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你们聊我当下的经历,却从来没有聊过我。
凌晨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在初中。一个男同学一直想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我保持一贯的冷漠,没有理会这份情愫。
他由爱生恨,于是,处处针对。什么都没做的我却要面对每次见面的尴尬。
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我还感到内疚?梦醒了,我还觉得对不起他。
无视,冷漠,这不是我从小学,初中,高中,对待感情的一贯做法吗?只是那时我从没感觉对不起他们。
这是我在道观做义工的第四天,道长们为了让我们更好的了解道教文化,特地批了一天假,让我们去爬爬王屋山的主峰天坛极顶,去往总仙宫拜一拜轩辕皇帝祭天的地方。
出发后,梦的感觉淡退了,但疑问还萦绕在心头。
我伤害他们了吗?我的内疚是在忏悔吗?我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每天早晚课的叩拜,让我良心发现了吗?
2.
我说我情窦初开晚,但是我们在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谈恋爱,每个班都在谈。
那只是一种潮流,我们连手都没拉过。所谓男女朋友,只不过挂个名儿,多说几句话而已。
可能因为小时候长得还可以,大了确实残了,成绩也蛮好,所以班里有一些人男生喜欢我,但我只跟两个男生好过。
“你喜欢的人是谁?”“你!”
两个人,一张纸条,一段恋爱就开始了。一个午后,几个调皮的男生没有上自习而在外面捣乱,我的心境好像经历了沧海桑田,这关他什么事呢?可是我提了分手。
和另外一个男生的开始和结束我都已不记得,我只记得有一次他约我去青龙湾。
他等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因为要洗衣服也有点害怕就没有赴约。
第二天,他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的。我经过时,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为什么没有来”?
我并没有理会他,你看,那时候的我多冷血。
就这样,我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兜转了两次。
后来,第一个男生见到我,总是故意找茬。后面那个男生,我们再没有说过话。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在那里,不争不抢,所有的“名和利”都会涌向我。
我和班里一个女生从未跌过前三名,她是大姐大的那种,我是清冷的那种。
每次选三好学生,我的票总比她的多,即使不投票,老师也会报我的名字。
她会在班级里边搞帮派,谁不合她的心意,就会被孤立。
可如果她和我闹矛盾,总有一批人不等我发动就主动站在我这边。
老师打击这种现象,找到我们两个,可是我说我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我的小学,在万般呵护下成长。
有位道友刚爬了十几级台阶,就反悔要去坐索道,我们义工是免费的。
我和另外的道友继续往上爬,爬了十分钟,正好遇到夜爬的人下来。
有个人把手里的拐杖送给我,那是很粗的一根树干,在之后帮了我的大忙。
我说:你们还有十分钟到山下。他说:加油,你们还有两个小时到山上。我真是谢谢他。
3.
初中,正是我们的花季雨季,也是一个人性格定型时期。我开始向外学习,我看到有人生病,有人给他递上白开水,问候他好点没有?我在心里记下,这叫做关心。
有同学说从没见过我笑,也许这正是我的威严所在,我在班里吼一声,全班就会安静,而其他两位班长做不到。
也可能那是一个耍酷的年纪,我总是用头发遮住半边脸,除了最好的朋友,其他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我也开始学着热情,我的热情就是多说话。可是话说多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没有几句能真正表达我的内心。
我做不成那种热情的人,又把原来的自己丢了。那时的我感觉自己不伦不类。
就这样不堪的我也能得到老师的“重视”,物理老师说我不尊重他,要进行教育。为了照顾我,还拉了两个垫背。开始的话语里还带着他们,后面就全部都是我。
教育完,我委屈极了,回到教室,我趴到桌子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我吓呆了,即使有我的哭声,如果有根针掉到地上,我也能听见。不过,这让我发现一个秘密,如果你有委屈,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就哭,大声的哭,哭完马上就好,什么事都没有。
也是因为回忆这段经历,我发现一个人。就像《情书》里那样一点点回忆,一点点发现。
当时的我讨厌死他了,因为我在哭,他却在给别人讲笑话。当我发现的越来越多,才发觉他不是在给别人讲笑话,而是想逗我笑。因为他的笑总是在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后戛然而止,然后开启另外一个笑话。
他总是径直的走到我面前,向下俯视着我,欲言又止。我疑惑甚至愤怒地看着他,他就微笑着离开。
那时候的我,总是压抑自己的情绪。老师、家长都没有警告过我不准谈恋爱。但是我知道,一个好学生应该自己做到这些。
他总是问那天他的话,他的行为,为什么我没有回应?我哪里记得她哪天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即使当下他这个问,我也没有回应,只是傲娇的瞥了他一眼。
我的体力开始不支,即使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杖。
当我们能看到缆车时,却发现我们要走的却是另一个方向,是的,我们要从山的另一面翻过去。
在一个半小时又一个半小时的期待中,我们走了一个半小时又一个半小时,终于遇到了他们,树枝间跳跃的猴子们。
和他们对视,我竟有些恐惧。
道友拿起手机拍他们,他们也只是歪头瞅瞅,甚至还自顾自的抓起小猴身上的虱子,也不屑理睬我们。
出行前,道长还嘱咐我们,不要挑逗路边的猴子,以免被他们抓伤,但是现在我们被如此冷落。
道友问:他们吃什么呢?难道只靠抢游人的东西?
“应该,是吧”。
原来猴子不搭理我们,是因为我们没有吃的。我俩拎给山上道观的菜,被坐缆车的道友拎走了。
后面那位男道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他手里拎的青菜就被猴子抢走。一位道长还打趣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抢不过几只猴子吗?
和猴子们玩了二十分钟,我们又上了路。走了一会儿,听到一阵萧声,原来是道长吹着箫上山来了。
我们08:20从山脚下开始爬,那时,道长从住处开始爬,竟也追上了我们,而且他还能边走边吹箫。
我们拍了一张照,他就超过了我们。等箫声越来越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时,我们向右方望到了天坛极顶,顶尖,被云雾缭绕的总仙宫。
(未完。字数太多剩下的故事留给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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