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世界之初,天地蒙鸿,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日无月,无晶无光,无东无西,无青无黄,无南无北,无柔无刚,无覆无载,无坏无藏,无贤无圣,无忠无良,无去无来,无生无亡,无前无后,无圆无方,一片空虚,浩浩荡荡,无形无象,自然空玄,穷之难极,无量无边,无高无下,无等无偏,无左无右,高下自然。
此后,天地渐渐始分,下成微妙,以为世界,而有洪元,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从此始有天地,犹未有日月。天欲化物,无方可变,便乃置生日月在其中,下照间冥。太初时虽有日月,未有人民,渐始初生,上取天精,下取地精,中问和合,以成一神,名曰人也。天地既空,三分始有,生生之类,无形之象,各受一气而生,或有朴气而生者,山石是也,动气而生者,飞走是也,精气而生者,人是也,万物之中,人最为贵。太初一治至于亿劫,人民之初,故日太初,是时唯有天地日月人民,都未有识名。
又经亿万年之久,天清地爽,陰陽交合,世界圆满,前有三皇治世,后有五帝定轮,天地人得以各司其职,共享苍天之福泽。几度轮回,世界遂分为四大部洲:东方神州、西方贺洲、南方倭寇洲、北极芦洲。此书单表东方神州与西方贺州之事。
却说神州之上,道行天下,道教之中,“三清”为尊,即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称个“老”字;玉皇大帝次之,道个“陛下”;西王母、东王公,四御、五方五老、四大天王、五方将、九曜星、二十八宿、十二元辰、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东西星斗、南北二神、普天星相、河汉群神,依次排之。天庭诸神,皆由万天玉皇大帝统御,身居三十六天之灵霄宝殿。三位老祖,道之鼻祖,乃混沌玄黄之灵,天地孕育而生,大罗金仙不灭金身,超脱三界之外,不问世事。
西方贺州,以佛为尊,贺州境内,一座高峰万丈之高,直插云霄,云雾缭绕,金光万丈,此山名曰灵山。灵山之上,一宝刹直入云霄,宝刹周围,烟霞缥缈,庆云彩雾,祥光耀耀,这正是大音雷寺,佛门诸佛,便仙居于此。正曰是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大法堂。
西天诸佛,以“三世佛”为尊,即现在佛、过去佛、未来佛,法号曰如来佛祖、燃灯古佛、弥勒佛。三佛之下,乃为八大菩萨,即观音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地藏王菩萨、灵吉菩萨、大势至菩萨、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四大金刚、十大弟子、十八罗汉、二十诸天和婆罗门教诸神,教化西方净土。
正所谓人有三魂七魄,难逃生死之劫,难逃轮回之命运,阴曹地府便由此而生,统管人之生死轮回。阴曹地府之中,地藏菩萨执掌,下有十大阎王操耳,席判官崔府君、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等,诸神各司其职,超渡鬼魂,令世人不再行恶,不再堕入阴间地狱受苦。
东方神州与西方贺州交界之处,有一弹丸之国,名曰乌孙国,虽非人烟浩穰,然治度有方,却也是国富民丰,八方来贺,治下百姓男耕女织,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此千秋功德,正乌孙国王之功,其名善迦,年号永丰,在位十余年,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不敢怠慢。
常言道:月有阴晴圆缺 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却说善迦国王,纳有一室,名曰贤德,册封为正宫王后,兰情蕙性,二人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奈何二人,已近不惑之年,膝下无子,只育有二位公主,虽每日吃斋念佛,焚香祷告,却无济于事,每念至此,二人便闷闷不乐。
春去秋来,永丰十二年,恰逢盛夏之际,此日正是二公主善音诞辰之日,御花园之中,池中白莲含苞待放,香雾轻浮,善迦国王在此设下筵席,宴请群臣。正值皓月当空,清风徐来,又有官娥彩女当筵歌舞,值此良辰美景,善迦举杯邀月,借酒消愁,宴席过半,其便不胜酒量,迷离恍惚。贤德王后见状,搀着国王,径回寝宫而去,宴席就此作罢,众臣先后散去。
话说回寝之后,贤德王后忙前忙后,洗漱之后,正欲为陛下更衣就寝,正值此时,善迦国王如饿狼捕食,借着酒劲,一把将王后按于床榻之上,一阵翻云覆雨,尔后,寝宫之中,阵阵娇喘之声,正所谓一夜春宵值千金,况乎两者皆已年过四十,王后更是又羞又喜,喜含情目,两靥红晕。
昨夜一翻风雨,二人皆是疲惫不堪,一觉醒来,已是红日满窗,响午时分,贤德王后梳洗之后,便服侍国王更衣洗盥。尔后,午膳已备,两人端于桌前,贤德王后奈不住心思,向国王道:“陛下,妾身昨夜得一奇梦,不知所然?”
“王后直说无妨。”善迦国王答曰。
“此梦甚是怪奇,梦中妾身只身来至海边,只见那大海茫茫无垠,波浪汹涌,大海之中,忽一声巨响,一朵金色莲花浮出海面。怎奈那金色莲花,愈开愈盛,金光也越发耀目生花。尔后,一座神山兀立海中,只见那神山虚无缥缈,五彩缤纷,神山之上,琼楼玉宇,宝树珍禽,青鸾飞舞,百凤争鸣,琼楼之上,一颗明珠,绽放万千奇光异彩,霞明玉映。”
“此乃祥瑞之兆。”善迦国王答曰。
“妾身正好奇尚异之际,只见那明珠,冉冉升空,化成一轮旭日,高悬于妾身头顶之处,尔后,便直奔妾身腹中,妾身惊恐万状,便一梦惊醒。”贤德王后继而说道。
“王后,此话当真?”善迦国王问道。
“臣妾焉能信口开河,却不知此梦所寓何为?”贤德往后道。
“王后,此乃大吉之祥,御妻梦中所见,与书中所载极乐世界如出一辙,明珠入腹,又有青鸾飞舞,百凤争鸣,应是孕育之兆。”善迦国王答道。
“陛下,此话当真?”贤德王后娇羞道。
“你我二人,昨夜翻云覆雨,今日便有此祥梦,想必我等每日吃斋念佛,诚心礼拜,终感动上苍,我佛慈悲,怜我膝下无子,故报梦而来。”善迦国王道。
“但愿如此。”贤德王后附和道。
“想必如此。”善迦国王答道。话毕,两人眉欢眼笑,直奔后堂,诚心礼拜,馨香祷祝。
不觉间,三月有余,贤德王后孕小腹微凸,用膳之后,便吐胆倾心,教御医前来诊之,果不其然,乃身怀六甲。善迦国王闻言,欣喜若狂,文武百官问讯,皆前来贺喜。
却说贤德王后身怀六甲之后,不能沾荤,闻之则呕,食之则吐,若进素食,则安然无事,此事怪诞不经,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冬尽春来,花谢花开,转眼间,又值初春之际,大地万物复苏,处处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燕舞莺啼。不觉间,贤德王后临盆将即,王宫上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说善迦国王早已未雨绸缪,领着数百圣僧,诵经祈福,正是万事俱备,只待王子降世。
正值众人焦急万分之际,半空之中,青鸾舞,彩凤鸣,兽角飞空,仙鹤擒芝。王宫之内,异色良禽,集在庭树争鸣,如奏仙乐。王后寝宫之中,奇香氤氲,霞光万道,瑞气千寻,日映金莲。如此惊天异象,乌孙国举国上下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见此祥瑞之兆,皆泪流满面,匍匐在地,俯身跪地,三叩九拜。不觉间,但见那红霞漫空,金光万丈,直入云霄。
话说三十六重天凌霄宝殿之上,玉皇大帝领着四大天王、五方将、五方五老、九曜星、二十八宿,依次排列,正恭听太上老祖讲道。却见金光直入凌霄宝殿,众仙见状,大吃一惊,不知所生何事,皆议论不绝。
“千里眼、顺风耳,速去查明?”玉帝道。
“遵旨。”千里眼、顺风耳二人领旨,驾起祥云,行至南天门,施展神通,将乌孙国之事一览无余。
少息,径回凌霄宝殿,回禀道:“启禀陛下,臣奉旨观听金光之处,乃我东方神州与西方贺州交界之处,有一乌孙国,天地异象,便是此处王宫传来。”
“朕已知晓。”玉帝答道。
“老祖,此异象非比寻常,不知所寓何为?”玉帝拜道。
“时也,命也,此子吸天地精华,顺天地之势,乃天骄之子,故而有此异象。”太上老祖答道。
“天骄之子?”玉帝疑惑道。
“不可说!不可说!”太上老祖答曰。
众仙闻言,一头雾水,懵然不知。
却说西方灵山之上,大音雷寺佛光远照,八大菩萨、四大金刚、十大弟子、十八罗汉、二十诸天和婆罗门教诸神皆聚于此,正是那如来尊者开坛布道之时。正值此时,异象弥漫而来,诸佛见状,惊叹不已,只见观世音尊者合掌皈依,拜道:“佛祖,天降异象,必事出有因。”
“观世音尊者言之有理。”诸佛附和道。
“各位尊者,此事本尊且已知晓,却不可说,他日自见分晓。”佛祖合掌答曰。
“谨遵法旨。”诸佛拜道。尔后,缄舌闭口,如来佛祖继而开坛布道。
阴曹地府之中,地藏菩萨双目微开,见得惊天异象,合掌皈依道:“善哉!善哉!”话毕,又微闭双目,打坐听禅。
却说贤德王后寝宫之中,时而传来撕心裂肺之声,众人手忙脚乱,生怕有个闪失。不多时,贤德王后终得顺产,诞下男婴一枚,奈何耗尽全力,昏厥在床。
王子降世,天地之间,那奇香氤氲,霞光万道,瑞气千寻,冰消云散,那青鸾舞,彩凤鸣,兽角飞空,亦销声匿迹。
善迦国王正于殿外候之,踱来踱去,万分焦虑,正值此时,一侍女自推门而出,跪拜道:“恭贺我王,喜得王子。
武百官闻言,皆俯身跪拜道:““恭喜我王,喜得贵子,此乃我王之福,我乌孙国之福。”
善迦国王闻言,喜极而泣,道:“王后如何?”
“因耗尽全力,昏厥在床,但无性命之忧,现有太医照料。”侍女答道。
善迦国王闻言,夺门而入,直奔王后床榻之处,所到之处,皆是俯身跪地,一片恭贺之声。
少息,善迦国王行至床榻之前,手执王后之手,宽慰道:“受苦了!”
奈何贤德王后昏迷不醒,不能言语。
正值此时,只见一女子行至跟前,道:“陛下,且看。”说话之人正是奶娘。话毕,将王子递之。
善迦国王将其抱入怀中,细观之,只见其粉嫩嫩白胖胖,长的是眉清目秀,白里透红,耳轮分明,炯炯有神,清澈见底,真个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善迦国王见状,心花怒放,冁然而笑,道:“来人,传本王口谕,天降祥瑞之兆,寡人又喜得贵子,此乃我国之幸,万民之幸,特昭告天下,自今日起,普天同庆,大酺三日,狱中囚犯,一律赦免其罪,望其感恩戴德,自我救赎,如若再犯,必严加惩治。”
“遵旨。”文武百官拜道。
不消数日,国王所颁旨意,直达各州县府,所赦之人,皆感恩戴德。举国上下,处处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载歌载舞,欢声雷动,喜气冲天。
次日,夜幕之际,皓月当空,满天星斗,善迦国王宫中设宴,奇香异果、美酒佳肴,山珍海味,琳琅满目,又有侍女供酒捧盘,载歌献舞,供唱奏乐,君臣共饮,甚是欢乐。值此之际,一臣子孑然起身,此人正是南侯王善缇,乃陛下之孪弟,曰:“陛下,不知王子可曾赐名?”
善迦国王问道:“仓卒之际,尚未赐名,不知贤弟有何高见?”
“舍弟才疏学浅,不敢妄言,王子生逢异象,想必是天之蛟龙,王子之名,亦不同凡响。”南侯王善缇答曰。
“贤弟言之有理,待寡人字斟句酌。”善迦国王缇抚须而道。话毕,冥思苦想,众臣见状,皆默不作声,刹那间,宴席之间,鸦雀无声。
少顷,只见善迦国王眉欢眼笑,神采飞扬,道:“来人,笔墨伺候。”
“遵旨。”一宦官拜道,话毕,领着下人,直奔书房而去。
须臾间,宦官复还,将文房四宝置于案台之上,道:“请陛下赐宝。”
尔后,只见善迦国王手执金笺朱笔,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少顷间,“永瑞”二字跃然纸上,但见二字游云惊龙、栩栩如生,力透纸背。
文武百官移步向前,见得“永瑞”二字,俱赞不已。
“陛下谥号永丰,又天降祥瑞之兆,永瑞,妙也,妙也,陛下八斗之才,妙笔生花,舍弟望尘莫及。”南侯王善缇恭维道。
“贤弟自谦矣。”善迦国王道。
“永瑞,寓意我乌孙国将本枝百世,太平无象。”南侯王善缇再而说道。
文武百官闻言,皆俯身跪拜道:“本枝百世,太平无象。”
善迦国王闻言,笑逐颜开,举杯一饮而尽。良久,宴毕,众人散去。
有道是花开花落年复年,转眼间,永瑞王子已是十岁有余,长得是身躯凛凛,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相貌堂堂,惹人垂爱,善迦国王夫妇二人,视之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尽管如此,永瑞王子却毫无王子威严,平日里,平易近人,常混迹于百姓之中,见苦难之人,慷慨解囊、仗义疏财。见不平之事,便慷慨仗义,扶危济困,所言所行,受人拥戴。
一日,永瑞王子行走皇宫之中,正见数只蟋蟀缠斗,个个头破血流,不忍直视,欲将其分之,然屡试不爽,永瑞王子见状,竟黯然伤神,潸然泪下。
话说永瑞王子所言所行,对此却各执一词。后花园之中,善迦国王、贤德王后二人正闲逛之,行进间,善迦国王道:“王后,瑞儿整日无所事事,不理朝纲,这该如何是好?”
“陛下,瑞儿心地善念,忠淳无二,人之本性,何错之有?”贤德王后答曰。
“瑞儿若是生于常人家庭,倒也无可厚非,奈何其生于帝王之家,理应达济天下,以社稷为重。”善迦国王答道。
“话虽如此,然瑞儿宅心仁厚,悲天悯人,岂可强求?”贤德王后答道。
善迦国王闻言,默不作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永丰二十九年间,正值冬末春初,乌孙国上下瘟疫肆虐,横尸遍野,死伤无数,以致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与此同时,乌孙国地处西域以东,与诸国相临,赤侯国便是其一,两国素有间隔,得知乌孙国遭此劫难,大兵压进,欲一江山,成就伟业。
乌孙国上下闻讯,一片哗然, 惶恐不安,人人自危,朝廷上下亦混乱不堪,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此国家为难之际,却说善迦国王年事已高,已过花甲之年,奈何内忧外患之下,又身患瘟疫,已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无暇过问朝中之事。
话说永瑞王子,平日不理朝政,正此为难之时,却爱莫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以致无人主政,朝纲混乱。
山雨欲来风满楼,月黑风高之夜,南侯王府邸之中,南侯王善缇正端于正堂之上,正堂两侧,文武将官依次排班而坐,皆是朝廷之要员。
少息,一男子孑然起身,细观之,此人身着黄色镶金边袍,腰系一根金色腰带,长眉若柳,鼻正唇薄,身如玉树,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勇,此人正是南侯王之子,善勇是也,官拜镇关大将军,奉旨镇守边关,手握重兵。只见其稽首道:“列位大人,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其中缘由,想必诸位得知一二。”
“大将军又说直说。”一男子稽首道,此人正是镇关将军。
“明人不说暗话,当今乌孙国危在旦夕,令人堪忧,外有大兵压境,内有朝纲混乱,我王年事已高,又身染重疾,恐将不久于人世,奈何永瑞王子不问朝政。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天下社稷,百姓安危,列位大人又何去何从?”善勇大将军继而说道。
大将军之言,虽有叛逆之嫌,却道出了乌孙国之实情,皆默不作声。
正值此时,一男子起身,稽首道:“生死攸关之际,我等切不可优柔寡断,夫人之见,本官在此冒死谏言,立侯王为新王,内可整治朝纲,外以御敌。”说话之人正是侯王亲信,亦官拜大将军。
“立侯王为新王,整治朝纲,外御来犯之敌。”数位男子齐声附和道,此若干人等,皆是侯王麾下亲信。
一唱一和,其中猫腻,众人焉能不知,奈何乌孙国大难当头,国不可一日无主,此乃时也,命也,故而充耳不闻,放任自流。
却说这干人等,见得众官默不作声,愈加肆无忌惮,俯身跪拜道:“恭请南侯王登基为王,主持朝政,佑我乌孙国。”
众文武之臣见状,情非得已,紧随其后,俯身跪拜道:“恭请南侯王登基为王,主持朝政,佑我乌孙国。”
南侯王善缇闻言,勉为其难道:“王兄安在,诸位大人此举,置本王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乎。”
“侯王切莫夫人之见,江山社稷为重。”众臣拜道。
“承蒙各位大人厚爱,为我乌孙国江山社稷,本王便做一回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南侯王善缇惺惺作态道。
尔后,侯王率领众臣,连夜发兵王宫,胁迫善迦国王,写下诏书,交出王印。话说那善迦国王,原本奄奄一息,见侯王兵变作乱,急火攻心,竟一命呜呼,驾鹤西去。
可怜那贤德王后母子二人,饱受失亲之痛,泣不成声,有道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因母子二人德高望重,为永绝后患,南侯王善缇赐以毒酒。
却说贤德王后,见夫君仙逝,伤心欲绝,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永瑞孩儿,生性纯良,竟落得这般田地,心有不甘,哀嚎道:“苍天何在,公道何在?”
永瑞王子闻言,泣不成声,悔不当初,父王敦敦教诲,此时此刻,历历在目,泣声道:“苍天,何为善,何为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何却事与愿违,善恶不分,本王一生二十余载,存善念、种善果,淡薄名利、远离权势,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苍天戏人,可笑之极。”
“傻孩儿。”贤德王后轻抚道。
“母后,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来世孩儿再孝敬你们。”永瑞王子道。
“好孩儿,父王泉下有知,陛下,黄泉路上,我们家三口再聚。”话刚落下,便将手中毒酒一饮而尽。尔后,便一命呜呼,驾鹤西去。
永瑞王子端起酒杯,亦一饮而尽,奈何毒酒入肠,竟毫发无损。
众人见状,啧啧称奇,暗自庆幸,善迦国王血脉得以延续。却说侯王见状,惊恐万状,惴惴不安,永瑞王子不除,不足以安天下。
“来人,将瑞祥王子处以极刑。”侯王喝道。
尔后,只见一队士兵,将其拿下,押往殿外。
众臣闻见,扼腕叹息,盼其逢凶化吉,渡过此劫。
少顷间,二位刽子手执大刀,奉命而来,行至永瑞王子跟前,奉旨行刑。
“斩立决。”南侯王善缇喝道。
二位刽子手得令,高举大刀,正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之中,忽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雷鸣交加。
天降异象,些许朝中元老跪拜道:“永瑞王子自幼纯虑,本性善良,不问朝中之事,而今天降凶象,望陛下仁慈,顺应天意,饶其一命,贬为庶民,将其驱除乌孙国便是。”
诸位大臣善心之举,却令南侯王愈加肉颤心惊,此子不除,永无宁日,恼羞成怒道:“立即行刑。”
刽子手得令,高举大刀,直落而下,正值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刹那间,天昏地暗,直教人头昏目眩。
狂风过后,拨云见日,晴空万里,永瑞王子却销声匿迹,不知所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侯王善缇气急败坏道。尔后,命士兵全城搜捕,又颁下追捕文书,重赏黄金百两,缉拿永瑞王子。
欲知后续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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