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改编自苏寞的同名小说,在这个故事里,天地有六界,仙、神、魔、妖、冥,人共存。颜淡(杨紫 饰)本是上古遗族——四叶菡萏,自古全身都是医药至宝,由于提前一百年与她那双生姊妹芷昔在王母盛宴上化形成人,这便遇到了生平最大的劫——情劫。
颜淡身为双生莲中的强者,天赋异禀却无心晋升仙阶,一心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她进入应渊帝君的宫中服侍后,与应渊君日久生情。应渊帝君参加仙魔大战后,战友纷纷惨死,虽然平定了魔乱,但应渊帝君也因此身中火毒被弄瞎双眼、日渐消沉。颜淡用了自己的精心照顾和半颗莲心终于换来了应渊君(成毅 饰)的痊愈,却不料事与愿违,有情人却难成眷属,她不得不用风华正茂的八百年来忘却他……
双生莲有强有弱
颜淡虽然是天赋异禀,是双生莲中的强者。但与姐姐芷昔爱护颜面、争胜好强的秉性不同,颜淡从来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甘居姐姐之下,倾心为他人付出。因果不虚,她也因此收获了自己栽种下的回报——危难时刻总有贵人相助,朋友总在轮回命运中追随她,爱人对她至死不渝。
而芷昔却心胸狭窄,非常在意自己弱者的身份,这份心病被坏人利用来破坏她们姐妹的关系。芷昔的一生受人操纵、盲目且抑郁,最终自食其果。
从双生莲姐妹同株殊途的命运来看,一个人的心性就是她的命运,强弱对比其实就在心性中。心胸开阔之人,可以经风历雨,生命历久弥坚;而斤斤计较之辈,总容易折损在一点点得失之上。
得失总在互相转换
历经多重世界、几世轮回,应渊与颜淡反复纠缠。前十集讲的就是在仙界,颜淡与应渊的缘起——颜淡与姐姐芷昔化为人形之日,是由应渊起的名字,而她的名字源于“浓尽必枯,淡者屡深”,暗喻了她与应渊之间爱之坎坷和机缘深厚。
颜淡与应渊君本是主仆关系,地位悬殊。但应渊在仙魔大战中身负重伤、意志消沉,独自在边界游荡。颜淡不舍他,就去寻觅和照顾他。正是这次的劫难,反而促成了他与颜淡的缘分。
在这一段只属于他们俩的时光里,颜淡用仙力建造了一间世外茅屋,不惜使用自己的莲花花瓣做出沉香,帮助应渊压制火毒,日夜陪伴在他左右,对他的日常起居无不精心照顾。
连仙药都治不好的心病,被颜淡用真情实意治好了。颜淡不仅治好了应渊的精神,甚至不惜剖取自己一半的莲心,给应渊服下,彻底治好了他所中的火毒。所以能遇见颜淡如此痴情无私的女人,真是应渊的福报。
在因果相系的世界,有得必有失的真理总是应验不爽。虽然应渊在仙魔大战中丧失了挚友,身心遭受重创、一度沉沦绝望。但这反而给了颜淡靠近他、照顾他的机会。颜淡和应渊正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确立了对彼此的爱意,过上了一段神仙眷侣的生活。
因此得失总在微妙的转化,正如颜淡对应渊所说“沉香因香而死,因死而成香”,有一定的坏事,一切都在转换。只有以开阔的心胸去看待得失,才能身在其中而不受其累,顺应天意和规律、帮助自身顺利进炼。
应渊虽然贵为仙界天君,但在开悟上的智慧,竟然不敌颜淡,可见颜淡不愧是天地至宝——四叶菡萏的后人,灵慧通透到了极致。
命运总是充满玄机。下凡历劫时,颜淡化身小妖,而应渊成为了一名捉妖师,他们随着不同的命运更迭身份,经历了多重多样的生活。往日惜败的苦痛已经在这其中不值一提,然而因果的烙印,却在一轮又一轮的命运年轮中被深深刻下,成为了他们贯穿六界、始终不灭不止的记忆和机缘。
从这个层面,我很喜欢《沉香如屑》所塑造的宇宙观和人生观念,这种跳出命运层面看待得失的开放式态度,而这些观念,也与老子《齐物论》《道德经》里鲲鹏浮游、无边开阔的精神世界不谋而合。如果我们能跳出一时的得失去看待人生,也许真能获得超然和淡然的处世智慧,也许更能谨慎对待每一次因果,更能顺应和享受每一个当下。
《沉香如屑》虽然是仙侠类的虐恋故事,也充满着中国传统美学审美、携带着佛教中轮回不灭、善恶有报的处世理念,更有中国古代哲学那淡然、超脱的智慧,无论是神仙还是妖孽,都要历经劫难从而获得生命境界和能量的提高。宇宙如此开阔,人生境界竟有多重多种,想要拥有丰富多彩、游曳自由的生命,必然要有柔韧智慧的心性,经受得住得失成败的验炼。(原创剧评,署名党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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