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之“源”与“流”问题是学书法的根本问题,而不是学书找窍门的方法问题。
古人说“取法乎上 ,仅得乎中”。学“源”是“乎上”,为了学源,绕过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后的书法寻求方法,那是在学“流”了;如果学“流”,还看别人的笔法视频演示,那就好比买“三道贩子”的货,尽是烂货。
我看有的书法老师,教学钟繇的小楷,拿支小楷笔怎么模仿都不像,于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说可以学唐宋的某某某,可以学明清的某某某,从他们那里找学钟繇的入门就方便多了。这简直是扯淡,书友们千万不要相信这些吹牛的话。
这些人就是“三道贩子”。“取法”是我们临帖模仿的“关键点”。而对这个点的把握,我们说越是“源”作,取法越难。譬如钟繇的字形结体及书风可谓精妙绝伦,其传世作品如以《宣示表》、《贺捷表》、《荐季直表》、《力命表》四表为最,古拙典雅,法度严谨而天趣灵性,随笔势而赋字形,“四表”的自然书意和神采走向都有所不同。可以说我们没有基础的初学者学钟繇根本无从下手。
我们在摸不到门道的时候,就从书法史中找法理,就从帖中悟笔法。尤其要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和能力,切不可随波逐流听一些“三道贩子”的瞎掰。
我们知道钟繇处于三国曹魏时期,这是历经大汉王朝400余年辉煌、以篆隶为天下标准书体之后,“真草隶篆行”各种书体都趋于成熟的关键时刻。钟繇的小楷体就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及大环境下诞生的。可以说是上承千年,下传千年的经典书体。
明白了这段历史,我们就知道了打开学钟繇的两种正确方法:
一是我们去从篆隶那里学内质。钟繇的书体高在点画的精气、静气,没有篆隶的基础熏陶,根本达不到那股“古澹”气。
二是我们从“四表”中找窍门,譬如,《宣示表》与《贺捷表》就有明显区别,如果说前者如君子风度,那后者就好比是仙风道人,动势越加明显。我们要明白钟繇的“静“是高度、而“静中有动”才是真正的难度。两者、或者“四表”轮着反复临摹,一定会有所悟。
学“源”要从源头找方法,试图从“流”找“源”那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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