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刚刚帮李秀才送了一封情书给了隔壁村的阿兰姑娘。 他只给了两个铜板,本来我是不愿去的,但是谁叫我跟了一个不靠谱的师父,说是要教我练功,却只会让我蹲马步,砍柴,天天都这样,所以我宁愿出去跑腿。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家里,轻手轻脚地开门,我探出头看了看房里,生怕吵醒了师父,又得逼我去蹲马步了,此时我连呼吸都是屏住的,我左看右看,没人。
我知道师父在哪里!
不出我所料,师父果然还是在他的破茶摊旁对着三四个老大爷,正激动的描绘着他的当年,至于我为什么说是破茶摊,那是因为哪里就两张长板凳一张缺了两只脚的烂木桌,此刻还是被师傅用膝盖顶住它才不倒,只听师父说道,当年皇城之上武林之下有几个敢和他叫板,当年又和多少师妹师姐月下花前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当年总有那说不完的风光事迹。
那几位老大爷却对他说的颇有兴趣,可以说是百听不厌,时而点头,时而喝彩,想必年少时也曾想过鲜衣怒马,仗剑天涯。
此刻师父正讲的起劲,都快手舞足蹈,我却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怎么会流落在乡野间?”
只看到师父动作一顿,脸上一僵,感受到来几位老大爷的笔直目光,尴了个尬,四周安静了片刻后,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下了几片树叶。
师傅反应过来了,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 碎尸万段,我心中顿时一颤。
只见他用他最凶狠的语气对我说:“马步蹲完了?柴挑完了?水砍完了?”
“是砍柴挑水,不是砍水挑柴。”
我弱弱的答了这么一句。
“滚!!!”
在他临近暴走的瞬间,我一溜烟跑走了。
继续再干我没干完的活,去井边挑水,到山里砍柴,再蹲马步。
日落西山,傍晚时分,夜幕即将降临,我终于完成任务。
回到家里,做好饭菜,等师傅。
这片刻的宁静,我却回忆起我的曾经,我到房中,从角落里拿出来一个长木盒,上面早已布满灰尘,也早已忘记我是何时将它放在这里的,我好像打开它,可最后我还是将它放回了原地,不去动它,它是我唯一的秘密,就连师父都不知道。我退出房门,往大厅走,这时,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浓烈气息,我低下头不予理会,却发现那股气息离我愈来越近,知道我看到我眼前出现一双黒履大足,我缓缓抬头,与那人对视。
“不知阁下,夜闯本宅,所为何事?”我不紧不慢的问到。
“我这里有一单生意你做不做?”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到。
听到此话,我淡淡一笑,回绝道:
“阁下说笑了,我乃一介乡民,做不了你江湖人的生意。阁下请回吧!”
那人听我回绝,也并未不悦,缺更加漫不经心的说到。
“你可知如今是何种局势,魔教横行,武林纷争不断,即便紫月城早已不复当年,你身为少城主,不应当有所作为吗?也罢!也罢!”
说罢,那人边往外走去。却又在门前驻足,回过头。
摇头道:“空有一身好武功,却甘愿龟缩在此,血剑凌霜,不过浪得虚名!”
我表面平静,双手却早已在底下紧握成拳。
吃晚饭的时候我一直都心不在焉。
“臭小子,怎么了你,今天活干多了?”师父也忍不住疑惑道。
“没什么。”我立马摇头否认。
“奇奇怪怪。”随后他也不再理会。
夜里,浅眠。
梦中忆起那年华山论剑。
我仿佛亲身回到了那个到场,从初赛到决赛,最后一举夺得魁首,紫月城少主,血剑凌霜,一举成名。
景象破碎变换,我看到那年城主父亲重病离世,我厌倦了江湖纷争,离开了紫月城,到武当与一些好友道别,从此退出了江湖。
梦醒,夜半虫鸟鸣,我从角落里拿起那个长木盒,擦拭干净,打开来,那里是一把长剑,我握住剑身,拿起长剑,将它拔出剑鞘,锋利的剑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待我收拾好行囊,天色渐亮,我写下一封书信,八两银钱。
天色微亮,我刚刚走到村口,村口酒肆大门敞开,等待着来往游客前来歇脚,闲谈。
出了村子,我站在山脚下,吐出一声长哨,不知我那老朋友是否还在这山中,听不听得到我的信号。
只听一声长嘶,一匹骏马从山间飞奔下来,停在我的面前。
我抚摸着它的头,为它掸去身上的尘土与杂草,它还是那样俊。
我翻身上马。
“驾!”
血剑凌霜,属于江湖,最终还是融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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