛璩又真的信得过?即使现在信得过,又怎能保证他日里不会变节?”

思虑间,司马德文对适才赐金牌一事更加惴惴不安。谢灵运见司马德文脸色难看,也不敢插话。一行人行至正门口,看见一鹤发童颜老者带着一童子与张法顺等人争执,正是顾恺之二人。原来张法顺下令封寺,任何人不得外出,顾恺之习惯了闲云野鹤,哪管这些,执意要走,双方争执不下。顾恺之带着童子硬闯,冲突中间张法顺的人不慎拉扯到童子的衣冠,那童子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一下子铺开,配上清丽姣好的面容,好一个秀丽脱俗的女子!

众人愕然,司马德文脸上更是一脸惊叹,目不转睛的盯在女子身上,面颊慢慢红了起来。谢灵运见状,忙喝止道:“不得无礼!”恰逢张法顺出寺门,喝道:“你是何人?”缓过神来的司马德文嗔道:“你出来看看便知!”张法顺抬头一看,忙施礼道:“不知琅琊王在此,失礼失礼!”司马德文怒道:“你来此何干?”张法顺道:“下官得报,有‘五斗米道’叛贼在此,便率人前来查看。”司马德文道:“那么拿住叛贼了吗?”张法顺见司马德文周围仅有谢灵运一人,又不见了杜余,似是有备而来,便说道:“天子庇佑,托琅琊王之福,建康城内没有叛逆。”说罢,便带人离开。顾恺之也一声不吭,飘飘然带着女孩子离开。司马德文一直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中,好似一阵春风吹进了自己的心里,刹那间一切家国天下的烦恼都付诸脑后,只想静静期待着与这个女孩子下一次的相遇。

谢灵运见司马德文一动不动,便打断道:“天色渐晚,大王当归。”司马德文缓过神来,便下令启程,侍从询问是否等待杜余?司马德文不答,正欲上马,见谢灵运宅子门口两人撞了满怀,从宅子中出来的正是毛璩,而门外之人竟是杜余!二人脚步甚疾,慌乱之间毛璩怀里的金牌竟掉到地上,毛璩急忙捡起金牌,匆匆走开,司马德文等人看的真切,谢灵运悄悄言道:“这杜余万不能留。”司马德文道:“这是我府中旧人,实在不忍。”谢灵运道:“事关重大,天下所系,大王切不可妇人之仁。”司马德文不言。

司马德文率人往北而行,杜余之事让他感到纷乱至极,极度困扰着自己的心境,忽然间他又想到了适才随顾恺之离开的清丽女子,好似一股春风,吹进了他荒芜多时的心田。司马德文内心错综复杂,十四岁,他背负了家国社稷不说,今日还要亲手*了侍奉自己多年的侍从,实在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够接受的血雨腥风。

虽然这些年隐忍守拙,有忠臣志士的暗中帮助,自己读过吴起*妻求官这样的黑暗典故,也深谙皇家官场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但想和做往往是两件事,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但却迟迟下不去手。司马德文让杜余和侍从走在前面,自己与谢灵运随后。司马德文回头默默注视着谢灵运,谢灵运不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盯着司马德文,每一个眼神都在暗示要除杜余而后快。

众人行至无人处,司马德文眉间紧锁,回想这些年司马元显父子的专横跋扈,怒气上涌。只见双目突出,拔出佩剑,大喝一声:“杜余逆贼!”杜余慌乱之间转过身来,未及说话,司马德文一剑砍了上去,正中杜余脖颈,杜余应声下马,血流如注,只见司马德文神情惶恐,嘴角颤动,似是在嘟囔着什么,手中的长剑也自手中滑落。见此情景,另外两个侍从大骇,谢灵运说道:“杜余暗通贼人,于大王不利,今日坐实证据,大王明正典刑!”司马德文这才缓过神来,想起原来还有两个侍从在此,喝道:“但凡有二心者,当夷平全族!”这句话说得声势浩荡,两名侍从赶忙下得马来跪在司马德文面前说得:“唯大王之命是从,若有二心,天诛地灭!”谢灵运听到这两句话,也是心中一颤,看着司马德文突然间狰狞的面孔,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两位侍从匆忙埋了杜余尸首,四人径直回城,一路无话。

至建康城下,天色渐晚,一缕暖阳正好打在司马德文脸上,再看看随行三人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今日一*一怒,才逐渐感觉到了皇室的威仪和君王的霸气。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下有一种顿悟之感:“什么道义礼仪,什么仁德良知,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控制无知之徒的桎梏罢了。于我有利,震慑牵制的王霸之术才是‘正道’。”

正暗喜间,司马德文突然又想到入得建康城,又是强敌环伺,布满了荆棘陷阱,这一刹那,他多想一个回头能看到与顾恺之随行的那个女子,能够与她一起沐浴在这夕阳当中,倾诉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忘却尘世间所有的痛苦,形影随行,浪迹天涯,那是多么惬意的人生呀!

进城之后,司马德文一行人与谢灵运分手,自归王府。司马德文暗自思忖:“适才*杜余太过鲁莽,此二人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杜余同党,荒郊野岭间我和谢灵运哪是他俩对手。”不知不觉,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看两个侍从仍然低着头不敢言语,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司马德文把二人带至内室,自居主位,让二人坐下,二人不敢。司马德文怒道:“今日杜余暗通叛逆,莫非你二人也有牵连?”二人忙跪地言道:“小人绝不知杜余之事。”司马德文道:“可知那恶贼暗通何人?”二人说道:“大王明鉴,杜总管…那恶贼向来行事谨慎,我二人确实不知。”司马德文嗔道:“司马元显到底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那二人错愕道:“我等忠心事主,绝无二心,还请大王明鉴!”

说罢,二人将小指放入嘴中,一口咬断,说道:“若有异心,天诛地灭!”司马德文大骇,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忙起身道:“我知道你二人忠心了,快快起来。”二人声泪俱下,司马德文长叹一声:“若天下都是你二人这般忠贞之士,何以至此!”二人哭到:“不能为大王分忧,我等之罪。”司马德文道:“我有家臣,忠诚至此,夫复何求?”

司马德文便赐二人国姓,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马代之,忠、诚二字命名,并赏金百两,马忠、马诚二人谢恩。司马德文说道:“好好为本王办事,必不负你等。”二人说道:“但凭大王差遣,我等万死不辞!”司马德文解下佩剑,对马忠说道:“毛璩此去益州,千里之遥,明日你持我佩剑,我亦修书一封,你带着赶上毛璩,与其同往益州,路途艰辛,恐有不测,你要好生保护毛刺史,辅助他在西蜀成势,同时也要暗中监察是否有不轨之举。”马忠领诺。

司马德文说话间扶起了二人,亲自扯下衣袖为二人包扎伤口,转身对马诚说道:“你马上接起杜余的总管之职,当务之急是要彻底清查王府,杜余余孽,必须一个不留,同时派人暗查今日瓦官寺门口伴随顾恺之的那名女子身份和去向。”马诚领诺。天色已晚,劳顿一天,司马德文与马忠、马诚二人共进晚膳,二人不断表明心迹,司马德文大喜,三人畅谈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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