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来到栖灵祠。
无悔曾来过这里,便先到曲风平的墓地看了一下,见无任何异状,便由曲保玉带路,往今早发现鬼魂的小山头赶来。
不一会,已来到小山头。
曲保玉道:“我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现鬼魂的,他就在那棵树下出现……”
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害怕,也有些尴尬,没再说下去。
因为这鬼魂毕竟是他的父亲。
曲保玉又指着一棵树道:“那僵尸就在那棵树下发现。”
他指着对面十丈外的一株老松树,接着又道:“那时天已破晓,我们看得清楚。”
众人于是走到那棵老松树下,但绕树仔细搜查了几遍,也没有任何发现。
无悔便向众人道:“诸位且退回原处,由老纳来试试,看诸位能不能发现老纳逃走。”
众人当即退到十丈外的地方。
无悔大师由树前隐入树后,然后施展上乘轻功——“梯云踪”,电也似的向左方掠去。
无悔大师是少林派仅存的长老之一,其身手之高,实已臻化境。
但他的身法虽已快到极点,还是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金环道:“我看见了。”
无悔大师再返树后,接着施展提纵术,沿树身往上爬,尽量利用树身遮住身形,但当他爬到树干分叉之处,身形还是暴露了。
曲保玉道:“你在树上。”
无悔大师见被拆穿,自树上飘下,故意隐藏了好一会,然后再利用树身遮拦身形,慢慢向后退。
但退出二三丈,身形又暴露了。
何白衣道:“你在往后退。”
至此,无悔大师已告技穷。
他走回到众人跟前,道:“这便是老纳想不通的地方,若真是人为假扮,速度又怎会那么快?”
他又向曲保玉问道:“你仔细想一下,今早当你发现僵尸以至他消失时,视线有没有离开过这棵树?”
曲保玉道:“没有。”
无悔大师转眼看看何白衣,皱起了眉头,转对众人道:“诸位,难道说这世上当真有鬼魂不成?”
人群中一老者摸着胡子道:“鬼怪之事,实难说明白,可是……上次我们见到的如是鬼魂,却有不合理之处……”
谭富道:“鬼魂有形无质,而僵尸有质有形。”
无悔大师点头道:“曲风平如是变为僵尸,他绝不能像鬼魂一样突然化为乌有,而如是死后变为厉鬼,则其遗体必在棺中,但他的遗体却已不在棺中了。”
何白衣道:“这是很不合理的地方。”
易天寒道:“那天发现曲风平时,天刚破晓,视线尚不清晰,也许……”
曲保玉道:“不,那时视线已很清晰,我们看得很清楚,而且金三叔也在。”
无悔道:“当时你看见曲风平时,心里很紧张吧?”
曲保玉道:“不错,很紧张,不过我看得很清楚,不论‘他’……往哪一方逃遁,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谈论自己的父亲用“他”,感到极为别扭和尴尬。
无悔“哦”地一声,又道:“我们再搜一次山如何?”
丁缺道:“好,再彻底地搜寻一次。”
于是,众人相距三丈,使搜寻的范围广达四十余丈宽,作卷地毯式的搜索。
这样搜索了两个时辰,已将栖灵祠北侧的每一寸土地搜遍,结果仍无收获。
这时,天已入暮。
无悔大师下令停止搜索,就地休息,与众人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易天寒见一无所获,不禁道:“那僵尸见我们有这么多人,哪里还敢出现?何况,想必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
金环怒道:“有谁会给僵尸通风报信?”
易天寒道:“自然是姓曲的小子。”
金环怒道:“保玉和我们在一起,如何通风报信?”
慕容雪也道:“是啊,我和他一直在一起,这不是胡说吗?”
申配道:“易掌门这么说,当然有易掌门的道理。”
他是易天寒的拜把兄弟,自然要为易天寒说话。
无悔道:“大家不要争吵,不如我们歇息一下,到晚上再来搜索。”
众人点头同意,一行人便来到心竹大师处歇息。
等到眉月已升上夜空。
无悔大师道:“好了,今夜我们搜索栖灵祠东面,仍以横队进行搜索,诸位有何意见?”
归虚道:“彼此相距三丈似乎太近了一点,可否改为四丈?”
无悔大师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彼此相距四丈,搜索范围可广达五十余丈,但诸位在搜索时应多加小心,千万不可擅离队伍。”
为了便于支援围捕,无悔在中间,丁缺和归虚在两边。
其他人等交错编排,队形站开后,便向墓地东面进发,再展开一次卷地毯式的搜索。
走了一程,已搜人东面的树林中。
这地方树林最密,浓荫蔽天匝地,粗大的树桠几乎充塞整个空间,儿臂粗的软滕根根落地,形成一层一层的树网,往往必须挥剑砍去才能行入,对搜索极为困难。
这群人费了一个多时辰的工夫,才搜过一座山头而进入另一座山头。
到了半夜时分,他们已搜遍四座山头及几片山涧密林,结果毫无所得。
这时,大家都有些疲倦了。
无悔大师道:“再去前面的山头搜一搜,如果无发现,我们就回心竹大师处。”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那座山头,似乎是墓地东面最高大的一座山头。
山上有数不清的参天古木,重峦叠嶂,阴森苍郁。
三十几人越过一道山沟,仍以原来的队形,进入山头上的密林中搜索。
由于林密如织,故林下黑暗异常,几乎看不见一丈以外的东西。
大约深入林地四五十丈外,蓦闻右侧响起一声惨叫。
“啊唷!”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犹如一块巨石击中了众人的心房,使得人人心头都大大地一震。
排在最左边的归虚大吃一惊,急忙高声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赶到一棵大树下,只见无悔大师、谭富、易天寒正围作一堆,显然有人遭遇了不测。
归虚急忙上前道:“是谁,是谁?”
谭富道:“是关北双雄中的马麟,他背心挨了一刀。”
归虚挤入一看,但见马麟侧卧树下,背上插着一把短刀。
短刀插入极深,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命已无法挽救了。
这时,无悔大师正将他扶入臂弯,急道:“马大侠,你振作一下,快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马麟惨白的面孔剧烈地抽搐着,冷汗如雨滴下,挣扎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声音,道:“曲风平……”
他的兄长马冲神色大愕道:“什么?”
*马麟拼出余力道:“曲风平*了我,他从树后突然转出……”
说到这里,头往旁一歪,死了。
丁缺怔怔地望着他,心中震惊万分,以至一时间呆若木鸡。
马冲忽地嘶声大叫道:“曲风平,你给我出来。”
他和马麟是双胞胎兄弟,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现在马麟命丧当场,他当然要比别人更急、更气。
他突然跳起来,就向曲保玉扑去,道:“是你父亲害死他的。”
何白衣急忙拦挡道:“现在真相未明,你冷静点。”
无悔问与马麟在一起的一个灰衣汉子道:“你当时离他最近吧。”
那汉子道:“不错。”
无悔道:“你可看见什么没有?”
那汉子道:“没有。”
无悔道长又道:“什么都没看见?”
那汉子道:“是的,我听到他的惨叫声,立刻就赶来了,只见他倒在地上,并未见有人。”
无悔奇道:“这就奇了,你和他相距有几丈远?”
那汉子道:“一直保持四丈的距离,但因林中黑暗,树木又多,彼此的身形时隐时现,故无法看得清楚。”
无悔大师摆头望望四周,又抬头望望树上,满面迷惑道:“那曲风平自树后转出,一刀刺*了马大侠,竟能在转瞬之间遁去,这份轻功……贫僧自叹弗如。
丁缺亦道:“是的,我亦无法做到,难道……”
易天寒突然厉声喝道:“这有什么奇怪,一定是曲保玉帮他害人。”
何白衣道:“易天寒,你这话就没学问了,保玉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如何到这里来*人?再说你离马大侠也不远,可曾发现了什么?”
易天寒转对无悔道:“大师,这里属你老德高望重,曲风平一再*害武林人士,你看该怎么办。”
申配道:“就算曲保玉未参与其事,不过他总有重大嫌疑。”
无悔沉吟道:“既然你们一致认为曲保玉有嫌疑,为保证公平期间,我们便先将他看守起来,待此事明了,再行论处。丁盟主,你可有意见?”
丁缺沉思片刻,点点头,道:“一切遵从大师的意见。”
无悔大师如此说,易天寒也无话可说,见丁缺点头,也只得同意,道:“听大师的。”心里却暗暗想我总有办法置这小子于死地。
众人满面疑惑,又寻察无果,只得先回到心竹住处暂时休息。
无悔大师、丁缺、易天寒等人聚在一起商议。
丁缺又问心竹大师道:“大师常年居住于此,日夜诵经念佛,超渡亡魂,可曾发现有情况发生。”
心竹道:“老纳乃行将就木之人,每天便只吃斋念佛,或许佛祖显灵,虽然后山传闻有僵尸出没,却未曾在此现身。”
易天寒道:“莫非大师整日诵经超渡,真的唤醒了灵魂,让地下幽魂起死回生成为僵尸不成。”
归虚道:“我可不信这邪乎之事,我看这多半是人为所为,因为僵尸*人绝不会使用兵器。”
谭富道:“不错,马麟死于飞刀之下,哪有僵尸会用刀的。”
金环道:“那他为何只*马麟?”
何白衣道:“或许马麟真的看到了什么,*他,只是灭口。”
马冲怒瞪了金龙门中人一眼道:“胞弟与曲风平无怨无仇,却惨遭毒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易天寒也道:“正是,他*我师父这笔帐一定要还。”
归虚道:“我那四个弟子也不能白白冤死。”
无悔道:“大家息怒,老纳知道你们的心情,只是僵尸未抓住,一切不要妄下结论。”
易天寒道:“僵尸神出鬼没,而且*人无形,防不胜防,又该如何办?”
何白衣道:“我有一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无悔道:“何四爷请说。”
何白衣道:“月上二更,再搜一次山。”
金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道:“*一个回马枪?”
何白衣道:“不错。”
丁缺点点头。
无悔道:“如果那僵尸是人的话,决想不到我们去而复返,说不定这次就会搜出名堂。”
谭富点头道:“此计甚妙。”
于是,等到月上二更,夜黑风高之时,无悔、归虚、易天寒、丁缺等人,再度出动搜索,只留下申配和金环在此看守曲保玉。
三人端坐厅内,申配斜眯着眼,看了看金环,金环闭起了眼低垂着头,仿似已睡着,但他知道这个人从来不会睡着,他虽闭了眼,但他的耳朵却竖得老高,静听着一切。
他冷冷一笑,摇起了折扇。
天不热,而且还有点冷,但他却扇起扇子。
他扇扇子并非是热,而是他的习惯。
他一边扇,一边便在盘算着该如何趁着机会除掉眼前的两人。
他又看了看曲保玉,而曲保玉也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道:“你看我干什么?”
曲保玉道:“我看你心中有没有鬼?”
申配道:“我心中怎会有鬼?”
曲保玉道:“因为你心怀鬼胎。”
申配道:“我看你才是鬼胎,等他们抓到曲风平,看你小子还怎么得意?”
曲保玉道:“你认为他们真能抓住我爹吗?”
申配道:“能,当然能。”
曲保玉道:“那我可要多谢他们了。”
申配道:“你当然要好好谢谢他们了,是他们让你们父子再次相见,也让你们父子一起下地狱。”
曲保玉道:“你想得太完美了,恐怕会落空,如果我换成是你,定会趁现在无人在时想出毒计干了我和金三叔。”
申配听他说出自己的心思,脸色顿时一变,道:“小子,你挺聪明的,不过*你并不需要我动手。”
曲保玉道:“若你不想*我,趁着天没亮,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申配道:“你别动歪脑筋了,申某人精力充沛得很,你也休想说服我睡着便好偷偷跑掉。”
曲保玉道:“你放心,我不会跑。”
申配道:“你不会跑,就怕曲风平会来救你。”
曲保玉道:“我不跑,就是想证明僵尸不是我爹,我也未和僵尸有任何关联。”
申配道:“小子,我知道你鬼怪精灵,你所说的我都不信,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曲保玉道:“你不信就算了,唉,好困,你不睡我睡了。”
说完他便真的打了个哈欠,闭起了眼睛。
过了一会,申配见他真的睡着,而且还打起了呼噜,便又看向金环,金环依旧和刚才一样闭眼入定,他眼珠一转,试探着喊道:“金三爷,金三爷……”
金环依旧动也不动。
他又连喊数声,金环仍旧不答,心道:“莫非他真睡着了。”
心中一想,便站起身子,来到金环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暗运内力于逍遥扇上,向其肩头拍去。
金环倏地睁开眼,瞪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他立时吓了一跳,握扇的手停在空中,假装颜笑,道:“原来金三爷没睡。”
金环沉着脸,道:“什么事?”
申配道:“我到外面小解下,你得把这小子看紧了。”
金环哼了一声,又闭上眼。
申配连忙放下折扇,快速而出。
他并非是真的到外面去小解,他在外面转了几个圈,心中郁闷不平,暗恨道:“好小子,我就不信摆不平你。”
他又来回走了几步,便又憋着一肚子气跑向屋中,只是他还未迈出一步,只是刚转了个身,便立马感觉背心一麻,身子已被僵出。
他惊吓了一跳,突然间想起了鬼,一时间冷汗直流,头也不敢回,他想大喊,可一看到地上多出的人影,正手舞着像要掐住自己的脖子,忙吓得直哆嗦,求饶着道:“曲风平曲大哥曲大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儿子就在屋里,我可没动他一根毫毛……”
但身后却不答不语。
……
……
*金环突地睁开眼,因为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于门外,这脚步声觉对不是申配的。
接着他便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雪白衣裙的姑娘。
在这漆黑的夜晚,白色反而很刺眼。
她是慕容雪。
她没有去参加晚上的行动。
因为曲保玉没去,只要没有曲保玉的地方,她便觉得毫无生趣,更何况“抓僵尸”这种恐怖的事情她也没兴趣,所以她没去,而是跑来找曲保玉。
她知道曲保玉被申配和金环看守着,金环不会对自己犯难,而申配一脸奸相,绝对会对自己找碴。
可偏偏碰巧的是申配出去假装小解,自己得以从他背后偷袭,以独门点穴术封住他的穴道,并在后面假装僵尸吓得他半死。
她轻轻地跑进屋来,先向金环挤挤眼,又以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便来到曲保玉身前。
金环知她没有坏意,便将眼睑搭得更低,假装未看见。
慕容雪笑笑地一拍曲保玉的肩膀,可还未等她的手碰到他的衣服,曲保玉便也嘻嘻地笑起来。
慕容雪道:“原来你没睡着。”
曲保玉道:“这种事我怎能睡着呢?”
慕容雪道:“那你刚才笑什么?”
曲保玉道:“我看见你就想笑。”
慕容雪道:“你为什么看见我就想笑?”
曲保玉道:“因为你太可爱。”
慕容雪听了心中喜滋滋的,嘴里却假装生气地道:“你这么小便会花言巧语,长大了肯定很坏,我不理你了。”
曲保玉道:“你不会不理我的,而且我还知道你到此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慕容雪笑道:“聪明,一猜就中。”
曲保玉道:“你想说什么?”
慕容雪道:“我想劝你逃走。”
曲保玉道:“逃走?”
慕容雪道:“是的,现在申配不在,只有金三爷在,你要走,他也不会拦你。”
曲保玉看了看金环,金环却已在打鼾。
慕容雪又笑道:“你看,金三爷的意思也是让你赶快走。”
曲保玉道:“这的确是个机会,只是我一走了之,三叔就有纵容我之嫌,我的罪名定必坐实,而三叔乃至整个金龙门也必脱不了关系,所以我不能走。”
金环忽道:“这‘僵尸’一案总破不了,我们越来越被动,话也不好说了。整个金龙门上下都欠你爹的,即使将整个金龙门赔上,也要保全你的安全。”
曲保玉听了,心里倍受感动,道:“三叔,我……我让你受累了,这一切都是僵尸搅得,你让我再想一想,这僵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环道:“这案子这么多老江湖都破不了,你想就能想出来?”
曲保玉道:“不管怎么说,你再让我想一天,如果实在不行,我再跑。”
慕容雪道:“就怕这次易天寒他们回来又没抓住僵尸,便真要对你动手了。”
“他敢!”金环怒道,“只要有我金某在,他休想动保玉一根毫毛。”
曲保玉道:“易天寒居心叵测,也绝非争对我,他的目的只是想借以此事压垮金龙门,给自己增加声望,只是现在由于无悔大师的介入,已使得他有点被动,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只能以事论事,在他的心中,抓不住僵尸反是件好事,若抓住了,查出是他人所扮,反倒对他不利。”
金环道:“所以我们才要抓住僵尸,揪出幕后凶手,不给易天寒制造机会。”
曲保玉道:“正是。”
慕容雪道:“那你想到什么?”
曲保玉摇摇头。
金环又问道:“那个僵尸和鬼魂,出现到消失,快得无法想象,他们是怎样出现又怎样消失的呢?”
曲保玉道:“正因为僵尸的出现和消失,其速度之快,已超越人的能力,因此小侄才怀疑可能其中有鬼。”
金环道:“不,这不是鬼。”
曲保玉道:“如果是人,那他的身手高得可不可思议?”
金环脸色一变,道:“想当初大哥的轻功便曾达到如此之境。”
曲保玉道:“三叔,这整件事透着玄疑,我在想这假扮僵尸之人会不会和*害我爹的凶手有关?”
金环道:“说来惭愧,你爹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我们也未能查出凶手是谁?若这人真和凶手有关,那可真是大哥显灵了。”
慕容雪道:“易天寒诡计多端,我想这件事多半是他一手策划的,现在是贼喊捉贼。”
金环道:“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只有等抓到僵尸一切便会知晓。”
慕容雪道:“不管怎么说,他害死我哥哥这是千真万确的。”
金环道:“慕容姑娘,易天寒阴险毒辣,你一个人来找他报仇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回去找你爹来对付他吧。”
慕容雪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曲保玉道:“别说话了,我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三人不在说话。
沉默了一会,只见得门口人影一现,申配气冲冲地跑进来,一见曲保玉还在,只是多了个慕容雪,喝问道:“臭丫头,你怎么会在这?”
慕容雪见他穴道已解,心想定是时间长了,他自己冲破穴道而解,见他喝问自己,便也不给颜色地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申配“哼”地一声,阴横着脸,环视众人一眼,道:“刚才你们在这说些什么,莫以为我不知道,不要有什么鬼主意,你们所想的我都知道。”
说完,他一屁股坐到凳上,打开折扇替自己连扇几把。
金环道:“你这也是在监视我吗?”
申配道:“你们是一伙的,谁也不敢保证有人会循私枉法,既然无悔老和尚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可得多长只眼睛。”
慕容雪笑道:“那你不是变成三只眼的怪物。”
申配一怒,道:“臭丫头,你找死吗?”
慕容雪道:“小心我会变成僵尸找你。”
一听他提及僵尸,申配立马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是又羞又怒,突地立起身子便要向慕容雪抓去。
金环忙道:“申配,亏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莫非今日还要对一个小辈下手。”
申配怒视了他一眼,只得又气呼呼地坐下。
金环道:“无悔大师让我俩看护保玉,你刚才出去小解为何这么久才过来,这一段时间你到底去干嘛了?”
申配道:“你金三爷的手也伸得太长了,莫非我去哪,也要向你汇报。”
他的话刚说完,慕容雪已嘻嘻地笑道:“他刚才看到僵尸,跟僵尸求饶了。”
金环道:“原来申先生刚才碰到僵尸,那可太好了,为何不抓住他?”
申配一听,随即明白,跳着叫起来,手指慕容雪道:“臭丫头,原来刚才是你捣的鬼。”
他心机深沉,且小鸡肚肠,一想起刚才自己的丑事被她一览无余,有失颜面,自己得想个巧计将她除去,以免她传到江湖上,殆笑四方。
金环见他站起,知他为人阴狠,想要痛下*手,忙也站起,道:“你想干什么,有我在,你可休想放肆。”
申配见他阻拦,也知在此时动手自己绝讨不了好,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自坐下,思寻其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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