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说剑》告诉世人:自然大道可解歧路心结,让人回归本位本真

庄子《说剑》告诉世人:自然大道可解歧路心结,让人回归本位本真

首页角色扮演天子问剑更新时间:2024-04-21

一篇《说剑》,让许多庄子的研究大家竞相以伪书定位,而所定位者或者以本文和《战国策》中文章绝似而认为是后代写手假托,却没有想想或许是《战国策》的编辑者认为比篇与策士之论相近而纳入战国策论的汇编之中?!也有的以篇中有赵文王(并非赵惠文王)而认为庄子生活时期在赵惠文王时期之前,所以本篇并非庄子所写极为明确,却不想想庄子的生卒年月仍无定论,且庄子之文中人物事件大多虚虚实实,况且若以公子悝和赵惠文王来论定,本身之关联就没有确让,而以这些来确定本篇非庄子手笔,本就勉强而自相矛盾。也有的以文中庄子身着剑士之服而劝说赵文王之所为,认为与庄子无为的思想和行为主张不符,也与庄子的性格不符,却不知庄学在尊重顺应自然的无为而无不为理念上的为人处世上,已经通达自然化境,更是通达无用而无不用的天地玄机,而庄子之心怀天下的万世之忧,其文章的实用价值,若非用心对话者,或许都会被所谓的研究者轻易放过,甚至误解。如果庄学无用,庄子也不会倾尽一生心血而著这册如此瑰丽厚重的南华真人真知,而其无用之用的大用,怕也无以与日月同辉而传承至今。况且,如果庄子文章不是为了唤醒迷失自然本性的无数世人,他也不必以洋洋洒洒的十数万言高声呼喊,低吟浅唱。因此,《说剑》一文本就是一篇唤醒当世诸侯回归自然本真本位的奇文,又有哪里没有和庄子的思想一脉相承,或相违背?!又倘若庄子及其庄学没有这种能力,或许自然已经将之从岁月时空中抹除了。

下面,还是来好好品味这一篇为许多人所诟病的不世奇文吧。文章先从赵文王的爱好谈起。

过去一段时间来,赵文王嗜好剑术,醉心于剑士间的打斗比武而无心朝政。于是,许多剑士门客便投其所好,朝中可谓剑客云集,多达三千多人。这些人日夜谈剑舞剑,比拼炫技于各自剑术的高下,争相竞逐于天下第一,以期获得文王的欢心厚赏,每年因此死伤的剑士都超过百人之众,而赵文王却日夜心系于剑士们的打斗场上且乐此不疲。如此三年时间,赵国迅速衰弱,成为周边诸侯国虎视眈眈的扑食目标。

太子赵悝明显觉察到了文王行为对国家所造成的隐患,忧心忡忡却苦于无人可劝谏文王而一筹莫展,便招呼身边人说:什么人可以出面替我说服父王,让他消除日夜招募剑士比武争胜的嗜好,我立即给予千金重赏。左右的底下人说:只有庄子可以担此重任。或许,庄子顺应自然、心怀天下、敬重生命的主张和本末兼治、善解难题的行为能力早已声名远播。

太子当即让手下带着千金去奉请庄子,庄子当即婉拒了太子的赏赐,但却和使者去一同面见了太子。也许庄子也认为赵文王不理朝政而醉心于剑士间的比武争斗,致使人命伤亡并延及国家日渐衰败,且可能祸及更多赵国百姓的行为,是一种游离本位、迷失自然本性的行为,自己有帮助唤醒迷途者,使赵国百姓免于危难的义务,所以便随同使者往见太子。

天下本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庄子已经心知这是一件难度极高且危险性很大的任务,但自己却并非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狂妄之徒,于是先向太子悝说:无功不受禄,不知太子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庄周,让人赏赐我这么贵重的千金厚礼?

太子悝说:我听说先生聪明睿智,素有明圣大德之见,想以千金酬劳以劳动大驾并相托重任,却没想到却被先生拒绝了,我赵悝又怎么敢再开口相托呢?!

庄子实则心中了然,也知道任务艰巨,行程艰险,但并非不可完成之事,只不过一切都要有顺应自然,符合天时地利人和法则的过程,而太子悝所想请托之事,必须是其自身的真实想法方可实行。所以庄子顺着太子的话,先行阐述了自身为何不能接受重赏的原因。庄子说:我听说太子之所以想利用我的原因,是要消除大王嗜爱剑士比试剑术相与争斗的喜好。假使我对上能在大王面前劝说几句,但却违背了大王的意愿,对下也辜负了太子的重托,后果只有死路一条,我庄周还有哪条生命可以享用这千金厚赏啊。设若让我可以不辱使命,对上能够说服大王改弦更张回归本位,对下能够不负太子真情相托,而赵国得以强盛,我庄周在这里还有什么是想要却得不到的呢?!

太子说:但现在我们的大王想看见的只有其日思夜想的剑士啊。

庄子已达万化归一之境,说:喔,我也精通剑术。

太子说:但我们的大王所招见的剑士,可都是统一服饰,刻意打扮的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的武士,全都怒目圆睁、自视甚高,互不相让,大王才会喜欢。如今先生如果坚持穿着儒服而去面见大王,恐会激怒大王,怕只有事与愿违了。

庄子听后,当然也深知其中道理,更非冥顽不化之人,亦知如何应对之道,便说,请让我先行置办一套剑客的专用服饰。

三天时间,剑服置办打扮完毕,庄子以全新的剑客面貌站在太子面前。太子审视完毕便和庄大侠往见大王,而大王正手持脱鞘的利剑执刃相对,不怒而威。庄子进入王宫大殿步履稳健,不疾不徐;见到大王没有行礼叩拜。大王一脸的高深莫测,说:请问先生有什么本事要见教于寡人,还要让太子先行禀报?!

庄子不紧不慢地说:我听说大王喜欢剑术侠客,所以带来我的剑术展示给大王观看。

大王已经见识过了万千剑客侠士的你争我夺和身段高手,却没见到庄子的满身*气,问说:先生的剑术有什么可以禁制他人的厉害门道?

庄子胸有成竹地说:我的剑可以在十步间取敌首级,且行走千里不留下身形转换腾挪的痕迹。

大王听到这里,惊奇地说:这可是天下无敌的剑法啊。

庄子借机再次展示自身深厚的剑法精髓:善于为剑制敌之人,总是先行显示自身心怀若虚,手中之剑若有似无,方才拔出利刃亮出锋利直击对手;虽然后之以对手出招,却是后发先至,一发中的。我愿意借此切蹉下这种不世剑道的威力。

大王听后心中大喜,连忙说:先生先行入客房休息,等我命令手下选取一些剑道高手再同先生摆擂对决。

大王于是先行校验朝中剑士成色。七日中比拼对决的剑士死伤了六十多人,才从中挑选了五六位胜出高手,让他们各执宝剑站立朝堂殿下待命。并派人招呼庄子上朝比拼,一决高下。

大王对庄子说:今天将让这几位高手来领受你剑道的成色。

庄子神色自如,爽朗回应: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

大王见庄子手中无剑,不知道庄子已达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之境,便问庄子要使用什么绝世宝剑以应对挑战。

庄子坦荡回答:我用什么剑都可以。但在我比试之前,请允许我先向大王奉陈三把只有大王能用的大王之剑。

大王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说:愿意听你说说这三把剑。

庄子说:有天子之剑,有诸侯之剑,有庶民之剑。

大王先问天子之剑究竟如何?庄子接言回答:所谓天子之剑是以社稷山河和四方诸侯打造的王者之剑。这把剑以燕赵大地的石城为剑锋,以齐鲁大地的泰山为剑锷,以晋卫二国为剑脊,以周朝王畿和宋国为剑柄,以韩国魏国为剑鞘,以四方边境来包扎,用四时季节来围裹,用渤海来缠绕,用恒山来系带。宝剑既成,再以自然法则相循并用,以五行相生相克的制衡一切,以刑律道德共同治理,以阴阳八卦之理开示天下,共与春夏相行,同与秋冬并步。这把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挥向天际气势磅礴,斩向地面直没地表,挥舞运转气势如虹,势不可挡,上可决碎浮云,下可绝断地纪。这剑一用,可以震慑诸侯,让天下归顺臣服。这是天子之剑。

文王听后神色茫然,若有所失,又问诸侯之剑又是怎样的。

庄子回答说:诸侯之剑是用贤能异人铸造的的雄浑宝剑。以智勇之士为剑锋,以清廉之士为剑锷,以贤良之士为剑脊,以忠圣之士为剑柄,以豪杰之士为剑鞘。这把剑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挥举向上也是直冲宵汉,按向地面也是直没地表,运转挥舞也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上面效法圆天,以顺应日月星三光,下面效法方地,以顺应春秋冬的四时变化,中间和合万民百姓之意,顺应天时地利人和法则安定造福四乡八邑。这把剑一经运用,如雷霆霹雳,声震千里,王国境内,无不心服口服而听从君王之命啊。这是诸侯之剑。

大王又问最后一剑的庶人之剑究竟如何?庄子随即告之大王:所谓庶人之剑,正是当今朝中蓬头垢面,鬓角打结,头顶垂冠,胡须拉杂,帽樱粗实,紧衣短袖的剑士打扮,常常怒目圆睁而大言不惭又不相退让,相互攻讦击打,向上寻求斩断头颈,向下力撕裂心脾肝肺,都期望一招毙命,致人于死地。这是庶人之剑,和斗鸡游戏并无二样,一旦剑士毙命,就无所用于国事了。如今大王有天子之位,却喜好庶人之剑,德位明显不相匹配,我庄周私底下觉得大王此举是舍重就轻了。

大王致此方才醍醐灌顶,如梦初醒,上前牵着庄周的手一同上殿,设宴款待;酒过三巡,大王以酒代言,再三自责前期的迷性失德,坦言幸好遇上庄子的有缘开导及论道有方,终得醒悟的感言。庄子见大王确已幡然醒悟,便说:大王已经安坐定气了,我的论剑之道至此也呈奏完毕了。

于是,文王回归本心本位,潜心朝政而脚不迈出宫门半步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而不知变通仍期待文王招见比武的剑士,统统倒毙殒命在寓所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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