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都钻进了大槐树下的树洞里,说明这个树洞不同寻常,虽然我想用火把照照,看看这树洞里的情况,却也是抱着万分的小心,但是冷不丁的传来的这一声大喝,把我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火把就掉在了地上,滚进了树洞里。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伸进树洞里,把火把捞出来,刚才那声大喝的声音又响起来,:“树直,快离开那里,危险!”
我听出来是我师傅的声音,这让我很疑惑,他老人家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不过我还是离开了树洞,向师傅的方向跑去。
却见师傅他老人家正骑在一头毛驴上,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抱着一只大白鹅,身后还跟着一条大黑狗,只是不见孙斤。
我问道:“我刚才才叫孙斤去给您报信去了,您老怎么来得这么快,哎孙斤哪?”
师傅生气地说道:“臭小子,你还以为我是假冒的不成,下午的时候我就觉得心神不宁,算了一卦知你今晚必有危险,连饭都没吃就赶来救你小子了,幸亏我来的快,不然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道为什么师傅来得这么快,原来他预知了危险提前赶来了。
我问道:“师傅,那个树洞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让我赶快离开那里。”
师傅说这个槐木林是有人故意摆下的五毒聚煞阵,通过阴煞之气引来毒虫互相吞噬。而毒虫互相吞噬,越长越大,越来越毒。又会被阵中大槐树下那里的纯煞之气吸引,钻进树洞中,最后被一种更为阴毒的东西吃掉,形成聚煞。
师傅的话听的我是毛骨悚然暗自心惊,怪不得刚才师傅让我赶紧离开那里,原来那棵大槐树竟是这片林子的阵心,而且大槐树的树洞里还有着比五毒更为阴毒的东西。
我问师傅:“大槐树下的树洞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师傅说:“不知道,不过体型一定十分巨大。”
我说:“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知道体型一定十分巨大?”
师傅说:“你回头看啊。”
师傅的话瘆的我起了鸡皮疙瘩,我们都知道深更半夜的时候,荒郊野外是最忌讳回头看的。我就怕我一回头,身后张着张血盆大嘴,那还不得把人吓晕过去。我卖了个乖,绕了半圈走到师傅身后,看向了远处的大槐树。
只见大槐树已经着起火来,可能就是被刚才的火把给点燃的。刚才钻进树洞里的五毒又爬了出来,身上带着火冒着烟的,吱吱地响着。大槐树则剧烈地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大槐树两人合抱那么粗,却也被晃动的将要倒下,树下面的东西个头想必是十分惊人的,怕不是我们师徒能对付得了了。
我对师傅说,要不我们先跑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回去就集结能人来收服它。
师傅说,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东西平日就靠吃这些五毒过活,莫说浑身是毒了,连呼出的气都是毒气。如果任由其出世,会祸害附近的乡民,造成生灵涂炭。我们必须留下想办法制服它。”
我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师傅说:“静观其变。”
我心道,师傅您所谓的静观其变,其实就是您也不知道怎么办吧,还在这里装高深,难道还能靠您带来的毛驴黑狗白鹅再加上大公鸡对付那个大槐树地下剧毒之物不成。
说实话师傅带来的毛驴黑狗白鹅加上大公鸡,两家禽两家畜如果只是对付五毒倒也绰绰有余。公鸡天克蜈蚣,毛驴可以用它的硬蹄踢踏蝎子,黑狗撕咬蜘蛛,白鹅追啄蛤蟆,剩下的那条鸡冠蛇我和师傅随便也就拿捏了。但是师傅也没有想到此地竟是一个万分凶险的五毒聚煞阵,而且五毒聚煞阵的中心大槐树下的树洞里还豢养着一条专门以五毒为食的阴毒之物。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云密布,星星和月亮也被遮挡了起来,紧接着冷风大作,似乎就要下起大雨。大槐树上的火却烧得更旺了,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忽然一道闪电劈下,击中了大槐树,大槐树从中间被劈为两半。一条独角巨蛇从地下一跃而起来到地面。
独角巨蛇水桶粗细,头大如斗,两眼如炬泛着绿光。大嘴一张,还没有跑远的红斑大蛤蟆就被吞进肚里,就像吃糖豆一样。剩下的四毒趁机想跑,结果独角巨蛇张嘴吐气,犹如龙息一般,四毒触之即毙,蜷缩成一团,一个一个又被独角巨蛇吞下了肚。
独角巨蛇转眼之间就干掉了五毒,张着血盆大嘴又向我们袭来,此情此景吓得我是肝胆俱裂,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师傅一把拽住。
“莫慌,此乃九幽毒龙,乃天地不容之物,既已出世,必遭天谴。我们当在此助力降服此妖物,以证乾坤清朗。”
师傅的话犹如大罗金钟一般,让我瞬间从恐惧慌乱中惊醒冷静下来。是啊,要是让这等剧毒之物流窜人间,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生灵遭受毒害,若是如此恐怕连天地亦是不忍,所以才会引来天雷劈它。既然有天雷相助,我们倒也是一战之力。
事情果然如师傅所料,独角巨蛇行至一半间,又是一道天雷劈下,虽然没有劈中独角巨蛇,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也是将独角巨蛇掀翻了老远。
大雨也跟着哗哗下了起来,独角巨蛇晃了晃脑袋,又爬了起来,忽然对着我们吐出了蛇息。独角巨蛇吐出的气也是有剧毒的,这一下我又是很慌。
不过师傅倒是很淡定,他让我将外褂脱下,撕成两半,用雨水浸湿,一人一半,蒙在脸上,护住口鼻。师傅说,大雨能压住独角巨蛇吐出的毒气,而我们又用湿布护住了口鼻,独角巨蛇的毒气已经害不到我们了。
独角巨蛇眼见它的毒气没用,又开始向我们这袭来,这次速度更快,天雷滚滚也只能在它身后道道残影。
独角巨蛇转眼间就来到了我们近前,血盆大嘴张开咬下。师傅抬手,压箱底的掌心雷打出,硫磺的烟火从师傅袖中喷射出来,将独角巨蛇包裹了个严实,烧的独角巨蛇在地上直打滚。我拽着师傅赶紧往后退了退,此时不便补刀,我们也怕被天雷波及,这个天雷准头歪得很,要是把我和师傅劈到了,我们可没有独角巨蛇那样的皮糙肉厚,扛不住。
雨势很大,独角巨蛇在地上滚了几下,身上的火也就灭了。不过独角巨蛇好像也明白了,它此时所面对的最大威胁不是我们,而是这滚滚天雷,所以它脑袋一扭,尾巴一甩,跑了!
独角巨蛇转身跑了,可把我和师傅惊呆了眼,没想这东西竟然通了灵性,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虽然我和师傅利用掌心雷也能打退独角巨蛇的进攻,但是它若想跑,我们还真留不住。那水桶般粗的身子扭动起来少不得也有千斤之力,又岂是人力所能制服的了。
可是如果任由独角巨蛇逃走,让它成功逃出这次的雷劫,以后再想降住它,没有了天雷的相助,不知又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危险了,只能拼了,师傅大喝一声:“黑子,上。”
一旁的大黑狗蹭的一下就扑了出去,一口咬在了独角巨蛇的尾巴上,想要阻止独角巨蛇逃跑,但是大黑狗的体量根本无法和独角巨蛇相比,被轻松拽倒在地上,拖着不停的滑行。
独角巨蛇感觉吃痛,尾巴一甩,就把黑子抛在空中,回首对着空中的黑子咬去。
黑子身体浮空,无从借力,眼看就要被独角巨蛇咬中,一旁的毛驴又冲了上去,千钧一发之间,一招驴弹蹄,蹬在独角巨蛇的下颌上,将蛇头踢偏一点,救下了黑子。
独角巨蛇怒不可遏,也不想着跑了,追着毛驴和大黑狗咬。两家畜被追的仓皇逃窜之际,金色大公鸡突然从一棵树上飞下,鸡爪对着蛇眼狠狠地抓去。但是大公鸡这样其实是等于送死的行为,以蛇类的反应和攻击速度,大公鸡飞到一半时就会被独角巨蛇咬中。不过大公鸡鸡贼的很,竟然憋了泡尿,在独角巨蛇把头转向它时,一泡尿对着蛇眼兹出。鸡尿酸性高,浇在蛇眼上,烧得独角巨蛇一阵哆嗦,没有了准头,大公鸡才堪堪躲过巨蛇咬击,落在地上,一溜烟跑到树后躲了起来。
独角巨蛇再要去找大公鸡,忽觉尾巴又痛,原来大白鹅也上阵了,正在用鹅嘴啄它刚才被黑子咬破地方。看到被独角巨蛇发现了,还不忘对着伤口拉泡鹅屎再跑。
终于,独角巨蛇彻底愤怒了,它尾巴不停地乱扫,脑袋对着树乱撞,周围的树倒下一片。它身体盘起,蛇头仰天,吸收着周围的空气,连身体也变得更加膨胀起来,似乎在酝酿着一次更为强烈的蛇息。
师傅知道这次独角巨蛇吐出的蛇息,怕是雨水也压不住了,如果让它吐出蛇息,两家禽两家畜,甚至我们师徒俩都将难以幸免。他趁着巨蛇蛇息将吐未吐之际,冲上前去,打出了掌心雷。与此同时,天空的雷电也劈了下来。两种力量同时打在独角巨蛇身上,激起了剧烈的爆炸,连我师傅也被蹦出去十几米远,吐血不止。
独角巨蛇被炸成了碎片,但是它全身都有毒,黑子和大白鹅在同巨蛇的搏斗中都曾咬中过巨蛇,不久双双殒命。大公鸡和毛驴,也都和独角巨蛇有过近距离接触,吸了不少巨蛇吐出的蛇息,也没撑过多久。而我师傅也受了重伤,落下病根,不能再走动江湖。
这一次屠蛇之惨烈,惨不忍睹。
独角巨蛇的被雷电炸碎的肉块,也有剧毒,被聚集起来烧掉。独角巨蛇虽死,但是五毒聚煞阵还在,为了防止再次产生独角巨蛇也就是九幽毒龙这样的剧毒猛兽,师傅又传我秘法将此处的槐树全部毁掉,算是破了这个阵法。
五毒聚煞阵被毁,孙斤可能也少不了被摆阵之人调查报复,也一同搬到我师傅哪里去住,顺便报答照顾我师傅。
后来师傅说,独角巨蛇也就是九幽毒龙,刚出世,并没有伤害过人。它不但没有伤害过人,甚至还吃掉了为祸一方的五毒。但是我们却认为它可能会造成生灵涂炭,而借助天雷对其进行绞*,毁了其千辛万苦的修炼和修行,实在是不该,而我遭此下场也是活该,只是你以后外出修行,但怀仁慈之心,切不可乱造*孽。
我安慰师傅,如果九幽毒龙不是巨恶之物又怎么会引来雷劫,难道非要等到它为祸一方,*戮成山,我们才能出手制止吗?
师傅说,我们以为的雷劫也许并不是雷劫。而且尘世间,善恶难辨,不到最后一刻,孰善孰恶,谁又能分得清那。
李本桥说:“柳兄,你的故事很精彩,惊心动魄,动人心弦,听起来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这和我们讨论的化龙潭里的水怪是不是那条被雷电追击的大蛇有什么关系吗?”
柳树直说:“李兄,这你又不知道了吧,所谓巧合必有奸计,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巧合都是人为地创造出来的,就像刚才我讲的那个故事,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摆出五毒聚煞阵,怎么会诞生出九幽毒龙那样的凶悍毒物。”
“而这个化龙潭里的水怪,会不会又是谁利用风水阵法形式豢养的巨兽呢。”
李本桥说:“你怎么确定的化龙潭周围有什么风水阵法。”
柳树直说:“这个我倒是不能确定,或许我师傅来了能够看出来,不过他老人家早已经不外出走动了。”
李本桥说:“你这不等于没说吗,反正我认为化龙潭里的水怪就是咱们看见的那条被雷电追击的大蛇。”
柳树直说:“咱们现在已经酒饱饭足了,既然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化龙潭下潜到水里看看如何?”
李本桥说:“你疯了吗,里面的水怪连牛都能拽下去,要是我们遭到水怪的袭击怎么办?”
柳树直说:“放心好了,哪能让你冒这个险,山人自有妙计。”
两人找了家客栈,把随身带着的东西寄存好,又去街上买了只羊,准备好了绳子砍刀什么的,就向着化龙潭出发了。
到了化龙潭已是傍晚时分,柳树直生了堆篝火,在绳子上栓了个大铁钩,然后又把铁钩绑在羊身上,就把羊羊往化龙潭边赶。
柳树直盘算得挺好,先让羊当诱饵,如果能勾住水怪最好。勾不住,水怪吃了羊填饱了肚子,他们再下水的话,水怪一般也不会攻击他们。
可是羊不配合,它好像已经感知到了危险一样,四条腿死死扎进了地里,无论怎么敲打就是不肯向前挪动一步,最后干脆把腿一跪趴在地上不动了。
柳树直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用刀把羊拍死,然后再把羊拖到水边扔进水里。如果那样,他就必须也到水边,但是只要他敢到水边,水怪就有可能也袭击他。
既然他要面对被水怪袭击的危险了,买这个羊的意义又何在呢。
看到柳树直的囧相,李本桥笑的眉毛都弯了。他说:“柳兄,你别着急,看我的。”
李本桥拔了把草送到了羊嘴边。羊虽然趴在地上不动,但是草还是要吃的,嘴巴附近的嫩草早被它啃了个干净,正着急没地吃呢,眼见肥美的嫩草送到了嘴边岂有不吃之理,吧唧吧唧吃了干净。
李本桥又拔了一把草,这次还体贴地加了点盐,羊不知有诈啊,感觉这次的草怎么这么好吃,吧唧吧唧又吃了个干净。
就这样,有十来把草吧,羊感觉到渴了。吭叽吭叽的都快咳嗽出来了,就想找点水喝,可附近除了化龙潭里哪儿又有水呢?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本能战胜了恐惧,羊拖着绑在身上的大铁钩和绳子,跑到了化龙潭边,大口地喝起水来。
柳树直对着李本桥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你小子,这招损啊。”
李本桥不以为意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去把羊替回来。”
柳树直说:“别生气,我这不是在夸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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